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於人豪丟在地上的長劍,林長生一臉柔和的笑容,道:“辟邪劍法的奧義,就在於一個快字。隻要夠快,看似三流的辟邪劍法會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


    嶽靈珊、林震南四人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可下一刻,他們臉上滿是震驚。


    林長生的劍動了,群邪辟易”、“鍾馗抉目”、“飛燕穿柳”,接連三招,正都是辟邪劍法。可叫四人震驚的是,這劍法在林長生手中,完全換了一個樣子。


    就如他說的,他的劍很快,快到鬼魅邪異,叫人完全看不清如何出招,隻覺一團奪目劍光閃過,劍招已經使完了。


    “怎麽可能?”


    林震南、林平之都瞪大了眼睛。這真是林家的辟邪劍法嗎?他們實在無法相信。


    平複了體內有些騷亂的氣息,林長生緩緩吐了口氣,笑道:“怎麽樣?這樣的劍法可當得上天下第二?”


    嶽靈珊瞪著眼睛,一臉困惑,道:“這怎麽回事?明明一樣的劍法,為什麽在你手中,這麽利害?”她不懂,林家三人也不懂。


    林長生笑道:“這就是辟邪劍7≤,法的奧義了。”


    林震南、王夫人還在震驚之中,林平之卻回過神來,暗自一咬牙,碰的跪倒在地,大聲道:“還請先生傳我辟邪劍法奧義,林平之感激不盡。”


    “平之……”林震南大驚,使勁拉起林平之,又小心翼翼的看向林長生,怕熱鬧此人。他心中也暗自驚詫,不明這人是誰?與林家有何關係?為何懂他林家辟邪劍法?


    林長生道:“想學辟邪劍法……嘿!”他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林平之不忿,這是他林家劍法啊。林震南心頭也沉了下去。


    嶽靈珊忍不住道:“喂,你既然知道辟邪劍法的奧義,告訴他們又怎麽了?”


    林平之轉頭看向她,譏諷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辟邪劍法是什麽東西。我的辟邪劍法,也隻是可以用三招而已。以他們的功力,一招也別想用出來。不過他們要下得了狠心,也可以修煉。”說著,他露出一個很奇怪的表情,問林震南道:“林平之修煉辟邪劍法不合適,你倒可以試試……”


    林震南大訝,他心頭掙紮一番,馬上道:“還請少俠告知。”


    林長生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道:“辟邪劍法第一句‘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什麽?”刹那間,林震南瞪大了眼睛,如遭雷擊,渾身猛的一顫,雙目中射出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


    林長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要不要學?”


    林震南完全傻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旁林平之根本不知林長生說了什麽,他看父親猶豫,忍不住道:“爹……”


    林震南一個激靈,猛的看向兒子,心頭瞬間下了一個決定。


    他暗暗咬牙,盯著林長生道:“少俠的辟邪劍法來自何處?”


    林長生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林震南,道:“你為何如此問?”


    林震南呼了口氣,道:“先生救下我林家三口,言救命之恩可抵辟邪劍法。莫非,先生的辟邪劍法就來自我林家?”


    聞言,林長生對林震南跨目相看了,這家夥原著表現可是很一般的,不想還有這等心智。


    他見四人都盯著自己,笑了一下,道:“不錯。我的辟邪劍譜就來自你來家。”


    “什麽?”


    四人都是大驚,嶽靈珊道:“你怎麽知道林家的辟邪劍譜?他們不是自己都不知道嗎?”


    林長生笑道:“他們不是不知道,隻是礙於祖訓罷了。我說得對不對?”


    林震南麵色一肅,腦海中馬上想到了那條祖訓——向陽巷老宅的東西,要好生保管,不可翻開。原來,說的是辟邪劍譜。隻是……


    “爹……”林平之叫了一聲,似言又語。


    林震南一擺手,盯著林長生又問道:“少俠與我林家可有關係?”


    林長生搖頭,道:“沒有。隻是機緣巧合而已。”


    林震南臉上失望之色一閃而逝,可很快又恢複嚴肅麵容,道:“少俠,你得到了我林家辟邪劍譜,以救命之恩相償本是應當。可你也看到了,我林家被青城派追捕,今日有少俠在,可明日少俠不在,我林家豈能保全?”


    林長生眉頭一皺,道:“你什麽意思?可是要我一直庇護你們?”


    林震南搖頭,道:“林某不敢有此奢求。林某隻有一求……”他看向一旁林平之,道:“林某隻有平之一子,在下生死無關緊要,但請先生必定保住平之性命,不叫我林家一脈斷絕。”


    “爹……”林平之大急,不懂父親這是幹什麽。


    林震南打斷他的話,嗬斥道:“平兒,父親的話你也敢違逆嗎?先生,如何?”


    林長生心裏暗歎一聲,這林震南看來也不是傻瓜,隻是幼稚而已。不過,這林平之品行還算不錯,保下他也沒什麽。隻是……他想到原著林平之為報仇做的事情,若單單保住林平之,自不算什麽,可不能保下林震南、王夫人,那林平之會怎麽想?


    這樣,豈不太殘忍了?


    ‘罷了,罷了,自己得到了他林家的辟邪劍譜,那就救他一救。’


    想到此,他開口道:“單保住林平之,並不算什麽。隻是我不想叫他怨我,你們夫婦的性命,我也保了……”


    他此言一出,林家三口大喜,林震南也不例外,他本想保住兒子,不想自己與妻子小命也能保住,自然可喜。


    “但是……”


    林震南一聽,心就是一沉,忍不住道:“先生可有難處?”


    林長生點頭,道:“我不可能一直都跟在你們身邊,所以你們想要保住性命,還需要自己努力。我能做的,就是給林平之一個成長的空間。至於他爭不爭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林震南更喜,道:“先生放心,在下一定嚴厲督導,叫他為先生之命是從。平之,還不跪下。”


    林平之也不笨,馬上跪了下來,大聲道:“平之拜見師父。”


    林長生扶起他,“師父……”他搖頭苦笑,道:“罷了,罷了,我年紀雖也不大,但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我的武功,也當的起你一聲‘師父’。”


    他對三人道:“好了,這裏並不安全,那餘滄海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先離開這裏。”


    三人齊齊點頭,嶽靈珊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林長生對她道:“嶽姑娘,本想用你換取華山派紫霞神功,不過我現在脫不開身,卻也不好再拘你在身邊了。你可以回華山了……”


    嶽靈珊聞言一喜,道:“真的?”


    林長生點頭,道:“不錯。你可以走了。不過我相信,你父親一定會來找我的。”


    嶽靈珊皺眉哼了一聲,道:“你欺負了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林長生搖搖頭,沒有多言。他拍了拍身旁的高頭大馬,道:“這馬給你了。我們走。”


    林家三口對視一言,都對林長生剛才的話震驚,更加驚詫嶽靈珊的身份,也暗自覺得林長生東走魯莽。林震南更是暗暗後悔,是否自己的決定錯了。


    棄了大路,一行四人沿著小路往西走,到了傍晚,他們已經出了福州,進入三明地界。四人沒有進入城鎮,而是在野外休息。


    林震南忍不住問道:“先生,我們這是去哪裏?”


    林長生道:“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在際,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林震南猶豫道:“先生,這會不會太危險了,那餘滄海身為青城派掌門人,必定也去衡山,我們……”


    林長生笑道:“你不用擔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要我們一路小心,不叫人發現蹤跡,就沒有事。”


    說著,他看向林平之,道:“林平之,你拜我為師,想學什麽?辟邪劍法嗎?”


    林震南大驚,不等林平之說話,馬上道:“先生千萬不要這麽說,小兒不懂事。平兒,還不磕頭認錯。”


    林平之大感不忿,他拜師,就是為了辟邪劍法。他也覺得,自己是林家人,劍法也是他林家的,自己為何不學?


    林長生甩了甩手,道:“你不給他講明白是不行的。今日,我們索性就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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