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鷹’便開著一輛新車來到巷子口:“上車。(.)”


    李煒和阿曼達攙扶著張然往車裏走去,剛上車,阿曼達便對副駕駛室的‘夜鷹’說道:“喂,你,去前麵找個藥店。”


    ‘夜鷹’無奈的說道:“哦。”


    對於阿曼達這樣對自己指手畫腳‘夜鷹’很是不爽,要不是顧慮張然的傷口‘夜鷹’真想掏出槍直接槍斃了阿曼達,畢竟之前開槍打碎車後窗引來警車,這種糊塗做法讓張然三人都認為阿曼達算是典型的胸大無腦。而現在這個女人正在指揮自己,‘夜鷹’心裏怎麽可能高興呢。


    張然笑了笑:“阿曼達,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駕駛員叫李煒,是一名在讀的大學生。”


    阿曼達把頭湊了過去,看著李煒:“大學生?一個大學生跟著你幹什麽?”


    從阿曼達的語氣中能聽出對李煒的不削,顯然在阿曼達的認知裏麵,大學生不待在學校裏學習,跑到這裏能起到什麽作用。


    李煒看都沒看阿曼達,吼道:“哼,總比有些人幫倒忙的好多了。”


    阿曼達扭住李煒的耳朵:“你個小屁孩跟誰說話呢?再怎麽我也大你不少。”


    李煒掙脫阿曼達:“你......”


    張然笑了笑:“好了好了。”


    阿曼達坐回原地,她雖然知道李煒是名大學生,可她也明白能在張然身邊待著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一定都有各自的特長或者本領。


    張然指著副駕駛的‘夜鷹’:“‘夜鷹’賞金傭兵界的人,相信你也聽說過吧。”


    阿曼達驚訝的看著‘夜鷹’,剛才被自己指揮的人阿曼達怎麽也想不到是在賞金傭兵界排行第六的‘夜鷹’:“你就是‘夜鷹’?今天真是見到活人了,看上去沒有傳說中的厲害呢,這麽細的手臂能做什麽?”


    阿曼達果然是胸大無腦,一句話便讓‘夜鷹’氣到說不出話來。


    最讓阿曼達驚訝並不是這兩人,而是張然,居然能讓‘夜鷹’跟著自己,阿曼達可是知道賞金傭兵一向獨來獨往,很少有人一起行動,更少的人願意跟隨別人,除非有絕對的利益誘惑,再或者就是安全的實力碾壓,在阿曼達心裏,張然屬於後者,一定是實力征服了‘夜鷹’讓其願意跟隨張然。


    車輛停在藥店門口,‘夜鷹’按照阿曼達的‘吩咐’買了藥品,回到車上。


    後排座上,阿曼達對張然的傷口開始進行清理:“你要忍著,消毒會很痛,傷口皮膚已經沒有了,隻有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肉,估計會很痛。”


    張然微笑著點點頭;“嗯。”


    ‘夜鷹’轉頭看著張然的傷口,沒想到張然居然傷的這麽厲害,手掌滿是鮮血,有些地方已經血液凝固了。


    阿曼達拿著消毒水,看著張然的手掌,由於麵積太大,阿曼達直接將一瓶消毒水倒在張然雙手中,張然雙手捧著消毒水,劇烈的刺痛感讓張然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張然微笑著,而頭頂冒著冷汗,阿曼達張然在強忍疼痛,沒有人像張然一樣,雙手捧著消毒水消毒的,誰也受不了這樣的神經刺痛感覺。


    隨後張然雙手攤開,利用兩手手掌中殘留的消毒水自己捂住自己的膝蓋,阿曼達、李煒和‘夜鷹’看著張然的舉動隻有一個想法,變態。


    張然滿頭大汗,咬著牙對阿曼達說道:“上藥。”


    阿曼達嫻熟的講藥片碾成粉末,灑在張然的傷口上,隨後用紗布進行了包紮,手法上看去阿曼達確實懂得醫務的知識。


    處理完傷口張然笑著:“好了,走吧,回公司,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


    阿曼達立即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李煒笑著說道:“回廣東去呀。”


    “廣東?”


    “嗯,這裏隻是老大未婚妻的分公司而已,總公司在廣東。”


    阿曼達死死的看著李煒:“你說什麽!未婚妻?”


    “嗯,是呀,在賞金界你們也聽說過她的吧,以她的身家一定會有人想要她的命呢。”


    阿曼達和‘夜鷹’齊聲問道:“誰?”


    張然疑惑的看著‘夜鷹’:“‘夜鷹’你到公司盜取資料都不知道那裏的公司屬於誰?”


    “我知道這些做什麽?我才不管老板是誰,反正我要的隻是資料。”


    李煒笑著:“嫂子叫陳心怡,是陳氏集團的控股人。”


    阿曼達和‘夜鷹’吼道:“陳心怡???”


    張然看著反應有些離譜的兩人:“怎麽了?”


    ‘夜鷹’:“她確實在賞金界裏有價值,不過......”


    “不過什麽?”


    阿曼達說道:“不過接受任務的賞金傭兵都沒有成功,都失蹤了。”


    “失蹤了?那些比你排名還高的人沒有接取任務?”


    ‘夜鷹’搖搖頭:“在我前麵一名的家夥接受了任務後一去就沒有再回來了,而更有實力一點的傭兵他們可不敢對陳心怡動手。”


    “為什麽?”


    阿曼達解釋道:“他們都知道陳心怡的男人可是擁有一個正式傭兵團的人,名為軍刀,是非洲地域新晉的王者,隻是在一次任務中死亡了。”


    剛說完,李煒和‘夜鷹’笑了起來,而阿曼達意識到了什麽,看著張然:“你是陳心怡的未婚夫?”


    張然笑著點點頭:“嗯。”


    “可她的男人是軍刀呀。對了,軍刀已經死了,你就乘虛而入了,也對,這麽優秀的女人誰見了都會心動,我拿什麽和她比呀。”最後幾個字阿曼達降低聲調,也隻有自己能聽見而已。


    李煒開著車笑著說道:“阿曼達,思路再開闊點,想法再大膽點,你認為陳心怡會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嗎?”


    “你的意思是?”


    張然微笑著:“好了,你們就別在逗她了。”


    看著手掌中的紗布,張然笑了笑:“阿曼達,我叫張然,別人都叫我軍刀。”


    阿曼達差點從座位上掉落在地麵,穩住身形的阿曼達尖叫起來:“啊,你是軍刀?軍刀團的團長?”


    “嗯。”


    張然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國內的賞金傭兵界有這樣的震懾力,畢竟相距這麽遙遠,可張然不知道的是自己曾經價值一億的人頭在這裏可是前無古人。


    阿曼達快速的呼吸著:“呼......呼......我,我能跟著你嗎?”


    阿曼達可沒有放棄對張然愛意,雖然知道對手是陳心怡又如何,畢竟陳心怡隻是商界的人,她可不能成天陪著張然,隻要自己加入軍刀的團隊,今後就可以和張然待在一起了,而且這個團隊的發展阿曼達極為看好,相信以後的任務和日子都會輕鬆不少,畢竟這裏除了張然,還有‘夜鷹’。


    李煒:“你要跟著我們?憑什麽?”


    阿曼達立即扭住李煒耳朵:“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夜鷹’也問道:“阿曼達,你想加入我們雖然隻需要老大點頭,但是你總要體現自己的價值吧。”


    阿曼達氣氛的指著李煒:“他憑什麽?”


    “我?憑我成功算計軍刀。”


    “就憑你?”阿曼達轉頭看著張然,張然微微一笑點著頭:“嗯,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隨後李煒給阿曼達講述了過程,講的惟妙惟肖,似乎把自己神話了一樣。


    聽完後,阿曼達低著頭,似乎也在思考著自己能給張然帶來什麽。


    張然緩緩說道:“我們還缺少一個後勤醫務人員,和消息收集者,你覺得......”


    阿曼達沒等張然說道,吼道:“我來,放心,我能搞定。”


    “嗬嗬,你確定?”


    “確定!”


    “那好,現在需要去你的藏身地收拾些行李?”


    阿曼達畢竟是一位女性,有著和男性不同的生活,畢竟男人說走就可以直接離開藏身已久的地方,女人嘛,總要收拾收拾。


    “不用了,反正那裏什麽也沒有。”


    “那好。”張然對駕駛室的李煒說道:“先回分公司吧,準備一下然後回總部。”


    “嗯。”


    成都陳氏集團的門口,一輛車停了下來,張然緩緩走了下來,‘夜鷹’攙扶著張然往公司裏走去,阿曼達緊隨其後,而李煒將車開走隨便找個地方停靠了下來。


    回到辦公司的張然拿出通訊器:“白革,這次任務有沒有留下痕跡。”


    畢竟在人家婚禮上把新郎父親殺害了,又經過了這麽多地方,張然擔心會在酒店裏留下眾人的蛛絲馬跡。


    “放心老大,你們去的時候監視器都被我控製了,隻要你們沒在酒店房間裏留下什麽就夠了。”


    張然看著‘夜鷹’和李煒,‘夜鷹’說道:“我們行動時都帶著手套,沒有留下線索。”


    阿曼達此時驕傲的笑著:“嗬嗬,我也帶了呢,怎麽樣,我聰明嗎?”


    ‘夜鷹’緩緩說道:“你不是聰明,這隻是職業要求。”


    此時白革笑著:“不過酒店裏確實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證據。”


    張然:“通道裏的血跡吧。”


    “嗯,老大,那可是關鍵性的證據呢。”


    “沒事,不會有人去裏麵檢查的,就算得到我的血跡也沒有dna供他們參考。”


    “老大,你的傷怎麽樣?”


    “沒事,我們準備收拾收拾回心怡總公司去了,有任務在聯係吧。”


    “嗬嗬,這段時間你就先休息休息吧,你的傷估計也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嗯。”


    “這次任務的費用我會全部打到黑刀的卡裏。”


    “就按你說的辦吧,他們哪裏還好?”


    “還不錯,發展的不緊不慢。”


    “發展快了要引起懷疑,發展慢了應付不了開始洗牌的傭兵界。”


    “好了,老大你先休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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