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寧一開口,跟班二號就知道壞事了,他好說歹說這才讓端寧這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偏偏都到了最後了,端寧還這麽一句話出來。


    “哦?你說說,為什麽我們不能走。”秦雲對著端寧問道,他臉上掛著的笑容讓端寧看的紅了張臉,低下頭緊緊的抱著沈濘的胳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得到這種反應的秦雲疑惑的歪了歪頭,沈濘卻是不滿的哼了一聲,將端寧甩了開來,被甩開的端寧沒有立刻就叫起來,而是癱坐在地上,一臉的不可思議,她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出了問題了,不然怎麽可能覺得這個女人臉笑起來好看的讓她移不開目光,要知道,她在秘境外麵的時候可是嫉妒秦雲那張臉嫉妒的想要把他殺了。


    那現在是怎麽回事?


    哎這麽說起來那個女人臉氣質好像不一樣了?


    變得爺們了?


    端寧抬起頭來又看了看秦雲,認定了自己的猜測。


    之前在秘境門口的時候秦雲給她的感覺就是輕渺的如同風一般,渾身軟綿綿的,就連那雙眼睛都軟的似乎隨時會溢出水一般,要不是喉嚨上明顯的喉結,就算是把他當成女的也沒有人會有疑問,但是在這秘境之中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一些什麽,秦雲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變化,端寧不知道怎麽樣形容,隻知道現在的秦雲的臉雖然沒有什麽變化,身上卻一絲女氣也沒了。


    同樣是站在那裏,端寧可以清清楚楚的明白秦雲是個男人,一個強大的男性修士,而不是什麽靠臉混丹藥塞上去修為的小白臉。


    這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雲不知道端寧在想些什麽,其實在他自己和沈濘看起來,秦雲從氣質到身體是有著一些變化,那些變化卻沒有端寧想的那樣明顯,該怎樣就是怎樣,因此就算秦雲知道端寧腦子裏在想的東西,也解釋不來個什麽原理。


    當然,這一切都是天罡果的作用,天罡果可以將修士的體質改變成爐鼎,秦雲又是一個男人,男爐鼎對於女修士的吸引力可是成倍的,隻要是站在女修士的麵前,女修士就會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這一點在男性修士上同樣也適用,隻不過效果沒有那麽拔尖罷了,大概隻有在進行了一次雙修之後才會這樣。


    說的簡單點來說就是爐鼎這種玩意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個香饃饃,誰見誰都喜歡的那種,說不定還伴隨著身體的某些地方的衝動。


    “你們……你們都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要負責才行。”端寧胡亂說道,本來討厭的人現在突然在她眼中看起來喜歡的要命,這種反差讓她腦子亂的要命,連自己應該說些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也就不知道,她話中的負責一詞在別人聽起來是是多麽的曖昧。


    “負責什麽?”沈濘問道。


    “就是……就是……”端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充其量來說,她就算再有心機,再善妒,也就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子罷了。想到這一點,秦雲的臉色也緩和了一點,他看著端寧的臉總是能想到那個一開始讓他出了奇的討厭的師妹,姑娘嘛,都是越長大越可愛,端翊就是後來性格好了起來,直到現在的那種已經完全沒有一絲嬌氣的感覺,活脫脫就是個硬氣女修士的形象。


    所以長得跟她差不多的端寧應該也能長成這樣。


    有著迷之自信的秦雲對著端寧笑了笑,仿佛已經看到了端寧未來的樣子一樣,他彎下腰在端寧的頭上揉了兩把,說道:“行,那就一起好了。”


    不知道為什麽自家師兄態度轉變的那麽快的沈濘:“……”


    同樣不知道為什麽秦雲態度轉變的那麽快的但是覺得總歸是好事的端寧:“嗯!”


    如果要探查洞府,自然就不能帶上端寧一行,秦雲提出那個意見自然隻是表麵上的罷了,端寧和她的跟班一號是傻的,剩下那個跟班二號卻精明的很。


    而且看上去就很擅長在背後捅人刀子。


    洞府之中不知道會有一些什麽樣子的危險,秦雲不希望就因為一時的不慎就給自己帶來了致命的危險,也就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答應了端寧反而才會讓人覺得哪些地方不對勁。


    也不知道端寧跟端翊根本就不是同類,十三歲的姑娘在凡間都能嫁人生子了,性格早就定型了怎麽可能還能改的了。


    做好了決定,五個人也沒有人願意留在原地,稍作商量就由沈濘和秦雲走在前麵,兩個跟班走在後麵,唯一一個姑娘走在中間這樣的隊形朝著其他方向走了去,五個人雖走在一起,想的東西卻沒有任何相通的。


    就比如說端寧,放棄思考自己為什麽突然對秦雲起了興趣,端寧自然將重心放在了如何讓沈濘和秦雲同樣對她傾心之上,如何在那兩個同樣出色的師兄弟之間選出一個更加優秀的人成為自己明麵上的道侶。


    要說端寧這姑娘也是有意思,在她看來秦雲和沈濘其實已經喜歡上了自己,隻是迫於師兄弟之間的情誼以及自己的自尊這才一個對自己惡言相向另個對自己隻是普通的示好而已,特別是沈濘,一定是因為深深的喜歡上了自己卻又不敢承認這才會對自己這般惡劣,不然也不會在秦雲同意自己跟上之後一句話不說。


    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沈濘的這點伎倆端寧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跟她玩這些,沈濘還是太嫩了,她在家族之中早就見過使用這種伎倆的男孩了,想要依靠那一點不同而讓自己對他起興趣,失敗了之後眼巴巴的貼過來什麽的,這一種又不是沒有。


    這麽一比較的話秦雲說不定是更好的選擇,性格溫和、人長得也好看、還是嵐山派的掌門大弟子,前途不可估量。


    那沈濘就當情人好了。


    規劃好了自己的未來,端寧的臉上一片期翼,理都沒理自己的兩個跟班,徑直擠到了沈濘和秦雲的中間,她特地對沈濘不理不睬的,一雙手環住了秦雲的手,嬌聲說道:“秦雲哥哥,我們接下來是要去哪啊?”


    低頭看了一眼端寧,不知道為什麽這姑娘突然跟自己這麽熟絡的秦雲隨口說道:“隨緣吧。”


    端寧哦了一聲,她自從感覺秦雲喜歡她之後對秦雲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自然而然的想歪,隨緣,這個詞一定是在暗示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有靠緣分才能更進一步發展下去。


    哎喲這人就是這一點討厭,什麽東西都靠天道發展,也不知道自己爭取爭取。


    端寧嬌羞的看了一眼秦雲。


    一直暗地裏觀察端寧和秦雲的沈濘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


    端寧這樣的行為自然是引起了跟班一號和跟班二號的不滿——這兩人一個叫端穗,是端家副族家主的兒子,比端寧大上幾歲,可以算的上是一直看著端寧長大的,他一早就將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妮子當做所有物,就等著端寧成年就娶回家;另一個叫端瑞,是端寧的表兄,彎腸子比較多,秦雲猜測他跟在端寧後麵其實主要是為了端寧的地位。


    畢竟那什麽,在家主隻有女兒沒有兒子的情況下娶了家主的大女兒的話那不就是下一任家主?


    端穗和端瑞的信息都是端寧跟秦雲說的,她在說的時候話語之間總是帶了那麽一絲的炫耀在裏麵,除了這兩人以外端寧還說了幾個人的名字出來,無一例外的,全是跟著她進了秘境的人。


    “端姑娘,你說的那些人……隻剩下端穗和端瑞了麽?”打斷了還在誇誇不絕的端寧,秦雲問道。


    “對……他們都為了保護我犧牲了。”剛剛臉上還滿是自豪的端寧低下了頭,聲音中帶了一絲根本掩藏不住的顫抖,“不對,他們……他們沒有死!他們會一直活在我的心中!我會記得他們一輩子!直到遇到那一個我愛的可以讓他們放心的男人為止。”


    “哦。”秦雲點了點頭,“那你要加油了。”


    ……咦?這個時候難道不是站出來說‘幸好你遇到了我,我會讓你忘記他們的’麽?


    端寧抬著頭,一臉呆滯的看著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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