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麽東西,敢和曉燕這麽親熱!”那熊孩子怒道。


    邱曉燕一聽有人敢對她帆哥哥不敬,立馬不樂意了,皺著鼻子怒道:“鄒世龍,你閉嘴,不許你說我帆哥哥!”


    “我叫薑帆,邱曉燕是我妹妹!”薑帆很平靜地說道。


    “哼!”鄒世龍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薑帆,而是對邱曉燕說:“你瞧他那個窮酸樣子!不知道哪裏來的野人,也配得上你?”


    本來鄒世龍聽到邱曉燕的話以為二人不過是兄妹關係,可薑帆一自我介紹鄒世龍立馬明白了二人並沒有血緣關係,遂變得更為惱怒。


    現在這個世道,幹哥哥幹妹妹那點事都心知肚明,尤其是現在女生心智還不健全,正喜歡社會上的小痞子、壞男生。


    薑帆開著一輛破寶馬,在門外晃晃悠悠,此時又在跟邱曉燕稱兄道妹,鄒世龍一下子就把他當成了社會混子。


    當然了,這個鄒世龍也不是什麽好人,仗著自己家裏有幾個臭錢,在學校裏橫行霸道,現在對邱曉燕死纏爛打多半也沒安什麽好心眼。


    這個時候教室門外,走廊裏沾滿了不少學生,都趴在護欄上伸著脖子看熱鬧。


    “那不是鄒世龍嗎?那個小個子是誰?”有人問。


    “不知道,看邱曉燕那副模樣,應該是他男朋友吧!”


    “嘖嘖,邱曉燕真是瞎了眼嘿,鄒世龍這麽有錢的少也不跟,跟一個社會混子。”


    有了門外的邂逅,薑帆本來僅僅以為這小子不過是一個搗蛋孩子,沒想到丫嘴巴如此不堪,此刻又對邱曉燕拉拉扯扯,一股無名火燒了上來


    “我不管你是誰,我最討厭別人強迫我妹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薑帆看著鄒世龍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所以你,最好別觸犯我的底限!”


    “啊……”


    薑帆冰冷的目光,盯得鄒世龍從心底發寒,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隨即鄒世龍鎮定了一下精神,惡狠狠道:“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敢在我麵前說這話?”


    鄒世龍家世顯赫,在這麽一個顯貴雲集的地方,他都能鶴立雞群,可見這人的背景深厚。


    所以鄒世龍橫行霸道慣了,連老師校長都不敢說他,忽然有人這樣反抗他的意誌還恐嚇他,讓他極為不爽。


    “不是我以為自己是什麽人,而是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薑帆忽然發現這個囂張的小屁孩越發的討厭。


    丫也沒比別人多長一條尾巴,說話卻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混蛋!”


    鄒世龍被薑帆一句話噎住,登時惱羞成怒,一言不合揮拳相向。


    教學樓上的學生們又沸騰了。


    “傻逼了吧,社會混子敢來這裏泡妞?還惹上了鄒世龍!”


    “是啊,可憐的家夥,估計很快就要被救護車拖走了吧!”


    “活該,讓他來學校撒野!”


    學生們又是一陣嘰嘰喳喳,看熱鬧不嫌事大。


    看熱鬧的人裏也不乏老師,但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拉架。


    一是,這裏的老師都是拿錢上課,管教這群少爺小姐那是政教處的事。


    二來,老師們也極不喜歡社會上的閑散人員。


    第三,鄒世龍這等大少爺,就算是校長看見他打人,也得等他打完再上去遞毛巾為問累不累,普通老師誰敢招惹他。


    鄒世龍身材高大,是校籃球隊的中鋒,身體素質特別好。


    而且作為昂州市首屈一指的世家子弟,從小就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尋常三五個大漢都近不得身。


    這一拳下去薑帆還有的好?


    有些膽小的,甚至都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薑帆看見鄒世龍揮拳過來,不退反進,正麵迎上鄒世龍的拳頭,手一拉一帶,鄒世龍啪嘰一聲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所有人隻覺眼前一花,不可一世的鄒世龍已經撲街了。


    “我靠,這人是誰?好厲害!”


    “巧合吧,鄒世龍很能打的,我們柔道社沒有一合之將!”


    “是啊,一定是巧合!”


    圍觀黨們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和判斷力。


    如果別誰錢多得紮手,薑帆肯定不如他,比手上功夫,這貨也真是夠自取其辱的。


    鄒世龍爬起身來,擦著嘴角的土臉色通紅罵道:“媽的,這破地,太滑,再來!”


    說著飛起一腳就朝薑帆臉上踹來。


    “嗬?”


    薑帆見鄒世龍這一腳嗚嗚帶風,頗具跆拳道裏回旋踢的影子,知道這一腳淩厲。


    不過這一招對付薑帆還是差得遠了。


    華夏國功夫裏有句話叫做腳不過腰、拳不過頂,因為腳抬得太高,空門就會打開,要害會顯露出來。


    對付比自己實力高了不止一星半點的薑帆,鄒世龍敢用飛踹,這無疑是找死。


    薑帆輕笑一聲,往旁邊一側,一伸腿掛住了鄒世龍的腿。


    鄒世龍的身體在半空中忽然失重。


    又摔了一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


    “鄒世龍這次遇到硬茬子了吧!”


    “活該,讓他狂!”


    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摔一次狗吃屎是巧合,第二次如果再是,那這運氣真的可以去買彩票了。


    “怎麽樣?還不服?”薑帆見鄒世龍又要爬起來,盯著他說道。


    “哼!”鄒世龍怨毒的看了薑帆一眼沒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實力和薑帆相差甚遠,再打多少次都沒用。


    “知道怕了就行!告訴你,別再糾纏我妹妹聽到沒有!”薑帆再次淡淡說道。


    “嗯”鄒世龍極為不情願的點點頭。


    “好了,都去上課吧!”薑帆見鄒世龍服了,也不追究,對著二人說道。


    鄒世龍聞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畢竟是個孩子,跟一個孩子慪氣我還真是幼稚呢。看著鄒世龍的背影,薑帆心道。


    “帆哥哥”邱曉燕不高興的拉著薑帆的手,不想鬆開。


    好久沒見薑帆,心裏特別想念,此時再見還沒說幾句話就要離別,有些依依不舍。


    薑帆寵溺的摸著邱曉燕的腦袋說:“曉燕聽話,快去上課,我沒別的事,就是來看看你過的習不習慣!”


    “嗯”邱曉燕撅著嘴點點頭。


    “那個,帆哥哥……”邱曉燕欲言又止。


    薑帆看著邱曉燕奇怪的問道:“怎麽了?”


    “你做我男朋友吧!”邱曉燕紅著臉說。


    薑帆撓撓頭笑道:“你還小,有些事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我不小了!”邱曉燕噘嘴:“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醫生姐姐?”


    “這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別胡思亂想的!”薑帆語重心長的說道。


    薑帆很納悶,其實自己和薛青柔的關係撇的很清楚啊,為什麽這小丫頭片子一直以為自己喜歡薛青柔呢。


    說道喜歡,薑帆又想起了那個把他從山洞裏救出來的姑娘。


    “哼!你就知道把我當小孩!”邱曉燕生氣。


    薑帆無奈的說道:“快去上課吧,人家都看著你呢!”說著薑帆指了指教室門口的學生們。


    邱曉燕回頭一看,果然這麽多人再看自己,羞得臉紅到了脖子根:“啊,怎麽這麽多人。”


    “周末我來接你回家!聽話哈!快去上課吧!”薑帆哄到。


    “嗯,知道了!帆哥哥再見~”邱曉燕轉過身一步三回頭的往教室走去。


    出了學校,薑帆開車往彌杉縣走。


    一路上薑帆心情很不錯。


    坐車和自己開車感覺就是不一樣。


    剛開出昂州市區,忽然薑帆的電話響了。


    拿起一看原來是薛青柔。


    “怎麽了青柔姐?”接通電話,薑帆輕聲問道,薛青柔可是很少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的。


    電話那邊薛青柔焦急的說:“小帆,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什麽事啊青柔姐,你冷靜點!”薛青柔一向冷麵示人,泰山崩於前而不驚,如今她什麽緊張肯定是有很要緊的事。


    薑帆的心也被帶的緊張起來。


    薛青柔這姑娘看起來冷冷的,心地其實很好,邱曉燕母女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沒少被她照顧。


    她有事薑帆肯定竭盡全力的幫忙。


    薛青柔道:“你先來我這裏吧!”


    “嗯”薑帆掛了電話,加速往薛青柔家開去。


    薛青柔家住在離醫院不遠的一個小區,薑帆到的時候薛青柔已經早早的在門口等著了。


    此時的薛青柔麵色很差,眼角點點淚痕,好像是剛哭過。


    “青柔姐,怎麽了?這麽著急?”薑帆一下車招呼都沒來得及打,直接問道。


    “我爸病危了……”說著薛青柔哭了出來。


    “什麽病啊?”薑帆十分奇怪。


    薛青柔作為醫院院長,手底下醫生多了去了,他老爹得了病至於愁成這樣嗎?


    “這病隻有你能治。”薛青柔說道。


    原來薛青柔家家族有先天性心髒病遺傳史,薛青柔的心絞痛就是遺傳病。


    薛青柔的爸爸也有心髒病。


    遺傳病是不能根治的,從小薛青柔就飽受折磨,所以她立誌要當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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