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陸軒便停止了踩踏,扭過身子目光凜然的望著那兩個拿槍指著自己的小警員。


    從那兩個小警員臉上肅然的表情他可以看出來,他們此刻是認真的,若有輕舉妄動的話,手中的槍支絕對會噴出火花。


    在警察局裏麵若有犯人膽敢毆打警察,那就是挑戰整個警務係統的權威。


    這種警務人員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們是可以開槍的。


    “舉起手來!向後退去。”一個警察麵色嚴肅,聲音冷冷的嗬斥道。


    聞言,陸軒就鬆開踩在吳熊輝身上的腳,被手銬扣著的雙手微微抬起,身子慢慢向後挪,與吳熊輝拉開了一段距離。


    等他退了兩米遠後,兩個警察一邊拿著槍,一邊慢慢挪動腳步靠近吳熊輝,生怕陸軒會突然撲出來,毆打他們一般。


    “呃呃——”吳熊輝仍舊躺在地上,眉頭緊皺痛苦的叫嚷著。


    他嘴角溢出了一抹鮮紅的血液,整張臉疼得漲成了豬肝色,身子微微卷縮,在地上翻滾著。


    “吳哥,你沒事吧?”一個警察來到吳熊輝身邊了以後,蹲下身子對吳熊輝關心的詢問道。


    而另外一個小警員,仍舊拿槍指著陸軒,做出一臉戒備樣子。


    “疼——”吳熊輝閉著眼,嘴巴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喃喃說道。


    小警員扶起了地上的吳熊輝,關心問:“怎麽樣,哪裏傷到了?要不要叫個救護車?”


    “嘶——”吳熊輝倒吸了幾口冷氣,臉上掛著鑽心疼痛的緩緩睜開眼,半響後他罷了罷手說道:“沒事,一點皮外傷罷了。”


    話音一落,他目光瞥向陸軒,臉上露出一抹凶狠,神色猙獰地說道:“操尼瑪的,敢動手打老子,老子要廢了你。”


    音落,怒火中燒的吳熊輝就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過去攻擊陸軒。


    然而他身子剛爬起來的刹那,就因為劇烈的疼痛一個踉蹌,唰的一下又摔倒在地上,疼得叫嚷了起來。


    身旁小警員見狀,又把他扶起來,關心問:“吳哥,你要不要緊?實在不行我送你去醫務室包紮一會先。”


    “嘶——”吳熊輝又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皺著眉頭說道:“不要緊,麻痹的這小子下手真狠,老子不打斷他幾根骨頭,都難解心頭之恨。”


    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適應這鑽心的疼痛。


    十幾個呼吸間的功夫過去後,吳熊輝稍稍緩過神來,臉上不在布滿那看起來都讓人心疼的痛苦。


    他動了動身子從小警員攙扶狀態中掙脫出來,然後指了指陸軒,滿是怨恨的開口道:“你們兩個給我拿槍指著他,他要是再敢還一次手,就他媽給我斃了他。”


    語畢,遍體鱗傷的吳熊輝朝陸軒走了過來,嘴裏喃喃咒罵著:“草尼瑪的,敢打老子,老子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陸軒目光冷冷的望著走過來的吳熊輝,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甚至連和他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對於這種痞子警察,處理案件不經過大腦反而摻入無盡個人情緒的警察渣子,完全沒必要給他留情麵。


    “我去尼瑪的!”臨近,吳熊輝狠狠辱罵了一聲,掄起拳頭就朝陸軒臉蛋砸了過去。


    見狀,陸軒腦袋一晃,那個夾帶著勁風呼嘯而來的拳頭,瞬間擊打在空氣中。


    一擊不中,更加激起了吳熊輝心裏的怨氣,怒聲大嚷,又是一拳打了過去:“老子讓你躲,就不信弄不死你。”


    他眼看著拳頭就要擊在陸軒的臉蛋,可是眼前突然一花,原本麵前那張討厭的臉蛋瞬間就消失不見。


    “媽的!”吳熊輝怒氣騰騰大喝一聲,雙目猶如噴出火焰一般,一咬牙一腳又是朝陸軒現在所在的方位踹過來。


    見狀,陸軒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身形一閃就躲了過去。


    “老子就不信打不中你!”吳熊輝一連三次攻擊都落空,他不由惱羞成怒了起來,大喝一聲氣衝衝跑過來,抬起腳又踹了過來。


    “砰——”


    吳熊輝這迅猛的一擊又再次落空,相反因為用力過猛失去重心,加上身體都是遍體鱗傷,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上,來了一個狗吃屎。


    “啊——”倒地後的吳熊輝,又是吃痛地慘叫了一聲。


    疼痛沒有讓他腦袋冷靜,相反更加惱怒了起來。


    他抬起了雙眼,目光仿若能殺死人一般,狠狠地望著陸軒咒罵道:“我草擬媽的!”


    聲落,他就猛地從地上躥起來,發了狠朝陸軒撲過去。


    “啊——”沒想到吳熊輝身子剛動的刹那,就因為劇烈的運動撕裂傷口,又疼得咧開嘴,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見他一連兩次摔倒在地上,兩個拿槍對著陸軒的警員看不下去了,小跑了過來,其中一人蹲下了身子,關心的開口詢問道:“怎麽樣吳哥,要不要緊?不行就先去醫護室治療,等身體好了再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嘶——”吳熊輝忍著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怒氣騰騰的樣子說:“沒事,你們兩個給我拿槍看著那家夥,他要是再敢躲避,就給老子開槍崩了他。他麻的,老子今天就不信廢不了他!”


    吳熊輝說完一甩手,就從那個攙扶的小警員手中掙脫出來,目光死死看著陸軒,滿是怒火的咒罵道:“老子讓你躲,今天要是弄不殘你,老子就是狗娘養的。”


    吳熊輝說著,就來到陸軒的麵前,抬起手重重打在他的身上。


    “砰!”這一次,陸軒沒有在躲閃,那一記拳頭並沒有落空,直接擊中了他的腹部。


    不過以吳熊輝受了傷,十層力氣裏根本抽不出五層,打到陸軒這個頂級特種兵的身體裏麵,就好像撓癢癢一樣,根本激不起半點疼痛兒。


    “老子讓你躲,讓你再囂張,讓你打老子。”一擊得手,吳熊輝心裏積壓的怨氣全都宣泄出來,怒吼幾聲,又快速幾拳擊打在陸軒身上。


    陸軒隻是站著身體,臉上一點疼痛都沒有,任由吳熊輝發瘋似的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沒辦法,那兩個警察助紂為虐的拿槍指著自己,他不得不暫時忍耐了起來。


    “你們幹什麽?”


    這個時候,審訊室大門口傳來一聲嬌喝聲,一下子把眾人目光吸引了過去。


    陳薔薇看了看滿是狼藉的審問室,又看了看遍體鱗傷鼻青臉腫的吳熊輝,滿是疑惑地開口道:“都把槍給我放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兩個警員聞聲,齊刷刷放下了手槍,不過仍舊握在手中,並沒有放進腰間的槍套裏麵。


    吳熊輝回頭看了陳薔薇一眼,臉上充滿了怒火和戾氣,對她冷冷地說道:“這事你別管,這嫌疑犯太囂張了,我來治治他!”


    “砰。”吳熊輝說完,又掄起拳頭,朝陸軒身上擊重重打了一下。


    “給我住手!”陳薔薇見狀冷冷大喝一聲,瞪著吳熊輝說道:“吳熊輝,你忘了不能對在押嫌疑人動用私刑嗎?”


    “老子管不了這麽多了,這小子竟敢打我,媽的!”吳熊輝說完,又掄起拳頭朝陸軒打了過去。


    此刻陸軒已是忍無可忍,陳薔薇已經出聲製止了,沒想到吳熊輝還是肆無忌憚的出手。


    他不在一昧挨打,身形一閃,閃電般伸腳一踢。


    “砰!”的一聲巨響。


    吳熊輝身子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飛,“啪”的一下重重撞擊在牆上。旋即整個人身體軟了下來,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別動,再動我們就開槍了!”下一刹那,之前那兩個小警員重新舉起槍支,對準了陸軒冷冷大喝警告道。


    不止是他們,就連陳薔薇也是板著臉厲聲大喝道:“你給我住手!”


    雖然陳薔薇對吳熊輝沒有半點兒好感,但陸軒在她眼裏畢竟是個嫌疑犯。


    嫌疑犯襲警,那罪名可就大了。


    “你這是做什麽?公然襲擊人民警察,不想活了嗎?”陳薔薇板著臉,氣呼呼地開口說道。


    “嗬。”陸軒隻是挑起嘴冷笑,絲毫不在意陳薔薇喝斥聲。


    陳薔薇顧不得理會陸軒,而是瞥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吳熊輝,淡淡地開口吩咐道:“你們兩個,先把他拖去醫務室治療,這裏交給我,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家夥。”


    “是!”兩個小警員得令,當即收回了槍支,過去抬起吳熊輝朝醫務室走去。


    審問室隻剩下兩個人後,陳薔薇板著臉目光冷冷地看著陸軒,很是惱怒地嗬斥道:“好啊你,膽兒挺肥的。不僅當街搶劫眼睛影響社會治安,還敢公然襲擊人民警察,告訴你完蛋了,天上地下沒人救得了你了!”


    “給我回去坐下,交代襲警犯罪經過。”陳薔薇沉著臉,對陸軒冷冷吩咐道。


    她從身上掏出一本記事本,就要記錄這件事情的經過。


    陸軒勾起嘴角淡淡笑了笑,身子不為所動,眯了眯雙眼有些玩味地對陳薔薇說道:“這位女同誌,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把你的警帽拿下來嗎?”


    陳薔薇不解陸軒為什麽要這麽做,但還是伸手拿下來了警帽。


    陸軒麵無波瀾,仍舊半眯著眼睛,語氣淡淡說:“請你仔細看看警帽上的警徽,你敢對它發誓,剛剛你哪位同事的做法,是遵循了紀法了嗎?”


    陳薔薇一下就被陸軒那認真的表情給嚇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身為警察知法犯法,率先毆打犯人,我是被迫自衛還手的,審問室的攝像頭你可以隨時調閱。就這樣的警察敗類,你叫我怎麽做得到忍氣吞聲?”陸軒嘴角洋溢著一抹冷笑,毫不留情的狠狠抨擊道。


    說完,他又接著開口補充說:“若你能對著警徽發誓,他是遵紀守法的,那我隨你處置。”


    陳薔薇不在說話,整個人臉蛋陰沉了下來,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幾個呼吸後,她突然伸出手,“嚓”的一聲就撕掉剛在上麵寫了幾個字的記錄本紙張。


    “襲警這件事我們可以先放著不談,但是你搶包的事實人贓並獲,這你就無法抵賴了吧?”陳薔薇冷笑一聲說道。


    心高氣傲的她,似乎不甘被這個可惡的嫌疑犯壓了氣勢。


    “我已經解釋了很多遍了,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們這是在冤枉我。”陸軒麵色嚴肅,語氣重重再次解釋道。


    “嗬。”陳薔薇一聲冷笑,道:“死到臨頭還敢狡辯,行,我們人已經在警察附近偵查調取攝像頭,順便找出你的同夥,我看到時候你有什麽好說的。”


    “嗬嗬。”陸軒隻是笑笑,沒有在說話。


    而這一抹淡笑露在陳薔薇的眼中,就顯得有些囂張跋扈。


    你說這算什麽人?都落到如此困境了,還能笑得出來,真是狂妄和藐視王法道極致。


    “操尼瑪的……”


    “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這個時候,已經昏厥被抬去治療的吳熊輝去而複返,又怒氣衝衝反回來了審問室。


    他身上沒有任何包紮痕跡,想來是剛剛被弄醒就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跑來找場子了。


    吳熊輝一進門,就指著陸軒破口大罵,怒氣騰騰衝了過來:“媽的,老子殺了你。”


    就在吳熊輝撲過來的刹那,陳薔薇竟然閃過身子擋在陸軒的麵前,對著他怒吼道:“吳熊輝,給我冷靜點,別濫用死刑!”


    被仇恨怒火燒了理智的吳熊輝哪裏會顧得了這麽多,直接伸手扣住陳薔薇的肩膀,用力一推大喝道:“給老子滾開,這裏的副局長是我舅舅,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東西。”


    陳薔薇被推到一邊後,吳熊輝就怒氣騰騰衝到陸軒,大喝一聲揮動拳頭就打了過來,“告訴你,你小子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了!”


    陸軒失望的搖了搖頭,輕輕偏過身子,然後一肘子朝吳熊輝腹部擊打了過去。


    “啊——”吳熊輝慘叫一聲,整個人承受不住腹部劇烈的疼痛,腰一下就彎了下來。


    “嘔——”下一刻,吳熊輝嘴巴一張,連昨天晚飯都吐了出來,地上滿是汙穢食物渣子。


    “嘔——”他又是一嘔,吐出了酸水。


    陳薔薇回過神來,剛想喝止住陸軒住手的時候,門外一個小警員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小警員進門了以後,先是環視了一拳審問室,旋即就把目光放在仍舊安好的陳薔薇身上。


    “怎麽了?”陳薔薇見他一副十萬火急的模樣,當即眉頭一挑好奇地詢問道。


    “絲——”小警員喘了口氣,然後對陳薔薇說:“那位連續作案的搶包罪犯,已經被抓到了。”


    “啊!”陳薔薇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神掃了陸軒一眼,嘀咕一聲道:“該死的,這下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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