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淑的眼神有些‘陰’晴不定,讓人看不懂到底是喜還是憂,不光剛才麵對邵文的求婚反應淡淡的,就連邵文那廝不要臉的求歡都沒像往常一樣牙咬切齒。<strong>.</strong>。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她就這麽靜靜半躺在‘床’上,右手輕輕放在小腹上,低垂著眼眸,不看邵文,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這些狀況看在邵文的眼裏就更加反常了,邵文不由更加緊張起來,慌忙覆上平淑放在小腹上的手背,“那是你哪裏不舒服?肚子疼麽?來我給你看一下。”


    平淑看了他一眼,沒有動彈,依然像剛才一樣半躺著,任由他給自己檢查。


    見狀,邵文不由得更加謹慎起來。隨手拉過一件睡衣披上,坐起身認真給平淑做檢查。


    好一會兒之後,邵文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驚訝神情,一雙湛藍‘色’的眸子似乎狠狠顫抖起來,慌忙又把平淑的手腕握緊了一些。


    平淑也不反抗,隻是繼續低垂著眼簾靜靜看著,等邵文自己去知道結果。


    時間一點一點過,房間裏安靜得有些嚇人,平淑也不說話,整個房間隻剩下邵文越來越緊迫的清晰呼吸聲!


    邵文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誇張,好像忽然間探索到什麽不可能的奇跡一般,嘴越張越大,雙眼也越瞪越大,一向優雅沉穩的雙手竟不受控製地狠狠哆嗦起來。


    他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平淑,麵部的肌‘肉’都在顫抖,看不出究竟是震驚還是狂喜,抑或是兩者皆有?


    終於,邵文像突然爆發了一般大吼一聲,驟然狂喜著一把抱起平淑,“淑!我的寶貝兒!你、你……你有、喜了?”忍不住一低頭在平淑嘴‘唇’上狠狠親了一下!整個人‘激’動得幾乎都亢奮了!


    “淑!……你、你懷孕了!我們要有孩子了!我的天哪!我連想都不敢想!……我……”


    “淑!媳‘婦’兒!這下、這下你必須同意跟我領證了!我們、我們要趕快舉辦婚禮!……不!不對!”


    邵文‘激’動得幾乎有些語無倫次了,“你現在、你現在要多休息!不能累著不能運動!……ohgod!我、我怎麽就沒能前陣子就帶你領證結婚?”邵文突然懊惱地狠狠打了自己一下,“我真是個笨蛋!”


    平淑始終清淡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苦笑來,“阿文,我都已經四十八了。我這個年齡要孩子……孩子健健康康的幾率真的大麽?我……我真的很擔心……”


    見她的擔憂是為了孩子、而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邵文這才放下心來。一臉驚喜地再次狠狠‘吻’了她一下,邵文雙手抱著平淑讓她坐在自己懷裏,柔聲安慰,“有我在你們母子身邊你還擔心?也太小看我了!我會一直在……”


    可是剛說到這兒,邵文的話卻突然頓住!


    前一刻還在興奮‘激’動仿佛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男人的人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一張英俊的臉一瞬間退了血‘色’。


    邵文突然臉‘色’煞白——他怎麽、忘記了最重要的事?!


    平淑愣了一下,她發現不知道為什麽,邵文的身體竟有些僵硬起來,空氣中原本被驚喜的幸福因子填滿的氣流忽然之間凝固,這個男人的雙手竟不自覺緊緊抱住自己,緊得隱隱發疼。


    而他自己,則忽然之間把頭埋進自己的頸窩,不讓她看到他的臉。


    “阿文?”


    平淑推了推他,想坐起身,卻發現邵文的全身都緊繃起來,呼吸也格外不順暢。


    “阿文?你、你怎麽了?”平淑這才有些不安起來,用力推開他,雙手用力去捧他的臉,“阿文?”


    可邵文卻低著頭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平淑心中忽然有些沉。


    從剛才邵文的表現來看,絕對不會是不想要孩子!他剛才的狂喜和‘激’動是從骨子裏表現出來的,任何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平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邵文剛剛想說的是、有他一直在?!可是……


    “阿文,”平淑更加用力地捧起邵文的臉,“是不是、有什麽事你沒有告訴我?”


    卻看到邵文緊緊閉上雙眼,不願意去看她。


    可是平淑沒錯過,邵文白皙的眼皮,竟已經微微發紅。


    見狀,平淑的心更是微微發冷,用力捧著邵文臉的雙手微微‘潮’濕,她忽然之間像是明白了什麽,臉‘色’不禁一點點變白,“阿、文……是不是、是不是揚揚……揚揚他……揚揚……”


    “淑——我對不起你!……”情緒驟然失控的邵文再次一把將平淑緊緊摟在懷裏,緊緊抱住!緊得顫抖,緊得恨不得把她‘揉’進‘胸’膛,緊得讓她再無法看到自己的臉!


    邵文的聲音忽然之間哽咽了,壓抑得隻剩下一連串清楚的氣流碰撞,“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該怎麽辦?誰告訴我我該怎麽辦?!你、你生產的時候……我根本無法在你身邊!……連你懷孕的時候我都無法陪在你身邊!……淑……我該怎麽辦?……”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瞞了你……都是我瞞了你……我們提前回來……是因為我真的沒辦法了!……淑……寶貝兒對不起!……我……”


    平淑的臉‘色’早已經蒼白,被邵文緊緊摟在懷中,靠在他的肩頭,瞪大雙眼聽著這讓她毫無心理準備的事實,連櫻‘唇’都退了血‘色’。(.$>>>棉、花‘糖’小‘說’)


    邵文的雙手握得直顫,“……現在隻有小護能救他!小護、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怕!……他怕他會沒機會回來……他怕他會再也見不到你們……所以拚命要回來!……淑……對不起!……我、我沒能治好他……我……我真的、……我該怎麽辦?……我不能……不能再丟下你一個人!……還有寶寶……我……”


    滾燙的淚像他當初剛回來時的那樣,順著她的頸子,直直灼傷她的心!


    平淑呆呆地聽著,渾身都僵硬起來。


    這些,根本讓她始料未及!


    她以為首揚終究活了下來!盡管會體弱多病,盡管會完全不比之前,可終究是回來了!


    可是……


    平淑的雙眼逐漸變得空‘洞’起來——她的家、要如何才能再一次接受勞燕分飛的殘忍經曆?


    懷中,緊緊摟著自己的男人依然在痛苦地低吼著,聲聲哽咽。


    許久之後,平淑才聽到自己有些發顫卻格外冷靜的聲音,“阿航、知道麽?”


    邵文的身體依然微微僵硬,聲音低沉而沙啞,“……揚、不願意讓他知道……”


    平淑毫無笑意地彎了彎‘唇’角——那也就是說,自己的兒子、是知道的。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什麽感覺了。


    好像曾經支離破碎的心髒終於慢慢拚湊完整之後,再突然之間沿著原來的傷痕一瞬間再次破碎!


    自己兒子忽然間請了長假的事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平淑的身體都在微微發冷——萬一、萬一揚揚真的有萬一,那她的阿航該怎麽辦?!


    痛苦難當的男人終於慢慢抬起頭,雙眼通紅,緊緊咬了咬‘唇’,邵文聲音嘶啞,“淑……我不能讓你冒險……我們、我……我可以、沒有孩子,但是我絕對不能失去你!”


    平淑的眸子輕輕顫了一下。


    一顆冰涼的水漬不知道什麽時候滑下她安靜得近乎異樣的雙眼。


    好半晌,平淑抬起手平靜地擦去臉上那顆涼涼的液體,語氣輕緩而堅定,“我要這個孩子。”


    邵文的眸光狠狠一顫,繼而慌忙搖頭,“我不在你身邊,我不能讓你冒險!淑!你聽……”


    “阿文你聽我說——”平淑用手堵上邵文的嘴‘唇’,打斷他,然後重新半躺在‘床’邊,右手輕輕撫上柔軟的小腹,“其實,從我察覺到現在已經半個月多了。雖然他還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但是這大半個月的時間,我一直在想,他會不會健康、他出生後會不會有缺陷,甚至、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會長得像你多一些、還是想我多一些……我每天都會想很多很多,可是,我從來沒想過不要他……”


    “淑……”邵文的喉嚨有些發燙,“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阿文,”平淑再一次打斷他,抬起雙眼直直看著邵文通紅的眼睛,“我隻是想給你生個孩子,”停頓了一下,平淑的聲音略微有些低,雙頰微微泛紅,語氣卻異常堅定,“我隻想給我的丈夫生個寶寶——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


    邵文的眼眶再一次紅了,有透明的液體迅速溢滿他深邃的雙眼。


    邵文‘激’動得想笑,可他‘唇’角卻那樣沉重!他想說什麽,喉嚨卻燙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顫抖的雙手緊緊捂上嘴,一向能言善辯的男人悲喜‘交’加,根本說不出話來。


    平淑難得溫順地看著他,臉上的紅‘潮’未退,分外柔美。


    邵文身體輕輕顫抖著,慢慢俯下身去趴在平淑的懷中,繼而慢慢跪在地上,緊緊握著平淑的手,不斷親‘吻’著她平坦的小腹,“淑……淑!……你怎麽能、讓我這麽自‘私’?!……我不能、不能這麽自‘私’!……我不能……”


    “阿文,”平淑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這個矛盾痛苦的男人,“這麽久了,我從沒跟你說過道謝的話,可是,我真的很感‘激’,你能守著我兒子、能盡全力去救我兒子。”


    “可是、可是我……我……”邵文根本無法抬起頭。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平淑!他這次回來,不但不是完整地帶回首揚,甚至還要帶走她辛辛苦苦帶大的孫兒,更甚至還要留下已經有了身孕的她一個人麵對一切!


    邵文根本無法原諒自己的殘忍!


    “阿文,其實我們都知道,這麽多年最辛苦的,其實並不是羅抿良,也不是我的阿航。羅抿良是後悔折磨,阿航是不願獨活,可他們都不是最辛苦的人,因為最辛苦的人,是你。”平淑的聲音那麽平靜,時隔太久之後,終於提及了她並不願意提起的那段過往。


    邵文的背微微僵硬了一下,卻趴在平淑的懷裏不做聲。


    溫熱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扶著邵文的背,平淑的聲音輕輕的,“你曾說過——你的一切都是揚揚給的,而揚揚的一切也全都是你給的!……在溫哥華的那幾年,你一定過得很艱難吧?不但要麵對我們無法想象的險境,最重要的是——躺在你麵前時刻命懸一線的人、是揚揚!”


    邵文的手不自覺緊緊握住,握得有些輕顫。


    “或許,揚揚的確隻是你的病人、你的兄弟、你的朋友、你的信仰,可是比起他的親生父親羅抿良,比起我的兒子阿航,比起我,甚至比起小亦比起小黎比起東陽他們,你不比任何人的感情淺一分!你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治好揚揚!所以不管什麽結果,都不要說對不起!”


    邵文的呼吸都有些壓抑了,雙手的骨節捏得泛白。


    “所以阿文,沒有什麽可是。”平淑另一隻手輕顫而堅定地用力覆上邵文的手背,“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和寶寶在家等你——等你回來!”


    濕熱的呼吸不斷打在小腹間,燙燙的、沉沉的。


    這個早已習慣了用溫文沉靜包容一切的男人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緊緊握著平淑柔若無骨的手,用力地抱著她。


    好久好久,邵文終於慢慢抬起頭,輕輕勾起‘唇’角。盡管他的雙眼還是那麽通紅,可他的笑卻一如既往得優雅而明媚,“淑,親愛的,跟我回愛爾蘭吧!讓我們的教父、為我們見證婚禮!”


    ——————————————————————


    平淑居然和邵文一起去了愛爾蘭?!


    首揚對此非常憤憤不平——這個‘色’胚,才回來不過一個多月,不但能騙得平淑跟他一起回遙遠的愛爾蘭老家,還成功讓平淑懷了孕!


    對於他們回愛爾蘭這件事,首揚是很鬧心的。他對邵文可是清楚得很,那廝不遠萬裏帶平淑回去,隻怕就是為了讓邵文那位還活著的教父為他們主持一場婚禮吧!邵文的家族雖然沒落了,曾經顯赫一時的萊恩家族也早已經不複存在,可是邵文在愛爾蘭還是有一些親人的,當然,大部分的親朋當初為了自保都選擇了疏遠,不過邵文的教父卻始終對他照顧有加!邵文小的時候和他的教父關係格外好,如今要結婚、甚至有了孩子,於情於理都是需要回去見一見他那早已經年邁的教父的。


    知道這些的首揚盡管有些吃味兒得不舒服——那廝的婚禮居然跑去愛爾蘭、不讓他們兄弟參加,不過首揚也理解。邵文對自己的故土又愛又恨,可終究還是割舍不下的,盡管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回去了,但是婚姻大事,終究還是想回到自己的家鄉,而且,隻怕邵文的教父已經沒幾年好貨的了!


    不過這也就算了,最讓人抓心撓肺的是,幾個月之後,自己就會有一個小‘毛’孩子的——弟弟!而且這個弟弟,要比自己兒子都小好幾歲!


    首揚腎糾結,肺也糾結!糾結了好久之後豁然開朗——‘色’胚這家夥是自己兄弟,所以他們的小寶寶是要管自己叫叔叔的!


    一想到這兒,首揚頓時笑得很不懷好意——顧知航就不行了,那家夥可是必須管平淑的小寶寶叫弟弟的!


    首揚無聊地趴在寬大的‘床’上,抬著眼皮兒一個人傻樂嗬。


    今天古貝諾斯出了些事情,請假在家的顧大總裁不得不前去處理一下,家裏隻剩下首揚李安維和兩個小包子。


    小包子們前天就回來了。


    兩個小寶貝到底是才四歲的小孩子,離家時間長了晚上總要哭鬧,羅抿良沒辦法,隻好送他們回來。


    這會兒包子們正在隔壁的房間裏“咿咿呀呀”背唐詩,別說,聽上去還真是有模有樣,立刻就讓首揚想起電視古裝劇中那些搖頭晃腦的迂腐書生。


    不過,他和顧知航的兒子會變成那些迂腐書生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差不多也該起‘床’了。


    首揚伸伸懶腰,慢騰騰爬下‘床’,慢騰騰穿上睡衣,慢騰騰挪去洗浴室洗簌。


    李安維聽到他起‘床’的動靜,過來敲了敲‘門’,“早飯十分鍾後好,你看這點兒時間,等會兒下來吃飯。”


    正在刷牙的首揚滿嘴泡沫,“嗚嗚啦啦”應了兩聲,繼續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刷牙。


    首揚並沒把李安維的周到放在心上,這會兒的他還在為昨晚的“失利”憤憤然,不由一邊刷牙一邊恨恨的。


    ——這兩天顧知航好不容易肯讓步被他吃,可是……首揚滿心幽怨——他這丟人的體力,居然隻吃了一遍就吃不消了!真是有夠鬱悶的!


    斜眼瞅著自己纖細伶仃的胳膊,首揚氣得直哼哼,暗罵顧‘混’蛋太過‘混’球,說好的乖乖被吃,居然還能反攻!


    吐出來嘴裏的泡沫,首揚正想漱口,‘胸’口卻一陣翻騰,似乎有什麽腥甜氣兒逆流而上!


    首揚來不及多想,就“哇”得一聲嘔了出來!


    有鮮紅‘色’的液體‘混’著牙膏泡沫噴出,立刻濺紅了白‘色’的洗手池,觸目驚心!


    首揚嚇得狠狠哆嗦了一下,手中杯子裏的水灑出,衝刷出一道道白‘色’的水痕,更顯血跡的清晰。


    鏡子裏的男人臉‘色’白得嚇人,僵硬地看著洗手池裏的紅‘色’有些不知所措。


    抬起頭,被血沾染的泡沫還掛在他的‘唇’角,蒼白的‘唇’上是清晰的血跡!


    首揚像被嚇到了一般,慌忙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使勁兒衝刷著洗手池,並手忙腳‘亂’地洗去嘴上的血跡、一遍遍漱口。


    淺褐‘色’的眸子裏滿是慌‘亂’。


    首揚覺得,他一定是看錯了,他剛才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他怎麽會吐血呢?


    他怎麽能、這麽早就出現反嘔出血的狀況?!


    他才回來不到兩個月!


    不會這麽快的!


    一定是他看錯了!


    水嘩嘩地流,首揚一遍遍漱著口,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反反複複漱了多少遍,可嘴裏似乎依然有淡淡的血腥味兒!


    臉上濕漉漉的,嘴‘唇’被洗得都有些腫了,可是喉嚨裏還是有些清晰的血氣!


    首揚的手有些抖,忘了關水龍頭就慌忙跑出洗浴室,翻箱倒櫃找自己的‘藥’,然後抖著手按照邵文‘交’代的量一股腦兒全部吃下去,再一杯杯接著水大口大口地往下咽,試圖把滿嘴的血腥味兒衝幹淨。


    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揚?”


    “誰?!”首揚一個驚嚇,手裏的杯子“啪”掉在地上,被厚厚的地毯接住,避免了被摔碎的慘境。


    “我。”是李安維。


    一進‘門’就看到首揚被自己嚇得水杯都掉在地上的模樣,李安維皺了皺眉,“你怎麽了?我叫你吃早飯,一直沒聽到你回答,所以進來看看。”


    見並不是顧知航,首揚這才放下心來,有些驚訝過度地略微舒口氣,“沒事兒。”蹲下身去撿地毯上的杯子。


    “水龍頭怎麽沒關?”李安維聽到旁邊洗浴室裏的水聲,邊問邊走過去想要關上。


    首揚立刻又緊張起來,下意識地阻止李安維,“別去!”


    李安維腳下一停,有些奇怪,“怎麽了?”


    “沒、沒什麽!”首揚急急走上前關上水龍頭,然後又立刻把洗浴室的‘門’關上,佯裝沒什麽事兒的樣子,“我自己關就好,剛才……忘了!……安哥兒你先下去吧,我、換換衣服就下去。”


    李安維看著他再次皺起眉。


    首揚的臉‘色’比起往常白得有些過分,嘴‘唇’也略微有些不正常,不知是顏‘色’不對還是有些腫,整個人也明顯不在狀態,甚至剛才緊張得衝進洗浴室關水龍頭都忘了放下剛撿起的水杯!


    這樣試了正常水準兒的首揚,讓他無法不懷疑、究竟出了什麽事兒。


    “我怎麽覺得、有血的味道?”李安維皺了皺眉,看向臉‘色’很不好看的首揚,“你受傷了?”


    首揚臉一僵,立刻故作好笑,“什麽血的味道?我剛才、刷牙!而且、我能受什麽傷?我一天到晚在家還能受傷?”


    李安維想想也是,如果首揚真的受傷了的話,隻怕顧知航今天絕對不會去公司。


    “趕快下去吃飯吧,”李安維點點頭,就要下去,同時不忘叮囑,“一定要按時吃‘藥’。”


    首揚慌忙點頭,“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是在吃‘藥’。”說到這兒,首揚佯裝有些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顧知航回來了,剛才嚇了我一跳。”


    李安維了解地點點頭,不再問什麽,轉身走下樓去。


    聽著腳步聲走遠,首揚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本書來自l/32/32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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