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表揚的不光是穀子麥一個人,還有一個就是呂友祥。呂友祥自從給撤銷職務去了穀子麥手下之後,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不單是脾氣變了,就連性格都變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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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早起晚睡,工作勤勤懇懇,成了穀子麥最有力的的幫手,鐵車鄉全鄉水利設施做的這麽好,跟呂友祥的積極工作也是分不開的。


    龍宵看在眼裏,也覺得驚奇,格外的表揚了呂友祥,表彰大會結束之後,龍宵根據呂友祥的表現,把他調去了計劃生育辦公室,做了一名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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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是李琴,是位女同誌,作為計劃生育工作雖然有性別上的優勢,但有些工作是離不開男子漢的,呂友祥沒有絲毫的怨言,成了李琴的得力助手。


    開黨委會的時候,龍宵提出來呂友祥做計劃生育辦公室的副主任,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呂友祥曾去縣委告龍宵的黑狀,此事已經傳開了,整個鄉裏是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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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敵遠地不方後學接冷帆結察龍宵一聽就笑了,這個魏玉年真是牆頭草,變臉比翻書都快,鐵車鄉能窮成這樣,也算他的功勞。


    特別是鄉長魏玉年,為了討好龍宵,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龍書記,我看呂友祥的工作也不怎麽樣,他在修建水利的過程中,雖然表現不錯,但這都是暫時的,鄉裏已經表揚了他,我覺得也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提拔他去做計劃生育辦公室的副主任”


    “魏鄉長,那你說說看,為什麽不能?”


    “其一就是此人目無領導,上次就跟您抬杠,這樣的同誌不是好同誌,需要長時間的觀察才行,要是有了反複,豈不是我們看人識人有問題”;


    “其二就是,這個人品有問題,竟然去縣委告您得黑狀,我覺得這樣的人不能提拔,既然打翻在地,就應該踏上一隻腳”。


    “魏鄉長,你言重了,現在不是文革時期,沒有必要上崗上線,他呂友祥犯了錯誤我就要撤他的職務,但有了成績,也是應該提拔,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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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玉年一看龍宵說的真心話,就立刻改了口風。


    “龍書記真是偉人胸懷,有領導之風,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啊,您這樣的胸襟,是我們萬萬不及的”


    龍宵一聽就笑了,這個魏玉年真是牆頭草,變臉比翻書都快,鐵車鄉能窮成這樣,也算他的功勞。


    “魏鄉長,你的話我可是不敢當,什麽偉人胸懷,我就是一個鄉黨委書記,連縣級領導都談不上,何來領導之說,魏鄉長千萬別這樣說,你這樣可是有拍馬屁之嫌啊”。


    龍宵說的不客氣,魏玉年見拍馬屁拍到馬腳上,就不說話了。其他的副鎮長們看到了龍宵的強勢,哪裏還敢提反對意見,呂友祥就順利成了計劃生育辦公室的副主任。


    呂友祥上任伊始,就對李琴申請去工作最困難的村裏去蹲點,李琴正愁沒有人員可派,立刻就答應了,就去了計劃生育難度最大的山口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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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口村有200多戶人家,近1000口人,是個窮的不能再窮的山村。村裏是一縷平整耕地也沒有,全是山地,村裏大部分人都是種花生跟地瓜,有的也種點春玉米,遇上風調雨順之年還能打點糧食,要是遇上幹旱之年,就隻能大眼看小眼,等著挨餓了。


    俗話說,人窮誌短馬瘦毛長,這人窮了,無事可幹,就隻會生孩子,你越不讓他生,他就越生,就是鄉裏罰錢也不管用,反正就是三個字:豁上了。


    呂友祥來到山口村就住了下來,開始了調查工作。這一清查不要緊,竟然有30多個家庭超生。


    呂友祥調查了一下,最難啃得骨頭就是村東頭的胥二蛋,已經有三個女兒了,非要生一個兒子,就是扛著不結紮。


    呂友祥動員了幾天都絲毫不見效果,呂友祥就心生一計。這天,呂友祥就提著一斤肴肉,半斤花生米,外加兩瓶二鍋頭,就進了胥二蛋的家。


    “二蛋在家嗎?”“唉幺,這不是呂主任啊,您這是幹什麽啊?”


    “胥二蛋,我想跟您喝二兩,行不行?”


    胥二蛋家裏窮的叮當響,別說吃肉,就是自己種的花生米也不舍得吃,都換了糧食了,平時,胥二蛋見別人喝酒也饞的要命,有時候就買上2兩酒過過癮,要是敞開了酒量喝,可是沒有過。


    “嘿嘿,呂主任,您這是什麽意思,我是身無長物,您就是有事也求不到我這裏,你跟我喝的哪門子酒啊?”


    “不為別的,就為你的倔勁,我是很佩服你,說實在的,家裏沒有個站著撒尿的是不行,你想要生個男孩,我理解,今天我也不勸你了,就跟你一醉方休”


    “呂主任,真的,您不是來勸我去鄉衛生院結紮?”


    “不是,就喝酒,不提工作,行不?”


    “忒行列,您看,還要您買酒,按說是我請你,可是我家窮的叮當響,改天我請你了”。


    呂友祥就把肴肉跟花生米放在桌子上,胥二蛋拿下了連個茶杯,把呂友祥拿來的二鍋頭倒進鹽水瓶子裏,用開水燙上,把酒燙的熱乎乎的,兩個人就喝了起來。


    呂友祥一看卻看出了不對,胥二蛋的三個女兒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肴肉,很眼饞的樣子,呂友祥就把肴肉分給了胥二蛋的三個女兒,兩個人就著花生米喝開了。


    胥二蛋看著都不好意思了,就要訓斥自己的女兒,卻被呂友祥攔住了。


    “二蛋,不怪孩子饞,是窮啊,要是富人家的孩子,吃肉都吃夠了,你就是請他吃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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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友祥的話,說的胥二蛋無地自容。


    菜雖然隻有一個了,兩個人卻把兩瓶二鍋頭喝了個精光。此時,胥二蛋也喝多了,呂友祥就暈乎乎的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呂友祥又來了,卻是拿著四個菜,還是兩瓶酒,胥二蛋搞不明白是為什麽,呂友祥什麽也不說,就說喝酒,兩個人又喝了個酩酊大醉。


    如此反複,呂友祥一連來了7天,胥二蛋終於不幹了。


    “呂主任,你都來了7天了,天天跟我喝酒,就是不說什麽事,您說吧,隻要我胥二蛋能做到的,我絕不含糊”


    “二蛋,說真的?那我要你發財,你幹不幹?”


    “發財誰不想?怎麽個發財法?”


    “我想讓你進鄉裏的植物油廠,工資150塊,幹不幹?”


    “什麽,去植物油廠?150塊的工資?這麽多?你就是讓我殺人都行”


    “殺人?那不行,要犯法的,我隻要你去結紮”。


    胥二蛋終於明白了呂友祥的有意,考慮了半天,終於咬咬牙:“行,呂主任,您可要說話算數,我得上班了才去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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