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哈哈笑著,落在了地上,在祈天的肩上用力的拍了一下:“都三天了!快把我嚇死了!”


    祈天笑了笑,認真的看著李遠,問道:“我現在得趕快回新城,能幫忙麽?”


    李遠一愣,隨即輕笑道:“幫忙?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多快?”


    “你能多快就多快!”祈天似乎有比較著急的事情,所以表現的十分焦急。


    李遠聳聳肩,雙手一揮,二人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拔地而起,他們的身體變得比鵝毛還輕,身後還有一股強有力的風在不斷的推著他們向著東方飛去。


    “有多快?新秦從東到西,以我的速度隻要一天時間,再快的話,你就得去做波音了……”李遠哈哈大笑道,帶著祈天一路飛馳,空中呼嘯而來的氣流被他用法術擋在了身前,使得他跟祈天之間的交流沒有任何幹擾的存在。


    “波音是什麽?”祈天不解的問道。


    “呃……”李遠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想了想道,“就是一種能夠在天上飛的鐵鳥……”


    祈天奇道:“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巨大的鳥類?還能夠載人?”


    “當然……最大的還能載幾百人呢……”李遠擦了擦自己額上的冷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波音”到底是種什麽樣的鳥。


    一路上,祈天將自己後來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李遠,當然,自己因為如此之多的**失了神,從而被俘的事情沒有說出,用了一個蹩腳的“失手被擒”來搪塞了過去。


    不過李遠怎麽可能看不出這裏麵的問題?更何況祈天在說自己失敗的時候明顯的臉紅,心跳加速――這一切看在身為人父的李遠眼中,一下子便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祈天這家夥,一定是被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給攪亂了心神,否則,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就這麽簡單的被精靈抓住!


    雖然猜到了,但李遠並沒有說出來,隻是一副我了解的模樣笑了笑。畢竟,老友的麵子還是要關照一下的。


    他們往新城趕去的時候天上的那輪月亮還未落下,待到他們遠遠能看見新城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秋末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際,溫暖著人們的心靈。


    他們落在了皇宮的大門前,在門衛通報之後,便走了進去。


    在接引宦官的帶領之下,他們在秦王的書房前停了下來。


    “皇上就在書房內批閱奏折,三皇子與祈將軍請稍等片刻。”守門的兩個衛士之一行禮道,隨即便大聲的稟報,“三皇子李遠與弑天軍祈天將軍求見!”


    不多時,書房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皇上說了,傳祈將軍入室麵聖,三皇子自在門外等候。”


    二人對視一眼,李遠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進去吧,反正我沒什麽事,主要的還是你。”


    祈天點點頭,推開了書房門,走了進去。


    秦王的書房裝飾的很簡單,進門左拐便是秦王日常辦公用的書桌,上麵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右側的牆壁上交叉著掛著兩把刀劍,一套全身漆成黑色的盔甲被掛置在刀劍之下,看不出好壞。


    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的秦王正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批閱著桌上的一些奏本,一個女人在給他磨墨,手上戴著的十個銀色戒指閃爍著別樣的光彩。


    看到這個女人手上的那十個戒指,祈天不由的一愣,神色頓時有些迷離起來。


    秦王在祈天進到房間之後便將手中的筆扔到了一邊,抬起了頭:“祈將軍,想必,朕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已經完成了吧?”


    秦王的聲音蒼老,卻顯得圓潤,這種古怪的感覺讓祈天心中很不舒服。


    “稟告皇上,臣下幸不辱命……”祈天雙膝跪地,抱拳回道。


    “好了好了,墨竹,你出去吧!”秦王揮揮手,打斷了祈天的報告,同時示意這個長著一頭翠綠色頭發的女子出去。


    那女子點頭行了個禮,便走出了房門,臨了,深深的看了祈天一眼。


    門一關上,秦王便急切的站了起來,同時揮了下手,嘴中說了一句極為繞口的古怪語言,便向祈天問道:“那個東西,你真的拿到了?!”


    祈天點點頭,從懷裏小心翼翼的將“七魔珠”取了出來,雙手捧著呈了上去。


    “七魔珠”一出,整個書房便被這閃耀著七彩光芒的寶珠給照亮了。秦王圓睜著眼睛,顫抖著手將“七魔珠”一把抓起,愛戀的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仔細的看著。


    “果然,果然是‘七魔珠’!就是它……就是它!”秦王激動的將這顆寶珠塞進了自己的懷裏,又呐呐自語道,“現在,有了這個……朕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了……”


    祈天並沒有聽清楚秦王所說的是什麽,因為秦王的話中還帶著方才那種饒舌難懂的奇怪語言,根本就很難分辨出秦王的意思。


    以至於祈天隻得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下,等待秦王的回應。


    “祈天呐!你做的不錯!”秦王終於讚賞道,“快起來吧!”


    祈天如釋重負的站起身,麵向秦王低著頭。


    “這一次,你可以不用一直低著頭,抬起頭來,看向朕!”秦王命令道,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可就在祈天把頭抬起的時候,秦王卻似乎發現了些異狀,問道“咦……祈天,你從山上帶回來的那個麵具……你還帶著麽?”


    祈天一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秦王的問題。


    猶豫再三,祈天這才決定將真實的情況說出:“回稟皇上,臣下的那個麵具……莫名其妙的消失掉了!”


    說罷,便戰戰兢兢的等待秦王的大發雷霆。


    卻不想,秦王卻笑嗬嗬的笑了起來,無所謂的揮揮手道:“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的,那個麵具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掉……既然它已經選擇了你為它的主人,那麽,無論你怎麽想要將它丟掉,它最終都會回到你的身邊……”


    “不過既然它已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的話……祈將軍,你和它的融合也就已經開始了……”秦王的聲音越發的圓潤,仿佛祈天先前聽到的沙啞聲音並不是從他的嘴中發出一般,祈天好奇的看向秦王的那張老臉,卻發現鑲嵌在這張臉上的那兩顆眼睛竟是如此的好看……


    就像是……黑色的瑪瑙一般……如此的……迷人……


    秦王的眼珠子已經沒有了眼白,變得純黑一片,他輕聲對著祈天說道:“別擔心……這裏我已經不允許聲音向外麵傳播……也不允許任何光線向外傳播……你的事情,將不會有人知道……既然你與阿瑪卡林之麵的融合已經開始……那麽,那件事情也就可以開始了……”


    祈天猛的一驚,發現自己竟然在麵聖的時候打起了瞌睡,趕忙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一些。


    秦王端坐在書桌的後麵,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祈天,滿是笑意的說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此次行動,你功不可沒,朕會論功行賞的……你還是趕緊回弑天軍吧!沒有你,朕怎麽也放心不下西南那一片呐!”


    祈天走出書房,李遠便急切的湊了上來:“你怎麽這麽久?都晚上了!說吧,去哪裏喝酒?”


    祈天奇怪的看著李遠,不禁問道:“我才在皇上那待了一小會而已,喝酒?喝什麽酒?”


    李遠揚了揚眉毛,指了指天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高懸的那輪彎月:“你說呢?”


    李遠與祈天晃晃悠悠的來到了一家酒樓門口,李遠看了眼這個酒樓裝飾精美的店門,嗤笑道:“這種酒樓,也就外表華貴,裏麵的東西……”


    他搖搖頭,不置可否。


    祈天卻低頭跟在他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李遠奇怪的看著祈天,問道:“你怎麽了?自從你從父皇的書房出來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到底父皇跟你說些什麽了?”


    一路過來,都是李遠一直不斷的跟祈天說著話,祈天卻一直不發表任何意見,李遠覺得祈天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平日裏無話不談的老友竟然開始不說話了?


    祈天仿佛剛緩過神來一般,抬起頭來看向李遠:“啊?你剛才說什麽?”


    李遠一下子沒了興致,垂頭喪氣道:“沒什麽,喏,就這家店了,我們進去隨便吃點吧!餓了一天,都快餓死我了!”


    說著,便當先走進了酒樓,門口的侍者連忙迎上,領著李遠上了二樓,一個包廂內。


    祈天在“哦”的應了一聲之後也隨即跟上,跟著李遠進了包廂。


    “說吧,想吃點什麽?”李遠大大咧咧的往桌旁一坐,向著祈天問道。


    祈天猛的一驚,抬起頭來,神經質的問道:“什……什麽?”


    “我說你想吃什麽!”李遠不禁有些火大,聲音也有高了起來。


    “哦……吃什麽……”祈天想了想,轉頭問向侍者,“你們這兒有生牛肉嗎?我突然間很想吃些生牛肉……”


    李遠不可置信的看著祈天,驚訝道:“你吃那個幹什麽?”


    祈天搖了搖頭,看著李遠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就是突然間想吃這個了!非常!非常的想吃!”


    “不是……你總得吃點熟的東西吧?”李遠看著祈天堅定的眼神,知道這家夥的倔脾氣又犯了,便搖頭歎道,“好吧好吧……你就吃生的吧……”


    完了也不再理祈天,叫了兩壺酒,又叫了一大盤烤肉,幾盤冷菜,便坐在椅子上等著上菜。


    菜肴很快便被抬上桌來,正當李遠倒滿兩杯酒想要先跟祈天喝一口時,他麵前坐著的祈天卻已經直接抓起了盤子裏的生牛肉,張口咬了下去。


    他用力的撕扯著手中的牛肉,仿佛是一個茹毛舔血的原始人一般,生生的用牙齒撕開了帶血的牛肉,大嚼後咽進肚中,帶著暢快淋漓的感覺再次抓著手中的牛肉咬了下去。


    祈天的嘴角不斷流淌著滴下的唾沫,混合著牛肉上殘留的血液,滴在了桌上,漸漸的匯聚成一灘。


    在一旁伺候的侍者在看到祈天如此的吃相後便驚叫著跑了出去,李遠呆愣了一會,便起身將房門給關上,坐在位置上喝著杯中的酒液看著祈天,等待他吃完他的生肉大餐。


    祈天狼吞虎咽之下,沒過多久便將盤中六大塊生牛肉吃的一幹二淨,意猶未盡的舔著盤中剩餘的血跡,打了個飽嗝,這才心滿意足的捂著肚皮坐在了椅子上。


    而李遠才將半壺酒喝光。


    李遠皺著眉頭,再也沒有吃飯的興趣了,他將身子探向祈天,眯著眼睛問道:“祈天,你究竟是怎麽了?”


    可是祈天的嘴裏卻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並不理會李遠。


    李遠一著急,將杯中剩餘的酒液“啪”的一下全潑在了祈天的臉上,怒喝道:“你給我清醒點!你這到底是真麽回事?從父皇的書房內一出來就變得非常古怪,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了?”


    “還是說……是父皇他做了些什麽?”李遠喘著粗氣低沉的自語道。


    祈天伸手擦了擦臉上滴下的酒水,看似很好奇的舔了舔,卻馬上“呸”的一聲吐了出來,趕忙用袖子將臉上擦幹,兩眼泛紅的看著李遠。


    “你竟敢……咕嚕……偉大的……阿庫斯……王……巴拉度……波拉薩魯瓦……”祈天嘴中吐露出的話中夾雜著大量的奇怪語言,他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已經變得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遠。


    李遠卻聽出來了,這種帶著濃重喉音的語言便是穴居人們所使用的“咕嚕語”!現在的祈天竟然已經失去了身為人類的意識,從而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穴居人王者?!


    祈天仿佛再也不認識李遠了一般,用著那種看向仇敵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李遠,一步步的向著李遠走來,隨著他的不斷靠近,他整個人開始變得消瘦起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向著李遠撲麵而來!


    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祈天,而是一頭饑餓難耐的野獸!


    在李遠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祈天便已經猛撲了過來,沒有動作優美的身法,沒有構思巧妙的武技,唯有的隻是這簡單的一撲。


    祈天的雙手握成了爪形,指尖的指甲不斷的變長變尖,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呼嘯聲,他狠狠的將李遠撲倒在地,利爪抬起,就要抓下。


    一道強風卻將祈天吹了開來,將他狠狠的吹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李遠如同一片薄紙一般輕飄飄的從地上飄起身,漂浮在餐桌之上,全身上下被一股不斷猛烈旋轉的旋風給保護著,皺著眉頭看著慢慢爬起的祈天。


    “祈天,如果你還保留著一絲人類的理智的話……就給我趕緊醒過來啊!不管你這是怎麽一回事……我真的希望你快點醒來,不然,我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手……殺了你!”李遠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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