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急中生智,對大牛道:“牛哥,看見那個紅色的滅火器了沒,你用滅火器丟他們!”


    “好!”大牛點點頭,走到牆角,抄起一個滅火器就扔了過去。


    大牛力氣大,扔出去的滅火器奇快無比,傭兵隻覺得有個罐子被扔了過來,根本沒看清丟過來的是什麽東西,於是抬槍就打。


    “砰!!”


    滅火器是幹粉的,裏麵又有高壓壓縮,一槍下去“砰”的一下就炸開了。


    滅火器炸開,幹粉才壓力的作用下,化作了一團煙霧,煙霧彌漫,遮住了傭兵的視線。


    這些傭兵都是身經百戰的家夥,在戰場上沒少遇到過這種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更是警惕萬分。


    看不見前方的敵人,他們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加大了火力,子彈向四麵八方掃去。


    “呲……”


    抱著槍狂掃的傭兵們,隻覺耳邊響起水聲。


    接著身上一涼,一股大力衝來,腳下再也站立不住。


    原來呂海龍趁著他們看不見的時候,拉開了消防栓,抱起水槍就呲了過去。


    消防隊滅火用的高壓水槍,垂直射程最高能達一百多米,比傭兵們手裏的槍械有效射程不遑多讓。


    小小的地下室完全能夠覆蓋住。


    在強烈的水壓衝擊下,衝擊力能把一百公斤左右的重物衝跑。


    頃刻間,傭兵們就被衝的東倒西歪。


    別說開槍了,站都站不穩。


    水槍衝垮敵人的同時,滅火器籠罩的煙霧也被衝散。


    躲在一旁的鷹頭看清了前麵這個戴眼鏡的胖子。


    心下大怒,薑帆和傻子那樣的妖怪都被我們拿下了,你一個猥瑣的家夥也敢放肆。


    想到這裏,鷹頭抬手就是一槍,打在了呂海龍胳膊上。


    一陣劇痛襲來,呂海龍抱著水槍的胳膊被打穿了一個茶杯口大小的彈洞。


    此刻鷹頭第二槍已經射到。


    千鈞一發間,呂海龍往後一躍,子彈打在了他的肩上,在子彈的衝擊力和水槍的反衝力下,呂海龍往後飛了出去。


    落地後,呂海龍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牆角處。


    沒有了呂海龍搗亂,傭兵們強自穩住了陣腳。


    然而就在他們混亂的時間裏,薑帆也找到了一個傭兵們火力的死角。


    兩隻蠱蟲一前一後的從薑帆手裏飛了出去。


    這地下室也就半個停車場大小,空間不算太大,所以兩方都不敢用手雷啊,丙火陽雷之類的大範圍殺傷性武器。


    一來造成坍塌,誰都跑不了,二來趙廣發受到半點損失,對兩方人都沒好處。


    不然的話就鷹隼這性格,薑帆這脾氣,幾顆雷下去,早就把這裏炸成廢墟了。


    傭兵們生怕呂海龍再出來搗亂,學了個乖,專門分出一部分火力壓製呂海龍,打的呂海龍在牆角不敢露頭。


    而其他人則是仔細的尋找薑帆的身影。


    他們都長了記性,知道這家夥正麵死磕的時候,並不可怕,隻要一躲起來,那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呼”一個黑影從空中掠過。


    “在那裏!!”


    傭兵們高呼一聲,開槍亂射。


    黑影當場被射的稀巴爛,定睛一看,隻是一件破衣服,麵裹著一個籃球。


    “那是什麽??”


    正在傭兵們失望之際,忽然一道紅光飛過,站在最麵麵的其中一人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像噴泉一樣從脖子裏噴了出來。


    “契科夫,你……!!”旁邊那人見同伴頹然倒地,驚叫一聲。


    還沒等他說完,隻覺得舌頭一麻,就再也動彈不得,接著整個人都變成了綠色,然後慢慢軟化,最後化成了一堆綠油油的,散發著惡臭的液體。


    “魔鬼!!”


    所有人都驚呆了,無形的恐懼再次爬上心頭。


    經過倉庫那一戰,薑帆給他們的陰影可不是一般的大。


    神出鬼沒的死神鐮刀,再一次懸到了眾人頭上。


    此刻最嗶了狗的還是鷹頭。


    他們來華夏的時候二十多人,這二十人,每個人都是千挑萬選的好手,在中東戰場上,就算麵對千軍也能談笑風生的殺人越貨。


    沒想到來到這個小小的縣城,半天的功夫死的還剩下不到十個人。


    難怪傭兵界有一句話叫做:寧可去和魔鬼握手,也不去華夏國走。


    “薑老板,我們認輸了……放過我們吧!!”鷹頭沮喪的舉起手喊道,在不認輸恐怕剩下的兄弟們也活不成了。


    這麽多年來鷹隼執行任務上百次,哪次不是讓別人聞風喪膽,此刻被逼成這樣,鷹頭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


    “放下你們手裏的武器!”


    薑帆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傳到了傭兵的耳朵裏。


    薑帆知道這群鬼佬一個個的沒安什麽好心眼,操縱著本命蠱傳音。


    鷹頭和傭兵們對視一眼,打了個眼色。


    傭兵們紛紛將手裏的槍解下,扔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幾個傭兵悄悄地往趙廣發的方向靠攏了過去。


    薑帆看到鷹頭果然老老實實的扔下了武器,心裏暗喜,也沒防備,以為這些鬼佬真的怕了自己,於是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到底是誰指使你們來的!”薑帆指著鷹頭問道。


    鷹隼這群渣渣收了趙方的錢,還能倒戈,背後肯定還有別人在操縱。


    而且剛才鷹頭也說了,隻要殺了薑帆,活捉趙廣發,會有人給他更多的錢。


    鷹頭嘿嘿一笑,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薑老板,你再走近點我告訴你!”


    “帆哥小心!”這時,牆角處的呂海龍忽然叫道。


    “怎麽?”薑帆一驚。


    鷹頭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多出了一把手槍。


    “砰!!”


    一聲槍響,子彈正中薑帆眉心。


    薑帆被巨大的衝擊力,打的倒著飛了出去。


    幸好呂海龍提醒,薑帆在鷹頭開槍的一瞬間調動全身內力護住了眉心。


    不然這一下非得被當場打死不可。


    “再見了小朋友們哈哈!”鷹頭得意的笑了一聲,招呼著手下撿起地上的武器,架著趙廣發就往地下室門口跑去。


    薑帆被打的頭暈目眩,愣了片刻才稍稍緩過神來。


    這時忽然又聽到鷹頭說:“臨走時送你點禮物……”


    接著一個黑乎乎的,拳頭大小的東西就在門外丟了進來。


    “快趴下!!”


    呂海龍往前猛地一撲,將薑帆撲倒在地。


    “轟……”


    一聲巨響,震得薑帆等人腦袋一片轟鳴。


    這可是戰場上的大殺器,dh-12高爆型手雷,殺傷半徑高達15-20米,整個地下室直接被炸塌了一半。


    半晌後,薑帆才被大牛從廢墟裏拖了出來。


    “呸呸呸……”薑帆一邊往外吐著灰塵,一邊問道:“小龍呢?”


    大牛回頭看了看身後。


    呂海龍渾身浴血趴在地上,後背的衣服已經被炸沒了,背上全是彈片炸傷的痕跡……


    一個個的傷口就像小孩的嘴巴,往外湧著血。


    “帆哥,你沒事吧……”呂海龍看見薑帆沒事,欣慰的笑了笑。


    “小龍,挺住,帆哥這就給你治療!大牛,你在門口守著,誰都別讓進來!”薑帆看見呂海龍被炸成這個模樣,當即就怒了。


    如果不是呂海龍將薑帆護住,恐怕此刻趴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


    薑帆這時候一點也不藏私,毫不猶豫的從戒指裏取出了一顆丸藥,塞進了呂海龍的嘴裏。


    這是藥皇古月留下的“天王保命丹”藥力不散,就能留住性命。


    然後薑帆又取出“五行清靜蓮水”仔細的清洗擦拭著呂海龍的傷口。


    清洗過後,輕輕地用鑷子,小刀將彈片取出,然後撒了上特製的“生肌散”


    這“生肌散”是薑帆自己配置,止血生肌,擁有奇效。


    “五行清靜蓮水”本就有著神奇的恢複力,此刻在撒上“生肌散”呂海龍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著。


    “小龍,你感覺怎麽樣?”薑帆見傷口愈合,焦急地問道。


    “帆哥?我剛才怎麽了?”呂海龍看著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一臉的茫然。


    聽到呂海龍的話,薑帆納悶道:“難道腦袋裏也有彈片?沒理由啊,怎麽沒傷口?是不是摔倒?”


    說著薑帆抬手就要摸呂海龍腦袋。


    “啊?帆哥……我沒事,我還以為剛才的事是幻覺……”


    一開始呂海龍渾身劇痛,還以為自己活不成了,可在薑帆清洗傷口的時候,痛感急速消失,再接著感覺身體恢複,一會的功夫就像沒受傷前一樣。


    薑帆如此神奇的醫術,把呂海龍驚呆了。


    如果不是胳膊上,肩上,兩個被子彈打穿的地方還有淡淡的疤痕,呂海龍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幻覺個屁,沒事就好!以後不準做這麽危險的事了!”薑帆看見呂海龍沒事,臉上隨即露出喜色。


    不僅僅是因為呂海龍沒事,而是因為,自己多了一個可以以性命相交的兄弟。


    “大牛,你也過來!”薑帆招呼大牛。


    大牛見到呂海龍沒事,也很開心,聽到薑帆叫他,連忙跑了過來。


    按道理說大牛中了這麽多槍,傷的比呂海龍要重得多。


    可丫活蹦亂跳的,根本和尋常人沒區別。


    大牛也是薑帆最信得過的兄弟,但是薑帆知道,這貨比妖孽還妖孽,這種程度的攻擊傷不到他的性命,所以才沒有太過於擔心。


    “脫掉衣服!”


    薑帆說道,大牛身前身後,不知道挨了多少槍,取子彈頭也是個麻煩的活。


    “哧啦!!”


    大牛隨手一抓,將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扯了下來,裸露出了寬厚結實的肩背。


    大牛身上、胳膊上。後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層彈坑,看上去恐怖無比。


    更恐怖的是,這些彈坑周圍淡淡紅色血跡,已經結疤,有的甚至都長出了新肉。


    “臥槽,大牛你真的是地球人嗎?”薑帆看著大牛身上的彈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幾個月的時間,大牛變得更妖孽了。


    “忍著點疼啊!”薑帆說道,然後拿著刀子和鑷子開始往外取子彈。


    薑帆沒有麻藥,取子彈時的疼痛可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在戰場上,戰士們不怕被子彈打中,就怕往外取。


    試想一下,用刀子從肉裏往外一點點的撬,鈍刀子割肉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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