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經營餐館的,那對夫婦認識薑帆,知道薑帆和這裏的老板關係匪淺,看見薑帆很熱情的招呼著。


    好幾天沒見邱曉燕母女倆了,不知道最近怎麽樣了呢,薑帆撂下空碗起身準備去醫院。


    “小兄弟你是不是叫薑帆啊?”剛走出店門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薑帆麵前。


    “哦?你是什麽人?”薑帆抬頭一看,見著人眉骨甚高,三角眼額頭上的抬頭紋都擰成了一個疙瘩,便知道這家夥來者不善。


    “我找你找了好幾天了!”那人道。


    “什麽事?”薑帆一揚眉毛問。


    “有些事不方便在這裏說,我們借一步說話!”


    城裏的人就是不一樣,看那人五大三粗的,說起話來還挺文藝範。換個地方說話到人家嘴裏就成了借一步說話,一副武俠片看多了的樣子。不過這話在他嘴裏說出來總是透著一股濃濃的裝逼氣息。


    “嗯,那就走吧。”


    這人雖然高大,但是下盤不穩走路輕飄飄的,薑帆自然不懼和他單獨聊聊,但看那人,眼神閃躲間透漏著一絲殺意,薑帆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心下暗暗提防起來。


    那人帶著薑帆一路走過路口,然後轉進一個胡同裏方才停下了腳步。


    “說吧什麽事?”薑帆有些不耐煩,這人看著高大威猛,竟然做事這麽墨跡,這都走了二裏地了,有什麽事還不能說?這是想要活活把自己累死的節奏嗎?


    那人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小子,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下輩子眼睛放亮一點吧。”


    那人話音剛落,薑帆忽然聽得身後利刃破風的響聲,一把尖刀由上而下直直劈來。


    薑帆冷笑一聲,不慌不忙身子一側閃了過去,身後那人見偷襲都沒有得手,驚疑一聲,連忙橫砍,薑帆用力一躍高高跳起,回身一記回旋踢,重重的踢在了身後那人的腦袋上。


    那人悶哼一聲直飛出去,摔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這時兩邊胡同口已經堵滿了人,一個個身上紋著紋身,手裏提著鏈條、砍刀等管製物品。


    三角眼見薑帆一腳踢暈了偷襲者,大驚失色道:“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這麽有種!大家一起上,別讓他跑了!砍死他龍少重重有賞!”


    三角眼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舉著刀往薑帆身邊湊來,看那架勢非要把薑帆剁成肉醬不可。


    打過群架的人都知道,多打一的時候任你這邊人再多,真正能遞的上手的就最裏層的那幾個人。


    胡同狹長,能衝過來真正和薑帆交手的也不過區區四五個人。


    薑帆苦修武技,如今十二正經已經打通,內力自丹田湧起,源源不絕,別說區區幾個混混,就算是真正的內家高手也未必能在他手裏討得好去。


    身影交錯間,薑帆三拳兩腳將身前幾人打翻在地。


    薑帆這人不愛下毒手,都是將人打到喪失戰鬥力而已,並不傷其性命。


    本來還懼怕薑帆功夫驚人的混混們,一看薑帆下手並不致命,立馬又紛紛向前。


    看見混混們這副模樣薑帆忍不住皺了皺眉。


    薑帆的確十分能打,真要打起來這些人一起上,被他打趴下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


    不過混混人多,還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悍不畏死,即使強大如薑帆也感覺有點麻煩。


    三角眼看到薑帆這樣的表情以為薑帆害怕了,得意地笑道:“臭小子,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鐵家龍少爺,這麽年輕真可惜了。”


    鐵家龍少爺?原來是鐵少龍的人。


    自己不過是駁了一下他的麵子,他竟然對自己下此毒手,看來非得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瞧瞧不可,不然他真的以為自己怕了他。


    想到這裏薑帆怒喝一聲一腳踏在牆上,一踩一蹬高高躍起兩米有餘,在空中另一隻腳又踏在另一麵牆上,重複剛才一踩一蹬的動作,如同上梯子一樣轉眼間就跳到了高處。


    眾混混看見這麽一招飛簷走壁的功夫都驚得呆了,呆怔片刻才亂哄哄的叫道:“快追,別讓他跑了”


    跑?開什麽玩笑?


    薑帆在半空中冷哼一聲,雙手一搓一甩,隻聽得咻咻幾聲。


    跑在最前方的混混,呼呼啦啦摔倒一片。倒地的人胸口處膻中穴全都插著一根細如牛毛的白色細針。


    漫天花雨!!!


    漫天花雨是一門古老的暗器手法,傳自四川唐門,是薑帆的便宜師傅中年時期偶然得到的。


    這門暗器功法僅僅隻有一招,以針為武器最佳,同時針頭喂上唐門特製劇毒,見血封喉。最多一次可發九九八十一根金針,毒針所到之處絕無生還的可能。


    薑帆所學甚多,這招漫天花雨不過是初學乍練,一次最多也就發出二十多根,但是對付這群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薑帆用的是氣針,並不似唐門毒針,不然的話,今天這群混混一個都別想跑,全都得交代在這裏了。


    雖然沒有毒針那種威力,氣針卻是無聲無息,傷人於無形。


    手一抬撲街一片,這小子難道是妖怪嗎?其餘混混,登時驚得汗毛炸起,魂不附體。再也不敢叫囂著往前狂衝,一個個的轉身就往回跑。


    薑帆依舊如剛才那樣,雙手一搓一甩,又是一招漫天花雨,其餘的混混,也沒有逃脫同樣的命運,一個個全部撲倒在地,他們後背的靈台穴全都插著一根細如牛毛的白色細針。


    薑帆為追求震懾力,將自身武技發揮到了極致,雖然在力道上有所留手,不至於打死人。但是這群混混,下半輩子再想為非作歹,是肯定不可能了。


    此時還站在地上的隻剩下了那個三角眼的大個子。


    大個子徹底被震驚了,見到薑帆落地後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雙腿如同篩糠一樣不住的顫抖著,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大俠饒命啊……”


    果然是武俠劇看多了,下一句應該是我上有八十老母之類的話了吧。薑帆不屑的猜思。


    果然,那三角眼見薑帆不為所動連忙說道:“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


    話還沒說完,三角眼就被薑帆一腳踹翻在地:“你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你媽生你的時候還真年輕啊。”


    三角眼連忙改口:“我其實是我爸的小老婆生的……”


    “……”饒是正在氣頭上,薑帆也被逗樂了。


    “你回去告訴鐵少龍,以後少來煩我,不然小心自己的腦袋!聽見沒?”薑帆惡狠狠地說道。


    “聽到了、聽到了!”三角眼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


    “滾吧!”薑帆厭惡的揮了揮手。


    三角眼聽到薑帆的話,如獲大赦,也不管自己這些兄弟們,連滾帶爬地就跑出了胡同。


    剛出門就打了一架,薑帆也沒有了去醫院的心思,扭頭回到了住處。


    房間裏薑帆望著胳膊上一個針尖大小的血洞臉色變得格外陰沉。


    是蠱蟲。


    剛才和小混混打架的時候,其中竟然有人放蠱偷襲了薑帆。所以薑帆才感覺到了麻煩,打一群小混混直接用上了漫天花雨這麽浪費氣力的功夫。


    他當時故作輕鬆隻求將那個藏在人群裏的蠱術高手一並收拾掉。


    然而所有人都被打趴下了薑帆依舊沒有察覺到是誰對他下的手。


    想不到這麽一個縣城還有會蠱術的高手,給趙老下蠱的和偷襲自己的是一個人嗎?應該是自己破了他的蠱術,他來找自己麻煩了吧!


    薑帆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本命蠱從手裏鑽了出來。這蠱蟲吞噬了噬腦蠱以後沉寂了好久,如今竟然變了另外一副模樣。


    紅寶石似得軀體更加鮮豔,背上又多出了一對翅膀。此刻乖乖地伏在薑帆的手心裏。


    薑帆心念一動,本命蠱飛到了那個血洞旁,哧溜,一下子鑽了進去。順著血洞找到了那個蠱蟲。


    是噬血蠱。


    一種類似於水蛭的蠱蟲,以人血為生,最喜歡鑽進人體內吸食人血。


    這種蠱的威力完全不遜於噬腦蠱,但是它本身較弱的戰鬥力也和噬腦蠱無二,而且他剛進入薑帆體內,就被薑帆用氣息困住。


    所以這隻噬血蠱還沒來得及興風作浪,就被活捉。可以說是戰鬥力基本為零,對於薑帆的本命蠱來說,這家夥不過是一頓甜點而已。


    到底是誰呢?薑帆無比的納悶。


    這人藏匿技巧超高,嚴格來說薑帆已經和他交手了兩次,今天這次,那人在薑帆麵前放蠱薑帆都沒有察覺,可見這人的藏匿水平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種高手偏偏兩次放的蠱都是最低級的蠱蟲,完全是對付普通人的那種,是他在像貓捉老鼠似的調戲自己,還是丫本來就這點本事?薑帆完全琢磨不透。


    但他知道,或許這次是惹上麻煩了。


    不過薑帆並沒有害怕,反而有點興奮,自從出道以來還沒有和真正的高手交過手呢。相對於猜測別人的實力,薑帆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實力。


    據藥皇秘境的主人記載,薑帆的本命蠱是上古異種,本來就是稀有品種,又因為在當時太過於強大,頻繁被用於煉製才導致滅種,薑帆所得的這隻應該是現今天地間僅有的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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