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師兄。


    秦雲的話語剛落,沈濘腦子中出現的就是這樣的答案,在脫口而出之際又被他壓了回去,癟了癟嘴,沈濘說道:“沒什麽。”而後想了想,在秦雲打算說些什麽之前又開口道:“一個可以共赴後生的良人算不?”


    “……啊?”秦雲的笑容有點僵,他本來想著自家師弟想要的東西可能是天才地寶之類的,這樣的話再怎麽著也有機會可以弄得到,沒想到的是沈濘想要的是這種抽象的東西。


    不過算算年齡,十三歲在普通人家也已經成家了吧,發育早一點的連孩子都有了。


    這麽一想,秦雲也就忽略掉心裏那一點對自家師弟的占有欲,擺出一臉為兄知道了的好哥哥表情在沈濘肩膀上又拍了兩下,“若這是師弟的願望,為兄自然會著手準備,但師弟現在年紀還小,現在就將重點放在尋找道侶上必然會對未來的修煉造成影響,說不定還會停留在某個境界便再也不能修煉上去,師弟若是不嫌棄,那就由為兄幫你物色良人罷。”


    語畢,秦雲真托著腮幫思考有沒有哪家的姑娘適合師弟的,沈濘也沒有想到自己順口一個答案師兄的反應竟然會這麽大,也不知道是應該憂傷師兄對於他要找道侶沒有任何反對還是應該開心師兄果然把他放在心上了。


    雖然過程有點難以啟齒,但天罡果已經到手,秦雲和沈濘也沒有什麽理由再留在這裏了,他們沒有不自量力的抱有將黑蛟收為靈寵的想法,就不說一隻幼年蛟都能輕易將他們撕碎了,光是天罡樹就是個大問題,稍微恢複了一□□力,秦雲就掏出葫蘆來跟沈濘一起騎了上去。


    秦雲的臉色看起來無異,剛剛被那藤蔓擼過的地方其實已經又病又麻難受爆了,再加上還有一股冷氣從雙腿中間朝著四肢蔓延,秦雲估摸著自己的身體應是被什麽毒入侵了,這麽一想倒是也正常,畢竟那天罡樹本就是神物,奪取神物的果實又怎麽可能損失一點精氣就算了事?


    但這毒要怎麽解?吃掉天罡果?


    ……應該是吃掉吧,不然書上怎麽可能沒有寫這個毒要怎麽解決,估計寫書的人拿到天罡果後就直接吃掉了。


    掙紮了一下,秦雲還是在吃掉和不吃掉之間選擇了吃掉,一個健全的男人,誰會希望自己以後就不行了,特別還是因為這種原因,說出去都嫌丟臉的慌。


    而且反正是有兩個嘛自己吃了一個還有一個給師弟就行了。


    “師弟,我們去下麵那個山洞過一夜怎麽樣?”打定主意,秦雲放慢了速度對著沈濘說道,沈濘看了一眼秦雲手指的山洞,這次他長了個心眼,特地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什麽異常之後應了下來。


    看師弟同意了,秦雲也迫不及待的落在了山洞裏,他收起葫蘆,跟沈濘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沈濘在知道自己這次惹禍了之後也慌了起來,不停的問著秦雲有沒有事情,安慰了一下沈濘,秦雲讓他幫著護法後就從虛空戒指中拿出玉盒,用真氣托起其中一個天罡果吞到口中咽了下去。


    天罡果剛進入秦雲的胃部,秦雲就被身體中湧出的寒意凍得倒在了地上,那寒意遍布了秦雲的全身經脈,就算他已經縮成了一個球也還是無法抵禦住那寒冷。


    哎喲剛剛隻是蛋蛋冷現在全身冷了。


    這麽一想有點難過呢。


    逼著自己將注意力放在那些沒用的東西上,秦雲這才感覺自己稍稍可以忍耐身上那寒氣。


    也有可能凍麻了就是了。


    秦雲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隻能看到沈濘看著他時那種驚恐的眼神,張了張嘴,秦雲想要安慰一下沈濘說自己沒事,卻被下一輪的疼痛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這一次的寒意不隻是在經脈之中亂竄,還吞噬起了秦雲的真氣,再轉換成一種純白色的刺骨真氣。若光是這樣,倒也沒什麽,最讓秦雲無法忍耐的就是那寒意進入到自己的血肉之中,這疼痛不亞於蝕骨抽筋,就算知道這是在改造自己的身體,秦雲也疼的眼前一黑。


    他的皮膚表麵青紫青紫的,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頓滿身淤血似的,不過要說的話那也確實是從秦雲身體中溢出的血並不是像是一身淤血什麽的,天罡果既然能改變人的體質,那麽自然就要排出人身體中的汙垢,秦雲現在是開光大圓滿的修為,自身也已經由淺至深排出了三次汙垢了,卻還是被這個過程逼得在地上打滾。秦雲不敢想象,若自己修為再低上一點,隻是築基的話,那會疼成什麽樣子。


    這樣的疼痛一直持續了七天,這期間沈濘連眼睛都不敢閉,他生怕自己一閉眼秦雲就會被天罡果的藥性逼得生生痛死,雖說他醒著也沒什麽用,也好歹是有點心理安慰在那裏,直到第八天的時候,一直在地上打滾的秦雲這才安靜了下來,他的身體表麵滿是黑色的汙垢,散發著惡臭,就像是剛剛從泥堆裏滾出來似的。


    沈濘倒是也沒嫌棄,他在一開始查看地形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山洞旁邊有一潭湖水了,這時候剛好可以給師兄清清身體。


    將昏迷中的秦雲抱到湖中脫光了衣服,沈濘穿著衣服跟了下去,幫秦雲清理起來身子。


    體質改造的過程雖說疼痛無比,帶來的變化卻也是巨大的,就比如秦雲的肌膚變得雪白,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塊軟玉,但碰上去卻又不缺乏力度,秦雲之前的身體也軟,那卻是真的軟,一點肌肉都沒有,稍微動一動就累得直喘氣,體力甚至還沒一個煉氣期小兒好。


    然而現在,沈濘大概估算了一下,秦雲若是希望,他就算現在開始改修劍都可以,甚至一點也不比那些從小鍛體練劍的人差。


    至於秦雲的臉,沈濘在將上麵的汙物洗盡之後認真的看了那張臉幾秒,之後幽幽的歎了口氣。


    並沒有什麽區別,還是一張女人臉,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絲冷肅的味道,若說之前的秦雲是溫潤書生,現在就是冷漠的貴公子。


    可惜,還是女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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