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許諾徐朗,如果將來他足夠優秀的話,國務卿競選將有他一個名額。


    這麽大手筆的生日禮物,就連元清和徐藥兒都皺眉了。


    元清素來和蕭何默契十足,他又怎會不知道蕭何的想法,許諾徐朗一個未來,就是給他生存的希望。


    離開的時候,蕭何對元清說:“元清,朗朗是你的兒子,他自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回去的路上,蘇安凝眉問蕭何:“很喜歡朗朗?禾”


    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改口說道:“蕭很喜歡。”


    蘇安看著後排無聲含笑的雲蕭,嗯……看樣子是很喜歡,是不是不管男人和男孩遇到誌同道合的朋友,都會顯得很興奮妲?


    蕭何握著妻子的手,咬著她耳朵,話語溫存:“如果是人才,當然要網羅到總統府,況且我需要為我們兒子以後的政壇生涯鋪路。”


    “……那個孩子患有白血病,能不能長大還是一回事?”


    “他會活下去的。”


    蘇安挑眉:“這麽肯定?”


    蕭何溫聲道:“那個孩子眼神堅定,他對生有著極強的渴望,通常這種人是不會允許自己輕易倒下的,隻要想活,就有生存的希望。”


    蕭何的話,無疑說到了蘇安的心裏,她想到了自己,當年她麵對種種磨難,就是因為想要活下去,所以才跨過一個又一個障礙。


    元清和藥兒的孩子一定能挺過難關的。


    看著蘇安,蕭何嘴角浮起笑紋,那笑很淺,“擔心朗朗?”


    “我是擔心藥兒,她此刻承受的壓力最大。”這話含有某種無言的指控,至於指控誰,淺而易見。


    蕭何笑,眼神柔和:“元清又何嚐沒有壓力?”


    “他……活該。”多少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蕭何好笑的看著她,寵溺的蹭了蹭她額頭:“我妻子什麽時候說話竟也這麽刻薄了?”


    “誰刻薄?”她羞惱的捏了捏他的臉,這樣的力道多是撒嬌意味居多,蕭何是不會感到絲毫疼痛的,他看著蘇安,隻見她眼瞳波光溶溶,心思一動,低頭欲吻她的唇,卻被蘇安伸手抵住,聲息微不可聞:“孩子在。”


    這樣的聲音還是被vivian聽到了。


    “沒事,我戴著墨鏡,你們隨便。”說著看向雲蕭:“你們小心眼的兒子介不介意,我就不清楚了。”她都認錯了,雲蕭還不理她,真是小氣。既然這樣,幹脆破罐子破摔,他不讓她心裏好過,她也不讓他稱心如意。


    雲蕭看都懶得看vivian一眼,“我習慣了,隨意。”


    vivian借故找茬:“誰準許你叫我大叔名字的?”


    雲蕭瞥了她一眼,哼笑道:“我叫了嗎?難道因為隨意是你大叔的名字,我以後都要避開這兩個字嗎?可笑。”


    vivian不屑道:“你才可笑,我說雲少爺,你還能再小氣一點嗎?小氣到這個份上,上不上,下不下的,我看了都替你感到寒酸。”


    雲蕭皮笑肉不笑:“委屈你了,拜托你換輛車,以後別跟我這麽寒酸的人坐在一起,我無福與你同坐。”


    vivian氣鼓鼓的雙手環胸,看待仇人一樣瞪著雲蕭:“欺負自己妹妹,算什麽本事?”


    雲蕭驚訝的看著vivian,誇張的笑道:“你是我妹妹嗎?每天都是姐姐,姑奶奶自居,真新鮮,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險些都要忘了你是我妹妹。”


    “我看不起你。”vivian連續哼哼了好幾聲,很顯然是生氣了。


    雲蕭笑的溫和:“很好,我誠懇的請求你,以後都不要再理我了。”


    ……


    蘇安聽著後座的爭吵聲,無力開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是怎麽吵起來的?”


    蕭何輕輕笑起來:“你兒子這幾天陰陽怪氣,如今吵架在所難免。”


    蘇安不悅了:“你怎麽不說你女兒呢?沒有她闖禍在先,屢次惹蕭不高興,蕭會這麽生氣嗎?”


    蕭何無奈失笑,安撫愛妻:“好好好,別動怒,都是我女兒的錯,回去我找她好好談談。”


    蘇安不解氣:“你太寵她了,蕭何。”


    蕭何好脾氣道:“哪裏寵了?最寵的那個人不是我們家小騙子嗎?”


    蘇安無語了,這就是蕭何,每次在她有意發起“戰爭”的時候,都能被他三言兩語就無聲無息的熄滅,化骨綿掌都沒有這麽厲害。


    見她生氣不理他,他原本要吻她的唇,她臉別開,於是薄唇落在了她的臉上,而蘇安的視線專注的望著車窗外,好像外麵有什麽美景一般。


    這當然不是冷戰,待蘇安轉眸,就看到蕭何含笑看著她。他一直在看著她。


    蘇安嘴角沒忍住,向上揚了揚:“看什麽?”


    “你說我的眼裏都有誰?”他把話題拋給她,那雙黑漆漆的目光裏蕩漾出的人兒不是蘇安還能是誰


    ?


    蘇安因為他的話別開臉無聲微笑,蕭何說:“又是生氣,又是笑,羞不羞?”


    “羞……”什麽。


    蘇安轉頭麵對蕭何的那一瞬間,殊不知上了蕭何的圈套,蕭何手指***她發絲間,把吻狠狠的印了上去。


    車座後的爭吵聲還在繼續,完全沒注意前座發生了什麽,蕭何深深的吻著蘇安,良久後離開,他沙啞低問:“對剛才的吻,還滿意嗎?”


    她認真的回味一下,方才說道:“不太滿意。”


    蕭何點頭,“哪裏需要改進?”


    “太突然了……沒有心理準備。”雖說是接吻,但也需要有心理準備才行。


    “嗯……我覺得突然一點還不錯。”摟著她,親了親她發頂,笑的迷人。


    蘇安依偎在他懷裏,哭笑不得,又來這一招,他似乎越來越喜歡拿話語來逗她了。


    看來有些人的惡劣,是深入骨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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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家。


    徐藥兒看著徐朗,平靜的問道:“我記得你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享譽國際的醫生,什麽時候理想變了?”


    “你訂婚之後。”


    徐藥兒點頭,走到沙發前坐下:“能不能告訴我,你改變理想的原因是什麽?”


    “欲變世界,先變其身。姐夫給我的影響很大,我要成為他那樣的人。”徐朗看著站在花園裏跟郭旭談話的元清,語聲嚴肅。


    “……”徐藥兒一時沉默。


    徐朗挑眉道:“理想是不是很可笑?”


    “沒有。”徐藥兒閉目小憩。


    “那你為什麽不說話?”


    “孩子的夢想需要保護。”徐藥兒漫不經心的說道。


    徐朗笑道:“不相信有一天我會成為這樣的人嗎?”


    “我相信。”徐藥兒捏了捏眉心,站起身:“不過你還是需要用事實說話,到時候我會為你鼓掌加油。”


    走了幾步,她對徐朗說:“準備一下,晚上我們要回徐家吃飯。”


    原本打算晚上三人一起去徐家的,但是下午四點左右,徐父開車來接徐朗,說是要為他買生日禮物,所以徐朗先行離開,晚上元清和徐藥兒一起出門。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徐藥兒錯覺,總覺得母親對元清態度有所好轉,至少沒有那麽冷冰冷了,但是父親依舊如此,對待元清不冷不熱的。


    徐朗提議,他們一起照張相,雖然父母表情略顯僵硬,但是為了徐朗,勉強尚可。


    晚上他們並未回去,而是留宿徐家,有將近兩個月沒有回來,不管看什麽,都覺得很親切。


    徐藥兒去花園散步的時候,這才發覺自己穿的太少了,風很大,但讓她清醒了不少。


    猶記得席間,父母不經意間說漏了嘴,說她懷孕了。


    朗朗又驚又喜,複雜的看著她的肚子,抬眸笑:“生命真的很神奇,對不對?”


    她含笑點頭,徐朗走到她身邊,耳朵貼在她肚子上,聽了一會兒皺眉:“怎麽沒有聲音?”


    “還很小。”


    徐朗就把手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溫聲道:“要乖乖的啊!”


    那一刻,徐藥兒看到父母複雜的微笑,看到元清溫柔望著他們的眼神,心裏感慨萬千。


    元清出來找徐藥兒,見她穿的很少,邁步上前的時候,問她:“冷嗎?”


    “不冷。”


    元清不信,伸手握住她的手,察覺到手心的冰冷,眉皺了起來。


    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徐藥兒並不是很配合:“不用。”


    “穿上。”並不理會她的話,把外套給她穿上,低眸再看她,不由笑了,隻因外套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大,好像孩子穿著大人衣服一樣,再看她的臉龐在燈光下散發出朦朧的光亮,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吻讓徐藥兒有些失神,她愣愣的看著元清,顯得很被動。


    這裏是徐家,父母眼皮底下,元清一定是瘋了。


    元清想,他或許是真的瘋了,他捫心自問,他什麽時候做過這種失禮的事情來?而且還是在徐家。


    可是想吻一個人的時候,難道還要提前預約嗎?


    從什麽時候起,隻是看著徐藥兒,他就有親吻的衝動了?


    徐藥兒推他,父母就算此刻不會出來,那傭人呢?他臉皮厚,可她臉皮很薄,好不好?


    元清把她摟的很緊,察覺到她推他,幹脆把她抱起來,她為了避免自己摔下去,隻能摟著他脖子:“快放我下來。”


    “你如今懷孕,身體金貴,走路會累。”


    這是什麽謬論?徐藥兒沒好氣的說道:“我喜歡走路,就算累,那也是我心甘情願。”


    “


    ……我舍不得。”


    徐藥兒耳朵短暫失聰,以為自己聽錯了,元清說什麽來著?


    “把我放下來,爸媽看到,回頭又要念叨了。”


    元清這次並未堅持,而是把她抱到外麵的廊簷下,放她下來的時候,扶著她站好,這麽貼心的動作讓她心神沒來由感到一陣恍惚。


    “走吧!”在她愣神的時候,元清已經牽著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大廳裏。


    如此親密的手指交握,還真是讓人……心思糾結啊!


    樓梯拐角處,徐父看著消失在二樓的元清和徐藥兒,眉目冷肅。


    徐父對徐母說:“讓藥兒跟那個混小子訂婚,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徐母推徐父進臥室:“這是藥兒的人生,讓她自己去選擇吧!這種事情,我們總插手不太好。”


    “你倒是看的開。”徐父哼了哼,瞥了妻子一眼。


    徐母佯裝沒看到,走進更衣室,片刻後出來,手裏拿著一套睡衣遞給徐父,歎道:“……你有沒有想過,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場訂婚看起來是死路,但你敢肯定就不是出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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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早安,總統夫人》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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