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藥兒和歐子文並沒有聊太久,看歐子文開車離去,她才回去。


    元清在客廳裏坐著,正在翻看文件,徐朗坐在一旁看新聞,察覺到她進來,元清抬眸看了她一眼:“走了?”


    “嗯。”


    郭旭把茶放在他麵前,他端著茶,直接送到唇邊,她皺眉,下意識開口道:“燙。”


    他微愣,冒著熱氣的茶杯停在了唇邊不遠處,抬眸定定的看著她,然後那雙眸子裏有了笑意,“嗯,好像是很燙。”薄唇微勾,把茶杯放在了桌上禾。


    徐藥兒低眸,清了清嗓子:“我先上樓了。”


    下午四點多,元清回到了臥室,徐藥兒靠著床睡著了,光線落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妲。


    元清心有些軟,她今年二十九歲,卻心境滄桑,怎能不讓人感到心疼?


    走過去,她的手還放在白血病治療的書籍上,他把書抽走放在一旁,看著她,然後俯身吻她的唇。


    她睫毛顫動了一下,沒有睜開眼睛,但卻慢慢的開始回吻他,吻略顯笨拙,但他卻心跳加速。


    在此之前,他從不知道當她主動吻他的時候,竟然會有這麽大的魔力。


    一個吻注定場麵失控,激情深處,她的眼角有著細碎的光亮,那是淚光。


    他吻著她的眼淚,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藥兒,我是誰?”


    她咬著唇,不願開口,更不願破碎的呻吟溢出口。


    “藥兒,叫我元清……”動作間帶著難以言明的惡劣。


    床第間,處於被動的情況下,嘴硬討不了什麽好處,所以當她倔強不肯出聲的時候,換來的隻是他更加無節製的索取,於是當激情攀至最高點的時候,她幾乎是憤怨的咬著他肩膀,反正就是不叫他名字。


    元清卻笑了,話語間隱含寵溺和好笑:“小野貓。”


    她宛如一池水一般癱軟在他懷中,並未聽到他說什麽,腦中空茫一片,淩亂的發貼著她光裸的背,帶著說不出的魅惑,他將臉龐埋在她發間,聲音暗啞低沉:“歐子文是誰?”


    她好一陣沒說話,就在他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聽她開口說道:“我的心理醫生。”


    元清身體一僵,“什麽時候的事情?”


    “懷朗朗期間,生朗朗之後。”話語平靜,如今再提過往之事,就連痛都覺得很麻木。


    “……”元清沉默了,呼吸沉沉。


    “我想自殺。”徐藥兒微不可聞的笑笑:“曾經。”


    曾經這個詞匯,有時候隻是說說就讓人百感交集。


    “藥兒,關於過去,我不想解釋,因為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但是我們不能逃避過去。”修長的手指***她發間,托住她腦後,溫聲道:“我希望能夠跟你和朗朗一起生活一輩子。”


    徐藥兒很久沒說話,最後輕歎道:“一輩子?我有一輩子,還是朗朗有一輩子?”


    他複雜的笑笑,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語聲輕柔:“你以為你和朗朗是我的誰?你們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家人,是我要保護一輩子的人。不管朗朗身體怎麽樣,我們都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徐藥兒沉默,歲月流逝間,她見慣了太多的人和事,她承認對待愛情,她早已產生了動搖,男女間一旦產生愛情,要麽痛,要麽喜。


    她覺得她和元清目前的相處之道很好,彼此間有信任,心中坦蕩,不存在欺騙,這樣已經是很難得了,其他的事情,她並未多想。


    直到朗朗生日前夕,龍若薰造訪,她才明白,所謂信任,其實也是一道不能言喻的傷。


    龍若薰約徐藥兒在咖啡廳見麵,她去的時候,龍若薰顯然已經久坐多時了,也許她一直都在這裏坐著。


    穿著職業套裝的龍若薰,很有商人氣勢,是個很有獨特個人魅力的女人。


    “你好,徐小姐。”見徐藥兒走過來,龍若薰站起身。


    “你好。”徐藥兒伸手回握。


    握手,分開,略顯敷衍,走程序而已,沒必要那麽認真。


    龍若薰客氣道:“一直想跟你單獨聊聊,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時間。”


    “不會,我最近很閑。”正確的說是賦閑在家。


    “突然給你打電話,有沒有給你造成困繞?”


    徐藥兒笑了一下,這種話她無需回答,因為的確造成了困擾,但是不見也困繞,總而言之,這位龍小姐如果一開始不給她打電話就好了。


    “徐小姐,都是聰明人,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今天之所以約見你,是為了元清。”


    徐藥兒抿了口茶,笑了笑。並不意外,事實上,毫無新意。


    “我希望你能夠離開元清。”龍若薰話語可謂是開門見山。


    徐藥兒淡淡的說道:“我們訂婚了。”


    龍若薰短促的笑道:“訂婚也可以退婚,況且知道你們訂婚的人少之又少,現在


    退婚的話,對你和他都好。”


    “抱歉,我現在還沒有退婚的意思。”


    龍若薰皺眉:“……徐小姐,我們一定要把話說得那麽直白,那麽難聽嗎?元清為什麽要和你訂婚,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眼眸一閃,徐藥兒眯眼道:“我該明白什麽?”


    龍若薰沉下心,說道:“元清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他之所以跟你訂婚,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他想贖罪和彌補你,為他曾經犯下的錯誤買單。”


    徐藥兒忽然不說話了,龍若薰怎麽知道的?是……他說的?心裏瞬間又痛又恨。她的過去現如今是現場舞台劇嗎?隨時都可以播放給別人知道?


    龍若薰歎息道:“徐小姐,對於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徐藥兒冷笑:“你跟我道歉?”


    “我從小就很喜歡元清,但是因為寄養身份,所以性格心高氣傲,喜歡卻不承認喜歡。我當初之所以出國,原本是希望元清在乎我,挽留我,可是麵對他的平靜無波,我很失望。到了國外之後,我嚐試著結交新的男朋友,那年回到k國,元伯伯知道我在國外有男朋友,他開始急了,就趁我們聚會的時候,給元清下了春藥,然後把他送到了我的床上。我很氣憤,當時誤會了元清意圖對我不軌,而元清為了不傷害我,連夜去了醫院……”龍若薰見徐藥兒臉色難看,緊跟著說道:“那天晚上,承受這一切的人原本應該是我,結果卻讓你遭受這一切,我很抱歉。”


    徐藥兒臉色蒼白,心裏似痛似快,壓抑怒氣道:“……龍小姐,你覺得被人強~暴,是很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嗎?你是否覺得強~暴我的那個人因為是元清,我就應該感恩戴德,感謝老天垂憐我有這麽好的運氣,因為強~暴的人,長得很好,有家世,有背景,而且這個人還成為以後的秘書長和議員長,所以我就該感激涕零嗎?”


    龍若薰聞言皺眉,有些不高興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藥兒冷冷的說道:“龍小姐覺得我頂替你被強~暴,是我因禍得福了嗎?既然這樣,你也被人強~暴一次吧!你去體驗一下什麽叫罪惡和絕望,什麽叫憤怒和萬念俱灰……”


    龍若薰臉色一變:“徐小姐,你太偏激了。”


    “好,我很偏激。”徐藥兒搖頭失笑,眼光看著窗外,卻是不再看龍若薰一眼,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一種罪孽。


    她性情一向很直,灑脫慣了,對龍若薰已經口下留情了,但今天她顯然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龍若薰的意思是,她徐藥兒是龍若薰的替身嗎?那夜元清為了保護她,所以才無意識強~暴了她徐藥兒,龍若薰是要告訴她,元清很愛她,也許直到現在還愛?


    真是可笑,她為什麽不直接找元清說?所以如今找她是想幹什麽?挑釁?示威?炫耀?


    龍若薰拿著提包,站起身:“徐小姐,我無意跟你爭吵,今天找你,無非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一輩子守著一個心裏沒有你的男人,真的值得嗎?”


    徐藥兒沒吭聲,耳邊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望著窗外,良久都保持一個姿勢不動。


    很久之後,她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皺眉。


    茶,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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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明天更新早,因為在外地,所以各種事情忙,各種不適應,樓下廣場一到早上和晚上就聚集著很多人打陀螺,那聲音就跟放炮一樣,險些崩潰.....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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