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功夫,是祖先智慧的結晶,若是對華夏人,薑帆自然不會吝惜,可是托尼一個暹羅人,薑帆自認為沒那個義務。


    “我老婆孩子被人殘害,我要報仇!希望你能教我蠱術!”托尼滿臉誠摯,說著竟然五體投地的跪在了薑帆麵前。


    薑帆連忙閃過,淡淡的說道:“你功夫不差,蠱術你也有根基,幹嘛找我!”


    在擂台上,薑帆可是親眼見過,托尼情急之下放出了蠱蟲,那蠱蟲就是血蠱術,玩血蠱術的人都邪門,薑帆可不願意接觸。


    托尼麵帶悲傷地說道:“我的蠱術是在我仇人那裏學的……隻學會了皮毛,對付他遠遠不夠……”


    經過托尼一番講述,薑帆旋即明白了,原來這個托尼是個乩童,他的仇人就是他的主人。


    所謂乩童,就是東南亞一帶所流行的巫術的媒介者,施術者可以用乩童的靈魂和**溝通天地。


    這個類似於用生人做施法工具,十分的不人道。


    所以托尼自幼就被他的仇人培育,從**到靈魂,經過了重重淬煉(折磨),才成為了一個合格的乩童。


    作為乩童是要禁欲的,可是托尼卻違背主人意誌,娶妻生子,從而招致了災禍,老婆孩子都被練成了血屍,他仗著一身功夫,才堪堪逃命。


    “薑醫生,請您務必收下我,傳授我蠱術……”托尼再一次的跪在地上,哀求道。


    一旁的令狐寧臉上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對薑帆道:“帆哥,您就幫幫他吧……”


    薑帆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他作為孤兒,對親人離散的痛苦很是了解,所以看到托尼這個模樣,也動了惻隱之心。


    乩童從小就會受一些非人的折磨,所以正常的乩童,心理都是**的,托尼能夠與人正常交流,說明他本心,並不算太差。


    想到這,薑帆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你也跟著我吧,不過有一點我告訴你,我所學蠱術和你完全不同,兩者雖然同源,但絕不能一塊練!兩者之間,到底選擇哪一種,你得考慮清楚!”


    “謝謝您!薑醫生!謝謝!”托尼感動的熱淚盈眶。


    “切記以後不準再傷生了,知道嗎?”薑帆再次囑咐道。


    托尼的血蠱術已經有了一定氣候,所傷性命絕不下白條,薑帆對此還是很敏感的。


    “弟子謹記在心!”托尼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說道。


    霧越來越大,天色越來越暗,不過摸摸索索的,三人終於來到了方才那個停車場。


    三人正待上車,突然一束強光,照亮了四周!


    令狐寧車周圍的其他車輛,發動了起來,轟鳴的馬達聲,在這個空曠的停車場內,分外的響。


    突如其來的狀況,把令狐寧嚇了一跳,令狐寧慌忙蹲在了地上,熟練地抱住了腦袋。


    令狐寧這動作讓薑帆唏噓不已,好歹也是一個帝都公子,怎麽混得這麽慫……怪不得誰都敢欺負他。


    托尼一看就是沒少打架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下意識的和薑帆背靠背站在了一塊。


    薑帆很淡定的衝周圍說道:“出來吧,搞什麽飛機!”


    “哈哈哈哈!王八蛋,你膽色倒不小!明知道得罪了我,還不趕緊逃!”


    這時,一個囂張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緊接著,汪青鬆帶著幾十個人,手持刀棍從車上走了下來。


    “汪哥,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令狐寧一看是汪青鬆,立馬長舒了一口氣,拍著胸脯站了起來說道。


    “怎麽了?這個時候等我,是要一起去喝花酒嗎?哈哈,今兒個兄弟我有事,改天我做東……”令狐寧看著汪青鬆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打著哈哈說道。


    汪青鬆黑著臉冷冷道:“令狐少爺,這裏沒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哦,那就謝謝汪哥了!”說著,令狐寧拉了拉薑帆,示意薑帆上車。


    他知道薑帆功夫不錯,可是汪青鬆也不是省油的燈,汪青鬆帶的這夥人都是帝都有名的混子,手裏每個人都有人命的。


    尤其是汪青鬆最旁邊的那個青頭皮滿身紋身的大個,腰裏鼓鼓囊囊的,肯定是別著呢。


    薑帆再厲害,令狐寧也不認為他可以刀不入。


    “慢著!”汪青鬆見令狐寧拉了薑帆一把,臉色一黑,出聲道:“令狐少爺,你這就不守規矩了啊!你走可以,這個人得留下!”


    令狐寧賠著笑說道:“汪哥,多大點事兒,薑醫生是我爺爺的朋友!您……”


    汪青鬆楞了一下,然後怒道:“一個億讓老子買個垃圾,當我是冤大頭呢?少他媽拿你那快死的爺爺說事,他要是死了,你們令狐家連屁都不是,你再不閃開連你一塊收拾著!!”


    對於令狐老爺自的威勢,汪青鬆自然是懼怕的,可是現在荒郊野外,夜黑風高的,就算是殺了令狐寧也沒人知道。


    聽到汪青鬆的話,薑帆臉色變得陰鬱起來。


    令狐老將軍從抗倭戰爭打到高麗戰爭,保家衛國,戰功赫赫,是國家的擎天柱。


    對於這樣的人,薑帆從小都是極為尊敬的,想不到一代將軍,戎馬一生,打下了壯麗山河,卻讓這麽一群垃圾享福,真是莫大的諷刺!


    令狐寧見爺爺被人罵,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作為一個帝都紈絝,令狐寧雖然慫,可也是有幾分骨氣的,別人欺負他也就罷了,連個暴發戶都看不起自己,真當開國元勳家是吃幹飯的嗎?


    “我草擬大爺!”令狐寧從車上抽出一根球棒就砸在了汪青鬆腦袋上!


    看到一隻慫兮兮的令狐寧,竟然也有這番血性,薑帆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將門之後,對付汪青鬆這種傻逼,就得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就得用拳頭打服他!


    令狐寧怒火中燒,這一棍子可謂是卯足了力道,汪青鬆圓滾滾的大腦袋,直接被敲出了血來。


    汪青鬆捂著腦袋蹲在地上,憤怒的咆哮道:“都他媽愣著幹嘛呢?給我往死裏收拾這幾個垃圾!”


    眾混混可都是收了汪青鬆錢的,見金主被打,一窩蜂的全都湧了上來。


    令狐寧嚇的一哆嗦,手裏的球棒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薑帆把令狐寧撥到身後道;“別害怕,站這裏看戲就行!”


    薑帆話音剛落,隻見一道身影就衝了上去。


    托尼一馬當先,將所有的混混都攔在了外圍,瞬間就交上了手。


    別看托尼是拳手出身,打起架來豪邁至極,毫不取巧,戰鬥風格和大牛同出一轍。


    隻見他伸手拉過一個混混,薅住頭發往下一拉,猛磕在膝蓋上,那混混當場暈闕。


    然後他撿起混混手裏的鋼管,仗著力氣大,耐揍,像個裝甲車似的,橫批豎掄的插進了人群。


    身為乩童,這家夥自小就練就了一身邪門功夫,勢大力沉,一棍子下去,就打的一排人筋斷骨折,威懾力十足。


    轉眼的功夫,幾十個混混被二人全部幹翻在地……托尼也微微受了一點輕傷,他那個打法不受傷才怪。


    想必對他來說,對付這群普通人,不屑於用功夫吧。


    幸好薑帆告訴他不要殺人,不然的話,這群混混的下場指不定多慘呢。


    這個時候,那個一直站在不遠處,滿身紋身的大個,看到自己的弟兄們被人輕鬆撂倒,心下也著慌了,撩開了衣服,拔出一把,瞄準了托尼一打了過去。


    眼見托尼就要命喪當場,說時遲那時快,薑帆腳下一搓,閃身擋在了托尼身前……


    托尼聽到響,也反應了過來,是薑帆幫他擋了,見到薑帆這般舉動,托尼雙眼通紅,激動地大吼一聲:“薑醫生……你……你沒事吧……”


    薑帆微微一笑道:“沒事!”


    “沒事?”托尼目瞪口呆的看著生龍活虎的薑帆,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麽一個人中了,還這麽精神。


    那個持混混也怔住了,拚了命的扣動扳機,聲連續地響了起來……


    隻見薑帆雙手憑空虛抓,直到混混把打完,一發都沒落在薑帆身上。


    “怎、怎麽可能?”混混不可思議的檢查著自己手裏的。


    薑帆微微一笑:“怎麽就不可能?”說著,雙手張開,一把頭當當啷啷的落在了水泥地麵上……


    “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叫了出來,落地的聲音如同夢魘一般。


    “竟然徒手接住了,這個家夥還是人嘛?”就連令狐寧都忍不住的暗暗叫道。


    混混嚇得扔下轉身就跑,薑帆不慌不忙的撿起一顆頭,屈指一彈,混混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汪青鬆此時終於明白,眼前這個人,自己惹不起……


    可他已經嚇得跌倒在地,想怕爬不起來,隨著一陣惡臭,這貨竟然**了……


    “薑哥……我錯了……都怪兄弟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汪青鬆痛哭流涕,匍匐向前就要抱薑帆的腳脖子。


    薑帆惡心的閃到了一旁冷冷道:“你他媽算什麽東西,少跟我稱兄道弟的!”


    說罷,拉開車門上了車,令狐寧兩人見狀,也收起了架勢,拉開門鑽進了車裏。


    殺汪青鬆這種人,薑帆都覺得手髒,再說了,在帝都地界上,那就是一個禁區!


    丫敢玩,而且還是對令狐家的人開搶,估計下半輩子也沒什麽好日子過了,何必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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