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帆,你行不行啊……”鄒媛媛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其實打一開始,鄒媛媛本來的目的就隻是帶著薑帆來家裏看看,並沒有讓他看病的意思。


    畢竟薑帆隻是自稱研究過一些中醫而已,尤其是在聽說薑帆隻有初中學曆後,鄒媛媛對他更是徹底沒了信心。


    此刻見薑帆如此逞強,鄒媛媛也不由得擔心起來,不管怎麽說,鄒天宇也是鄒媛媛的爸爸,她不可能不管自己爸爸死活的。


    “還是有幾分把握的!”薑帆笑了笑說道。


    薑帆沒敢說十成把握,因為腦血栓這病,本來就是疑難雜症。


    這種病死亡率不怎麽高,可是真要是著了道,基本上是生不如死,像鄒天宇現在這樣,嘴歪眼斜那都是輕的,一般得了這種病,四肢之內不被廢掉一根,那就是幸運的。


    腦血栓形成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腦動脈主幹或皮質支動脈粥樣硬化,導致血管增厚、管腔狹窄閉塞和血栓形成,引起腦局部血流減少或供血中斷,腦組織缺血缺氧導致軟化壞死,是腦梗死的一種。


    當今的醫學手段,不過是消除血栓,然後服用藥物,從而控製。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打包票說,能把這種病徹底治愈,畢竟一旦腦血栓,腦細胞就會成批量的死亡,即使是藥皇古月,對於這種病也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調理。


    然而得這種病的多是老年人,中藥調理效果又不怎麽明顯,多數人腦病還沒調理好,就已經大限將至,所以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把腦血栓列為了最棘手的病症之一。


    據說不久前國際醫療協會已經研製出了“神經元修複”的儀器,然而這種拆了東牆補西牆的行為,也是無異於殺雞取卵的。


    薑帆所學的“玄門九針”以通為主,後來又得到的“鬼門針法”是以阻擋為主。


    兩種針法對於腦部血栓所起的作用,無非就是將人腦部的血栓排除,可是死亡的腦細胞如果不能修補的話,依然會留下後遺症。


    這也是薑帆沒有事成把握的原因。


    知道了該怎麽解決問題,問題就不是難題。


    就在剛才,薑帆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修複腦部神經元這種技術活,別人幹不了,不代表自己幹不了啊!


    鬼門針著重於在症狀上解決問題,玄門針著重於在根本上解決問題。


    兩者特點合二為一就是在根本上解決症狀,不正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想歸想,薑帆也沒有試驗過,以玄門針的手法來施展鬼門針,這種近似於歪門邪道的東西,在其他醫學過手眼裏,基本上和離經叛道是沒啥區別的。


    薑帆忽然有些猶豫了!


    鄒天宇在風評固然不怎麽好,可是丫畢竟是鄒媛媛的親爹,以後還有可能是自己老丈人……這尼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嗯…其實對自己來說,也不算是啥壞事……就是鄒媛媛肯定要跟自己玩命。


    看了一眼嘴歪眼斜的鄒天宇一眼,又看了一眼對自己三分擔憂,七分期盼的鄒媛媛,薑帆心道:“試試又不花錢……大不了就留後遺症嗎……反正也比他現在這樣好!”


    想到這裏,薑帆在沒耽誤,伸手掏出了玄玉針。


    看到薑帆掏出一個裝著針的破布袋,楚盛又笑了:“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針灸吧,小子,你戲做的挺足啊!會不會用啊?”


    旁邊的林醫生看到後說道:“就算會用也白搭,中醫療法治不了腦病的!”


    薑帆沒理他們,掏出一根五寸長的細長針,對準鄒天宇的百會穴就紮了下去。


    在周圍眾人的關注下,鄒天宇的嘴歪眼斜竟然奇跡般的正了過來。


    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立馬讓楚盛和林醫生閉上了嘴巴。


    所有的的目光,從懷疑和嘲笑,變為了驚歎。


    “這……這不可能……中醫怎麽可能能治腦病呢?血栓這種東西針灸怎麽可以治好?”林醫生吃驚的叫了起來。


    他是專業人士,自然知道往外導血栓的難度。


    血栓長在大腦裏,得用特別現今的儀器,一層層刮下,然後疏導出來才行,針灸何德何能,不禁起了效果,而且見效還這麽快!


    殊不知薑帆剛才用的那是通活針,針上帶有薑帆獨特的內力,玄玉針接觸到血栓,就像一根燒紅了的鐵棍,插進了雪地裏,勁力將血栓全部融化。


    將血栓消除後,鄒天宇腦子也清醒了過來,看著薑帆好一陣發呆。


    薑帆知道,現在鄒天宇的腦細胞,大麵積因為缺氧導致死亡,如今的狀態腦子還是有些短路,不過若是西醫治療的話,這已經是最好的效果了。


    林醫生看到薑帆如此手段,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誰知道薑帆並沒有要收針的意思,而是又掏出了幾根針,閃電般的插在了鄒天宇腦袋上。


    “你這是幹嘛?”林醫生驚訝的問道。


    “治病!”


    “不是治好了嗎?”


    “那也叫治好?”薑帆輕笑一聲,玄玉針已經封住了鄒天宇腦部各處穴位。


    繼而,薑帆拇指食指小指同時點在了鄒天宇的腦部。


    內力透過指尖的氣針,形成一個小小的氣旋,源源不斷的輸入到鄒天宇的腦部,大刀闊斧的將鄒天宇腦部死亡的細胞清除,然後在內力的滋養,催生下,新的腦細胞迅速的生成。


    壞死的神經元,在薑帆內力的催動下,也重新煥發了生機。


    鄒天宇渾濁的眼睛開始變得清澈起來。


    這正是鬼門針的至高奧義--鬼斧神工!


    在玄門氣針的催動下,鬼斧倒算不上,神工絕對名副其實。


    連薑帆都沒想到,用玄門針的法門催動鬼門針,會有這種效果。


    見剛才還癱在床上的鄒天宇,瞬間醒轉過來,而且比之以前更有精神(丫現在的大腦重新煥發生機,幾乎可以和年輕人媲美!),所有的人下巴都掉了一地。


    尤其是青姨和楚盛,兩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帆!你真厲害!”鄒媛媛叫了一聲,撲來過來,緊緊抱住了薑帆,眼裏含著淚,激動道:“真是太謝謝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薑帆溫玉滿懷,心猿意馬。


    “……你剛才用的那是針灸吧……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針灸還可以治腦病?”鄒媛媛好奇地問道,這也正是林醫生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薑帆剛才施展的這種獨特的施針技巧,已經超脫了玄門針和鬼門針之外,完全可以自成一脈,鬼門針和玄門針或許在醫術上有所記載,但是這種針法絕對是沒有的。


    薑帆想了想道:“不錯!你當然沒見過,這叫神門針!是我自創的!”


    “自……自創的……”一旁的林醫生瞠目結舌道:“怎麽可能,那一門醫術不是經曆了幾十代人的心血才能完善,你年紀才多大,就能自創這種針法,要知道,我行醫幾十載……”


    聽林醫生又要炫耀自己的資曆,薑帆不耐煩的打斷道:“得得得,您也別吹了,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天分嗎?”


    “天分……”林醫生重複了一句,深深的望了薑帆一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楚盛吃了這麽大的憋,自然臉上沒有一點光彩,冷哼一聲,咬著牙怒視了薑帆一眼,氣咻咻的,帶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這一情景的鄒天宇,心裏驀然一慌,心道:“楚少爺莫不是把我也捎帶著恨上了?不行,萬萬不能得罪他!”


    想至此處,鄒天宇看了薑帆一眼道:“謝謝這位小兄弟,是你救了我!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他是金帆,我的助理!”鄒媛媛自豪地說道。


    聽到鄒媛媛這麽一說,鄒天宇臉上的神色更複雜了。


    作為鄒家的前任掌舵人,自然要對現在的鄒家經營狀況極其關心,金帆這個名字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據說鄒家能夠死灰複燃,幾乎全部是因為這個金帆從中幫忙……


    鄒媛媛年紀輕,不懂事看不出來,鄒天宇老奸巨猾的比什麽都明白,雖然不知道這個金帆有什麽企圖,但是鄒家想要東山再起,還得利用這個年輕人。


    “你就是金帆?我聽說過你,幫了媛媛不少忙呢!”鄒天宇笑嗬嗬的說道。


    薑帆看出鄒天宇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善,淡淡的說道:“舉手之勞!”


    鄒天宇笑著說道:“不驕不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幫了媛媛這麽多忙我也沒怎麽感謝你,現在你又救了我,我們鄒家真是欠你太多,這樣吧,我這個人向來不愛欠人情,你有什麽願望,盡管提出來,隻要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我保證做到。”


    薑帆還沒說話,鄒媛媛驚喜的跳了起來,說道:“真的嗎?隻要你能做到,什麽事都可以?”


    “當然!”


    “好,那我要取消和那個楚盛的婚約!”鄒媛媛不假思索的說到。


    “這個不行!”鄒天宇聽女兒這麽一說,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想也沒想就拒絕道。


    鄒媛媛嘴巴一撇,幾乎要哭出來;“你騙人,你不是說隻要你能做到,什麽都可以嗎?”


    “這個不行!”鄒天宇麵色不善的說道:“我和小金談話,有你什麽事!你別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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