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忘了,我根本就無法靠近他們,他們也看不到我。(.).訪問:.。


    我隻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對我的屍體開膛破肚,將裏麵還殘留著最後一點氣息的孩子,從肚子裏麵活生生的取了出來。


    那一幕實在是太過血腥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做這樣的事情,雖然我的理智一直在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看不要看,但是我根本就無法控製住自己。


    看著他們把肚子裏麵的孩子活生生的取了出來。


    其中一個看著估計有四五十歲的道士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帝淵,才開口問道,“孩子還有一息尚存,陛下看……”


    “哼!這個孽種,朕絕對不允許他活著!不管你用什麽方式,哪怕是‘抽’魂奪魄也好,朕隻要他永生不可超生,永不入輪回!”帝淵麵目冷峻,沒有留任何的餘地。


    那三個道士雖然是覺得這樣的方式太過殘忍了一點,但是卻不敢違抗帝淵的命令。


    其中一人拿出一根黑‘色’的長釘,直接釘入了孩子的心髒。


    那一瞬,我仿佛那釘子是狠狠的刺入了我的心髒一般,疼的我幾乎整個人都‘抽’搐痙攣了起來。


    我伸手捂住了‘胸’口,感同身受的體會著那錐心的痛苦。


    聽到孩子那一聲淒厲的痛哭,以及說不清的怨念和不甘心,我隻覺得自己比孩子承受的痛苦還要更重幾倍。


    我捂著‘胸’口,緩慢的蹲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孩子那稚嫩的皮膚,一點一點的剝離出來,整個孩子變得鮮血淋漓的。


    然而這病沒有停止。


    他們還在繼續。


    繼續著一件慘無人道的事情。


    我隱約的看到有一縷很淺淡的殘魂,從孩子的身體裏麵脫離了出來,隨後從屋裏飄了出去。


    我本來想要去追著看看那一縷殘魂到底去向何處的,但是卻無法放下留在這裏的孩子,於是隻有繼續留在這裏,看著他們的所作所為。


    孩子最後被封進了一個紅‘色’的瓷罐之中,上麵還貼上了層層的封印。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天一夜,孩子死後怨靈不消,哪怕是被封存進了那瓷罐裏麵,我依舊可以聽到他淒厲的哭喊聲,仿若震破天。


    “陛下,已經可以了。”三個道士做完了這一切以後,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著帝淵說道。[.超多好看小說]


    帝淵冷冷的笑了笑,有些殘忍的看著放在一旁的紅‘色’瓷罐,才開口說道,“將這個孽種給我封入鎖魂陣中,我要讓他成為鎖魂陣的陣眼,永遠將帝陽那個孽障封印在鎖魂陣之中,永遠不能出來!”


    三個人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一個人抱著紅‘色’的瓷罐,顫顫巍巍的出去了。


    帝淵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縈繞不去,“從今往後,你們聖元山,就是跟龍虎山並列的一大道‘門’大派了。”


    聲音在漸漸地遠去,耳邊依稀殘留著孩子那淒厲無比的哭聲。


    我覺得心髒好像被人活生生的掏了出來,又一刀一刀的切成了無數的碎片似得,很疼很疼。


    “蘇諾?諾兒?”有一個很溫和的聲音,輕輕地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帶著恒古的溫柔和繾綣。


    我感覺渾身好像被包裹在一個暖洋洋的懷抱裏麵,那溫暖異常的陌生,卻又仿佛很熟悉。


    我很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去看一眼,到底是誰在叫我,然而入目的,隻是刺眼的光線,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每當身體被陽光照‘射’到的時候,我都會覺得皮膚有一種灼痛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隨著時間流逝,明顯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我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房間裏麵有其他人,隻有我自己在。


    剛才的一切,難道都是幻覺?


    沒有人在呼喚我,沒有人抱著我,我隻是做了一個夢?


    想到剛才看到的事情,心髒那種刺痛的感覺依舊在。


    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他居然被帝淵如此對待,他居然……


    想到這裏,我的眼淚忍不住滑落下來。


    伸手捂著自己的小腹,我哽咽著說道,“寶寶,其實媽咪還有一個孩子,一個比你大了很多很多的孩子,可惜,可惜他被人害死了。”


    肚子裏麵沒有任何回應,原本一直陪著我,跟我聊天的小家夥,似乎是消失了一般。


    我莫名的就有些慌‘亂’。


    想到之前君少陽曾經說過,到了三個月之期,他就會用我肚子裏麵的胎兒當成是‘藥’引,來恢複自己被封印的力量,以抗衡帝淵……


    難道……


    我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昏‘迷’到底多長時間,不過很有可能,三個月之期已經到了。


    想到我的孩子有可能有危險,我就什麽都顧不了了,趕緊的坐了起來,翻身從棺材爬了出去。


    也不管自己穿的到底是什麽鬼衣服,甚至來不及把鞋子穿上,就急急的跑出去了。


    “少陽,君少陽!君少陽你出來!你給我出來!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你把他怎麽樣了?”我心裏著急,也顧不得害怕君少陽了。


    甚至忘記了他警告過我,在這個房子裏麵,千萬不能到處‘亂’跑。


    我一口氣的跑到了樓下,沒有發現君少陽的身影。


    正在我打算轉身回去上麵找的時候,一個紅‘色’的影子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隨後傳出來的,是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你又忘記了我們的約定,進了不應該進的地方了。”


    我一愣,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色’長裙的‘女’人,漂浮在半空,她的頭發很長,全部拖在地上,幾乎將半個客廳都占據了,一張臉白的有些滲人,眼睛是沒有眼珠子的,隻有眼白,嘴‘唇’卻紅的發黑,長長的舌頭就半掛在嘴‘唇’上麵。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想要見少陽。”


    這些厲鬼好像都害怕君少陽,所以我才下意識的說出了君少陽的名字。


    誰知道她卻是冷冷的笑了笑,“君少陽?嗬嗬,他如今功力尚未恢複,那日為了將你從地獄街救出來,又消耗了不少的修為,如今哪怕是他在,怕是也救不了你了。”


    我聞言心中頓時一涼,沒想到君少陽為了救我,居然又消耗了不少的修為。


    難怪我醒來了以後居然沒有看到他,怕是就為了將我救回來,他現在又虛弱的回去地府養傷了吧?


    那寶寶呢?我的寶寶到底怎麽樣了?難道君少陽帶著他一起回去了?那我豈不是失去了我的寶寶?


    想到這裏我心裏又有些著急了。


    懷胎兩個多月,加上這一次在地獄街的經曆,我跟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了。


    要是他真的出事的話,我怕自己會受不了。


    “就算他救不了我,你也阻止不了我去救我的孩子!”我咬著牙,瞪著麵前的‘女’鬼,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絕對不可以再一次看著自己的孩子出事。


    不管在君少陽的眼裏,這個孩子到底算是什麽,但是他就是我的孩子!跟我血脈相連的孩子!


    就算是拚了我這條命,就算是君少陽恨透了我,我也必須要把他救回來!


    而我沒有多少的時間了!我不知道地府怎麽去,不知道君少陽現在在哪裏,我一點時間都不能耽誤。


    “嗬嗬,口氣好大,你若是能從這裏出去,我便帶你去找你的情郎,如何?”‘女’鬼冷聲的笑了笑,話音剛落,地上那些靜止不動的黑發,突然就動了起來。


    滿屋子都是黑‘色’的頭發,好像無數黑‘色’的毒蛇一般,一下子就全部動了起來,朝著我洶湧而來。


    這個畫麵實在是太震撼太刺‘激’人的大腦神經了。


    我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不過我手上也沒有什麽武器,甚至我現在身上穿著的居然還是一條真絲的吊帶睡裙,隻到膝蓋上方一點,周圍的‘陰’風吹在身上,我都可以感覺到一陣的冷意。


    雖然心裏害怕,但是我還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可以抵抗這些頭發呢?


    想了想,我才連忙在身上找了起來。


    還好,脖子上還掛著之前君少陽師傅給我的那一道符。


    這一道符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封印了很可怕的力量,最後我從地獄街可以活著離開,似乎也是因為這一道符的原因。


    我才拿出這一道符,那些靠近我的頭發突然就全部都縮了回去,好像‘潮’水退去一般。


    我看著都覺得有些傻眼了。


    那‘女’鬼皺著眉頭看著我,好一會兒才不甘心的冷笑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那老東西居然把這玩意兒給你了!”


    我這個時候覺得好像吃了定心丸似得,知道麵前的‘女’鬼是傷害不了我了,連忙得寸進尺的說道,“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可以從這裏出去,就帶我去找君少陽,你不能反悔!不然我就拆了你這個破屋子!”


    我第一次威脅鬼,其實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的。


    要是她突然發瘋起來,不害怕我手裏的符了,我豈不是要死翹翹?


    不過她倒是沒有生氣,隻是不屑的冷哧了一聲,“你要去死,我難道不成全你嗎?”


    我還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她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她就已經過來了,冷冷的看了一眼我手裏拿著的符,才說道,“把符收起來,我帶你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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