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去哪兒?”許麗娜問薑帆道。


    薑帆道:“回福安縣,那些人既然想殺人滅口,福安縣肯定有不少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恩!”


    許麗娜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聽了薑帆的話,點了點頭,沒再抓著萬靈血的事不放。


    就在這時,許麗娜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薑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所站的這塊石台,正在下陷?”


    薑帆聞言私下一看,臉色大變:“不是石台在下陷,而是河水上漲了!!”


    “用河水上漲?”許麗娜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


    秦皇陵裏的河水可不是普通水,裏麵全是水銀,這玩意是地球上已知的最重液態金屬,並且水銀建有劇毒,基本上屬於沾身就中毒的那種。


    就算是薑帆和大牛這種抗毒的猛人,也有極限,饒是被這水銀河淹沒,也得死的透透的!


    薑帆怒道:“一定是那個王八蛋啟動了陵墓裏的毀滅機關!”


    “別管是誰幹的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怎麽逃出去!”許麗娜急道:“我不想死,我還沒交過男朋友呢……”


    “……真可憐……”薑帆看了許麗娜一眼搖頭道,這妞也算是個美女,連男朋友都沒交過。


    “這不重要好吧!”許麗娜勃然大怒!


    “盡量往高處跑吧!”薑帆抬頭看了看半空中置放懸棺的平台,抱起許麗娜,縱身躍了上去。


    大牛拽起盾牌,助跑幾步,也跳到了高台上。


    可是這水銀瀉地,一發不可收拾,比起洪水來,這水銀河上漲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須臾間,又上漲了兩三米。


    眼見就要葬身於此,許麗娜急的汗都出來了,一個勁的念叨:“怎麽辦、怎麽辦?”


    薑帆也急的抓耳撓腮。


    唯有大牛,不緊不慢的,拾起地上的棺材蓋,給秦始皇蓋上,牛哥人知道自己腦子不夠使,所以也不攙和。


    水銀繼續上漲,隱隱都聞到了死亡的味道,許麗娜道:“現在這情況,就算會飛也跑不掉了!我們死定了!”


    “咦?死定了?”


    薑帆突然想到了臨來時趙老頭說的話:“要是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來一粒,包你爽哦!”


    想到這裏,薑帆拿出了那個盛著藥丸的小瓷瓶,倒了三粒在手心裏。


    藥丸的味道十分大,又腥又臭,熏得許麗娜忍不住的捏住了鼻子!


    “這是什麽?惡心死了!”


    “不知道,據說吃一粒會很爽!”薑帆那了一粒說道。


    “靠!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嗑藥?”


    薑帆道:“你想什麽?快吃了它,我們可能就不會死了!”


    許麗娜疑惑的問道:“什麽叫做可能?”


    “給我這東西的人是個不靠譜的老頭,所以我不敢肯定有沒有效果!”薑帆說。


    許麗娜一撇嘴,惡心的說道:“讓我吃這玩意,我寧願死!”


    這個時候,大牛二話不說,捏起一粒,放進了嘴裏。


    藥丸一下肚,大牛瞬間化為了一團血霧……緊接著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這個現象,許麗娜驚詫萬分:“這……這是藥皇古月的天魔血丹?”


    “管他什麽丹,你想死就死吧,我不管你了!”看到大牛吃後的情景,薑帆也放下心來,看來這一百萬花的還挺值。


    說著,薑帆把一顆藥丸扔給許麗娜,又扔了一顆道自己嘴巴裏。


    藥一入口,一股辛辣竄進了喉嚨,接著薑帆感到了身體一股被撕裂般的疼痛。


    再後來,薑帆眼前一黑,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薑帆躺已經躺在了病床上,在他旁邊的床上,躺著許麗娜,許麗娜此時尚未睡醒。


    床邊的板凳上,大牛正穿著一身病號服,坐在那裏啃蘋果……


    “牛哥……”薑帆掙紮著就要起來,結果渾身酸痛,根本使不上勁。


    趙老頭說的沒錯,吃了這藥果然爽的令人發指!


    聽到病房裏的動靜,王天龍撞開門就衝了進來:“小薑,你感覺怎麽樣?”


    “還可以吧……疼死爹了!”薑帆齜牙咧嘴的說道,這還是把後遺症降到最低了呢,真不知道,如果全受下來,會不會疼死。


    王天龍皺眉道:“怎麽搞成這樣?連牛哥都變成了這樣?”


    薑帆如此這般的把秦皇陵裏發生的事,對王天龍說了一遍!


    “什麽?那些傭兵是血族的人?”王天龍聽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錯,這裏的毒就是他們放的!”薑帆又道:“不過現在沒事了,毒源已經被我毀了!”


    “那解藥找了沒有?”王天龍又問道。


    薑帆從身上摸索出小玻璃瓶,遞給王天龍道:“這裏麵的汁液,可以解毒,不過數量不多,我需要調查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薑帆有掏出了那個徽章道:“城裏肯定有人知道這東西,你去查一下!”


    王天龍點了點頭:“好!你好好養傷!我這就去辦!”


    說完,王天龍就走了出去。


    王天龍走後,大牛湊了上來。


    “……”大牛盯著薑帆,一言不發。


    薑帆被盯得毛毛的,連忙道:“牛哥您有事就說……別嚇我!”


    “……”大牛掏一塊絲絹一樣的東西,遞給了薑帆!


    “這是啥?”薑帆接過絲絹後,不解的問道。


    大牛茫然的搖了搖頭。


    打開了絲絹,上麵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赫然是一張地圖,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地圖,是航海圖!


    在航海圖的最上麵,寫著一躺小篆,薑帆看的跟天書似的。


    “哪弄的?”薑帆奇怪無比,大牛手裏怎麽會有這東西?


    “棺材……”大牛言簡意賅。


    “嘶……”薑帆倒吸一口涼氣:“秦始皇的?”


    “恩!”大牛點了點頭!


    薑帆猛然想起,大牛確實動過秦始皇的棺材來著。


    “棺材裏這麽多東西,你幹嘛隻拿這個?”看到絲絹,薑帆突然沒由來的感到了一陣鬱悶。


    要說賊不走空吧,大牛確實做到了,可是拿個這東西有毛用?上廁所都不能擦屁股!


    “不……知道……”大牛茫然的說道。


    當時的大牛本來就沒想拿東西,單純的像把棺材蓋上而已,可是看到這塊絲絹的時候,本能似的,就收了起來。


    “算了算了,我這輩子就不該發橫財!”薑帆歎了口氣道:“下次牛哥你一定要拿值錢的東西知道不?黃金玉石,都比這玩意值錢!”


    大牛:“……”。


    “咳咳……”薑帆正在教育大牛唯物主義價值觀,許麗娜咳嗽著醒了過來。


    薑帆把絲絹收好,轉過頭道:“哎呦,你不是說你寧願死嗎?怎麽跟來了?”


    “呸!我年紀輕輕的,為什麽要死!”許麗娜齜牙咧嘴的啐了薑帆一口,不高興道:“想不到你竟然有這東西!”


    “說的就跟你多識貨似的!”


    “當然,天魔血丹據說隻有藥皇古月能煉製,你是天鼎門的人,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這玩意很厲害?”


    “天魔解體知不知道?”


    薑帆道:“知道啊,西域天殘派的鎮派絕學嗎!據說那玩意用一次要折十年壽命的!”


    “恩,這天魔血丹就是強行讓人經脈內的真氣劇烈運轉,從而施展天魔解體**!幸虧這天魔血丹是正品,除了會經脈受損外,不會折壽!”


    “……”薑帆終於明白了趙老頭為什麽說,已經把損失降到了最少,跟折壽相比,這點疼痛真是皮毛,不過趙老頭怎麽會有這東西呢?真讓人費解!


    “不錯,既然你識貨,那就給錢吧!”薑帆對著許麗娜伸手道。


    “還要錢?”許麗娜瞪大了眼珠子!


    薑帆道:“多新鮮呢,這玩意成本費都一百萬,我也不跟你多要,就賺你五十萬好了!”


    “我都給了你這麽多錢了!”許麗娜怒道。


    “那裏麵不包含醫藥費!如果沒錢的話你可以肉償啊!”說著薑帆色眯眯的瞄了許麗娜一眼,隨後一攤手道:“切,還是算了吧!”


    “靠!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給錢就是了!”薑帆道。


    許麗娜無奈,隻好掏出pos機,給薑帆刷了一百五十萬……


    薑帆樂的跟吃了蜜似的,渾然不覺身上的疼痛,一開始還心疼被趙老頭坑了一百萬呢,轉眼就賺回來了!


    “財迷心竅!!你會遭報應的!”許麗娜惡狠狠地瞪了薑帆一眼。


    薑帆嘿然:“我不介意被錢砸死哦!嘿嘿!”


    就在二人鬥嘴的時候,王天龍又回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個人。


    “龍哥,怎麽又回來了?”薑帆笑眯眯的問道。


    王天龍指著手裏的人道:“這個人說他認識這個徽章!”


    薑帆轉過頭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冒充自己的那個龔雲德。


    “你說你見過這徽章?”薑帆半信半疑的問道,對於騙子,保持七分懷疑是十分有必要的。


    “見過!見過!”龔雲德連連點頭。


    “在哪裏?”薑帆問道。


    龔雲德急忙道:“就在福安縣往東十裏的鎮上,那裏有個酒吧,酒吧老板在我店裏定製過廣告牌,上麵的突然就是這個!”


    薑帆這才知道,原來龔雲德原本的職業,是做廣告的,辦假證騙錢,不過是副業而已。


    “你可瞧準了,這可關係著你和全縣百姓的性命!騙我的話,你知道後果!”薑帆把“你”字要的很重,與此同時,一顆蠱魅拍進了龔雲德肩頭。


    龔雲德驚慌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敢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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