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對自己身上還有顧雲斐布下的絲線的事情一無所知,事實上因為顧雲斐這麽久都沒出現了,他還以為自己早就逃脫了對方的控製可以安枕無憂了呢。


    幾日的宴會結束了,薑雲也要踏上去禦獸門的飛船了,這麽快就能去原文男主曆經了幾十萬字才能去的十大主界了,他不由得有一種自己即將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的感覺。


    禦獸門所處的陵西界十分寬廣,大小比起雲瀾界這種小世界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其內除了禦獸門還有不少興盛的門派家族,但禦獸門的地位卻無人敢挑戰。


    畢竟大部分有身份的修士想要隻不錯的妖獸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來禦獸門挑選,甚至還有人千裏迢迢從其他世界傳送過來。


    而禦獸門也是個相當神秘的門派,有不少從上古流傳下來的馭獸之術,隻有核心弟子才能習得,外界之人就算是想看一眼都做不到。


    之前薑雲都隻是從原文的劇情裏和別人的描述中大概腦補一下這個門派的逼格多高,但是等他看到禦獸門專門用來接送新弟子的飛船的時候,才終於深刻的感受到了什麽叫財大氣粗。


    這可是用中品靈石維持運行的飛船啊!而且還有著能抵抗元嬰修士一擊的防禦法陣,甚至其中還有元嬰修士坐鎮,為的就是保護禦獸門未來的這些弟子們的安全。


    在北辰界眾人的仰望和歡呼聲之中薑雲和其他幾個被選中的修士上了飛船,本來薑雲是準備把那把神木做成的木劍收起來的,x點文看多了的他輕易的就腦補了非常多的謀財害命劇情。


    但後來神木的化身表示有自己在沒人可以認出這把劍,薑雲想了想也就繼續用著了……雖然用著形象這麽破爛的劍有點丟人啊。


    登上飛船後,薑雲更深刻的感受到了這飛船的豪華,無處不在炫耀著主界的大手筆,這飛船極大,上麵有數百個房間,都是為新入門弟子準備的,每人有單獨的一個房間。


    這回禦獸門在各界都收了不少弟子,派出這飛船,也是要前往各個小世界將弟子帶回門派,此時船上已經有不少其餘世界的弟子待著了。


    至於那元嬰修士,則是坐鎮在最頂上的豪華房間之中,無事不會出來。


    雖然薑雲之前做了那種搶劫別人的喪心病狂之事,但一同上來的幾個修士還是各種奉承薑雲,言語間各種讚美,似乎秘境裏那件事沒發生一般。


    畢竟在秘境比試中奪得第一的薑雲可是預定的內門弟子了,而他們不過是外門弟子,雖然一樣都是禦獸門的人,但待遇可是千差萬別,隻有傻子才會在這時候不抓住討好薑雲的機會。


    幾人從甲板上步入大廳,光是普通的地毯上竟都繡出了法陣的紋樣,產生了聚靈以及防禦的作用,其上還緩緩傳出一股清香,讓人聞了之後疲憊盡消。


    說實話,薑雲覺得,這地毯比自己穿過最好的法袍還要好上十倍,讓他不禁產生一種自己剛剛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感覺。


    薑雲還好,隻是呆了一瞬間,其他幾個一同前來的修士眼中的貪婪之色都無法控製,要不是極力控製自己,怕是都直接撲到地毯上去了。


    頓時幾聲嗤笑響起,“這北辰界的修士怎麽好像沒見過世麵一樣,區區一塊地毯就這幅模樣,那要是進了門派還得了?怕是直接就走不動路了,還修煉什麽呢。”


    又來了,這樣狗血的嘲諷劇情,不來幾次薑雲都感覺渾身不舒服,抬頭看去。


    眼前站著幾個滿臉囂張的修士,修為盡是金丹中期,甚至還有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人高馬大的,看著便知道不好招惹。


    而在他們身前,則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青年,這青年不過金丹初期修為,卻坦然的在別人都站著的時候坐下,而且麵前還放著熱氣騰騰的茶杯,一副很是閑適的模樣,抬眼間連看都不看薑雲這行人一眼。


    一看就知道這種人是什麽仙二代,而身後那些大約是家族或者是什麽至親之人派來的保鏢護衛一類人物。


    青年一身白色法袍,其上卻用銀線繡著繁複而又有奇異美感的陣法,襯托穿著之人氣質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這一身好看又實用的法袍少說也得七八塊中品靈石才置辦的下來,和薑雲所穿的衣服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若是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青年其束發所用之物也是上品護身法器,這在北辰界極為罕見而珍貴的上品護身法器,在此人這裏不過是陪襯罷了。簡直是將‘我有錢’三個字直接刻在腦門之上。


    這也使得薑雲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下意識忽略了對方那說得上是俊美的容貌,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那一身衣服被吸引了。


    “這種仙二代要是打劫一兩個,絕對比打劫北辰界那些修士賺錢多了啊。”薑雲這麽想著。但一想到這樣的人必定很有背景,連護衛都是金丹後期的,大概沒有自己能夠打劫的那一天了,又感覺很是遺憾。


    聽了那幾個人的嘲諷,北辰界幾個修士頓時漲紅了臉,深感無地自處,一人惱羞成怒,但又不是什麽能言善道之人,憋了半天也就吐出了無關痛癢的幾句話:“你們是誰?這麽對別人說話,還有沒有一點修養了?”


    剩下的幾個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是他們不會說話,隻是一看對方人數那麽多就慫了而已。


    “就憑你們打擾了我們少爺品茶的雅興,我就嘲笑你們怎麽了?”一人嗤笑道:“若是不服,還可以上來交手啊,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子,隻要我們輸了,自然向你道歉,如何?”


    這幾個人也沒有膽子和對方交手,之前那人又憤憤道:“你們少爺到底是誰?不管在之前的世界是怎麽囂張,可是現在大家都是禦獸門弟子,難道就他還高人一等了?”


    “自然,我們少爺是誰?你們幾個鄉巴佬,聽說過靈安界的傅家嗎?”修士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仿佛他作為傅家之人的家仆,也比這些普通的修士高貴一般。


    其實他們少爺不過是傅家分支之人罷了,但就算隻是分支,隻要不招惹其他兩大家族,在靈安界也是可以橫行霸道的存在。


    “靈安界?!”幾人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傅家,那個萬寶閣的傅家……!”


    盡管修真界之人大多都知道萬寶閣,但若是親眼見到傅家的人,還是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他們的身份和對方差的實在是太大了,到了一種讓他們惶恐的程度,當即幾個人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靈安界傅家……”薑雲也被勾起了回憶,靈安界,那個地方不就是林師兄家族所在之處嗎?想必現在林師兄已經回到家族中了。


    至於傅家,薑雲雖然不熟,但是他好歹曾經認識過萬寶閣的少閣主,還和對方相處過一段時間(至於那中間發生的破事都被薑雲給遺忘的差不多了),聽起來還是挺有親切感的。


    見到這幾個北辰界的修士都一副被驚嚇到了的模樣,傅家的家仆很是得意,但卻掃到了滿臉淡然的薑雲,心中頓時不滿,“想必你就是這次北辰界中最強大的修士吧,看起來也不過如此,你這幅樣子是瞧不起我們傅家嗎?”


    “沒有啊,我隻是在想,這飛船上是不可以私鬥的吧。”薑雲道。


    “別以為不能動手我們就治不了你了。”修士冷哼一聲,“快點為你的無禮道歉,否則我們傅家可不會輕易放過你。日後在禦獸門也有你好看的。”


    而不知何時起,已經有不少人在附近圍觀了,紛紛打量著大廳中的畫麵。


    這已經不是傅文修第一次立威了,畢竟他也是主界大家族出生之人,家族還硬是把幾個金丹修士也塞進這次名額中給他做護衛。其餘小世界的人根本不敢怎麽違抗他,最後這飛船上最好的供應自然是盡數落入了傅文修手中。


    隻要飛船之中沒有發生爭鬥,管事之人也不會站出來多說一句話,使得傅文修越發猖狂。


    到了如今,傅文修已經隱隱有了這批新弟子中第一人的呼聲了,盡管他們連禦獸門還沒去過。


    這些圍觀之人都是抱著一種看薑雲吃癟的心情,畢竟反抗什麽的已經無法做到了,隻有看著別人比自己更倒黴才能找到一點的欣慰之情。


    薑雲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忽然胸口處幽藻木變成的葉片一陣發熱,幽藻木妖傳音催促他快點去沒人的地方,有要緊的事情要發生了。


    薑雲心中一驚,麵上卻沒表現出來,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對著傅文修那邊走了過去……到了這種時候,越慌亂反而會發生越麻煩的事情啊,在修真界待了這麽久了薑雲覺得自己也懂得了不少知識。


    傅文修放下茶杯,淡淡的抬起頭來,臉上滿是傲意,這也不是遇到的第一個不服氣的人了,隻是這些人的結局都是一樣,還未靠近就已經被威壓所震懾。


    “你想做什麽?”當即,那個金丹後期的護衛便擋在薑雲麵前,眼神很是凶惡,周身金丹後期,甚至接近金丹大圓滿的氣勢外放,“想和我們少爺說話,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周圍之人瞬間感到了無形的壓力,連一步路都走不動,他們隔得這麽遠已是如此,那離那金丹後期修士靠的如此之近的薑雲會是什麽反應?


    答案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都經曆了那種足以讓人粉身碎骨的壓力後,這種金丹後期的威壓,對薑雲而言,簡直就是不痛不癢的好嗎。


    “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去房間裏休息,沒有什麽要和你們傅少爺說話的意思。”薑雲胸口的葉片越來越熱,也讓他越來越著急了起來,不知道等下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在這樣緊張的時候,才懶得陪這些人搞什麽你挑釁我我不服氣然後各種撕逼直到真的開始互毆,結果導致了很慘烈結局的事情啦。


    但薑雲的話自然而然的被他人理解為了挑釁,傅文修冷笑一聲,心中對薑雲竟然能抵抗金丹後期的威壓有幾分詫異,但也沒怎麽把薑雲放在眼裏,畢竟再怎麽看也隻是個小世界出來的金丹初期修士,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而那修士也深感沒臉,生怕因為這個使得自己被少爺所厭棄,頓時怒瞪薑雲,若不是這裏不能戰鬥,怕是他都直接和薑雲打起來了。


    卻在這時,剛剛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薑雲,額頭上忽然開始冒起了冷汗,一副極為難受的模樣。


    圍觀的修士:“???”莫非是現在才感覺到了對方威壓多強?這家夥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金丹後期修士也鬆了口氣,又重拾了自信,還試圖威脅薑雲,“若是你現在求饒……!!”


    話還沒說完,薑雲就不耐煩的推了他一下,就這輕飄飄的一下,金丹後期修士隻覺得如同被巨力撞擊了胸口一般,頓時胸悶氣短,靈力都有一瞬運轉不周,猛然後退了好幾步才緩了下來。


    等金丹後期修士回過神來,薑雲已經一溜煙跑了,連人影都不見了。


    “這是怎麽了?剛剛我沒眼瞎吧?我怎麽好像看到那個瘦弱的小白臉一巴掌就把金丹後期的修士推開了?”


    “我也看到了,我還以為我是出現了幻覺,怎麽會有這種事?”


    圍觀的人們都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了什麽。


    而那幾個北辰界的修士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們當中也有人被薑雲的力量所震懾不得不交出妖獸以求自保的人。


    本來幾人對薑雲還是有怨念的,但經曆了被嘲諷被碾壓的事情後,薑雲做的事情頓時讓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再看著其他人驚歎的神情,他們心中生出了幾分自豪之情,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恨不得衝出去將薑雲在北辰界的光輝曆史說出去。


    另一邊的傅文修則是終於控製不住情緒,捏緊了手中的茶杯,即使這些人沒有質疑他手下的能力,但光是自己的手下被一個小世界的修士推開的事情,就讓一向自持甚高的他感覺到了深深的恥辱。


    至於金丹後期的那個修士已經傻了,自從來到這飛船上後,他都已經習慣了橫行霸道,隻要將威壓一放,不管是誰都得乖乖求饒,可是他今天居然被一個看起來就手無縛雞之力的修士給推開了?


    他都險些要懷疑自己是做夢了,可是轉頭看去,卻看到了自家少爺那冰冷的眼神,頓時心也涼了大半。


    這幾個陪傅文修來的修士都是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個機會的,隻要傅文修一個不滿意,明天就能換一個新的護衛來。


    不行,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搶來的這個機會,絕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都是那個小白臉的錯,隻要從他身上下手,自己一定有將功贖罪的機會!


    ------------


    薑雲匆忙的選了一間無人的房間衝了進去,伸手關門的時候手都有些發抖,還來不及看看著房間的擺設到底如何,就麵無人色的倒在了床上。


    ……沒錯,就是剛剛,突然的,那合-歡宗功法又發作了otz


    沒想到幽藻木妖說的居然是這種事情……她能夠預知這樣的事情也真是厲害啊,真不愧是活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有點經驗。


    雖然說起來是大廳裏人最多,但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了男人,薑雲覺得自己以後可能沒臉在禦獸門待下去了,他可不想每到一個地方都被人認為是基佬啊!


    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別人了怎麽破!


    寒氣幾乎要擴散到全身,薑雲身體直哆嗦,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下一刻,更雪上加霜的是,之前聶雨淵留下來的詛咒,竟是詭異的與這功法結合,使得薑雲陷入了一種時而興奮時而痛苦的狀態之中,這感覺就好像是吃了不和諧藥後每隔短短的一段時間就有人瘋狂的對你潑冰水一樣,很是*。


    “對……還是有個人的。”但薑雲實在是不想去麵對聶雨淵好嗎,聶雨淵之前做的可怕事情還曆曆在目呢。


    唯一剩下的……隻有空間裏的一群妖獸,以及還是顆蛋的左師兄了。


    反正都事到如今了,不如去試試看好了,反正強吻一顆蛋什麽的根本沒人在意吧,要是實在不行也隻能去找聶雨淵了。


    ……不,等等,幽藻木妖還在他衣服啊,這要是帶進空間裏去豈不是暴露了嗎?!


    薑雲無比的痛苦,但是他還是堅強的保持著理智,這畫卷的厲害程度堪稱神器了(神器也不一定有這樣高端的查戶口本還給人物寫小傳的技能啊),絕對不能讓自己有畫卷的事情暴露出去啊,就算是幽藻木妖也不能相信。


    所以到底是為什麽發展到這個地步的,他也不是這麽有節操的人啊,早知道剛剛就在外麵隨便抓一個強吻算了……!


    【宿主,檢測到了您此時的情況十分危急,而看在您最近表現良好的份上,開啟暫時瞬移功能,讓您能夠輕鬆解決現在的問題而不留後患,順帶一提在係統的作用下,您所擔憂的幽藻木妖也隻會認為宿主你是昏迷了而已。】


    要是平時的時候,薑雲一定會懷疑這個係統怎麽突然做這種好事,和平時的畫風完全不符。但此時的他理智幾乎完全喪失了,隻想著快點擺脫痛苦,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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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景界,無情宗。


    過去無情宗是出了名的渣男多,妹子們生怕成為對方修煉的犧牲品,死活都不會找無情宗的人談戀愛。


    但前段時間,不知道是什麽人傳播了奇怪的消息,表示無情宗之人雖然無情,但若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卻是一生都不會變的,以及各種和這個相類似的話,甚至還編纂了不少故事。頓時使得不少人信了這種不科學的事情,一時間無情宗的弟子們很是困擾。


    而其中最為受歡迎的,自然是在十大主界中美貌都赫赫有名的少宗主寧泠了……雖然因為這個名字發音太過鬼畜怕引來血光之災,一般人都是稱呼他為無情宗少宗主,甚至連其親近之人都特意避開念出他全名這件事,久而久之,眾人甚至都要遺忘了這件事。


    明明此人實力過人,斬殺過的妖修流下的鮮血都可匯聚成河流,據說親眼目睹他殺人的人甚至還會因那血腥的場景被嚇得做噩夢。


    但要是議論起他,大家的第一反應總是少宗主那驚人的美貌,而對方的戰績則是被下意識忽略了,說起來都讓人同情。


    不過少宗主從不在意這種事情,他好像天生就該屬於這無情宗一般,就算是同門之人也沒見過他有其他情緒。甚至暗中有人懷疑他是傀儡,當然這個想法最後不了了之了,畢竟沒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試探。


    而前些日子因為寧少宗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雲霞仙子的追求,使得對方惱羞成怒,直接拿出數千上品靈石要買下他一條命,但最終的結局,不過是那些為靈石而來的人成了少宗主的刀下亡魂罷了。


    這樣一個人,不由得讓很多人幻想要是這樣的人愛上我會是什麽樣,而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定然是特別的那個人,竟使得少宗主更受歡迎了起來。


    就算是向來淡漠的少宗主,一時間也被煩的在山門中閉關修煉起來,而這一修煉,剛好便踏入了突破的狀態,幾日內都不能動彈,否則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少宗主毫不猶豫的便開始衝擊瓶頸,他可從不擔心有人會闖進來這種事,這裏可是堂堂無情宗,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是進不來的。


    這樣的情況下,被功法折磨的神誌不清的薑雲,就被瞬移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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