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入場式開始薑帆就看得一個勁納悶,也不知道單正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談判還搞得大張旗鼓的,黑白兩道都請個遍。


    會議主持是一個服務員,他清了清嗓子先介紹了江允浩,等他地手剛指到江允浩身邊那個老頭剛要說話時,單正忽然站起來,打斷他的話頭,衝最後進來那個房東溫言道:“李老板不要害怕,我請你來隻是想讓你幫個小忙,或者說,是要跟你們道個歉。”


    房東李老板當然知道單正的出身,嚇得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有事您吩咐。”


    單正嗬嗬一笑,忽然猛的一拍桌子厲聲道:“站起來!”


    這一嗓子爆喝,薑帆猝不及防之下,嚇得一哆嗦,隻見單遠低著頭慢慢站起來,薑帆才知道不是喊自己。不由得心道:“這傻叉,突然一嗓子,嚇死爹了!”


    薑帆這還是淡定的,房東李老板則直接被嚇得蹲在了地上。


    單正欠了欠身子說道:“喲,不是說李老板的,抱歉。”說著單正好象不經意地往薑帆的方向斜了一眼,看到薑帆一臉淡定,暗暗吃驚了一下,心道這個年輕人果然有幾分魄力。


    薑帆心裏暗罵了一聲裝逼。


    薑帆也不是沒經過事的人,也知道當頭兒的,尤其是混黑道的老大,就喜歡恩威並濟這個調調,單正看似在嗬斥自己的兒子,其實多半是想給自己個下馬威。


    要說打,薑帆又不怕他,可他冷丁這一嗓子誰受得了啊?看來這單正也未必有多少誠意。


    單遠站起來後,單正又換上了一副和藹的嘴臉,最在座的各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這次我請各位來,就是為了讓各位做個見證!”


    “大家都知道國道擴寬的事吧,我兒子的加油站要遷移,那塊地方客流量大,誰都不願意讓開,所以他和李老板交涉要挪到對麵的事情!”


    說到這裏單正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結果呢!這位小兄弟!”


    說著單正指了指薑帆道:“也就是金帆兄弟的女朋友,卻出來強行幹涉,跟我兒子起了口角!現在金帆兄弟還抓著我的小兒子不放,我就想讓大家評一下理,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


    江允浩和閆局長還好,知道薑帆的性子,也知道其中必然有故事,微微笑了笑,沒說話。


    其他老頭可就炸了鍋了。


    他們也算得上是昂州黑道的宿老級人物,也都知道單正的手段,這個年輕人也太張狂了吧,連單正都敢得罪。


    一時間,所有人看薑帆的眼光都變得怪異起來,紛紛嘀咕道:“這小子沒有更好的作死辦法了嗎?”


    薑帆聽單正這麽一說,不由得心道:好嘛,怪不得一個混黑道的把閆局長都請來了,原來丫自己以為自己占著理了!


    想到這理薑帆冷哼一聲,淡淡的指著單遠道:“他砸了我的店!”


    “有這事嘛?”單正裝作不知情的問單遠。


    單遠抬起頭,惡狠狠地說道:“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昂州城,誰敢跟我挑釁生事?砸你的店都是輕的!”


    眾老頭紛紛點頭符合:“就是嘛,別說是單老板,這事換誰都不行啊!應該砸,應該砸!”


    單正黑著臉道:“哼,聽說我的手下今天也被你打傷了!”


    單正話裏的意思很明顯,老子的人砸你的店,你打了我的人,這事兩清了,可是你抓著我兒子不放就說不過去了!


    這個時候江允浩突然說話了:“單總,誰打誰先不用計較,我想先問一下!”


    單正一看是江允浩,連忙陪笑道:“江少爺您說!”


    江允浩把頭專向單遠似笑非笑的問道:“單兄,金總的朋友為啥阻攔你?”


    單遠被江允浩這句話問愣了,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江允浩的問題,也是在座的所有人的問題。


    在昂州,誰都知道單家不好惹,相信沒人會無緣無故的去招惹麻煩。


    薑帆冷冷道:“因為那塊地方我租了十年,他逼我朋友強行解約!還對我朋友出言不遜!”說到這裏薑帆想起了鄒媛媛胳膊上的傷痕,臉上帶了一絲殺氣。


    江允浩嗬嗬一笑,既而跟單正說:“先不說別的,這點單兄就先不對了,單總你說呢?”


    單正沉著臉道:“是是,怪我家教不嚴,回去我好好收拾這小子!”


    江允浩嗯了一聲,品著茶說:“現在再說你們的事吧,砸店和打人這種行為都是不對的,閆警官在這裏我也不方便說什麽,至於其他的你們自己交涉。”


    單正愣了一下,思索著說道:“我單正走南闖北,靠的是個理字,既然這事是我兒子不對在先,那麽金總打人的事就算了,砸店的損失我來賠,那麽金總是不是該把我兒子換給我了!”


    說著,單正瞄了一眼被薑帆緊緊抓在手裏的單小山。


    單正可是聽說了,薑帆這小子手上功夫頗為不賴,連槍都能捏爛,他可不認為自己兒子的脖子比鋼鐵還結實。


    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這裏坐著的絕對是單家的打手!而不是搞得這麽大張旗鼓。


    薑帆眉毛一挑,說道:“好啊!我那個店裏單貨物就得一百萬,裝修也花了一百多萬,湊個整,你就給二百萬吧!”


    “二百萬!!!你怎麽不去搶?”單正大怒!他以前在金三角賣軍火的時候,都沒這來錢快!


    薑帆冷笑道:“我可是正經生意人!再說了,對著閆警官,你這麽說會讓人誤會的!”


    閆局長聞言連忙正襟危坐。


    “好!你狠!”單正咬牙說了一聲,對旁邊的手下嘟囔了幾句,那個黑西裝就出門去了,不一會的功夫拿著一個箱子回來。


    單正打開箱子,露出一遝遝的太祖爺,說道:“二百萬在這裏了,金總點點?”


    金帆道:“不用了,單老爺子的人品姑且還信得過!”


    “姑且!!!”單正又是一陣火燒心頭。


    不過這麽多人看著呢,單正終歸按了下來,笑吟吟道:“錢我已經賠了,我兒子可不可以換給我了?”


    薑帆道:“先前的事確實了了,可是你兒子打我女朋友的帳怎麽算?”


    “你!!”單正徹底怒了!抬手摸後腰,閆局長作為多年老警察,自然知道,這是把槍的習慣性動作。於是連忙站了起來!


    薑帆不慌不忙的,把手搭在單小山的脖子上,淡然自若的笑道:“怎麽?打了人還想賴賬?連女人都打,虧你們單家在昂州還算是一號!”


    說著,薑帆腦海裏浮現出鄒媛媛胳膊上黑紫色的痕跡,心裏驀地一痛,不自覺得,握著單小山脖子的手,微微用力,單小山被捏的哇哇亂叫……


    “哎呀哎呀,要斷了要斷了,爹,你快救我啊……”


    在場的眾老頭全都驚呆了。


    單正是什麽人?十幾歲就出生如此的跟人玩命,他之所以請老頭們來,並不是因為多看的起他們,而是走個過場而已。


    真要是論起手段,一群拿著砍刀收保護費的跟端著槍衝鋒陷陣的那有什麽可比性?


    單正一聲戎馬,如今年近四十才有了這兩個寶貝疙瘩。


    動他的兒子就是動他的心尖肉,這個年輕人真是不想活了,就算今天把單正的麵子給壓下了又怎樣?以後還混不混了?


    眾人看薑帆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都說老漢愛少子,看到小兒子命懸一線,單正愛子心切,火頭一下子滅了一多半,連忙阻攔道:“金總,有話好好說!”


    薑帆鬆了鬆手笑道:“說的也是!我這人最討厭動刀動槍的!您覺得這小子能值多少錢?”


    “這個……”單正求助的看了閆局長一眼,好像在說:“這孫子都綁架勒索了,你們當警察的管不管?”


    讓單正氣的發暈的是,閆局長見自己看他,連忙把腦袋轉到了一側,視而不見。


    “五百萬!夠不夠?”單正試探著問道。


    薑帆連頭都沒抬,看著單小山嘿嘿笑道:“聽到沒小子,你在你爹的心裏就值這個數,等他老了你和你哥就把他架到牆頭上!”


    單小山的臉耍的一下就白了,哭著道:“金總,您手下留情,我爸有的是錢……”


    說完,單小山對著單正嘶吼起來:“爸,你說句話啊!”


    單正縱橫一生,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棘手的人,聽到兒子的叫喊聲,幾乎癱在了桌上,沙啞的問道:“金總,您開個價吧!”


    薑帆道:“我這人年紀小,心裏實誠,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不在列為的視線之內,但是誰都有自尊,單老板也別欺負我,把我當要飯的,我女朋友的打不能白挨,你再說個價位,隻要我滿意,你兒子立馬還你!”


    眾人聞言,紛紛暗罵:“臥槽,人家打你女朋友一下給你五百萬還不說人家欺負你?這小子真是土匪出身?”


    單正聞言,猶豫了一下說道:“五千萬!我現在能拿出來的隻有這麽多了!”


    聽到單正這麽說,別說那幫沒見過世麵的老混混了,就連江允浩和閆局長,都瞪大了眼睛,心裏對薑帆的狠辣再次有了新的認識。


    估計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僅僅是挨了一下打而已,就讓這個黑道梟首甘心扔五千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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