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長六寸,在薑帆手中微微的顫動,不在意的情況下,還以為是風吹動,可是屋子裏麵沒有風,簡單來說,密封的房間裏,其他人都站在十米開外。品書網


    顫動的長針,筆直插進張老腦補兩側震顫區和運動區。當長針觸碰到皮膚的時候,發出了輕微的針刺破紙張的聲音。


    張老在針刺的時候,忽然雙手抬升起來,如同僵屍。長針旋轉,然後薑帆猛然拔針,嗖的一哼,在張老雙耳之處,兩股淡淡的黑煙冒出。


    張老突然劇烈的咳嗽,許久吐出一口黑痰,腥臭無比,痰在掉落地上的時候,忽然沉陷了下去,痰竟然有著強烈的腐蝕性。


    如此強烈的腐蝕性,居然在張老的體內存在著。而是這口痰隻是其中一小部分,這尼瑪肯定是有人從中搗鬼!。


    薑帆凝重看著張老的眼睛,其內血絲減少,可是依然觸目驚心。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薑帆的動作,眼睛閃動著莫名的光輝,隨著薑帆收針,臉色看不出任何表情。


    短短的刺針時間不過半分鍾,可是薑帆卻滿頭大汗。


    薑帆繼續運針,手上沒有絲毫停歇,過了許久,張老爺子突然張口,哇呀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緊接著,在張老爺子的七竅中,流出了淡淡的黑色液體。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老爺子的身體好了些,因為他臉上的死人斑去掉了好幾塊。


    這一下可把老爺子折騰的夠嗆,扶著胸口喘息了半天,都沒有提上氣,還是薑帆在他背後托了一下,才讓張老爺子喘過氣來。


    “怎麽樣?感覺如何?”薑帆笑眯眯的問道。


    張老爺子深吸一口氣,驚訝的說道:“我感覺輕鬆了好多!想要飛起來似的……”


    薑帆嗬嗬笑道:“當然了,身體裏的毒沒有了,自然就輕鬆了!”


    “毒?”張老爺子臉色突然一變,問道:“我最近都沒有吃過藥,僅僅是針灸治療而已,怎麽會中毒?”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應該問問其他人!好了,現在您的經脈已經你轉過來,體內的毒也排出了七七八八,在用針灸調理幾日,就能痊愈了!不過您以後可不能這麽忙咯!”薑帆笑著說。


    薑帆也是實話,張老爺子身居高位,年紀一大把了,還滿世界亂跑,這樣下去可不行!


    張老爺子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我的確也該退休了!”


    “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告退了!”薑帆收起針,說道。


    張老爺子道:“薑醫生這麽忙,我也不便多留,總之在帝都,如果有什麽事,盡管提我的名字就行,沒人敢為難你的!”


    說著,張老爺子看了王秋珍一眼,王秋珍慌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張老爺子。


    這個時候,孫幼亭想說什麽,可是看了看周圍的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從張家出來,薑帆冷嗖嗖的對江佳佳說道:“你姥爺的病有蹊蹺!”


    “什麽意思?”江佳佳奇怪的問道。


    “他的病是被人長期喂食毒藥才產生的,他這種身份,能夠給他喂毒的能有幾個?”


    “啊?”江佳佳驚道:“怎麽會這樣?他們既然能喂毒,為什麽不直接一步到位?幹嘛還……”


    薑帆冷笑道:“哼,恐怕他們還不想讓你姥爺死!隻是想把他變成一個可以掌控的活死人!”


    “這……”江佳佳:“這怎麽可能?”


    “你姥爺經脈逆轉,毒氣攻心,我再晚來幾日,當他死氣衝腦,神仙都救不活了!具體怎麽回事,還得問問那兩個所謂的鬼門門人,一般人可沒有這種手段!”


    聽到薑帆的話,江佳佳直接刹住了車,調轉車頭就要回去。


    “你幹什麽?”薑帆大驚。


    “他們想要害我姥爺,我要回去揭穿那兩個騙子!”江佳佳急道。


    薑帆連忙安撫道:“你傻不傻,既然那倆人敢這麽做,肯定有持無恐,你輕舉妄動必然會打草驚蛇,到時候不止你姥爺,就連你都會有危險!”


    “那我該怎麽辦?”江佳佳快急哭了。


    薑帆道:“等我把你姥爺的病徹底治好,那時候在從長計議!現在敵人在暗,咱們一定要隱忍!”


    薑帆此時也很糾結,他隻是一個醫生,十分的不願意牽扯進豪門恩怨裏,尤其是像張家這種巨無霸級別的豪門。


    在古時候這叫站隊,也叫投機,別說陷進去,就算沾上一點,那就得掉一層皮。


    可是張老爺子畢竟是他的病人,無論怎樣,薑帆都要為自己的病人負責,這是一個醫生的職業操守。


    把薑帆送到軍區,江佳佳就開車往回趕,一路上江佳佳思來想去,越想越覺得薑帆的話有道理。


    於是她直接把車開到了張益陽的家。


    張老爺子病情已經好轉,有專業陪護和孫幼亭叔侄倆在,晚上,張益陽也不用在父親那邊呆著。


    畢竟張益陽現在也是身居高位,公務相當的繁重。


    “佳佳,你怎麽大晚上來了?”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張益陽開門一看是江佳佳,十分意外地問道。


    江佳佳急切的說道:“舅舅,我有很重要的事對你說!”


    “什麽事啊,明天說不成嗎,大晚上的還專門跑一趟……”張益陽鬱悶的說道。


    “事關緊急,關於姥爺的!”江佳佳急道。


    “哦?那進來說!”聽江佳佳這麽一說,張益陽微微一愣,連忙招呼道。


    進了客廳,江佳佳做到沙發上,凝重的說道:“我懷疑姥爺的病有蹊蹺!”


    張益陽臉色一變,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於是江佳佳就把薑帆說的話,對張益陽重複了一遍。


    張益陽聽完,眼睛一眯,閃過一絲寒光,而後淡淡道:“這事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就我和薑帆知道,是薑帆對我說的!”江佳佳很老實的說道。


    張益陽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對了佳佳,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麽東西?”江佳佳好奇道。


    “就是這個!”說著張益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對著江佳佳一噴,江佳佳兩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試探了一下,確認江佳佳徹底昏過去後,張益陽撥通了電話。


    “伯穎,是不是你叔叔露出了什麽馬腳?咱們的事,好像敗漏了!”


    “不會啊,我叔叔的鬼門十三針出神入化,再說了他隻是給張老爺子逆轉經脈而已,別的事也沒做啊!”


    “可是那個姓薑的已經知道下毒的事了!”張益陽慌張地說道。


    “陽哥,那小子的確是有兩下子的,知道很正常,後麵的事還用我教你怎麽做嗎?”


    “好吧!你悠著點,在你叔叔那邊千萬別露馬腳,不然我們就徹底完了!”


    “好了知道了,我叔叔我還不了解,實在不行我也隻能大義滅親!”


    說完孫伯穎就掛了電話,當他轉過頭的時候,發現孫幼亭正在身後看著他。


    “啊,叔叔,你嚇死我了,走路怎麽沒聲?”


    孫幼亭淡淡道:“是你打電話太專注了,聊什麽呢?”


    孫伯穎忙道:“沒什麽,和朋友打遊戲,等我下副本呢,我不能去,就跟他們打電話說聲!!”


    “哦,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也不能天天管著你,別總想著玩!”孫幼亭寵溺的看了孫伯穎一眼說。


    孫伯穎點頭道:“知道了叔叔……”


    “那就好!”


    翌日早上,江佳佳的車就來接薑帆,薑帆上車後才發現,車雖然是江佳佳的,開車的人卻不是江佳佳,而是一個粗壯的中年漢子。


    上車後,薑帆奇怪的問道:“江小姐呢?”


    那司機道:“江小姐有點事來不了,所以讓我接您!”


    “哦,好吧!”薑帆點了點頭,暗暗警惕起來。


    他和江佳佳認識時間不長,但也能看得出來,江佳佳是個有潔癖的人,她的座位都不會讓別人坐,怎麽可能會讓其他人開她的車?


    果然不出薑帆所料,那司機載上薑帆後,並沒有去市裏而是直接往城外的方向開去。


    薑帆沒有說話,索性閉目養神。


    當薑帆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個很荒涼的地方,此處都是沙子,看樣子應該是被帶到了長城以北。


    “下來!”車停下,司機粗暴的把薑帆從車上拽了下來。


    這時候,在車的四周,圍上來黑壓壓的一群人。


    為首的那個人薑帆認識,正是王洋。


    “嘿,薑老板,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啊!”王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薑帆淡淡一笑道:“怎麽?王老板又想被我保護了嗎?”


    王洋聞言,臉色一變,惱怒地說道:“少他媽廢話,知不知道今天我為什麽把你帶到這裏來!”


    薑帆看了看江佳佳的車,當即也明白了怎麽回事,於是笑道:“反正不是因為那兩千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大孝子讓你們這麽做的吧!”


    把自己的老爹搞得死不死活不活的,張益陽的確當得起“大孝子”這個名。


    王洋冷笑著說道:“薑老板果然聰明,不過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說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麽好事,我送你四個字,下輩子好好琢磨!”


    “哪四個?”薑帆笑著問道。


    “難得糊塗!”說罷,王洋衝著薑帆一揮手道:“打死,挖個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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