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寧寺轟然倒塌,那趕來的無數人都被埋在了裏麵,縱是僥幸離開的,也走了沒多久,死在路上,手中還抓著明晃晃的金銀財寶。↑,


    人的貪婪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林長生三人遠遠看著,都有種很陰暗的感覺,尤其是水岱、水笙二人。水岱經曆的事不少,但如此**裸的劣根性,也對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更別說沒有經曆多少世事的水笙了。


    最叫二人心痛的就是趕來的汪嘯風了。那貪婪模樣,叫兩人幾乎認錯了他,以為是別人。可……


    就在兩人一臉震驚,滿臉蒼白的站在那裏時,林長生悄無聲息的走了。他可是殺了花鐵幹的人,待水岱回過神來,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水岱還不錯,林長生可不想與他爭鬥不休。


    天寧寺寶藏是個大亂子,亂的駭人,造成的風波久久不能停息,縱使事情過去了,依舊有很多人趕往荊州,趕往天寧寺。


    甚至你還會經常看到有人在這裏挖掘,希望把埋在地底的寶藏重新挖出來。


    這並非什麽難事,尤其是那大金佛,即便天寧寺倒塌了,它也立在那裏,一扒拉就露出那金燦燦的大頭,看到這金佛,沒幾人能不動心。


    自然,風波也就過不去了。


    可以說,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多數的江湖人都在趕來這裏,然後搶奪財寶,或被人殺死,或被毒死,或得了一些寶物,忍著貪欲快速離去……


    總之,這後來死的人比一開始還要多。


    至於林長生……他並沒有就此離去。或者說他還沒有穿越,而是慢慢往西走,等待著那血刀老祖。終於有一日,他聽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趕了上去。


    以他的武功,血刀老祖自然不是對手。幾下就解決了。這個劊子手、淫賊悄無聲息的死在了林長生手中。隻是叫他奇怪的是,為什麽他還在這裏,不曾回去?


    …………………………………………………………


    睜開眼,看著四周茫茫的草叢,林長生暗歎一聲,道:“終於穿了嗎?不想竟然會在連城訣世界待這麽久。”


    除開始的時間,他又在連城訣世界行走了五年,其後一直沒有穿越的兆頭,便尋了一隱秘地隱居。算算也有三四年功夫了。


    他就有些不明白,這長生金頁到底怎麽搞的,會這般浪費他時間。


    雖心裏有些猶豫,但這幾年他全心修煉,卻也大有收獲。你聽他道:“不過能再踏出一步,卻也不差。”


    人體陰陽五行,五行五髒,到了他這一步。便是錘煉五髒,凝聚五行之氣。以五行演化陰陽。這個順序應該是沒錯的,但林長生更進了一步。


    他本就修有陰陽功,人體乾坤陰陽二氣運用自如,明玉功大乘後,融入陰陽五禽功內,自動凝練五髒。倒轉陰陽之氣,卻是一下子把這一步走到了大乘之境。


    剩下的,隻是慢慢打磨了。


    而到了這個地步,下一步該如何走,林長生卻也一時沒了頭緒。這也是他結束閉關。打算出來走一走的原因。


    不想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茫茫草叢。這顯然不是他自己搭建的草屋了。


    走了不大一會兒,他便見到一小鎮子,心頭一笑,快步走了過去,拉住一行人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那人道:“這裏是侯監集。小哥,看你是外來人,莫非去開封不成?往西走十幾裏就是了。”


    林長生愣了一下,侯監集,這不是俠客行嗎?怎麽到這裏了?沒有穿越回去,這怎麽回事?一時間,他竟是有些茫然。


    站在鎮口,他拍了拍臉頰,大口呼了口氣,自語道:“罷了,反正自己也弄不懂,還是隨遇而安吧。”說著,走了兩步,身子又一頓,笑道:“來到這裏也好,順便去看一看那俠客行神功。說來,這世界的武力也奇葩,卻不知具體如何。”


    信步走進侯監集,他在街道上閑逛,不多久,停下身子,側頭看著那花白頭發的老者,他正做著燒餅油條。一般人眼中,這就是一普通老者,彎著腰,熟練的和麵,與其他人沒什麽不同。但在林長生眼中,這老者卻極為健碩,一舉一動都頗有力道,顯然是有武功在身的人。


    “是他……”微微一笑,林長生走了過去,道:“你……”他聲音一起,老者就抬起來頭,渾濁的眼睛看著他。


    “你叫什麽來著?”


    林長生拍了下腦袋,卻是把他名字忘了。


    老者眼睛一眯,精光閃爍,轉瞬又渾濁起來,操著蒼老的聲音道:“客官,您要燒餅還是油條?”


    林長生哈的一笑,道:“這些我不要,我要玄鐵令。”


    老者嗬嗬笑道:“什麽令?客官玩笑了吧。小老兒這裏除了燒餅就是油條,哪有其他的東西?”


    林長生上下打量著他,淡淡道:“你這老家夥何必裝呢?你有什麽事,謝煙客能做到,我也能幫你做到。再說,你拿著那東西卻找不到人,等來的唯有死路一條。”


    老者冷笑一聲,道:“小娃子好大的口氣。我看你是找死。”說著,他滿是白麵的手猛的往前一探,抓向林長生胸口。


    這一抓看似不怎麽凶險,實則卻暗含勁力,換了一般人,躲閃不及下,比被他重創。隻是他遇上了林長生。這一下,他不閃不避,任由老者抓住自己胸口,勁道吞吐下,哢嚓一聲,老者麵色大變,臉變得通紅,喉嚨湧動,嘴巴張大,似要叫喊。


    林長生眼睛光華一閃,老者的聲音生生憋在了口中,他全身一震,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


    林長生看也不看他,兀自走到他身旁,在他身上翻找了起來。很快,便在他袖口翻出了一個小鐵片。鐵片不大,也就半指長短,呈令箭形式。林長生看了看,兩指用力下,鐵片有些變形,他馬上停止了力道,自語道:“玄鐵令……還不錯。”


    拿著東西,他快步離開了這裏,轉入一旁街道上,看他行進方向,卻不是離開鎮子,而是在裏麵閑逛了起來。


    約莫傍晚時分,四處前來趕集的鄉民正自挑擔的挑擔、提籃的提籃,紛紛歸去,突然間東北角上隱隱響起了馬蹄聲。蹄聲漸近,竟然是大隊人馬,少說也有二百來騎,蹄聲奔騰,乘者縱馬疾馳。


    眾人相顧說道:“多半是官軍到了。”


    有的說道:“快讓開些,官兵馬匹衝來,踢翻擔子,那也罷了,便踩死了你,也是活該。”


    猛聽得蹄聲之中夾雜著陣陣胡哨。過不多時,胡哨聲東呼西應、南作北和,竟然四麵八方都是哨聲,似乎將侯監集團團圍住了。


    眾人駭然失色,有些見識較多之人,不免心中嘀咕:“莫非是強盜?”


    不多時,隻見市集東頭四五匹健馬直搶了過來。馬上乘者一色黑衣,頭戴範陽鬥笠,手中各執明晃晃的鋼刀,大聲叫道:“老鄉,大夥兒各站原地,動一下子的,可別怪刀子不生眼睛。”嘴裏叱喝,拍馬往西馳去。馬蹄鐵拍打在青石板上,錚錚直響,令人心驚肉跳。


    蹄聲未歇,西邊廂又有七八匹馬衝來,馬上健兒也是一色黑衣,頭戴鬥笠,帽簷壓得低低的。這些人一般叱喝:“乖乖的不動,那沒事,愛吃板刀麵的就出來!”


    雜貨鋪夥計嘿的一聲笑,說道:“板刀麵有甚麽滋味……”這人貧嘴貧舌的,想要說句笑話,豈知一句話沒完,馬上一名大漢馬鞭揮出,甩進櫃台,勾著那夥計的脖子,順手一帶,砰的一聲,將他重重摔在街上。那大漢的坐騎一股勁兒向前馳去,將那夥計拖著而行。後邊一匹馬趕將上來,前蹄踩落,那夥計哀號一聲,眼見不活了。


    旁人見到這夥人如此凶橫,哪裏還敢動彈?有的本想去上了門板,這時雙腳便如釘牢在地上一般,隻是全身發抖,要他當真絲毫不動,卻也幹不了。


    對麵一家小酒館中,林長生低笑了一聲,自語道:“金刀寨嗎?”他看向一旁一身破爛衣衫的瘦弱小子,道:“狗雜種,吃好了嗎?”(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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