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曦的話讓秦雲覺得自己清醒了過來。


    自己前一天晚上應該真的是腦子出問題了吧?不然怎麽會想著看看沈濘想做些什麽再做決定?用腳趾頭想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沈濘和夙曦早就將關係定了下來,就算著有那麽一天結為道侶。


    而自己就因為這兩天跟沈濘略微親近了一點,就開始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想想也著實可笑,沈濘願意和自己親近那是因為自己吃了地煞果吧?


    和自己雙修之後得到的好處可不是一點兩點,他現在小腹裏都沉甸甸的全是雙修得來的真氣。


    沈濘跟自己相比隻多不少吧?說不定在除魔大會開始之前就能一躍而成元嬰修士。


    秦雲愈發煩躁,他又翻了個身堵住自己的耳朵不願聽那兩人談論他們之間結為道侶的事情,效果卻微乎其微,窗外的鳥叫他這樣都依舊能聽得清清楚楚。稍作思考,秦雲便幹脆就封住了自己的五感,保持著睡覺的樣子入了定,金丹修士就算不端坐在那裏也能調動身體自然運轉周天,想著修為漲一點算一點的秦雲就趁著這個機會消化起了這兩天雙修積攢的過多的真氣。


    “我可不知道我們兩個要結為道侶了。”屋子外,沈濘皺著眉頭對夙曦說道,“請夙姑娘明示。”


    “你……”


    “還是說,你說的是你之前沒有告訴過我而宣傳出去的事情?”沈濘清風淡寫的說道,他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不在於這事兒一樣,而站在他對麵的夙曦卻被周身突然壓上來的威壓給壓的一個踉蹌,她想要張口訓斥沈濘的無理,卻發現自己張了嘴也說不出來話。


    到這個時候夙曦才意識到了自己和沈濘的差距之大。


    或者說是她和金丹修士的差別之大。


    身為夙家本家的掌上明珠,從來沒有人在她的麵前釋放自己的威壓壓製她,就算是家裏的老祖也因為疼愛她而在訓斥其他人的時候單單避開了她。


    因此夙曦是瞧不起那些修士的,她不向往高修為,向往的是自己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在書中看到過的被多個美男簇擁著的未來。


    她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是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的人,對於本土的修士自然是帶了那麽一絲輕蔑,也就隻有沈濘這個她曾經在書中看到過的、結局時跟她這個身體在一起的美男之一,才被她另眼相待。


    特別是在她來了這個世界時沈濘已經跟以前的她約下了三個要求的前提下。


    明明之後的事情也跟著她看過的劇情的步驟來了,但是卻和她所處的境界完全不同——文中的沈濘在知道夙曦私自傳出他們要結為道侶的時候隻是無奈的笑了一下便將夙曦攬入了懷中,在她的耳邊用滿是愉悅的嗓音說了一句調皮,夙曦被他說的羞得滿臉通紅,主動印上了自己的吻,之後就沒了追究。


    怎麽到了她這裏,沈濘就變成了這樣?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主動給沈濘獻上吻表歉意?


    想到這種可能,夙曦的臉色變了變,比起沈濘來她更想將自己的初吻、初夜獻給自己表姐的丈夫——自己在文中最喜歡的那個男配,但是現在的情形看來卻由不得自己。


    現在想想看,沈濘有什麽不好?反正未來都是要跟自己在一起的人,自己為了真愛冷漠了他的話他必然會跟自己反目,自己也就失去了一個後宮,簡直是得不償失。


    反正自己的未來姐夫也不會嫌棄自己的身子不是處女身了。


    想通了的夙曦一咬牙,硬是拚著叫了出聲,沈濘壓在她身上的威壓雖說讓她說不出來話,卻也沒有強勢到夙曦調動自身全部的真氣也能禁錮的程度。


    即便她隻能發出刺耳的單音。


    或許是夙曦的叫聲太過刺耳,沈濘聽的耳朵疼的慌,他還真的就將自身威壓收了回來,夙曦身上少了一層禁錮之後直接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浸的濕了一層。


    擦掉臉上的汗水,夙曦愣是在這樣狼狽的狀態下擺出了一個不勝風雨的嬌羞姿態,她單手遮臉,顫著嗓子用記憶力書中沈濘最喜歡的姿態對沈濘撒嬌道:“你弄疼人家了,”


    被惡心到了的沈濘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崩裂,以為沈濘是起了憐惜之情的夙曦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接再厲的往前走了幾步一個踉蹌摔倒,嚶嚀一聲就朝著沈濘的懷中倒去。


    沈濘連連後退幾步讓夙曦摔了個空,夙曦這樣突然的獻殷勤讓他有點丈二摸不著腦袋。


    莫不是腦子剛剛被壓壞了?


    他也沒用幾成力啊。


    繃著一張臉,沈濘在腦子中盤算著自己要是真的把夙家的小姐給弄的腦子壞掉了那要賠給他們多少靈石,反正他現在有一個秘境在手上,實在不行就把秘境裏的癸水草全部拔給他們算了。


    摔倒在地上的夙曦瞪了不解風情的沈濘一眼,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弱弱的開了口:“我剛剛……不是故意的,隻是稍微急了一點就……沈濘你不要生氣啊,我那不是怕你被魔修騙了嘛?”


    “我沒有生氣。”沈濘口不對心道。


    沒有聽出來的夙曦乘勝追擊道:“那就把秦雲交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師兄弟感情好,但是私藏魔修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為好,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不好。”


    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們兩個有什麽關係似的。


    沈濘被弄的頭疼,想來夙曦這個女人估計也是聽不進去別人的話的,他便換了個自己想知道的話題:“你是怎麽知道秦雲在我這兒的?”


    沈濘本來是不想說這件事的,畢竟他這話等於是變相承認了秦雲就是在他這兒的事實,但是夙曦一口咬定秦雲就在他那兒的口氣太過肯定,就好像親眼見到了一般,實在是讓他無法不懷疑。


    “我怎麽不知道了?這可是你們那個好師弟,祝辰傳消息告訴我的,他要是不說的話我還不知道有這檔子事情呢。”夙曦說道。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沈濘的臉色變得猙獰,手也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對著她惡狠狠的問道:“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


    沒有想到沈濘會是這種反應的夙曦一瞬間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沈濘的手又緊了緊,讓夙曦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在沈濘的手中就如螻蟻一般,隻要那麽一捏就能結束。


    “沒……沒有人了!”夙曦崩潰的叫道,她現在看沈濘的目光就跟看到索命修羅一般,什麽後宮美男、什麽對她百依百順的想象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什麽妄想也不抱,隻求沈濘能饒她一命。


    她這次是真的想明白了,雖然跟上一次隔了一炷香時間都沒到。


    哦不……可能四分之一燭香時間都沒到吧。


    沈濘可管不了她那麽多,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秦雲的安危,夙曦不是什麽嘴嚴的人,她來了這裏的話必然其他人已經知道了秦雲在他這兒的事情,這一次除魔大會聲勢浩大,在大小的門派的麵前若真的是抓到了秦雲,就連青楓真人站出來保他都沒有什麽用途,說不定嵐山派都會並為魔修一列,被人喊打喊殺。


    畢竟想要成為正派領頭的門派也不是一個兩個。


    將夙曦扔到了一旁,沈濘三步並作兩步飛速的回到屋子裏,他無視了身後夙曦的嘶吼,將床上的秦雲抱在了懷中,秦雲剛入了他的懷他便發現了懷中的人封閉了自己五感,大概能猜到大概原因的沈濘又在夙曦的身上記下了一筆,盤算著以後一定要找機會讓端翊教訓她一頓,這才心念一動帶著秦雲入了流溪秘境之中。


    他們進入秘境之時討伐魔修的大部分也正好到了沈濘的院子門口,一群人叫著剿滅魔修的口號闖入了沈濘的院子中,轉了一圈出來卻隻看到了被嚇的不行的跪在地上的夙曦。


    幾個站的比較靠前的門派的弟子有試過詢問她沈濘的去向,卻在靠近她之時聞到她身上腥臊氣味之後嫌棄的往後退去不願開口,同時也在好奇這夙家的小姐究竟是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會被活生生的嚇到尿褲子,要知道修士可是在築基之後就洗去了身上雜質,隻要不主動吃那些凡人才會吃的東西的話是不會想凡人一樣排泄雜物的,夙曦這樣明顯就是貪口喝了凡人的東西這才會在受到驚嚇之後尿褲子,也怨不得被那些修士嫌棄了。


    過了許久,回過神了卻又覺得難堪的還跪在地上裝傻的夙曦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喚她,她扭過頭,祝辰微笑著對她伸出了手問道:“夙姑娘這是怎麽了麽?身上也被潑了穢物,有什麽委屈盡量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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