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嵐聽了這話,隻是冷笑:“當時的情況,許多弟子都看到了,紮西爾師兄說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他自己學藝不精,偏要我演示上乘功法,這純粹是咎由自取。我若是故意敷衍,胡亂演示幾招,讓眾多弟子信以為真,豈不是低了罕天摩的名頭,壞了靈山內門弟子的名聲?”


    “這……”聽了高嵐的話,西域長老一時語塞。那幾位老僧和道長聽了這話,眼中不禁異彩連連,心中直對高嵐豎起了大姆指。無賴也是分等級的,這些西域修士明顯是低級無賴,但偏偏遇上了高嵐這樣的高級無賴,而且是有實力,有背景的高級無賴,頓時駁斥得他們啞口無言。


    “那你也不能真的出手傷人吧,他讓你出手你就出手?他讓你****你也****嗎?”西域長老望了那幾個弟子一眼,臉上的筋肉忍不住抽動了起來,幾乎是尖著嗓子叫嚷!旁邊也有一個喇嘛打扮的長老也幫腔道:“是啊,你這麽聽話,現在他們讓你****你也****嗎?”


    那幾個老僧和道長也都皺起了眉頭,因為低級無賴一般到了理屈詞窮的時候,都會用這樣的方法耍無賴。不過高嵐卻絲毫不吃這一套,露出了無比崇敬的表情:“屎還能吃?是怎麽個吃法,恕弟子沒有學過!不如長老您現拉一泡,吃給我看看?來到靈山,學習一下長老****,也算是長長見識吧!”


    “哈哈哈哈……”戒律院外,不少偷聽的弟子都忍不住哄然大笑。


    “你!小畜生!”西域長老頓時勃然大怒!高嵐一聽,心笑居然又是老一套:“小畜生罵誰?”


    “小畜生罵你!”


    “哈哈哈哈!……”院牆外,黃風怪已經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滾,高嵐這丫頭實在是太逗了。“爽啊。真過癮!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付無賴,就得比他更無賴!”


    “行了默罕,還是說正經事吧。”老僧人忍住了笑,無奈的拍了拍西域長老的肩膀。西域長老也發現在高嵐身上的確占不上便宜,文鬥說不過。武鬥也打不過,但心中的氣卻憋著難以發出來。“我就是不願意相信,他們弟子之間互相切磋,就沒有留手的餘地?”


    “長老,弟子已經說了許多遍了,當時紮爾西師兄偏要弟子演示的,乃是和罕天摩交手的功法,不是普通的功法。弟子要不是留了手,他現在也不會有機會躺在這裏。”高嵐見狀。也話峰一轉,望向了那個西域長老。


    “如果長老不信,我可以重現一下當時的場景,您可以設身處地的和弟子練上幾招。有道是孤證難立呈堂之供,弟子把擺脫罕天摩的那些手段,原封不動的向長老您展示出來,讓眾多長老和弟子都觀摩觀摩,相信靈山中眼力高強之人定然能夠給弟子一個公正的評斷!”


    “這……”高嵐說完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望向了這位西域長老,他的臉上也隨之流出了冷汗!那幾個僧人和道人。眼神中明顯流露出看好戲的神色,還有對高嵐絲絲的讚許。而更多的人還是欽佩於高嵐的氣魄,居然在這戒律院中憑借著氣勢上的壓迫,一舉占據了主動權,甚至向戒律院的長老發出了挑戰!


    這等於是將了長老一軍,偏偏又說得合乎情理。讓他不好反駁。


    不過這位西域長老明顯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神通境界或許稱不上絕頂,但也明顯不是一驚一乍就能夠嚇到的。隻是一個呼吸的功夫,他就鎮定了下來,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擺脫了罕天摩的攝拿。但這種事情無非是你向人吹噓自己的手段,借以掩蓋自己的過錯而已。”


    “哦,那長老是什麽意思?”高嵐心中一動,頓時猜到了他的想法。果然,這位西域長老說道:“如若你所言屬實,本院可與內門聯絡,讓你和罕天摩在觀刑台上真正展示一下你的高超神通,能夠力戰罕天摩不敗,那我們自然心服口服。怎麽樣,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西域長老說完之後,所有人又以同樣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高嵐。他們發現這一老一小,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暗的不行居然來了明的,結果居然指到了觀刑台!所謂的“觀刑台”,是靈山弟子化解恩怨,決一死戰的地方,雖然每次相爭不見得真的有傷亡,但絕對是一個殘酷的所在。


    靈山門規,鼓勵弟子切磋,但嚴禁私鬥。不過修士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如果心中受了氣,自然要發泄出來,因此觀刑台從多少個會元之前,就一直存在,也是靈山一大盛況之所在。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化解恩怨,不得有任何人請人幫忙作弊,完全憑借自己的實力。


    贏得光明正大,輸的心服口服。


    “怎麽樣,你敢不敢?和罕天摩一戰,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西域長老目光閃爍,顯示出一種咄咄逼人的態度。高嵐卻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戒律院的長老所言,弟子自然不會推脫。不過是否能夠請來罕天摩,就不是弟子的事情了,畢竟人家身處內門,時時求功德塑金身,哪有時間來這裏。”


    以高嵐現在的實力,雖然並不懼怕罕天摩,但也不會主動惹事,所以她的話說得模棱兩可。畢竟罕天摩同樣有著深厚的背景,還有法寶,要戰勝他並不容易。


    當然一定要打,高嵐也不會退縮。她也早就想和這個家夥堂堂正正的來一次對決,徹底打得他低頭,對自己死了那份念想,免得膈應人。


    “哼,隻要有你這句話,老夫說什麽也要將罕天摩請出來!”西域長老陰冷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白牙。高嵐也合掌道:“長老,既然事情已經澄清,那弟子就先告辭了。什麽時候請出了罕天摩,弟子自然會上觀刑台與之一戰,借此堵住靈山上下攸攸之口,也還弟子一個清白。”


    這時,那位老僧也虛虛合了一下掌,溫言道:“是這個道理。你先去吧!”


    高嵐拜別了這些長老,轉身出了戒律院。此時,院外有不少好事的弟子,扒在門邊和院牆上偷偷的想看看動靜,結果高嵐一出門,將離得近得弟子們都嚇了一跳,一下退出了老遠。高嵐雖然進山門成為外門弟子,不過十天左右的時間,但今天出手打廢了紮爾西,又從翰斯的手中硬生生的搶走了內門功德卷。


    這樣的戰績,讓不少人感到敬畏。不少人在潛意識中,都知道了高嵐這個人惹不得,更別說像紮西爾那樣去找她開不能開的玩笑了。萬一她一下心血來潮,往自己身上也來那麽一套“無影手”,即使不死也得丟下半條命。高嵐也沒有理會這些閑人,出了戒律院之後,看見了等在不遠處的黃風怪。


    “這麽快搞定了?你們說話的聲音還真是大,外麵都聽見了不少。”黃風怪看見高嵐,忍不住哈哈直笑。高嵐也說道:“又不是什麽軍國機密,聽見就聽見了。我們回去先看看功德篇上的具體內容吧,對我們來說多做點任務才是主要的,其他的事情分散太多的精力不好。”


    “也是。咱們走吧。”黃風怪聽了,也沒有廢話,和高嵐一起準備踏起清風,重新向著禪心院的方向而去。不想高嵐卻沒有踏風,而是臉上冒出了冷汗,微微皺了皺眉,鼻孔中有血絲溢了出來。黃風怪頓時吃了一驚,低聲道:“莫不是和長老們鬥法,吃了虧?”


    “此地不益久留,你帶我一起走。”高嵐點了點頭,悄悄抹了一把鼻子,拉上了黃風怪的胳膊。黃風怪也馬上踏起清風,向著禪心院的方向飛馳而去。擁有神通的人,是可以讓別人一起帶著駕風而行的,高嵐他們在很久以前就帶過淩亮和宋蕾,因此兩人這一走,快得不留痕跡。


    而在他們離開後,戒律院內外頓時炸開了鍋。因為不少人都已經聽說了,外門弟子高嵐,居然應承下了和內門弟子罕天摩一戰的事情!要知道內門弟子,可是他們這些人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那是經曆千錘百煉,隨時都可以功德圓滿,成就金身的人物,可不比他們這些混在外院鍍金的閑人。


    “不知道戒律院的長老是不是真的能夠請到罕天摩師兄啊?”


    “這個可能性不大吧。畢竟人家時時刻刻都在修煉功德,求取金身正果,怎麽會為了這麽點小事拋頭露麵。”


    “那也不一定!我聽說高蘭和那個罕天摩,五百年前就有恩怨,這次他說不定真會出來!”


    “也是,聽說在功德院中高蘭打了罕天摩他們的師弟翰斯,現在還重傷未醒!他不出來出頭,那也太說不過去。”


    “總之要是真的打起來,可是有好戲看了!外門弟子挑戰內門弟子啊,那高蘭還真是膽大包天,這樣的事情也敢應承下來!萬一成了真的可就過癮了,就是不知道她真的敢不敢上觀刑台……”


    眾多弟子正在議論紛紛,戒律院中的長老們突然走了出來,讓眾人連忙都收斂了許多。“都圍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回去修煉,做晚課?哪怕是來混日子,也得有個模樣,成天無所事事成什麽體統。”


    “弟子領命,弟子領命!”眾多閑散修士頓時安靜了許多,一個個合掌虛拜,縮著腦袋散去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高嵐麵對長老據理力爭,氣勢有多麽可怕!起碼這些人自己見到了長老,特別是戒律院的長老,依然是大氣都不敢出,畢竟積威所在,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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