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不由得臉紅,帶著一絲訓斥地說:“不要說這些輕薄的話。(.無彈窗廣告)”


    說著,自然有威嚴流露。


    薑帆一怔,點點頭:“嗯,是我口沒遮攔了,對不起。”


    他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撚,那雪白晶瑩的細針就露出一截。飛快地,他倒轉手指,將氣針紮進了美女右手手腕往上兩寸處。


    “針刺內關穴?你是針灸師?你的是什麽針?不是尋常銀針。”美女一呆。


    “你也知道一點啊。”薑帆微微一笑。除此之外,他不再說什麽了。施展的,正是玄門九針第一針清揚針。內關穴屬手闕陰心包經,主治心絞痛。清揚針經由穴位帶動經脈微微顫抖,輻射開去,讓美女感到整個身子頓時輕鬆不少。


    接著,心髒處更是產生一種奇異的放鬆感。


    很快,疼痛打消。


    薑帆又給她的左手內關穴針灸若幹秒,收手後,那根細針不見蹤影。


    美女先是一呆,然後驚呼:“你用的是氣針!”


    薑帆哈哈一笑:“看來你知道的還真有點多。美女再見,趕緊去找醫生看吧,我隻是給你緩解疼痛而已。”


    其實,他不是不能幫這個美女治好,但耗時比較長,耗費的內氣也很多,加上她的心絞痛也不是很嚴重。看她的穿著打扮,家境必然富裕,醫院就可以治好。


    說完這番話,薑帆扭身就走。


    “你叫什麽名字?”美女問道。


    “你呢?”薑帆頭也不回地反問。


    “薛青柔!”


    “我叫薑帆,薑子牙的薑,揚帆東去的帆。”


    薑帆越走越遠,照樣是頭也不回,就抬起一隻手晃了晃。


    那身影,落在薛青柔的眼中,也顯得有些飄逸了。


    “奇人。”


    從她的櫻桃小嘴裏,輕輕地放出這麽兩個字。


    扭身,她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走進醫院的門診大樓。這裏同時也是醫院行政處的辦公所在。薛青柔一進去,立刻就有醫生護士打招呼。


    “薛院長!”


    “薛院長上午好!”


    “薛院長,宋大夫已經等著你,隨時可以給你診治!”


    ……


    住院c棟1203房是一間單人病房,雖然是普通級別的,但一晚上加福利費也要三百多塊錢。本來,邱曉燕的媽媽是住在六人病房的,但老人家身體虛弱,而且腎炎這種病也很需要靜養,在薑帆的提議上,邱曉燕申請了一個普通單人病房。


    錢不是問題,薑帆相信自己很快就有一大筆錢的。


    當然,他現在更相信了。


    此時,這裏正在爆發一場紛爭。


    “你們憑什麽這樣子,明明是我先訂下的房間,現在人都住進來了,居然趕我們走?這樣子做,太欺負人了!”


    這嬌嫩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充滿委屈,就是邱曉燕發出來的。


    病房裏,一個年約五十的瘦弱女子躺在病床上,臉上都是驚惶,而邱曉燕就守在床邊,怒視著門口的一批人。


    那批人裏頭,有兩三個醫生護士,也有四五個彪悍的漢子。這些漢子看起來都不是好人,臉上掛著獰厲的神色,看起來很嚇人。


    “小姑娘,我話就放在這裏,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這病房,我老大要住。要是不搬,咱們也就不客氣了。”


    “對,五分鍾限你們把東西和人都給我搬走。要不然,哼,老子們把你和你媽都給趕出去,東西扔出去!”


    “再敢唧唧歪歪,給我小心,別你媽半夜被人弄死了,你呢!嘿嘿,哥幾個正好悶得慌,可以找你解解饞。小模樣長得不錯,發育得也挺好嘛!”


    ……


    那幾個彪悍的漢子果然是流氓,這樣子的話都說得出口。


    有一個醫生也在那勸:“小姑娘,還是算了吧,住回原來的病房去,也礙不著病人什麽事,放心,住房費一定會還給你。就算你倒黴吧,趕緊了!”


    “我不搬!我先要到的單人病房,憑什麽讓我搬!你們不能這麽不講理,這是法製社會,你們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邱曉燕說得義正詞嚴。(.無彈窗廣告)


    但是,她媽媽都在勸了,微弱地說:“曉燕,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搬吧……沒事的,不要跟他們爭。”


    邱曉燕的淚水都湧出來了:“不行!媽媽,剛搬了一回,都把你折騰得這麽辛苦了,又要搬,我怕你撐不住。你現在剛動完手術,很辛苦的!再說了,憑什麽要讓壞人得逞,我們……”說著,她忽然慘叫一聲,整張嬌俏的臉都仰了起來。


    她的臉蛋露出很痛苦的神色。


    原來,一個大漢忽然竄了過來,抓住她的頭發就往下狠狠一扯。


    這得有多疼啊!


    曉燕媽媽驚恐地喊了起來:“不要……不要,放開我女兒,求求你……放開我女兒,我們立刻就搬,立刻就搬……”


    喊著,她忽然渾身一陣痙攣,兩隻手死死地抓住床單,一張臉孔都疼得扭曲起來。


    “媽,媽!你怎麽了……”


    邱曉燕驚恐地喊著,又拚命掙紮:“混蛋,你放開我啊!放開我,我媽……媽!”


    那個大漢獰笑,左手狠狠揪著她的頭發,右手抓起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刀刃就往她嬌嫩的臉蛋上拍著,他嘿嘿地說:


    “小丫頭,你以為你有多能,對我們說不?信不信我現在就往你臉上割兩刀?嘿,還是先割了你身上的衣服,讓我看看你發育得有多好。嘖嘖,好像還挺不錯的小饅頭……”


    說著,那刀尖竟然順著邱曉燕的喉嚨滑了下去。


    曉燕畢竟隻有十五六歲,被這麽一扯,又被刀子一劃,嚇得大哭起來。


    “哭啊,老子就喜歡看女孩子哭,哈哈……嗷!”


    忽然間,他也是慘叫一聲,整張臉也仰了起來。


    “媽蛋,你是誰?”


    “找死是吧?”


    “放手,要不捅死你!”


    ……


    其他大漢驚詫非常,紛紛呼喝。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麵色冷峻而充滿殺氣的年輕人,站在那個大漢的後邊,竟也拉住他的頭發狠狠往下拽。同時之間,乘他吃痛,一把抓住他右手,狠狠一扭。


    頓時,哐當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緊接著,大漢抓住曉燕頭發的左手的手肘那裏,也被一根手指很狠狠一戳。他又是痛叫,立刻就鬆了手。然後,被扯著頭發拉到另一邊。


    正是薑帆。


    他一走進病房,就看見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欺負曉燕!


    竄上去,哪用得著客氣。


    “放開我,小子,你特麽的敢抓我頭發,你是找死!”


    大漢狂吼著,兩隻拳頭朝著薑帆身上猛砸,但都被輕鬆躲開。


    薑帆嗬嗬一笑:“好,放了你!”


    當即就把抓住他頭發的手狠狠一甩。


    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個大漢完全失去重心,踉蹌著朝他的同夥摔過去。


    這還差點把其他人也撞倒,總算是被扶穩。他感到頭上痛苦不堪,而且濕噠噠的,抬手一摸,摸了滿巴掌的鮮血,更是疼得鑽心!


    他一陣駭然,再往薑帆那裏一看,接著就歇斯底裏地喊:“王八蛋,你找死!”


    喊得那個淒厲呀,又帶著一絲絲的恐懼。


    薑帆手上赫然揪著一把頭發,頭發下邊還連著一塊頭皮,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他嫌惡地把它丟進旁邊的垃圾簍,扯了紙巾趕緊擦手。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敢扯我妹妹的頭發,不知死活的狗畜生!”


    薑帆毫不客氣地怒斥。


    剛才看到邱曉燕被扯成那樣子,他確實非常惱火,殺人的心都有了。


    現在,不過是扯掉對方的一塊頭皮。


    “給我打死他!”


    那個已經滿頭是血的大漢,像是瘋狗一樣大叫。


    其他流氓立刻朝薑帆撲去,凶神惡煞,有的還拔出鋒利的刀子。


    薑帆微微扭頭,還嗤了一聲表示不屑。他稍微閃身,就躲過了那幾個家夥的攻擊。而且,立刻反手抓住其中一個家夥的後脖頸,高高地抬了起來,然後一甩再往下邊狠狠一擲。啪一聲,那家夥就被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這場一對多大戰隻進行了一分半鍾左右,薑帆毫發無損,而那幾個家夥全部是被抓住後脖頸之後。再砸向地麵。


    菜市場裏頭的魚販子,殺小一些的魚是用菜刀拍暈它的腦袋。而對付大魚,則是把它砸在地上,砸暈砸死再宰。


    對付這幾個家夥,薑帆就像魚販子對付大魚。


    非常迅速而暴力!


    那些流氓被砸在地上,一張臉都變成歪瓜裂棗了。因為薑帆是抓著他們的後脖頸往下擲的,最先著陸的就是大臉。


    有的被砸出鼻血,有的被砸出大包,有的被砸得脖子都歪了……


    一個個地,躺在地上直抽搐。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邱曉燕喊了起來:“帆哥哥,他們好可惡!明明是我先訂下來的病房,都搬進來了。他們衝進來,非要逼我們走開,說他們老大受了傷要住!太欺負人了。”


    這也算是遲來的告狀了,人都被收拾了。


    不過,薑帆認為事情沒那麽簡單。


    他的目光冷冷地掃向那幾個醫生護士,喝問道:“你們是誰把這些家夥帶來這的?我妹妹已經辦好手續,錢都交了,還帶他們來逼人走?你們有沒有職業道德?”


    幾個醫生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鼓起勇氣說:“這不是沒把人逼走麽?倒是你把這些人都打成這樣,真是不像話!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可以亂來的地方。”


    說著,他更大聲嚷:“趕緊,把這些人扶起來去檢查傷勢,不要愣著!還有,報警,報警!把這麽多人打得這麽慘,這小子太歹毒了,必須要讓警察來處理!”


    薑帆看向了他,眼神裏露出一抹森寒。


    明明是這幫混蛋橫行霸道,居然還把所有責任推到我投上?


    這個家夥,九成就是他把人帶來的!


    看我幹妹妹好欺負是吧?


    他閃身而上,一下子就逼到了胖醫生的麵前。頓時,把他嚇得一個哆嗦,狼狽不堪地後退著,退到了走廊那裏。


    薑帆繼續逼過去,陰森森地問:“是你帶他們來的咯?”


    胖醫生戰戰兢兢地問:“你想……你想幹什麽?”


    “如果不是你帶他們來,我妹妹就不會被欺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局麵。而你,是違規操作,你是罪魁禍首。你說我想幹什麽?”


    薑帆說著,朝他揚起拳頭。


    對這種混蛋,他非常看不順眼,跟申老二一樣,都是混蛋!


    “不要亂來!”


    胖醫生幹吼了起來:“我我……我是誰你知道麽?那群人的老大,是周圍很出名的一個黑道老大,我……我是他表弟!你打了我表哥的人,又打我,他不會放過你!”


    “果然!”


    薑帆陰冷地笑了起來:“既然打了那麽一群人,打多你一個也不是問題!”


    正要一拳打在他那流油的肥臉上,忽然一聲大叫:“等等!”


    一群保安大步走了過來,當頭那個身材特別魁梧,四方臉顯得很有威勢。看那架勢,也是懂得一些功夫的人。


    薑帆微微一怔,然後就戒備起來。


    胖醫生一看,倒是萬分欣喜,連滾帶爬地朝他那裏奔去。


    “陳隊長,陳隊長!幸好你來了,趕緊抓住他,他打了好幾個人,不是善類!抓住他,再扭送到派出所去!”


    薑帆的臉上露出冷笑。


    “怎麽,來了幫手是吧?那又如何?”


    胖醫生神氣起來了,呼喝道:“小子,你別給我囂張了。陳隊長可是在少林寺學過功夫的,還是特種兵退役。落到他手上,你……”


    “薑先生,很抱歉,我們會嚴肅處理這件事!”


    陳隊長忽然帶著歉意地朝薑帆說話,似乎沒聽到胖醫生在嚷什麽。


    “請您放心的是,雖然您打了人,但這些人罪有應得,我們會進行處理,不會讓您有任何難做的地方。病房的話,我們保證您的人不會受到任何幹擾。另外,為了表示歉意,醫院領導已經作出決定,免除一周內的病房費用!”


    薑帆一怔。


    這麽好?


    不對,這個陳隊長怎麽知道我姓薑?


    還有,哪個醫院領導,這麽快就作出這樣子的決定?


    忽然間,他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


    嚓!不會那麽巧吧?


    胖醫生就徹底傻眼了,不可置信地說:“什麽?什麽什麽?他他……他在我們醫院打了人,居然放過他?還免除房費,這……”


    陳隊長看向他,眼神裏露出一絲冷冽。


    “牛副主任,你帶領社會不良人士騷擾病人病房,並且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上邊發話了,第一,這些被打傷者的醫療費,一律從你的工資裏扣除;第二,你必須寫一份不少於五千字的檢討。嗯,你可以暫時放下一切事務,去寫檢討了。”


    胖乎乎的牛副主任幾乎癱倒。


    薑帆歎一口氣,看看自己的拳頭,嘀咕說:“倒是不能打你一拳了。”


    說著還挺遺憾。


    另一頭,在一個非常大的監控大廳裏。


    薛青柔看著屏幕裏出現的那些場景,優美的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心絞痛解除之後,她的眼前總是晃動著那個叫薑帆的年輕人的身影。他到底是誰,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針灸術?僅僅是刺激一個內關穴,就能讓她的心髒完全放鬆下來。


    這顆很久以前就不是很正常的心髒,現在卻是前所未有地感到舒服。


    薛青柔很快決定,要找到薑帆。


    對於她來說,醫院雖然很大,但找個人卻非常容易,何況還知道了他在哪裏。


    住院c棟1203房。


    薛青柔到了監控大廳,很快就通過監控視頻發現了那裏有異常情況。


    雖然看不到房間裏,但光看走廊那裏密集的看熱鬧的人群,就知道不對勁。


    她立刻打電話去那裏了解到了情況,並分析出了形勢。


    這個牛副主任太不像話!


    薛青柔馬上讓陳隊長去處理。


    雖然薑帆打倒那麽多人,但她決定幫他扛下這一切。本來就是那群流氓在惹事,被打了也活該。再說了,當時可算是他救了她呢。


    那個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看到陳隊長迅速處理完了事情,薛青柔微微一笑。她知道,薑帆猜得出是誰做的。接下來,可以跟他有進一步接觸,問問他的學醫情況。


    這小夥子不單單是在針灸治療方麵有一手,武藝也厲害啊。看起來,不像是正規學校出來了,可能是師承某個門派或中醫世家。


    不管如何,隻要他有真本事,薛青柔都想把他招攬過來!


    這時,門口忽然急匆匆走進來一個護士。


    她顯得很緊張,進來就大聲說:“薛院長,趙家的那位老爺子病情出現惡化。本來,監察室腦積水壓迫神經,現在抽出腦積水之後,還是昏迷不醒。現在患者出現了三次噴射性嘔吐了,瞳孔擴張,很危險!李院長讓你趕緊去看看。”


    薛青柔心中一沉,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住院c棟1203房,邱曉燕顯得非常不可置信。


    “帆哥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雖然是那幫混蛋不對……他們欺負我們,但你打傷了那麽多人,按理說也是違法行為呢。為什麽……他們醫院願意承擔起來了,還……還免了我們整整一個星期的房費。這……這不科學啊!”


    雖然隻有十五六歲,但曉燕妹妹也不是法盲哦。


    薑帆就說了六個字:“公道自在人心。”


    曉燕媽對薑帆的到來顯得非常開心,撐著病弱之軀起來,要好好道謝。


    薑帆還沒回應呢,一個嚴肅的聲音冒出來:“躺下,躺下!剛做了手術,不要亂動,不要讓傷口崩裂。你現在隻能靜養,亂動的話會傷元氣。本來一個星期左右勉強能站起來,靠人扶著走幾步路的。沒準,一個月都站不起來!”


    說話的是一個醫生,顯然是曉燕媽的主治大夫。


    他給曉燕媽進行常規檢查,一邊檢查一邊歎氣。


    “身子骨太弱。這個手術隻算中型,但卻幾乎耗盡你的元氣。危險啊,如果營養跟不上,元氣無法恢複,難保病情不會再惡化……一定要注意,加強營養,多休息少運動,恢複一部分體力再說。現在,我估摸你一個月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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