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狠狠的拍打著駕駛台,如果不是因為身上的責任,他一定會衝上去,揪著冷血的衣領問個明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wщw.更新好快。在他的角度,無論如何努力,都是不可能看到咖啡廳裏的情況,所以他隻有憋著,比便秘還要難受。


    其實也不能全怪冷血,畢竟他所能看見的情況,也隻是很小的一部分,而有些時候,人們常常會被眼睛所欺騙,正如通過望遠鏡裏看到的畫麵,讓他不敢相信的那一幕。


    莎莉竟然坐到了張然的大‘腿’上?


    別說這裏還是公眾區域,咖啡廳,冷血覺得就算是在‘私’下裏,張然也不會跟莎莉,跟一個敵人如此親密,換成快手這廝倒有可能。


    而事實的情況是,莎莉坐的位置正好高過了張然,從特定的角度來看,兩人好像親密無間,但實際上,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是劍拔弩張。


    “莎莉小姐,你應該知道,不管我來還是不來,都不可能答應,將陳心怡‘交’給你!”


    “你怎麽能夠如此固執呢?”


    穿著ol套裝的莎莉微微俯低身子,她的身高是不如張然的,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選擇了一個圓圓的高腳凳,至少這樣看上去,她能夠對張然產生一些壓力。


    談判有很多技巧,而莎莉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判斷高手,字少在她所經曆的談判之中,還很少有輸的時候,即便是她心中最為推崇的副團長,在這方麵都是弱於莎莉的。


    莎莉並不是無端端的就想到副團長,是因為張然在判斷之中的一舉一動,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在腦海裏翻遍記憶無果之後,副團長的身影卻又自己跳了出來。


    想要準確的形容這種感覺很難,莎莉隻是覺得跟張然談判,就像是用力去拍打一顆漂浮在水麵上的球,不論怎樣用力,始終抓不住重點。若是讓張然知道莎莉此時的感覺,他一定會告訴莎莉,去找個好的師傅,學上十來年的太極,那樣對付水麵上的皮球,就會簡單很多了。


    “這個不叫固執嘛,各有所需。”張然輕輕攪動著咖啡勺子,他麵前的這杯咖啡其實早就已經涼了,而他卻一口都沒喝,想要喝水的時候,就喝他自己帶來的礦泉水。[]


    他的這個舉動也讓莎莉很生氣,難道堂堂血玫瑰還會在談判的時候下毒?顯然這句話是不方便說出來的,但卻是讓莎莉發自內心的生氣。


    殊不料,張然這樣做並非是因為看不起血玫瑰傭兵團,他隻是記住了當年教官的一句話:談判不是從開口開始,而是從約談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之間沒有談判的可能‘性’了?其實我看也沒有,如果不是因為......”已經忿怒的莎莉,開始不怎麽管得住嘴巴,以至於會出現話說到一半,就突然住口的情況。


    “如果什麽?”


    張然追著莎莉的話頭,盯著莎莉那雙淡藍‘色’的眼眸,問道。


    “沒什麽,張然,你覺得到最後,你們會有勝算?”


    “隻要讓陳善仁不能順利的繼承陳家的產業,那就勝利了一半。”


    “還有一半呢?你是打算明天就死呢,還是打算背著一億美金的賞金,全世界逃亡?”毫無疑問,莎莉的言辭也是犀利的,哪怕就是在她已經有些‘亂’了陣腳的情形之下。


    隻不過張然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他聳聳肩膀道:“你覺得呢?滿世界逃亡這事情估計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至少我知道有些地方,傭兵是禁止進入的。而我隻需要答應他們一個小小的條件,就可以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地方,可是你真的相信那裏的人?”


    “難說吧,不過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或許我會的。”


    “那也就是說,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莎莉站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在談判中首先離開了談判桌,也基本上宣告了這次談判的失敗。倒是張然,仍舊不慌不忙的攪著咖啡勺子,“其實為什麽不是你們放棄陳善仁呢?我想,我的雇主能夠給你們的報酬,不會比陳善仁更低的。”


    “哦?”


    聽到張然的話,莎莉笑了,冷笑,“如果我們真的那樣做了,那豈不是會被同行嘲笑?說我們堂堂一個排行前十的傭兵團,竟然向一個無名小卒低頭了?”


    “我想糾正你一點,我真的不是無名小卒。”麵無表情的張然,說這樣的話,當真是讓莎莉有種‘抽’人的衝動,那特認真的樣子,仿佛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在裝‘逼’。


    擺擺手,莎莉搖頭道:“算了,我跟你談不下去了!在結束之前,我必須要提醒你,張然,吉隆坡真的不大,而我們副團長帶著新增的人手,馬上就要到了。她可是個不太講人情的人。”


    “說來說去,我真是對你們那個副團長很感興趣,如果有機會的話,不如約她出來談一談,或許我跟她還是熟人也不一定。”張然這話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卻是怎麽都想不到,有時候隨口說說的話,也能成真。


    可是莎莉覺得這種可能‘性’太低了,不是說張然認識副團長,而是副團長親自出麵來跟張然談判,簡直就是開玩笑嘛,血玫瑰傭兵團的副團長是什麽地位,而眼前這個張然,又算的了什麽呢?


    “你要走了?”


    見莎莉將手機什麽的放進隨身的坤包裏,張然問道。


    “你要打算請我吃宵夜麽?”莎莉臉上‘露’出笑容,道:“隻可惜你是個窮鬼,到死你都隻會是一個窮鬼。”


    “其實我隻是在想,若是能夠抓住你,然後用來‘交’換陳善仁的話,不知道你們團長會怎樣考慮?”張然的兩眼裏閃過一道‘精’芒,雖然他沒有任何動作,但給莎莉的感覺,卻已經變得異常危險起來。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莎莉並不是戰鬥人員,即便她有一定的戰鬥能力,可是在傭兵世界排名榜前十的張然麵前,也毫無自保的可能。然而莎莉並不緊張,臉‘色’‘陰’冷,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愚蠢到那種程度,一點保護都沒有,就來跟你談判?別忘了,你可是值一億美金啊!”


    “哦,我還真是差點忘了。”張然說著話,眼神轉向左邊第三桌,哪裏坐著兩個男人,同時他手指向右邊第二桌,那裏坐著兩個‘女’人,“像這種掩護行動,既然你們血玫瑰不缺美‘女’的話,為何不換成一男一‘女’,裝扮成情侶的話,更適合咖啡廳這種環境,怎麽,你們的教官就沒有教過你們這些麽?”


    “你就隻是看出來兩桌人麽?張然,我真是懷疑,這些年你是怎麽完成任務的,又是怎麽活到今天的?”莎莉不甘示弱的再度‘逼’近張然,隱隱有種“我即便靠近你,你又能如何”的意思在裏。


    “你是說前‘門’口和後‘門’那兩對麽?”張然的臉‘色’仍舊是沒有絲毫變幻,雲淡風情的道:“說實話我一進‘門’就發現他們了,你知道最大的破綻在哪裏麽?”


    “嗯?”不知不覺間,莎莉的思維又再度被張然所主導了。


    “作為年輕‘女’‘性’出來約會,怎麽能死死盯著別的男人看呢?尤其是她身邊的男人竟然還不吃醋,簡直太明顯了嘛。莎莉啊,是你們血玫瑰的傭兵,都不懂感情,還是你們的教官水平太差了?”


    “你......”莎莉當真是被張然這一番話給噎住了。其實並不是傭兵們不懂偽裝,更不是教官的水平,而是因為莎莉覺得,既然雙方都是挑明的來談判,暴‘露’出來能夠增加對方的壓力,殊不料最後卻成了張然打擊她的工具,這不得不讓莎莉感覺到濃濃的挫敗感,她又不可能直接說出來。


    幾乎就在莎莉微微愣神的這一瞬間,張然卻動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哪怕莎莉隻是傭兵團當中的文職人員,但張然仍舊使出了百分之百的戰鬥力。


    在其人眼中,張然像是突然從座位上消失,隨後又突然出現在莎莉的背後一般,隻因為是張然的動作太快,以至於人眼的追蹤都跟不上。


    “你卑鄙!”


    莎莉反應過的時候,她那白皙頎長的頸脖,已經落入了張然的右手五指,那堅‘挺’有力的手指,分明是在提醒著莎莉,它們可以輕易的捏碎她嬌嫩的頸骨。所以莎莉不敢動了,她竭力的將眼珠子挪到眼角的右上角,卻還是看不見張然的臉,隻能隱隱見到張然的肩膀。


    整個咖啡廳,因為張然突如其來的挾持,而躁動起來。


    不屬於血玫瑰的普通食客,自然驚慌而逃,剩下的傭兵團成員,則是一個個的都拔出槍來,瞄準了張然。


    “你覺得他們槍法不好?”


    當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之後,莎莉反而是冷靜下來了。


    “其實我來之前就很清楚自己的價值,所以我帶了這個。”張然一麵說,一麵緩緩拉開了自己的外套。


    此時,在咖啡廳負責監視的冷血,也是發出了一聲低呼。


    “我艸,冷血,你丫要再是大驚小怪的......出事了!”


    汽車裏的快手,正在罵著冷血時,就看見咖啡廳周圍的人群突然之間湧動起來,其中還夾雜著驚呼,甚至是哭號!


    “該死的,我就知道會出事,冷血,我們衝吧!”


    “等一等,再等一等!”


    對講機裏,冷血的語調平穩,卻像是在告訴快手,咖啡廳的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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