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徐書震已經不是第一次碰到了,總會遇到一些對醫生非常抗拒的病人。(..)而這一次的病人,則更加的複雜。


    那些孩子自然不會去理會徐書震究竟說了什麽話,反而吼得更凶了。


    西醫組的陳殿閣醫生讓護士給孩子打了一針鎮定劑,過了沒多久,孩子便昏睡在病床之上。


    “徐醫生,你還是心太軟啊。還是注意一點吧,我懷疑這些孩子得了狂犬病。如果是狂犬病的話,就非常恐怖,這必然是一種能夠在人與人之間相互傳播的變異狂犬病病毒。”陳殿閣神情嚴肅地說道。


    徐書震搖搖頭:“我覺得不可能是。你有沒有注意到,受害的都是一些孩子。這麽多孩子,也不大可能是一個學校的。這就非常奇怪了。”


    “這麽多人患了病,應該是由於傳播性病毒所引起的。但是傳播的對象有一定的年齡範圍,這就有些怪異了。”另一個醫生馬子清也皺起了眉頭。


    “還是等結果吧。咱們在這裏說什麽都沒有用。”徐書震不想參與到爭論之中。這些問題他也想過,但是也很難說清楚。這裏麵有著太多的疑問。如果真要很簡單,怎麽能把六處拿的那群人給招來。


    “化驗結果出來了!”


    這個聲音讓西醫組的醫生們立即興奮了起來。他們都迫切地希望能夠從化驗結果中發現些什麽。之前的各種檢查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化學、生化檢驗結果成了最後的希望。各種檢查手段是西醫判斷病情的法寶,但是今天,這個法寶似乎有些不太好用。之前的檢查竟然沒有能夠發現任何問題。現在隻剩下最後的這個化驗結果了。


    雖然是臨時建立起來的化驗室,能夠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將結果送了過來,也的確不簡單。六處這一次調派過來的醫生與各種技術人員都是華夏國醫學方麵的精英,所以各個環節沒有任何短板。


    “怎麽會這樣?”徐書震吃驚地看著檢查結果。卻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


    陳殿閣也瞪大了眼睛,顯然對結果難以置信。


    “這可難辦了!”馬子清的手一鬆,化驗報告從他手中飄飄落下。


    徐書震不相信地問道:“會不會是化驗結果有問題?”


    “怎麽可能?幾個華夏國內最王牌的化驗員重複操作,最後得出相同的結果。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出錯。”六處西醫專家路東臉色不太好。


    “既然化驗結果沒有問題,之前的檢查也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是一種新的疾病,有可能存在一種新的病毒。而這種病毒並不在我們的檢測範圍之內。”徐書震說道。


    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真正的麻煩來了。如果真的是一種新的病毒,首先要找到這種病毒的原病毒究竟是什麽東西。然後再去研究這種病毒的生理特性。但是現在連這種病毒究竟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更別說去研究這種病毒的生理特性。這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去研究。當然。一開始還要確定這究竟是不是病毒引起的疾病。


    “看來隻能一步一步去摸著石頭過河了。首先要確定這是什麽類型的疾病。現在還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所以我們這些人隻能分頭行動。爭取盡快找出導致疾病的罪魁禍首。”陳殿閣想了想說道。


    徐書震點了點頭,看了陳殿閣一眼:“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不過我覺得我們先要分析一下,這些染病的孩子究竟有哪些共同點。什麽原因,導致他們感染了相同的疾病。如果能夠確認他們最初的犯病時間點與地點,那麽對我們的研究肯定非常有幫助。”


    “這個需要當地政府的配合,我親自去聯係地方政府方麵。”路東停止了思考,大聲說道。路東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架子了。自己也行動了起來。


    “不知道中醫組那邊怎麽樣了?”徐書震喃喃低聲說道。


    “他們?他們還能怎麽樣?平時還能夠糊弄一下,這種情況下,中醫絕對跟我們一樣捉瞎。”馬子清不以為然地說道。


    中醫組那邊。


    幾個孩子吃了薑帆送給他們的零食之後,對薑帆的戒備果然放鬆了許多。薑帆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雖然依然有所提防,但是對薑帆的敵意並沒有之前那麽濃鬱了。


    、“過癮了麽?不過癮,天亮了,哥哥再去給你們買。晚上超市都關門了,買不到什麽好吃的東西。晚上吃多了,哥哥也怕你們撐著。”薑帆走到靠近門口的一個胖嘟嘟的孩子麵前問道。


    “吼!”


    在薑帆靠近的那瞬間。那孩子立即發出非常憤怒的吼聲。薑帆連忙停了下來,薑帆知道現在火候還不夠。還得多一份耐心。


    許鵬飛見薑帆依然沒能夠成功接近孩子。開始有些著急:“王隊,這樣下去可不行。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西醫組那邊隻怕各種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了。說不定都已經找到了病因。我們這裏要是沒有一點進展的話,那可就糗大了。”


    誰能沒有個好勝心?許鵬飛在醫學界也是一個人物,誰願意在這樣的重要時刻被別人完完全全地超越呢?


    “老許,莫急莫急。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這種病可也生平未見。就算現在強行檢查,也未必檢查得出來,要是因為嚇到了這些孩子,真出了什麽事情,可沒人能夠負責得起。”王天龍在許鵬飛肩膀上拍了拍。


    “對啊,心急吃不了臭豆腐。西醫組那邊要是能夠盡快出結果,那就最好。我們也省事。怕就怕我們這裏每進展,他們那邊也同樣沒出結果。丟麵子無所謂,關鍵是這麽孩子病成了這樣,我們卻束手無策,那才是最可怕的。”何振生很是平靜地說道。


    中醫組的醫生們都是臉色一凜,兩邊都查不出病因,那就是大問題了。這可是關乎一百多孩子的生命攸關的事情啊!


    “孩子們,你看三個老爺爺老遠過來給你們看病,都走得很累了,你們看能不能讓他們在你們床邊坐一坐?”薑帆試探性地問道。


    王天龍臉色蒼白道:“老子才四十歲!”


    話雖如此,王天龍等三人也是將焦渴的目光投注到患病兒童的身上。


    “吼吼。”


    這一次,孩子們雖然依然還有戒意,但是對薑帆的敵意已經變得非常的微弱了。


    “爸爸媽媽回來了沒有?有沒有到醫院裏來看過你們?”薑帆沒有趁機靠近幾個患病孩子。而是繼續跟這些隻會吼叫的孩子說話。


    “嗚嗚……”


    與薑帆麵對的那個患病孩子似乎對陳安東說的這句話非常地在意,看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能夠與父母相見了。也許父母還沒有從外地趕到鎮上,也許是父母被衛生院的大門擋在了外麵。


    “王隊,您看能不能聯係一下,讓孩子們的親人過來看望一下孩子們?”薑帆問道。


    “隔離是有嚴格規定的。既然是隔離,就不能與隔離區外任何人接觸。已經發現,是會出現大問題的。”王天龍搖搖頭。


    “但是?”薑帆皺了皺眉頭,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被批準,也懶得說了。


    “很想見父母了吧?”薑帆問道。


    那患病的孩子嗚嗚地哭了起來,隻是他的哭聲非常奇怪,像小狗一樣發出尖細的聲音。


    “來,大哥哥給你看一下病。等你病一好,大哥哥就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不好?”薑帆麵帶微笑向患病孩子說道。


    夜深了,桑營鎮的三廟村裏,早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有一棟民房的房間裏卻依然亮著燈。


    “大壯不知道怎麽樣了?也不能讓我們進去看一下。我不怕死,看不見大壯我就會死。”說話的是王榮震家的婆娘周麗紅。


    三天前,他們的孩子王大壯在學校發現感染了怪病,直接被送到衛生院隔離起來。王榮震與婆娘周麗紅得到消息,來不及辭工請假,直接趕了回來。今天白天去鎮上,想看孩子,卻得知孩子已經被隔離了起來,絕對不允許探視。不過鎮政府的官員承諾,會盡快想辦法讓裏麵的孩子與父母通過視頻進行聯絡。


    隻是鎮上的條件實在落後,現在的主要精力放在為這些孩子聯絡上麵的專家,根本沒功夫去搞這些事情。情況這麽嚴重,卻連孩子的麵都見不上。王榮震兩口子心急如焚。


    王榮震坐在床頭猛吸了一口煙,隻見香煙上的火星猛的一閃,香煙瞬間被燃了一截。


    “咳咳!”香煙鑽進肺裏,引起強烈的不適應,王榮震發出猛烈的咳嗽。


    “少抽點煙。我這裏都急死了,你就知道抽!抽!抽!”周麗紅本來心裏就急,見丈夫一聲不吭,就隻知道抽煙,心裏煩得不得了。


    “急有卵用。急就能夠讓大壯回來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邪病。竟然這麽邪性!”王榮震將煙放在牆角邊掐滅。


    “隔離隔離,隔離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都三天時間了,都已經進去了快一個星期了,連是什麽病都還沒有搞清楚。醫生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周麗紅將怨恨又轉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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