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兩人回到了船上,林長生抱著殷素素走進了船艙,把她放在床榻上。外麵謝遜知趣的叫人遞進了毛巾與衣服,林長生小聲道:“你先擦擦吧。”他起身走了出去。


    很快,艙裏傳出聲音:“我好了。”


    林長生歎息一聲,折身返回。殷素素穿著普通的男裝衣物,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後麵,透著一股清亮,往她臉上一瞧,林長生也是目光一亮,隻覺她清麗不可方物,容光逼人。


    他咳嗉了一聲,轉移了目光,道:“你沒事吧。”


    殷素素柔柔一笑,道:“還要多謝你,若非你救援及時,就有事了。”被她這麽一說,林長生頗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什麽。


    殷素素看著他,突然撲哧一笑,輕移腳步,靠近了幾分,道:“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還會害羞。”


    林長生身子一僵,隻覺鼻孔流入一縷淡淡的幽香,伴著海味,霎時好人,讓他一時心動出神。他趕緊封閉了感官,眼睛四處亂瞧,不敢放在正麵。


    殷素素似頗覺好玩,身子前傾,又貼近了幾分。林長生雖不正眼看她,但二人離得近,→,他想不看也不可能。這種情況下,他更覺尷尬,心裏也碰碰跳個不停。


    “殷姑娘,你……你先休息,我出去。”林長生狼狽而逃。殷素素嬌笑不止,叫道:“喂,我還不知你叫什麽呢?”


    林長生回聲道:“我叫林長生。”


    “林長生。”殷素素輕輕念叨了一句,坐在了一旁木板上,目光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麽。


    船頭上,林長生大口呼著氣,被海風一吹。也冷靜了下來。他苦笑一聲,暗道:“還真是受不了這樣的妖女,跟她相處下去,哪個男人能不被俘虜?”


    “林公子……”謝遜不知什麽時候又來到了他身後,手中抱著屠龍刀。


    林長生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也該上岸了。你的事情跟我說一說吧。我要了解你學過什麽武功,才好指點你。”


    謝遜認真看著他,道:“我師承成昆,得傳混元功、霹靂拳。後入明教,又學了一身功夫,其中一門伏魔拳法威力極大。但自……自……”他兀自咬牙,滿腔怒火仇恨道:“但自成昆殺我全家,我便苦練武功,追尋成昆蹤跡。兩次敗於他手。為報仇,我四處尋找武功秘籍,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崆峒派七傷拳法。這七傷拳法威力極大,但內功不到者修煉,必定先傷己。不瞞你說,我強行修煉七傷拳,早已傷了心脈。不能自抑時,便會狂性大發。”


    林長生點點頭。這些他都有所理解,唯一奇怪的,大概就是他口中的伏魔拳法了。心下一動,他道:“你給我說說那伏魔拳法。”


    謝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了起來。聽了兩句,林長生就證實了心中想法。道:“好了,我知道了。”


    謝遜詫異道:“怎麽?你也知道這伏魔拳法?”


    林長生點頭,道:“你有沒有聽過九陰真經?”


    謝遜道驚呼道:“九陰真經……可是百多年前名震江湖的那冊神功典籍?”


    林長生道:“不錯。你這伏魔拳法就是九陰真經中的大伏魔拳。”


    謝遜恍然道:“這麽說,那兩卷武功,就是九陰真經殘篇了。”


    林長生奇怪道:“怎麽?除了這伏魔拳法。還有其他武功嗎?”


    謝遜道:“不錯。在明教,除了這篇伏魔拳法,還有一篇爪法。隻是相比這套拳法,那拳法威力不大,殷白眉得了這篇爪法,化入了自己的鷹爪功中。”


    林長生笑了起來,道:“你說的應該是九陰神爪。這爪法不是威力不大,實則是你們得的不全,隻有用法,沒有練法。九陰真經分上下兩冊,上冊乃內功練氣秘要,下冊是各路武學總結,囊括諸多神功絕技。隻是沒有上冊秘要,下冊武功練來,似是而非罷了。百多年前,也有人憑借這路爪法名震江湖,但是他們自創練法,以人頭骨練功,弄的不陰不陽,威力雖強,卻大大不如原版。”


    謝遜心頭一動,想到了以前殷白眉說過的話,道:“你說的可是九陰白骨爪?”


    林長生道:“正是。”他話題一轉,道:“你練功傷了心脈,想要彌補,卻也困難,唯有自救,以內功孕養,或可挽回。這樣,你既然學到了伏魔拳,我就傳你九陰真經易筋斷骨篇。此篇功夫可改善人體,有此功相助,你接下來必定會大有進步。不過那七傷拳,你暫時就不要練了。”


    謝遜聽了,驚喜交集,“九陰真經,你竟然懂得九陰真經。”


    林長生笑了笑,道:“你記好。”他口速不快不慢,緩緩把易筋斷骨篇念了出來。謝遜也趕忙收攝心神,記錄下來。


    林長生念了幾遍,問道:“如何?”


    謝遜點頭,道:“已經記住了。”他話題一轉,也跟著念了一篇功法。林長生一聽,就猜到了是七傷拳。他微微一笑,也不阻攔,任由他念了幾遍。


    謝遜是一個孤傲的人,讓他拜師,他無法接受,但憑白受人好處,他也不願,所以才特意拿出七傷拳,算作交換。


    其實明教那些人,都非常孤傲,這大概也是他們能聚在一起的原因。這樣的人,你能降伏他們也就罷了,降伏不了,絕對出岔子,就跟如今的明教一樣。


    當年,若非陽頂天降伏了他們,大概也不會有明教的輝煌了。


    “林長生,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船艙裏,殷素素的聲音傳了出來。林長生苦笑一聲,往那裏看去,她正站在艙口,看著他。


    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殷素素笑盈盈的,心情似乎不錯,見他走進,伸手一拉他的胳膊,把他拉了進去。不久,船艙裏就傳來輕輕的話語聲。


    船行了幾日,直到天津港口。三人上了岸,殷素素伴著林長生,問道:“我們去哪裏?”


    林長生笑道:“昆侖山。”謝遜眉頭一皺,林長生瞥了他一眼,解釋道:“王盤山上的事大概已經傳遍江湖了,我們再待在中原,有些不太合適。本來,出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大海茫茫,卻也不好尋落腳地。昆侖山不同,那裏我們會熟悉一些。”


    殷素素好奇道:“林大哥,你去過昆侖山嗎?”


    林長生搖頭,道:“我沒去過,但我們身旁這位,對那裏熟悉的很。”


    謝遜苦笑一聲,道:“你的話也有理。本來,我打算跑去台灣。現在去昆侖,也一樣。”


    林長生腳下一頓,神色變了下,暗罵自己笨,怎麽把台灣忘了。不是說要去台灣看一看嗎?這就是好機會啊。


    ‘算了,反正已經錯過了,便先去昆侖山走一趟,能見識一下明教光明頂,也不錯。’


    此去昆侖,不遠萬裏,但對殷素素來說,卻極為高興。一來,她心係在林長生身上,能與他在一起,自然開心。二來她也甚少到北方,見這裏景色與南方完全不同,也是大開眼界。


    三人出天津,為了防止其他人找麻煩,都換了裝扮,謝遜也把一頭金發裹了起來,絲毫不露破綻。他們買了三匹駿馬,在大路上飛馳。


    蒙古治下,漢人百姓生活艱難,尤其是這些年,更是痛苦不堪。隻是這般情景,三人也見怪不怪了。雖說趕路之餘,也不免出手對付那些蒙古人,但也沒什麽大事發生。


    有十幾日,他們終於到達青海,見到了昆侖山脈。


    “好壯觀!”殷素素望著昆侖山,大為讚歎。


    林長生笑了笑,對謝遜道:“謝先生,這裏你熟悉,我們該怎麽走?”


    謝遜道:“這要看林先生去哪裏了。我們向前,走四五裏,便是昆侖派的地界。”


    林長生聽他一說,想到了昆侖三聖何足道,便問道:“這昆侖派怎麽樣?”


    謝遜嘿的一聲,不屑道:“以前還好,當年昆侖三聖何足道威震西域、中原,雖不如中原三俠名頭響亮,卻也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人物。可到了後輩弟子手中,卻也沒落了。”


    殷素素好奇道:“我聽說昆侖派鐵琴先生何太衝武功不弱,昆侖兩儀劍法更是名震江湖,為何叔叔這麽說?”


    謝遜道:“何太衝功夫雖不弱,但性格懦弱,為人忘恩負義。他能當上昆侖派掌門,多虧他師姐相助,所以很是懼內。可這家夥,懼內也就罷了,最可惡的是還娶了好幾房小妾,把他妻子的恩義完全拋到了一旁。這般小人,如何服人?”


    殷素素呸了一聲,道:“不想何太衝名氣這麽大,卻是這麽一個人。”


    謝遜道:“江湖多是如此。那些什麽名門正派,一樣充斥著偽君子,真正當得上君子之稱的,又有幾人?我謝遜行走江湖多年,也沒見過幾個。”


    林長生望著昆侖山,突然道:“謝先生,坐忘峰就在附近吧,你不去拜訪一下老朋友嗎?”


    謝遜眉頭一皺,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林長生笑了笑,也不在意。他又道:“謝先生,你曾在昆侖山行走,除了明教、昆侖派外,不知這裏還有什麽江湖勢力?”


    他如此問,卻是想到了朱武連環莊。也不知,這個世界還有沒有這朱武連環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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