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你......小心啊!”


    望著張然即將消失的背影,陳心怡衝上去兩步,低聲說道。(.無彈窗廣告).訪問:.。


    “嗯。”張然身形微微一頓,終究還是扭過頭來,給了陳心怡一個安定的笑容,隨後他眼神落到了張玄的身上,而此時張玄還在低頭看著手中的槍。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當張玄聽到聲音抬頭打望的時候,張然的身影,已經在‘門’口消失了。


    剛剛的事情發生的是如此突然,就連張玄在說出那句話之後,都已經緊張的閉上了眼睛――他以為張然會開槍,因為他見過張然殺人,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停頓,好想殺人就如同呼吸一樣的自然。


    可下一秒鍾,槍聲並沒有想起,張玄疑‘惑’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一張笑臉,張然的笑臉。對著張玄的,已經不是黑‘洞’‘洞’的槍口,而是還有血跡的槍把,張然在給他武器。


    “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衝進來要殺心怡,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之中,有沒有他的手下,所以我隻能這樣試探,對不起了,張律師,希望你用這把槍,保護好心怡!”


    這是張然的原話,而他的話讓其他年輕律師的臉‘色’都有些難看。誠然,他們都是這個集團的員工,但他們跟外麵那些‘混’‘混’不同,他們效忠的是這個商業帝國,而不是某個人,他們之所以選擇在這裏工作,可以是為了一展抱負,可以是為了高額的回報和收益,但絕對不會是為了成為某個人的走狗,像陳善仁那樣的人,學法律的都清楚,最終是不會有善終的。


    能夠成為這個律師事務所裏的一員,就不可能是傻子,這種人或許會表麵上跟陳善仁打哈哈,但在骨子裏他們是驕傲的,甚至是高傲的,他們絕對看不起陳善仁,所以張然的話,讓他們覺得受到了侮辱。士可殺,不可辱,律師不是士,不過在一個法製社會,他們離士的距離,並不太遠。


    如果不是因為剛剛張然和他的手下救了他們的命,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不是說法律的時候,或許這裏的人很多會警告張然,小心嘴巴,否則就會上法庭告他一個“誹謗罪”。


    別忘了,法律是律師的武器,正如槍是傭兵的武器,這一點都不好笑。


    陳心怡在笑,她知道張然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否則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麻煩,她早就死在陳良輝的後備箱裏,而張然應該是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沙灘上曬太陽,跟一些漂亮的美眉打情罵俏,而不是在這裏拚命。[]


    在陳心怡眼神的鼓勵下,張玄接過了手槍,他的動作有些陌生,但他是男人,沒有不會玩槍的男人,如果有,那就一定不是男人。


    其實一開始張然就考慮過讓陳心怡暫時留在這裏,畢竟這裏有冷血的照應,隻需要有一把槍的威懾,讓外麵的人不敢肆意衝進來,冷血就能在對麵的高樓上用狙擊槍將敵人一個個點名,外憂不是問題,關鍵還是內患。


    好在張玄通過了考驗,成為張然最放心的一環,如此一來他才能集中‘精’神去協助老刀和快手。


    身在九樓的老刀和快手的確已經陷入了困境之中。


    武器,隻有老刀手中的槍還能打響,而經過短暫的商量之後,兩人決定由老刀看著陳善仁先躲起來,追兵則暫時‘交’給快手來解決。


    隻要不是在狹小且沒有遮蔽的樓道裏,快手並不畏懼那些捏著武器的地痞流氓,先不說他們未必人人手中都有槍,即便有槍又如何?整個九樓都是集團某個部‘門’的辦公區域,這裏環境的複雜程度已經足以讓那些槍支失去大部分的作用。


    快手雖然身上沒有武器,但這並不重要,他自己就是很好的武器!


    “卡擦!”


    頸椎骨被掰斷的聲音,落到快手的耳朵裏是那樣的清脆,他單手托著屍體的腰部,不讓其直接摔倒以免發出聲音,同時剛剛離開屍體下巴的另外一隻手,已經將手槍給順了過來,‘插’到了腰後――有白革提醒,快手甚至這些武器的重要‘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選擇開槍。


    剛剛被他幹掉的家夥並不是獨自行動,他是一個兩人小組當中的一員,要怪就怪他們兩人都過於粗心大意,從快手的腳下經過卻沒有發現倒扣在通氣管道上的快手。


    像狸貓一樣落地的快手,第一時間掰斷了後麵那家夥的脖子,等到走前麵的家夥感覺不對回頭的時候,隻看見了兩道黑影,兩道直衝他雙眼來的黑影。


    那是快手的手指。


    傳說中的一陽指是什麽樣的,快手不知道,他隻知道,當他蓄足力氣的時候,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能夠直接‘插’入人眼之中,不僅是眼睛,運氣之後仿若鋼釺一般的手指,會直接鑽進人的大腦,瞬間殺死一個人,甚至被殺的人都無法發出聲音來。


    或許是因為手指破壞了大腦的某個區域,或許是因為速度太快,沒有生理解剖知識的快手搞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但隻需要知道兩點,第一是有效,第二就是惡心!


    使勁的用死者身上的衣服擦幹淨手指,快手撇撇嘴,貓下了腰,開始尋找下一個獵物。


    這片區域本來還有不少驚慌的員工,不過這會兒都已經跑了,有些往上,有些往下,隻剩下極少數人還留在這裏,其中一部分是嚇傻的,另外一部分是聽到槍聲,就地躲起來的。


    老刀的麵前就有一個。


    ‘女’人。


    這個‘女’人將自己藏在鐵皮的文件櫃裏,要不是因為老刀帶著陳善仁走進來,發出的響動讓這個‘女’人呼吸急促起來,怕是就連老刀都不會去注意那放在牆邊的鐵皮櫃。


    一個鐵皮櫃裏的空間放不下幾顆籃球,可這個‘女’人還硬生生的將自己塞了進去,如果不是老刀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自己怕都沒力氣再鑽出來,不得不說這種舉動看起來很腦殘。


    然而腦殘跟運氣沒有關係,這個‘女’人的運氣就不錯,至少她遇上了老刀。


    “你叫老刀是吧?沒用的,你們逃不掉了,這裏都是我的人。”雙手被綁的陳善仁就那麽靠在牆壁上,坐著。他臉上還留著快手折磨時的一抹痛苦,但他眼底已經有了一絲得意!


    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陳氏集團的總部大樓,而在陳善仁心中,他才是這裏的王,他在這裏有人手,還有黑水保鏢,他不覺得自己會失敗!而他堅信,隻要自己的手下確定自己在這裏,很快還能拉來更多人。


    應該說陳善仁的判斷是沒有錯的,他唯一判斷失誤的就是,他那麽多的手下,如今都被陳氏集團的防禦設施,給生生的擋在了大樓的外麵,要怪就得怪他的父親,陳老爺子,當年不惜血本的將大樓設計的如同是一棟碉堡,哪怕就是將炸‘藥’‘弄’來,沒有半天的功夫也很難打開下麵的通道。


    這可是老爺子用來對抗暴‘亂’的資本,不結實點怎麽行呢?


    事實上陳善仁在碼頭的那些手下的確來了,他們甚至也考慮過使用炸‘藥’,然而最終卻無法施行――姍姍來遲的警報聲提醒了他們,警察來了。不管他們平時又多麽的囂張,當陳善仁不在的時候,這些人是不敢正麵跟警察發生衝突的,況且這會兒來的還不僅僅是警察,一輛輛大卡車,將大量的軍人拉到陳氏大樓的‘門’口,一根根警戒線被拉了起來,除開軍警之外,所有無關人員都開始被清場,陳善仁的手下也不例外。


    所以陳善仁是絕對等不到自己人出現的,除非他真的在吉隆坡搞一場暴‘亂’,隻可惜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要是再敢發出聲音,我就把你的舌頭切下來喂狗。”老刀的口‘吻’並不怎麽凶狠,但陳善仁卻能感覺到老刀的不耐煩,是的,不耐煩。當一個人不耐煩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粗暴的舉動,比如用刀子或者是其他東西,搞一點破壞什麽的。


    陳善仁不希望自己的身體成為別人破壞的對象,他覺得自己很金貴,非常的金貴,豈能不好好的珍惜?所以當老刀開口警告之後,陳善仁瞄了眼老刀腰間的那把砍刀,就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我......我可以走了麽?”


    跟陳善仁一樣緊貼著牆壁的‘女’文員,咽了一口唾沫,可憐巴巴的望著老刀。


    老刀點點頭,道:“我不會強迫你留下來,不過我必須要提醒你,若是你被那些人抓住,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為什麽?”‘女’文員臉上的喜‘色’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升起,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你知道我藏在哪裏,而且你也見過他們殺人了,所以他們不會放過你,怕你在將來的某一天站出來,指認他們。”


    “我......我不會的。”


    ‘女’文員將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老刀看著歎息一聲,指著陳善仁道:“你問問他,會不會。”


    這時候的陳善仁倒是很老實,點頭道:“會,你知道的太多了,就算他們不殺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


    那‘女’文員有些急了,她沒想到已經成為階下囚的陳善仁,竟然還能威脅她!氣急之下的‘女’文員,一轉身就抱起了她辦公桌上的那個大‘花’盆!


    大‘花’盆裏種的,是一株刺很長的仙人掌,據說這玩意兒可以吸收掉大量的電磁輻‘射’,恰好文員每天的工作都離不開電腦。看樣子絕望的‘女’文員是有將陳善仁腦殼砸開‘花’的打算,可老刀卻不能同意她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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