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點意思,看來華夏國還不盡是無能之輩!哈哈,可惜啊可惜,今天就要喪命於此!”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那聲音淒厲如鬼魅,鑽進季方耳朵裏,季方竟然兩眼一紅,似乎要哭出來。


    薑帆見狀,暗運內力,突然大喝一聲:“滾出來……”


    聲如雷霆,震的樹葉簌簌而落,季方耳中猶如雷鳴,心跳加劇,回過神來。


    旁邊的矮房上,一個身影應聲而出,搖搖晃晃的從屋頂滾落,顯然已經氣絕。


    季方離得最近,定眼一看,發現那人麵部肌肉扭曲,顯然死前經受了極大的痛苦。


    別看季方功夫不咋地,見識還是有的,看到那人被薑帆震死,當即驚道:“幻聲術,這是倭國陰陽寮的高手!”


    幻聲術是倭國陰陽寮的獨門術法,施術者都是精修內力之輩,可以用內力迷惑人心。


    但是此術也有缺點,若是碰到比自己內力高的人,不僅不會成功,反而會深受其害。


    薑帆內力渾厚異常,亙古絕今,那小子在薑帆麵前玩這手,純粹是自尋死路。


    “嗖!”


    季方話音未落,一把武士刀,憑空出現,直插季方前胸。


    大牛眼疾手快,伸手一撈,將武士刀握在手裏,對方一擊不中迅速後退,翻了個跟鬥,迅速消失在地麵上。


    “五行遁術!伊賀忍者!!”季方再次喊叫起來,同時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見季方嚇成這樣,薑帆淡淡的笑道:“不就是幾隻老鼠?至於嚇成這樣?”


    季方道:“伊賀流可是倭國最厲害的兩大忍者流派之一,神出鬼沒,我們三個應付不來……更何況還有陰陽寮的高手,咱們絕對沒有勝算的……”


    “不就是陰陽寮嗎,至於怕成這樣,別忘了,咱們華夏國可是他們的祖宗……”薑帆隨說著,伸手虛拍一掌,一道勁力從掌中吐出。


    隻聽一聲悶響,一個黑影從空氣中顯出身形,被擊飛了出去,把數米外的牆壁,砸了一個人形的大洞。


    薑帆冷冷笑道:“出來吧,你們這種破遁術對我沒有絲毫作用!”說著,心念一動,就在剛才擊中那個忍者的地方,一紅一黃兩道光芒飛回了薑帆手裏。


    忍者所謂的五行遁術不過是利用光線,造成一種障眼法,對人類或許有效果,對於擁有複眼的蠱蟲來說,完全就是擺設。


    見薑帆有如此手段,那些忍者知道自己藏著也沒用,紛紛顯出了身形。


    一時間房頂上,樹冠上,大石頭後麵,都鑽出了人影,足足有二三十個。


    一水的黑色忍者服,臉上罩著麵巾,看不見音容笑貌,身後背著武士刀,從他們胸前的標示來看,應該都是中忍。


    為首的一個上忍,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其他忍者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眼睛裏露出一絲狂熱。


    忍者有個名號叫做“咬人的狗不叫”所以他們也沒有跟薑帆幾人廢話,一出現就擺好了陣勢。


    看到這麽多忍者,季方嚇得雙腿顫抖如篩糠一樣,磕磕巴巴的說道:“帆哥,你先走,一路往前,除了這個村,翻過一座山就是了,我在這裏拖他們一會!”


    薑帆笑道:“跑?你能拖他們多大會?”


    “放心吧帆哥,雖然我沒什麽用,但我有槍,拚了性命也能把他們攔住的!”


    “咱們走了半天山路,我在就累了,哪有力氣跑……再說了,既然這裏都有埋伏,龍哥那裏肯定更危險!”


    “那怎麽辦?”季方臉上露出了絕望之色。


    薑帆露齒笑道:“殺光他們!”


    說話間,薑帆腳一蹬地,像一顆炮彈一樣,衝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飛至一個忍者身前,迎麵一掌,將那目瞪口呆的忍者拍死,接著雙手一揮,兩道光芒脫手而出。


    兩聲慘叫過後,又被薑帆收走了兩條人命。


    薑帆抬手擊殺三人,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尤其是為首的那個忍者,眼中閃過一絲驚懼,手中武士刀比劃了幾下,其餘的忍者連忙分散陣型,避開薑帆往季方和大牛所站的地方衝了過去。


    不愧是黑暗中的殺手,知道找軟柿子捏,比那些武士道的煞筆聰明多了,不過,他們挑的真是軟柿子嗎?


    薑帆陰森森的一笑,也不阻攔,隻是追擊著落單的忍者。


    再次幹掉兩名忍者後,其他人已經衝到了大牛二人身前,揮刀就砍。


    季方慌忙開槍,無奈這些忍者速度太快,季方根本不捉不到他們的身影,一梭子子彈打光,都沒有摸到人影。


    就在季方閉幕等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聲劇烈慘叫,轉過身去,季方發現,身旁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殘肢遍地,血流成河,大牛滿身是血的站在修羅場正中,猶如一個煞神一般,手上還提著半片屍體。


    二十幾個忍者,一個回合,竟然死傷大半,說出去肯定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個傻了吧唧的人幹的。


    其餘忍者被大牛嚇破了膽,尖嘯一聲,就要土遁逃跑。


    大牛這性子,哪能饒過他們,上前一步,伸手一插,將半個胳膊插進地麵,然後奮力一提,將一個忍者生生拽了出來。


    左手抓住腦袋,右手抓住身子,用力這麽一拉……


    那忍者的腦袋被生生拽了下來,腔肺腸子,連在腦袋上,像繩子一樣,好不恐怖。


    季方頭一次見到這麽殘忍的家夥,扶著樹,哇哇的吐了起來。


    忍者終歸是忍者,搞搞暗殺,玩玩偷襲還行,一旦遁術失效,丫們連煉骨氣的尋常武者都不一定打得過,怎能跟大牛這種變態玩。


    “我靠,牛哥,咱能含蓄點嗎!”薑帆走了過來,看到地麵一片血腥,固然知曉大牛的脾性,還是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季方這個時候看薑帆二人,已經從崇拜上升到了恐懼,此時的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王天龍這種高手,也要這兩個人來幫忙了。


    這倆貨根本不是人,用妖怪都不能形容他們的凶殘程度,想到一開始自己對薑帆的態度,季方突然後怕起來。


    還好沒有太過火,不然自己的下場會相當淒慘吧,想到這裏,季方腦袋裏又浮現出了那個帶著腸子的腦袋,不由得再次吐了起來。


    幸存的忍者們隻恨爹媽少給自己了兩條腿,一個個玩命狂奔。


    大牛剛想追上去的時候,突然在村落的所有屋子裏,湧出了一大夥人。


    這夥人足有七八十個,有老人有小孩,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這裏的村民,為首的一個人又瘦又白,赫然是李村長的兒子,李遠東。


    所有的村民和李遠東一樣,雙目呆滯,表情扭曲,所有人將薑帆三人圍住,並且收攏圈子,圍了過來。


    看著慢慢圍過來的村民,季方驚道:“控魂術!!難怪李遠東會變成這個模樣,原來是陰陽師在搞鬼!”


    “控魂術?那不是茅山術嗎?”薑帆小時候也是看過港台鬼片的。


    “不,那不一樣!”季方解釋道:“周所周知,陰陽師起源於華夏國,盛行於倭國,他們和華夏的道士同出一脈,都是起源於陰陽五行學說,以符籙術法溝通天地神靈。”


    “然而他們又自成一派,以控製魂體為主要手段,控魂術就是將圈養的靈魂強加生人體內,讓他們收施術者控製,並且突破身體極限,從而對敵,他們稱之為式神。”


    “據說倭國高等級的陰陽師,所召喚出的式神,比之煉神境高手都不遑多讓。”


    “你是說,這些人都是那勞什子陰陽師搞的鬼?”經過季方一番講解,薑帆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怪不得李遠東會無緣無故被陰魂附體,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


    雖然薑帆對陰陽師知之甚少,但他從《藥皇神篇》也得知,被強大的靈魂衝體後,會是什麽概念。


    華夏國也有類似的術法,比如神打之類的請神上身也算是一種,但是局限性很多,而且圈養魂魄在華夏道門是最大禁忌。


    因為被強大的靈體強行附體後,被附體的人元氣就會急速消耗,就算是身強體壯的練武之人,都得臥床三月,何況這些一看就營養不良的山區村民?


    尤其是看到這些人裏麵還有小孩子,薑帆登時就目眥欲裂,火衝腦門,


    媽的,倭國狗簡直喪心病狂,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小孩子神魂最弱,這麽一搞,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卑劣華夏人,殺我仆從,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薑帆怒不可遏的時候,一個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那男子長發飄飄,身著黑色長袍,長袍上一邊印有太陽,一邊印有月亮,手中還拿著一把扇子,長相極為妖異。


    若不是口中發出男聲,薑帆還以為他是個女人。


    那男子身上散發之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令薑帆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實力竟然達到了煉神境!!


    薑帆穩住心神,指著男子問道:“你他媽是誰?趕快解了你的法術!不然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男子看了薑帆一眼,冷冷的回道:“吾乃安倍靖明大人座下禦守,塚本千鶴!華夏人,你惹怒我了!”


    薑帆摸著腦袋,不解的問季方道:“安倍晉三那老狗我倒知道,安倍靖明是什麽東西?”


    而此刻,季方指著塚本千鶴幾乎說不出話來:“你……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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