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嶽手下眾多,彌杉縣的一草一木都瞞不過他。


    薑帆想要去打探一下這個孤鴻子的住址,和他好好談談,如果這小子心懷不軌的話,薑帆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把他滅掉,防患於未然。


    來到皇家錢櫃的時候,王嶽正好在前台,給員工們訓話。


    “哎呦,我這來的不是時候啊!”薑帆看見王嶽一手叉腰,指指點點,意氣風發的模樣,尷尬的說道。


    人家正在開會呢,貿然的走進去,的確有些不禮貌,哪怕是王嶽和自己關係再好,薑帆也感到很不自在。


    王嶽卻不在意這些,看見薑帆進來,連忙扔下員工,迎了上來熱情的說道。


    “薑醫生,什麽風把你吹來了,來之前也不提前通知下兄弟,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了!”


    王嶽挺會給自己找麵子,薑帆都覺得麻煩的事找他又有什麽用。


    薑帆撓著頭道:“這個,實不相瞞,我的確有點事想求你幫忙!”


    沒事的時候都不聯係,一有事就找上門來,薑帆也覺得自己挺對不住兄弟的。


    “哈哈,薑醫生真是抬舉我,既然您開口了,有什麽事用得到我,盡管說!”王嶽也是個精明人,一個“用”字代替了一個“求”字,很巧妙地拉近了二人的關係。


    “那就麻煩你了!”


    二人找了個包間,喝了幾杯茶後,薑帆問王嶽道:“孤鴻子這個人你認識嗎?”


    “孤鴻子?倭國妞嗎?”王嶽聽了孤鴻子的名字後,條件反射般的蹦出了這麽一句。


    “噗……”聽到王嶽的話,薑帆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這個王嶽,腦袋裏一天天究竟裝著這麽啊,名字後麵帶子的就是倭國妞?那“老子”豈不也是倭國人?


    現在華夏國和倭國劍拔弩張的,這話要讓那些所謂的愛國者聽到,別看他是黑幫頭子,那也少不了被人砸車。


    “是男人!不過長得挺像女人的!”薑帆說道。


    看來,問王嶽也是白問,孤鴻子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也算的是一代高手,怎麽會跟這個滿腦子倭國妞的家夥有所交集。


    “不認識,薑醫生就是為了問我打聽這個人嗎?”王嶽道。


    “嗯,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他現在住哪?”薑帆問道。


    王嶽在彌杉縣隻手遮天,所有的酒店旅館都要靠他吃飯,他想要差一個人的住處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舉手之勞!”王嶽暗暗記下了孤鴻子的名字,還有體貌特征。


    薑帆一開始想過讓嶽閨舞幫忙的,可是終究沒有王嶽這裏方便。


    嶽閨舞吃的是公家飯,防薑帆跟防賊似的,平時打個電話都警覺的要命,若是薑帆讓她幫忙找人,還不得先把薑帆祖宗十八代審個遍。


    彌杉縣不過方圓百裏之地,人口也就幾十萬人的樣子。


    長得像女人的男人,還有個特奇怪的名字,這種特立獨行的家夥,在彌杉縣並不難找。


    果不其然,王嶽一個電話打出去,也就喝了幾杯茶的功夫,就查到了線索。


    薑帆不得不感歎王嶽小弟的辦事效率。


    即使不難找,如果讓薑帆自己去做,沒有幾天是找不到的。


    人家一個電話而已,這麽快就找到了。


    撂下電話,王嶽臉色有點不好看。


    “怎麽了?”薑帆連忙問道,難道孤鴻子已經不再彌杉縣了?


    王嶽道:“他一直沒在彌杉縣酒店裏住!”


    “啊?那豈不是沒有他的線索了?”薑帆鬱悶道。


    “不過有個小弟說,在火車站看見過這樣一個人,印象挺深刻的,被鐵少龍接走了!”


    “哦?鐵少龍?這孫子又在玩什麽貓膩?”薑帆聽到鐵少龍的名字不由得一怔,這個鳥人,怎麽哪裏都有他!


    “薑醫生,那個孤鴻子可不得了啊,邪性的緊,你可別招惹他!”王嶽勸道。


    “嗯?怎麽了?”薑帆問道。


    孤鴻子邪性,薑帆自然知道,不邪性自己還不找他呢,不過這王嶽怎麽知道的。


    王嶽有點糾結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那個見到他的兄弟就吃過虧了!”


    王嶽可是彌杉縣的大混子頭頭,他手下的弟兄能有什麽好人,那個在火車站見到孤鴻子的家夥就是個慣偷。


    平時駐紮火車站,專門幹點小偷小摸的勾當。


    孤鴻子來到彌杉縣的那一天,那小賊見他長得漂亮,起了色心。


    挨了過去,狠狠的在孤鴻子胸上、屁股上摸了兩把。


    一摸才知道,這貨竟然是個男人,大倒胃口,怒火中燒,於是就惡狠狠地瞪了孤鴻子一眼。


    那孤鴻子隻是笑著摸了他的手一下,小賊大怒,剛想給他點教訓,卻發現來接這人的是鐵少龍。


    鐵少龍這種惡少,小賊是惹不起的,於是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結果回到家,小賊手上被孤鴻子摸過的地方,皮膚就開始潰爛,流膿,不僅手上皮膚這樣,隻要是他觸碰過的地方,都開始潰爛,腥臭無比。


    嚇得小賊連廁所都不敢上了,直接去了醫院,結果醫生們束手無策。


    潰爛還在擴張,小賊也是個狠人,無奈之下,舉起刀自毀了雙手。


    可憐他偷了半輩子,一下子連賴以吃飯的工具都沒了,現在還被王嶽養著。


    “薑醫生,這貨下手這麽陰狠是不是鐵少龍找來針對你的啊!”王嶽問道。


    鐵少龍這家夥平日在彌杉縣沒人敢惹,就算有幾個對頭,也都是普通人,不過是家裏有些錢,鐵少龍搞不倒而已。


    值得鐵少龍大費周章找人對付的人,整個彌杉縣隻有薑帆了。


    薑帆摸著下吧若有所思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這事真是麻煩你了,千萬不要聲張!”


    “嗯,我知道的!薑醫生你也要小心啊!”


    作別了王嶽,薑帆除了皇家錢櫃,暗自猜度。


    難道這個孤鴻子真的是鐵少龍找來對付自己的?


    不然的話為什麽自己一回來,他就上門挑釁?


    可是如果是針對自己的,昨天晚上見到自己為啥沒有動手?


    這個人真有點意思!不過他昨晚對自己態度明顯不是很好,看來不管如何,都與自己脫不了幹係了。


    不知不覺得,薑帆走到了天元膳堂店門口。


    現在飯店已過,店裏人並不算太多,薑帆剛一進店門,就看見申老二急匆匆的在大廳裏走來走去。


    “二哥,幹什麽呢,鍛煉身體呢?”薑帆沒發現申老二臉色不對,笑著問道。


    申老二看道薑帆,急忙迎了上來,慌張的說道:“小帆,你來的正好!”


    “咋了?”薑帆奇怪的問道,申老二素來處事不驚,今天怎麽這麽怪異?


    “咱家倉庫的藥材都壞了!”申老二著急的說道。


    “壞了?咱們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嘛?怎麽壞了?”薑帆納悶道。


    由於店裏的生意特別好,所以藥材基本上不留庫,一天一進,新鮮得進,再說了中草藥都是可以貯藏的,怎麽輕易會壞。


    “不清楚啊,你來看看吧!”說著,申老二就帶著薑帆去了倉庫。


    一進倉庫,一股濃濃的藥味帶著腐朽的味道撲麵而來。


    走進去一看,倉庫裏的草藥都已經開始腐爛,地上流了一地汁水,腐臭的味道相當刺鼻。


    幾個工人正蹲在那裏收拾,挑選,將看起來還能用的草藥重新分類。


    整整一庫的草藥,所剩寥寥無幾。


    申老二心疼的說道:“這可都是昨天下午剛入庫的啊,現在全完了!”


    薑帆也暗暗心痛,這損失可不是一點半點,藥材全沒了,今天的生意也沒法做了!


    “草藥怎麽會突然腐爛呢?”薑帆鬱悶不已,隨手抓起一把車前子,研究了起來。


    普通的車前子應該是黑褐色,薑帆手裏的車前子卻是有些微微發青,說新鮮算不上新鮮,說幹,卻是這種模樣。


    薑帆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取出一顆,用力一搓。


    “噗……”本來幹枯的車前子,一下子化成了一灘綠泥。


    綠泥粘在手上,薑帆隱隱感覺到了一股清涼。


    “回春散……”薑帆無語。


    難怪呢,薑帆心下釋然,怪不得沒有察覺到有毒藥的氣味,原來是有人在這裏下了“回春散”。


    回春散不是毒藥,相反卻是美容養顏,恢複青春的上品。


    一般草藥,都是晾幹後才出售的,沒有了水分,才便於攜帶,易於貯藏。


    回春散用珍珠粉配製,很是補水。


    這些藥昨天晚上被人灑了大量的回春散,搞得說新鮮不新鮮,說風幹不風幹,就像放久了的香蕉一樣,又老又水,自然一晚上全都爛了。


    反其道而行之,用補藥當毒藥,做手腳這人看來也是個高手。


    針對自己的用毒高手能有誰?


    不知怎的,一張俏臉,瞬間浮現在薑帆的腦海裏。


    孤鴻子!!


    昨天晚上他在山上還威脅自己來著!


    媽的,這個死娘炮,老子不去招惹他,對他處處忍讓,他竟然暗地裏給老子耍手段。


    薑帆火氣一下子就衝到了腦門。


    想到這裏,薑帆跟申老二交代了一聲,拉門就往外走。


    薑帆走的匆忙,到店門口的時候,正好有個客人進來,兩人撞了個滿懷。


    抬頭一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進門來的那人,不是孤鴻子又是誰!


    “好小子,你還敢來!”薑帆怒極,不由分說,劈頭就是一拳。


    孤鴻子來天元膳堂,也是為了尋釁而來,誰知道他還沒動手,薑帆倒先下手了。


    孤鴻子冷哼一聲,足尖輕輕點地,往後飄去,躲開了薑帆的拳頭。


    薑帆收拾不住,一拳砸到了自家門上。


    天元膳堂店門,完全是華夏古典風格,木製的,雖然精美堅實,但哪裏能挨得起薑帆的含怒一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界俗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何老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何老狐並收藏醫界俗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