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會,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就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二十七八歲,鷹鉤鼻,臉色蒼白,還有一個身材矮壯紮實,薑帆看著挺麵熟。


    那個胖子一進門,就吆喝著大聲道:“是哪個不長眼,敢在我們楚天物流鬧事?”


    “王總,他就是薑帆!”店長見到那胖子進來,慌忙低著頭說道。


    當他抬頭看見胖子後麵的年輕人的時候,驚愕了一下,慌忙道:“楚、楚總,您也來了!”


    再看到年輕人身後的矮妝漢子後,店長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暗自得意道:“臭小子,會功夫是嗎?我們楚總的保鏢那才是行家裏手!”


    那個被稱為王總的胖子驚異的看了薑帆一眼,不屑道:“你就是薑帆?我還當是什麽好漢呢,原來隻是個臭小子!”


    薑帆毫不示弱道:“你就是這裏的老板呢,我還當是什麽狠人呢,原來是個死胖子!”


    所有人聞言,愣住了,想笑又不敢笑,捂著嘴在那裏聳動肩膀。


    王總瞪了薑帆一眼道:“哼,看你是個小孩子,我也不跟你計較,你滾吧!”


    “那我的貨呢?”薑帆瞪著他問道,走可以但是得讓老子把貨提走吧。


    “貨?你在我們這裏打了人,鬧了事,還想要你的貨?開什麽玩笑?”王總冷嗖嗖的說道。


    上億元的設備,就憑他兩句話就像吞掉,薑帆頓時覺得這個家夥要麽腦子壞掉了,要麽就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做事肆無忌憚。


    還沒等薑帆反駁,王總接著說道:“少年,你能保住小命,完全是因為楚總在這裏,我懶得跟你計較知道嗎?”


    剛才店長給王總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告訴了他薑帆會功夫,所以他來到時候喊上了一起吃飯的楚總,楚總的保鏢,在昂州市有名的能打,所以他有恃無恐。


    “我管你什麽楚總,今天不把貨給我,就別怪我不客氣!”說著,薑帆一伸手,單手把王總提了起來。


    王總又矮又肥,跟個球似的,少說兩百斤重,薑帆一個手提起,如同提一個嬰孩,可把王總給嚇壞了。


    連忙回頭向青年人求救。


    “竟然是他……”


    青年人一早看見薑帆的時候就覺得麵熟,薑帆一出手,登時讓他想到了什麽,遂謹慎起來。


    他身後那個保鏢,此時眼裏也流出一絲恐懼。


    “把貨給薑老板!”青年人淡淡的對王總說道。


    “什麽?”王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楚總是楚天物流真正意義上的老板,就因為他,楚天物流在昂州市才一手遮天。


    所以有楚總在,王總根本不懼任何人,可是現在楚總竟然告訴自己,把貨還回去,這讓他瞬間茫然了。


    楚總陰森森的說道:“把貨還回去,我不想在重複第二遍!”


    王總慌張的點了點頭,道:“我、我知道了……”然後跟薑帆求饒道:“薑老板,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我這就去倉庫取貨!”


    “哼!”薑帆一鬆手把王總丟在了地上。


    然後走到了楚總跟前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楚總點頭說道:“是見過!我叫楚天,上次在範思哲……”


    這青年是上次薑帆帶著薛青柔出來買衣服時,遇到的那個二世祖。


    薑帆不記得楚天,楚天可記得薑帆,當日德庫拉說要去找薑帆麻煩,結果一去不複返,後來德庫拉的家人找上門來要人,可把楚家折騰的夠嗆。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誰!”薑帆想了起來,不過上次兩人見麵並不怎麽愉快。


    薑帆略帶感激的說道:“不管怎麽說,這次多謝你了!”


    楚總連忙道:“哪裏的話,這個物流是我家產業,這事是我應該做的,薑老板不必這麽說真是讓我羞愧……”


    轉而楚天對王總說道:“老王,趕緊派人把薑老板的貨取出來,然後派車送過去,不得有誤知道嗎?”


    開玩笑,德庫拉多牛逼,楚天再明白不過,眼前這人把德庫拉幹的連渣都不剩,如此狠人,他怎麽敢得罪。


    作為一個富二代,不僅要會橫行無忌,更要會動腦子,知道誰改惹,誰不該惹。


    薑帆見楚天態度很好,也沒追究,於是說道:“以後注意點就是了,幸虧這次是我,要是換個小心眼的人,恐怕就不僅僅打人這麽簡單了!”


    “薑老板教訓的是!”楚天很虛心的說道,他知道,薑帆說的一點都不過分,像他這種高手,一般脾氣都乖戾的很,動不動****全家的都大有人在。


    既然要回了貨,薑帆也沒多做停留,清點了一下,就趕回了彌衫縣,工廠裏的師傅們還等著安裝設備呢。


    薑帆走後,楚天喃喃道:“原來這個人叫薑帆,他就在彌衫縣住啊……保哥,你去給我查一下他的底細!”


    “知道了二少爺!”楚天身後的那個矮壯漢子應聲道。


    這批設備可不是小數目,一共四個密封車間,一水的世界最先進的設備,全程高溫殺毒。


    安裝起來,很費功夫。


    四個車間六條流水線完全安裝完畢,足足用了兩個月的功夫,屆時姬春翔那邊的工程,準備工作已經大致完畢。


    初步實驗後,做出來的成品藥膳,無論是效果還是效率,都讓薑帆十分的滿意。


    有了這套設備,楊天豪那邊的第一批訂單,二十天之內,估計就能交貨。


    於是薑帆同申老二等人合計了一下,選了個良辰吉日,天元膳食廠開業了。


    開業當天,可謂是大牌雲集,不僅江家瑜和縣內的所有大腕到場,就連令狐寧和楊天豪兩人,都專門從帝都和海天市趕來了。


    認識令狐寧的人不多,可是楊天豪不一樣,在華夏國,那可是家喻戶曉的人。


    尤其是聽說楊天豪專門從海天市,親自跑來,就連鬆山市薛家都有點坐不住了。


    薛文山拉著申老二當場就要下合同。


    申老二那個樂啊,嘴角都翹到後腦勺了,楊天豪薛文山這種大牛,那可是國內排的上號的有錢人。


    放在平時,和二人見麵,申老二想都不敢想,可是現在兩個人拉著自己談合作,申老二如夢似幻似的,笑的臉都僵了,接下來幾天都保持著這個模樣……


    令狐寧看這麽熱鬧,當場也跟申老二簽了批合同。


    一開始申老二不知道令狐寧是誰,等他看到收貨地址的時候,當場就傻眼了。


    “帝都令狐家,難道是?我靠!不是做夢吧!”申老二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跟令狐家這種龐然大物一比,就連楊天豪這種巨牛的存在,都遜色了不少,想不到連他都來了……薑帆這小子得多有本事啊。


    申老二暗自慶幸,幸好當初自己委曲求全,不然的話現在還在當混混呢,不,跟薑帆作對,估計連混混都當不安生。


    所以啊,這人生就像下棋,選對了專業,不見得能選對老板,跟上薑帆這種老板,這輩子值了。


    忙碌了一天,最累的當屬薑帆,跑東跑西不說,還陪笑陪酒……


    不過為了自己的企業,薑帆也是豁出去了,杯到酒幹,憑著一身內力和自己配製的解酒丹,不僅天元藥膳的聲名遠播,薑帆在江湖上也落了個千杯不醉的美名。


    花萬裏和鐵少龍兩個家夥,端著酒杯貓在角落裏,看著跑來跑去,忙的腳不沾地的薑帆,眼睛裏的妒火都要噴出來了。


    鐵少龍還好點,平日裏也沒啥好名聲,僅僅是不服氣薑帆而已。


    花萬裏不一樣,他可是彌衫縣有名的後起之秀,花家現任掌舵人,全國有名的商業天才。


    雖然他也很有本事,不過大多數人覺得他運氣好,生在了花家,不然的話也是泯然眾人矣,充其量是個高級打工仔。


    所以,當他看見一個無名小卒白手起家的時候,心裏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尤其是這個無名小卒還曾經兩次搞砸了他的好事,更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花少爺,這個薑帆以後可了不得啊!”鐵少龍看見花萬裏這個模樣,肚子裏的壞水又開始作祟了。


    “哼,那又如何!想做到我這個地步,他還不夠班呢!”花萬裏嘴硬道。


    其實他心理比誰都明白,薑帆現在手裏可是有幾個重量級的客戶,別的不用說,單單把楊天豪那邊弄好,過不了多久,薑帆就能躋身上流圈子。


    “哈哈,可是人家都說你也是不學無術呢!沒有了你爹,你什麽都不是!”鐵少龍繼續挑唆。


    花萬裏黑著連道:“還不是讓你們那幫小子給敗壞的!”


    “嘿嘿,別管是不是我們敗壞的,眼看著這小子做大,你就能忍?反正我不能忍!”鐵少龍酸溜溜的說道。


    花萬裏鄙視道:“哼,你這種智商,不忍又有什麽辦法?離我遠點,別讓人家覺得咱倆是一丘之貉!”


    “嘿嘿!”


    鐵少龍陰笑兩聲,端著酒杯走開了。


    論起經商,鐵少龍自認比不上花萬裏,可是論起處事的情商,花萬裏還差得遠呢。


    鐵少龍隨便兩三句,就挑起了花萬裏心中的妒火,他現在已經敢肯定,前腳薑帆開業,後腳花萬裏就會給薑帆使絆子。


    薑帆是好惹的人嗎?肯定不是,跟薑帆鬥了幾個回合,鐵少龍一點便宜沒占上,深刻的體會到了薑帆的可怕。


    所以他挑唆花萬裏去,兩個人都個你死我活,無論是誰被弄掉,對鐵少龍來說都是有益無害。


    花萬裏和鐵少龍可以算得上是發小,從小到大,花萬裏打心裏就瞧不上鐵少龍,認為他除了坑爹敗家,沒什麽本事,殊不知,他現在被這麽一個他一直瞧不起的家夥,給算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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