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法相在空中融合成了高嵐的一個分身,突然伸手抓住了一枚金光閃閃的小珠子。“嗯,這是它的內丹?好,這次沒有白忙,居然是一枚九量劫的內丹!好家夥,我說這熊瞎子怎麽這麽難對付,它居然有這種寶貝。普通的散修門派,不可能有這種東西才對。”


    高嵐已經確定了,這些神秘的“天外來客”,肯定和靈山的罕天摩那些人有關係。


    “這個熊瞎子雖然沒有拿住,但其他的八個人卻是不能放過。把他們都抓回去煉化,至少可以補充好幾個量劫的修為了!”高嵐將這兩枚外丹和內丹收好“放”了進自己的小小洞天,封禁了起來。外丹和內丹收斂之後,都是一枚光華閃爍的小珠子,高嵐的洞天雖然小,但放點這個再合適不過。


    洞天和百寶囊最大的不同,就是任何地方,任何分身,法相都能夠和本源溝通,屬於修士自己的世界。封禁好這些東西之後,高嵐的這俱分身一閃,向著那些妖仙喇嘛墜落的地方折回,很快就抓到了其中一個。這些妖仙喇嘛被九轉玄通炸成了重傷,又從高中墜落,不死也丟了大半條命。


    高嵐也不客氣,重新化為佛虎法相,將他們一個個攝起,拿回去祭煉神通。


    而在金虎門迎客仙殿中,一片狼籍的宮殿前,高嵐的本尊正背著手望著那個鑫虎堂的門主鑫建。她的身邊,還有六尊佛虎法相,盤繞之下,已經收回了身體中。雖然放出了三成的力量去追殺老熊,但鑫建可不認為他能夠對付得了麵前的這個高嵐;高嵐有信心用三成的實力去對付老熊喇嘛,自然有信心拿下鑫建。


    鑫建的實力,可是比不上熊迦喇嘛。


    金虎門的迎客大廳,幾乎毀了一大半,但是金栓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從心裏升騰起了一股興奮。


    “金建長老。請坐吧?”金虎門的長老上前一步,對著鑫建喝了一聲,鑫建原本想趁亂逃跑,但咬了咬牙。隻得暫且坐下來了。金栓他們也沒有過於為難這個人,並不是出於同門情誼,而是想真正壓服這他們。畢竟那些“天外來客”是一幫人,他們是另一幫人。


    政治鬥爭的根本,就是恐嚇大多數。打擊一小撮。


    鑫建這一坐,他身後的那些人也嚇得趕緊退到了他的身後,沒有一個敢反抗。畢竟高嵐剛才出手三板斧,實在是恐怖到了極點,那些人中有不少連金仙都不是,感覺簡直就是神仙打架一樣。而且那群外來客被幹掉之後,金虎門本身的實力也足夠讓他們喝一壺的,高嵐擺在這裏隻是一個威懾而已。


    “金建長老,今日登門造訪,有何貴幹哪?”金栓他們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此時迎客仙殿之中的煙霧已經散去,不過碎磚爛石也不是很多。高嵐的實力已經不是普通金仙可以理解的了,一擊下去,打毀的建築已經燒成了灰,倒是不像九轉金仙那樣炸得烏煙瘴氣。


    所以仙宮大殿除了少量的殘屑,和有些狼籍的景觀之外,就隻是沒有了天頂而已,倒也不影響待客的氛圍。


    沒了天頂,倒也透亮,金栓更有了一種舒心的感覺。


    “回……回掌門。我隻是……隻是掛念掌門,前來探望一下而已。”鑫建咬著牙,不得已說了一句。金栓說道:“難得你還有這個心。不過我金虎門如今今非昔比啊,金建長老居然還會念及故舊之情。真是難得!不知道金建長老願不願意助我重震金虎門?”他說著,鑫建的身體再次微微發抖。


    “嗯?”


    “我……”鑫建望了他一眼,最後用眼角望向了高嵐。高嵐隻是坐在那裏,並沒有看誰,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但鑫建絲毫不懷疑自己如果有什麽異樣出現,高嵐極有可能出手再殺人。鑫建幾乎不能相信。當年因為他幾句讒言,被金虎門拋棄的那隻小貓一樣的廢物,如今居然成長到這樣的地步了。


    算起來,鑫建還是高嵐近房的族叔。


    他真的有些後悔了。五百年前為了掌門大位,逼迫金栓遺棄親生女兒,五百年後還是為了這個掌門大位,受到了那些妖邪的蠱惑,到最後居然弄得身敗名裂,結果什麽都沒有得到。一時間,鑫建突然有些心灰意懶的感覺,整個人都顯得頹廢了許多,上前揖手拜了一拜。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其他的任何借口都是假的。


    “掌門,鑫建願意重整金虎門。”


    “當真?”金栓倒是有些意外,這時鑫建說道:“但是……但是鑫建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金栓好像知道了他要說些什麽。鑫建說道:“金掌門,我出去自立門戶,打下一方基業,也是極為不易。若是放棄,實在是難以割舍,所以我鑫建願意助你重整金虎門,但不會將鑫虎堂重新歸並到金虎門之內!我需要的是平等的合作,不是一味聽命的下屬,如果你不肯,就在這裏殺了我吧。”


    鑫建說完這些話後,反而坦然了許多,身體也不發抖了,也不懼怕什麽了。


    “這個人,也是條漢子。”高嵐望了金栓了一眼,知道鑫建不可能有再退一步的打算了。這個人和青魔門他們不同,那些人對於“天外來客”,隻是言聽計從的奴才,而鑫建則是表麵上依附,實際上和他們是相互利用,有自己的打算。雖然高嵐和鑫建不可能是一路人,但骨子裏倒是有類似的地方。


    高傲的真靈虎一族,不會甘願受命於他人。高嵐是如此,金栓是如此,鑫建同樣也是如此。金栓微微點頭,說道:“如此,就依了金建長老……鑫建門主!你我也算是兄弟,都是不甘居於人下的性格,五百年了!你無非就是想做一派之主。如今也算是宿願達成,我也替你高興。”


    “多謝。”鑫建微一拱手,望了身後的人一眼。“如此,鑫某就先告辭了。今日不是恰談的時機,改日鑫某準備停當,自來登門道謝,就此拜別。”他說完之後,旁邊有長老正要說話,金栓伸手攔了一下,也起身道:“如此,金某也恭候鑫門主大駕了。來人,送客!”


    等送走了鑫建之後,長子鳳舉忍不住說道:“小蘭師姐,這個人不簡單,我們不可掉以輕心。他借小蘭師姐之手,打死了那些個幕後人物,說不定會有別的什麽圖謀。”高嵐聽了,說道:“我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他到底和那個‘熊迦’不一樣,乃是北俱瀘洲的一派宗主,也不能過於刁難。”


    熊迦那些人是妖魔匪類,說殺就殺了,但鑫建到底是開宗立派的掌門,真把他怎麽樣了,高嵐倒是可以一走了之,金虎門日後可就難以立足。


    打壓故舊,那是罕天摩的做法,必然鬧得民怨沸騰。


    人各有誌。他願意依附於人,那就要極力庇護;他要獨立出去,也應放開心胸,平等對待,雖然罕天摩這樣極度自私的人不會如此,但高嵐卻不是這種人。她一路成長,身邊有不少朋友,不過高嵐從來沒有把誰當成自己的手下,當小弟,甚至當坐騎,別人能過得好她會更高興。


    佛曰眾生平等,就是這個意思。


    高嵐說著,望了金栓父子,還有諸多長老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諸位,恕我說句大家不愛聽的話:鑫建是有大誌之人,願意獨當一麵,那是真靈虎一族的榮耀!如今他已經自立門戶,就不要再糾結於往事了。若是一味的認為人家還是金虎門的舊部,不斬斷這個因果,金虎門很難再壯大起來。”


    “這……”金栓原本對於鑫建的事情,隻是權宜行事,多少還有些糾結,但高嵐的話卻給他打開了一扇窗。


    是啊,如果鑫建不再和金虎門作對,甚至還能夠合作,那又怎麽樣呢?


    “蘭兒,沒有想到這次的紛爭,居然是你一手調停下來的。為父當年,唉……”金栓看著麵前的“女兒”,一時說不出一句整話。高嵐笑道:“掌門言重了,我奉了靈山功德金卷下山,調停門派事務,斬妖除害,這是我的功執。再說我和金虎門有舊,這也是私情,於公於私都是再正常不過,您就別糾結了。”


    “是啊,又不是外人。瞧你說的什麽話。”站在一邊的金妍夫人隻是說笑了一句,氣氛很快就輕鬆了下來。操控在塘津城的幕後黑手的九個頭目,幾個門派的人也都知道一二,自然也對他們頗為忌憚。如今被高嵐一網打盡,讓金栓他們徹底輕鬆了下來,至少在短期內他們能夠安穩一下了。


    “好吧。”金栓聽到這裏,終於也放下了這些舊情,說道:“既然如此,這段日子就先和鑫建他們談一談,順便再找找青魔門他們。其實我們塘津城被人所乘,也是因為人心不齊,各自為政所致,若是能夠真正成立一個同盟,打造成鐵桶一塊,那些人也攻不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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