不得不承認,冥君的力量是衛芊目前難以企及的高度。[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觀看他建立鬼國,遠比衛芊建立後土神域要輕鬆。抬手之間擊退幾位死神的進犯,幽冥之國在冥土展開,疆域不斷擴張。


    後土之域在於生與死,隨著鬼國建立,後土神域自動分裂兩層。上為明黃,下為玄黃。明黃之色化作山河世界,對應陽間領域。玄黃之色演繹幽冥世界,此乃亡者之國。


    密密麻麻的玄黃氣在冥土擴散,直到冥土升起亡者之鐮、審判天平等神器後才勉強阻攔其進程。三方各類神器放射烏光,一位位死神雖然畏懼,但仍然在遠處警告。


    冥君端坐神座,忽然俊朗的外表泛起笑容:“算了,就先這樣。”話音一落,鬼國暫時停止擴張,八條冥龍橫跨八方,暫時維係冥君的國度。


    後土之域分離兩層,衛芊坐在上麵一層的大地領域觀望鬼國。又感覺到山河之氣流入自己體內,微微歎息:“後土之神,大地之母,不外如是。”


    她執掌生,冥君司職死,雖然後土之域分離,但二人間形成一道生死輪回的大循環。兩域之間浮出一尊金色後土寶輪,徐徐轉動。


    “每一個神係都有其核心底牌,象征這個神係的最高意誌。我們倆屬性難以呼喚真正的皇天後土力。找人接引昊天之力對我們都不利。單純後土之力已經足夠我們在新大陸立足。”冥君伸手托著後土之輪:“娘娘,新大陸我來鎮守,你是時候將精力放在神州上。”


    “對了,北方有一件好事,你可以專心經營下。”冥君說完,封閉鬼國靜靜體悟幽冥之道。


    好事?衛芊心中疑惑,此時她本體並不在大明宮,而是奉旨前往郊外祭祀後土。


    司徒昀不在宮中,目前由太子監國,群臣輔政。當然,太子年幼,真正幹活的還是諸多大臣和遠在外麵的司徒昀。[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至於宮中眾多禮樂之事,則由衛芊和太後負責。太後手持鳳印最終蓋章,各種跑腿祭祀統統是衛芊的活。


    除卻往年的那些外,還有先帝、皇後和貴妃的吊喪以及為皇帝祈福的太廟祭。


    祭祀後土,察覺後土壇孕育的磅礴神力。後土和昊天一樣,都是不具備自我意識的特殊神格。是對天地的信仰崇拜。


    但衛芊能夠感覺到,有一股跟自己同源的力量占據後土的信仰,從中源源不斷吸收力量。


    “跟我一樣,僅僅執掌大地生之力,這也是我未來行走的方向。”


    跪在神壇上,低頭叩首默默祈福:“後土皇地祇為鑒,願今年風調雨順,大地安泰。願陛下南征平安,凱旋而歸。願頤和在塞外心事順遂,安居平樂。”


    以拜上帝之禮祭祀後土,衛芊從祭壇下來,突然門口守衛的楊開急匆匆闖進來:“娘娘,不好了,頤和公主回來了。”


    “回來了?”衛芊心中一驚,下意識抬頭看向。發覺朦朧星光晃動,除卻頤和公主之外還有兩人同行。


    衛芊臉色一沉:“除卻頤和公主,還有誰?”


    楊開看看左右,低聲道:“衛家公子和頤和公主將大酋長擄回來了。”小心翼翼打量衛芊,隻見衛芊神色凝重。這就是冥君所言的好事?


    “擺駕回宮。”


    用依仗急匆匆回宮,派人去前朝打探。


    前朝為這件事徹底鬧瘋。本來讓頤和公主去和親,結果頤和公主和衛英把對方可汗酋長給抓了?


    眾臣大跌眼鏡,這……這是要開戰啊!


    “荒謬,簡直是荒謬!”幾個老臣吹胡子瞪眼:“衛將軍膽大包天,公主也不知大局,兩人攜手將可汗綁架。如果北方趁機發難,我等豈非腹背受敵?”


    目前大軍南下,長安空虛。如果塞外有點什麽舉動,恐怕長安不保。


    太子穿著大袍,男孩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慌張。


    林如海沉吟,忽然一笑:“老夫子此言差矣,如今可汗在手,到底能不能打起來,還要兩說。這主動權在我們手裏。”


    “主動權?原本和親,結果成了綁架,這要是鬧出來,朝廷的臉麵往哪裏擱?”


    “不錯,□□上國豈可言而無信?”


    “哼,是麵子重要還是裏子重要?自古兵不厭詐,如今大可汗在手還怕什麽!”


    太子左右張望,諸臣態度分為兩派。一派認為,君子一諾千金,既然朝廷已經主張和談,就不能在和談中胡亂動手,有損□□上國的名譽。


    另一派認為,既然大可汗在手,完全可以對塞北開價,借此要挾他們。


    太子年幼,分辨不出好壞,隻能來回打量兩方人。


    太子太傅看罷,隻好暫時讓諸臣退去,自己和諸多東宮屬官給太子講解其中利弊。


    “師傅以為兩方誰的主意更好?”太子一副謙恭之態,請教幾位老師。


    幾位老師傅相互看看,其中一人道:“兩者皆有利弊。一以國體為重,一以利益為先。”


    這位東宮講師名叫張環,想了想,正要再說什麽時,被太子太傅攔下:“太子監國,但尚且年幼,這些事可慢慢來。上位者,不可輕易表態。”


    太子太傅送太子回東宮,然後諸人退下。


    張環迫不及待:“老師,何不讓學生進行勸言?”


    “勸言?“太子太傅是一個蒼蒼老者,瞥了張環一眼:“東宮雖監國,但陛下猶在。這些事,唯有請陛下定奪。若想利用太子施壓,隻會讓太子在陛下麵前失寵,有擅權之嫌。”


    太子太傅目光掃視諸臣:“我們是東宮之人,一切以太子為先。你們心中那些個想法通通給老夫掐了。這件事跟東宮無關,太子隻負責學習,其他一概不管!”


    太子太保不由點頭:是啊,誰能想到太子剛剛監國就趕上這種事情?東宮還是暫時明哲保身吧。反正大家也不會認為,一個幾歲稚童有什麽真正主見。屆時陛下若懷疑他們攛掇,反而不美。


    卻說諸臣散去,林如海走出大殿,默默思考這件事。


    “衛英這小子夠能惹事的!”衛英和頤和公主將可汗綁回來,這裏麵經曆多少苦,林如海能猜出一二。


    運氣成分太大,也容易惹怒塞外胡人,萬一運作不好,影響南征進程,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就算司徒昀再偏愛他也沒用。


    “不妙,不妙啊。”林如海如今漸露老態,身子骨越發不利索,走路有幾分顫巍。


    “姨夫?”賈璉從後麵趕來,上前扶住林如海。這件事,賈璉心中沒譜,但關乎衛英的安危,不得不過問。


    “也幸好我沒隨駕親征!”賈璉心中暗歎,因為王熙鳳懷孕,賈赦刻意讓他留在家中,而自己隨駕親征,將家中之事統統交給賈璉夫婦。並且對邢夫人耳提麵命,說什麽都務必保下這一胎,生下一個男兒傳宗接代。


    林如海見到賈璉,低聲耳語:“回家之後馬上讓你妻子遞牌子進宮。這件事若要辦好,需娘娘從宮中協助。”


    衛英與頤和到底是救國英雄,還是挑起戰火的凶手?


    一切都需司徒昀做主,但司徒昀遠在江南,山高皇帝遠,真正操持的還是他們在長安的這些人。


    “說來林妹妹這些日子在家中可好?”賈璉想起一事:“寶玉這小子天天念叨著黛玉,若非婚事在即,恐怕都有心前往林府找人。”


    寶玉和黛玉的婚事將起,林如海已經命人將黛玉請回去。回頭讓賈玫從旁照料,再請衛芊從宮中派幾個人鎮場子,旁人自也說不出自幼喪母的黛玉沒教養的話。


    “她?”林如海想到自己即將嫁女,心中頗有幾分不舒服:“你且讓寶玉等著,回頭看我和朝陽怎麽刁難他。老夫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想要娶我女兒,寶玉的才學嘛……你再讓他多多讀書。”


    想到自家寶玉在書房看書的模樣,賈璉不覺莞爾。不過為娶黛玉,為過老丈人和小舅子這關,這書還是好好念吧。


    賈璉回家之後,隻見王熙鳳跟賈玫以及王子騰夫人說著安胎保養之事。


    王熙鳳大大咧咧:“嬸嬸和姑媽放心,我又不是沒生過,這些事都懂!”


    “懂什麽懂!這胎跟上一胎可一樣?”王子騰夫人瞪了她一眼:“老老實實養胎,什麽亂七八糟的管家事統統放手。給賈府生一個兒子,賈璉地位穩固,這比什麽都強!”


    賈玫附和道:“不錯。大哥臨走前讓我幫著照拂,賈府事你不用操心,生下賈府嫡係孫兒這才是重中之重。”


    想了想,賈玫略略提點暗示了幾句。


    王夫人聽出賈玫話中含義,這是讓王熙鳳小心某些人的暗算。至於誰暗算,大家都明白。


    不過王夫人跟忻子當年處不好,更偏心從小照顧大的王熙鳳,也跟著說了一句。


    接著,二人見賈璉回來,知趣告辭。


    賈璉笑著送走二人,不著痕跡將紙條塞給賈玫。


    賈玫愣了下,不露聲色將紙條收走。回家路上一看,馬上派人去打聽衛英近況。


    送走二人,賈璉臉色一變,對王熙鳳道:“你趕緊進宮,把消息告訴娘娘。不,她應該已經清楚,你問問她的態度。告訴他,我和姨夫向著衛英,但這件事必須由她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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