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頭接到上麵的命令讓他們過去回合後,立馬就去叫剩下的那個傭兵,可是他連叫兩聲,那個剛剛被他推開的傭兵,卻是根本沒有回應。(.$>>>棉、花‘糖’小‘說’)一瞬間,光頭隻覺得自己的心,在黑暗之中下沉——對手,實在是強的不想話。


    既然兩個組員都已經死了,光頭可以確信,對方不會放過自己,他開始變得緊張,雖說握槍的手仍舊堅定,可當張然真正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卻沒能像平常那樣,第一時間扣動扳機。


    mp5終究還是噴出了火舌,光頭的遲疑也就是那麽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連眨眼睛都不夠,但對於張然來說,這點時間卻足以讓他主宰一個人的生死。


    張然手中的mp5更快一步,他其實可以躲在黑暗之中放冷槍,照樣可以保證光頭死翹翹,但這種正麵的對決更容易讓張然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仿若中古世紀的兩個騎士。


    以mp5噴射出來的子彈,在光頭胸前呈現出一個完美的圓形彈孔,雖說光頭也扣動扳機,但卻因為子彈的衝擊而失去準頭,像是被卡住似的扳機,隻能無奈的將子彈,傾瀉在破爛的天花板上,除了抖落一片塵埃。


    槍聲,將整片廢棄之地給驚醒,就連隱藏在角落的陳心怡,也都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她擔心,害怕,更是恐懼。


    張然為她找的角落很陰暗,但再怎麽陰暗也比不過她此時的心情,要是張然撐不過這一關怎麽辦?自己被那些傭兵發現了怎麽辦?他們會怎樣對付自己?自己又是否需要暴露身份?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就如同那接連不斷的槍聲,將陳心怡的一顆心打的千瘡百孔。


    “不!他一定會贏的!他是最強的!”


    陳心怡自己都沒有發現,張然在她心中已然有了一個不可動搖的地位,一個永不失敗的形象,即便是在如此惡劣的情形之下,最終陳心怡還是會告訴自己,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張然,當噩夢過去之後,張然一定會來拯救她!


    腦海裏想著這些念頭,慢慢的陳心怡竟然不覺得那一陣陣槍聲可怕了,她甚至開始主動去分辨那些槍聲,去去細細品味其中的不同,即便是間或傳來的慘叫聲,也無法讓陳心怡感到畏懼,相反,她會為張然的勝利而暗暗鼓掌。


    時間過去了多久,陳心怡並沒有概念,當周遭的陷入一種突如其來的沉寂時,陳心怡才從那種莫名的興奮之中清醒,而當她清醒過來時,就看見了張然。[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張然臉上仍舊是那副表情,或者確切的說是沒有表情,但對於陳心怡來說,這張沒有表情的臉不會讓她難受,隻會讓她覺得安寧,就如同小時候她最愛抱在懷中的那個娃娃。


    “都……死了?包,哦,你的包,我保護的很好,沒丟!”


    忙不迭的將那沉甸甸的包裹雙手奉上,此時的陳心怡可憐巴巴的如同被人遺棄的小狗。張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其實他真沒有半點在陳心怡麵前扮酷的意思,那有意思?


    為啥一陣子不見,陳心怡的態度好像迥然不同了?


    這個念頭隻是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張然卻沒有心思去深究。他順手將背包接過掛上肩,隨後將一把mp5遞給陳心怡。


    “我……”


    沉甸甸的mp5,放佛還帶著硝煙和濃濃的血腥味道,這讓陳心怡有些茫然。手槍她勉強可以接受,可是這泛著藍光的微衝,難道張然希望她成為一個女戰士?


    “幫我拿著。”


    張然的話,讓陳心怡心中微微一鬆,隨即點頭,老老實實的當了搬運工人,此時的她雙手懷抱著mp5,像是抱著個孩子。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碼頭,找一個人。”張然帶著陳心怡在廢墟之中穿行,他手中沒有地圖,腦子裏卻像天然帶著gps,幾乎沒有繞過彎路,隻是朝著一個方向行走著。


    一具屍體出現在他們經過的路邊,那是個骷髏會的雇傭兵,兩眼之間的位置有個拇指大小的血洞,黑色汙血還在汩汩而出。從其瞪著的雙眼來判斷,他應該死的很不甘心。


    在與張然一起經曆了這許多之後,陳心怡對眼前的屍體已經沒有多少恐懼了,她隻是緊隨著張然的步伐,以免走失了這個能讓她產生無比安全感的男人。


    原本張然就是要去碼頭的,所以路線根本不會有錯,從廢墟裏穿出來之後,一排排塔吊,高聳的集裝箱山,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深深的吸了一口海邊才有的風,張然轉頭衝陳心怡道:“扔了吧。”


    “什麽?”


    “槍。”


    “哦。”


    陳心怡趕緊雙手一抖,mp5哐啷落地,她以為自己做的很好,殊不料張然臉上露出個苦笑,隨後將蹲下將mp5重新撿起來,用衣角裹著細細的擦拭一遍又扔出去,“盡量不要留下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指紋也包括在內。”


    陳心怡感覺自己的臉皮有些發燙,她往日裏覺得自己很聰明,可事實上在張然麵前,她好像什麽都做不好。


    “走吧。”陳心怡的表情讓張然不禁莞爾,他突然覺得自己幹嘛要這樣要求陳心怡呢,她隻是個女人,一個普通女人而已。


    白革隻是給了張然一個代號,古怪的代號。張然在海外縱橫多年,自然知道該找什麽樣的人去打聽,所以他要找到藍胡子並不難,而且藍胡子真的是個大胡子,而不是藍胡子。


    這種需要用梳子才能打理好的大胡子,在亞洲人中並不常見,不過生胡子的那張臉,卻黑裏透著紅,一看就是長年在海上求生活的那種人。


    想來藍胡子的日子也不算過的太好,否則也不會四十出頭了,還要親自出海。像藍胡子這樣的蛇頭,能夠活到今天,既沒有缺胳膊斷腿,也沒有進班房,唯一的理由,就是因為他的嘴巴很緊,緊的從張然找到他,到船開,他都沒跟張然說過一句話,更沒有多看陳心怡哪怕是一眼。


    “我們這是偷渡……”


    或許偷渡這種經曆讓陳心怡感到新鮮,不過這種新鮮裏也帶著一絲緊張。


    “去港城。”


    藍胡子是個很有辦法的人,白革也是個很有辦法的人,否則他不會找到藍胡子,而藍胡子也不會讓偷渡者身份的張然和陳心怡,大大方方的站在甲板上吹風。


    這一點就連張然都佩服,老鼠怕貓是天性,敢主動跟貓打招呼的老鼠還能叫老鼠?不管叫什麽,反正張然覺得不該叫老鼠。


    藍胡子將張然兩人按約定送到港城一個私人碼頭上岸,隨即就駕船離開,此時的陳心怡,還沉浸在一種虛幻漂浮的感覺之中。


    “這就到港城了啊?”


    “不然呢?”張然環顧著四周,很顯然白革那小子的小資病又犯了,竟然是將上岸的地方選在了一處遊艇碼頭,幸好此時天色尚早,這遊艇碼頭上幾乎看不到人。


    可現在沒人不代表就碰不到人,而不管張然還是陳心怡,此時身上的穿著打扮,既不像是遊艇的主人,也不像遊艇碼頭的工人,最安全的方式,莫過於盡快離開。


    “我去打個電話。”


    注意到碼頭邊上那個藍顏色的公共電話亭,張然領著陳心怡快步過去。


    電話亭裏麵的空間並不大,但為了安全起見,張然還是將陳心怡拉進來之後,才把門鎖上,如此一來,兩人身體緊貼,讓陳心怡感覺很曖昧,她低著頭,盡量縮著身體,不敢看張然一眼。


    其實她即便看張然也沒什麽,因為此時張然正忙著撥號碼,他要找一個人,而這個人,就連白革那小子都不知道。


    “老刀,是我。”


    “大島山?好吧,我知道了,不,不用你來,我們自己會過去。”


    “是……是有一個……朋友。”


    張然說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低頭看了快要縮成一團的陳心怡。


    “去大島山?”


    兩人出了電話亭,陳心怡跟著張然,走出幾步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有更好的地方麽?”


    張然並沒有停下腳步,他兩眼不停的掃視著四周,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沒有,我對港城不熟悉。”陳心怡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話到這裏,陳心怡本是要低頭趕路的,卻不料張然停下了腳步,有若實質的眼神,上下掃視著陳心怡。


    “怎麽,我有什麽問題?”


    感受到張然的眼神,陳心怡不由得緊張,甚至比被骷髏會追殺,躲在角落時還要緊張。


    張然的嘴皮子動了動,最終卻是沒有發出聲音來,隻是深深的望了陳心怡兩眼,這才又搖了搖頭,卻是什麽都沒說。他這樣的表情,反而是讓陳心怡暗中緊張,一路低著頭,卻也不知道在考慮著什麽問題。她這樣反而是好,至少將步行的勞頓問題給忽略了,隻是顯得略微木然了些。


    即便此時天色早,但街上也有不少車輛行人,張然與陳心怡這一對顯得有些不同,說是男女朋友吧,卻沒走個肩並肩,說是陌生人吧,年輕女子又跟著亦步亦趨。


    路人們的眼神提醒了張然,他腳步稍緩等陳心怡上來,將胳膊一抬,低聲道:“挽著我。”


    “嗯?”


    思想走神的陳心怡一時沒反應過來,衝著張然兩眼發愣。


    見此情形,張然心中無奈,幹脆展開右臂,一把將陳心怡相對“苗條”的身軀,緊緊的擁入懷中。如此一來,張然覺得外在看來是正常了,但陳心怡的那張臉,卻是騰地一下子紅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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