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怎麽了?你是什麽品種的豬,這麽凶?如果你實在要張嘴說話,麻煩你先去刷個牙吧,滿嘴噴糞的味道,實在是太臭了。”


    “你——”


    “你什麽你?”


    黎霧不客氣的懟完,打開她的手指,又繼續說道,“還有你說我外婆勾引你爺爺,不對,我外婆認識外公的時候,外公喪偶已經有兩年時間,他是為了照顧年幼的五舅,才經人介紹和我外婆組成家庭,不存在勾引一說,請注意你的措辭,別像個潑婦一樣。


    “我外婆和外公感情和睦,生下我母親,無可厚非,外婆並沒有因為自己有孩子了就厚此薄彼,相反,她依舊精心照顧五個舅舅,把他們都視若己出。你說我媽18歲就生了我,就一定代表她行為不檢點嗎?難道黎鴻山那個鳳凰男就沒有半點過錯?所以,請你以後注意,要麽閉嘴,要麽說話帶上你的腦子,別蠢得像頭驢一樣,隻會大庭廣眾之下昂昂亂叫。”


    “黎霧你——”


    “嘭!”


    黎霧重重的摔上門,不想再聽沈靜雅瞎比比。


    突如其來的闔門動作,差點碰扁沈靜雅的鼻頭,沈靜雅在外麵拍不開門,氣得用鞋尖踢門,結果踢疼了自己的腳。


    她真的快要被黎霧給氣死了,一聽她說話,她感覺自己都要少活幾年。


    沈靜雅在門外站了幾秒,氣憤不已,揉著發疼的臉頰,直接跑去找她媽告狀了。


    宴會還在繼續,有嘉賓們想要欣賞國畫大師的墨寶,沈老爺子便答應現場作畫讓大家欣賞一番。


    潘妙玲聽女兒說了剛才發生的事,可把她給氣得半死,但現在場麵上又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安撫女兒,讓她忍忍,等宴會結束再算賬。


    黎霧再出場的時候,整個人儼然脫胎換骨一般。


    一件剪裁簡潔的青藍色連衣裙穿上身,襯得她纖腰不盈一握,婀娜多姿,長袖手套剛好遮住手臂上的外傷,紮起來的頭發此刻放了下來,半攬在腦後,為她平添一絲嫻靜與優雅。


    那張巴掌大的臉蛋,隻是上了淡淡的妝容,卻清麗脫俗,氣質不凡,額頭上的傷,被劉海遮住,也影響不了她的美貌,靜靜地走來時,當真有種湖中仙子降臨的既視感。


    她一出現,立刻吸引了現場嘉賓們的目光,眾人都被再次到來的黎霧給驚豔到了。


    剛才他們還在沈老爺子麵前誇讚沈靜雅是雲都第一美人,而此刻,大家都覺得剛才的概括有點草率了。


    “那姑娘是沈老的外孫女?好漂亮啊!”


    “她叫黎霧,現在是個藝人,才上了一檔求生綜藝,我看直播了,還不錯的。”


    有嘉賓帶來的女兒看過黎霧的綜藝,大家議論起來。


    幾個舅舅都看著黎霧走進來,還有大舅家的大表哥沈岩,二舅家的兩個表哥沈年和沈華,也都喊了她的名字。


    黎霧麵帶淡淡的笑意,禮貌的和幾個舅舅還有舅媽表哥他們打招呼。


    沈家這麽多人,誰對她好,她都記在心裏,以後也會用心去回報他們。


    唯獨四舅媽潘妙玲和女兒沈靜雅,看向黎霧的眼神透露著嫉恨的暗芒,黎霧從她們母女身邊走過去,來到外公的身邊,“外公!”


    “哎呀,好好好,又變成漂亮的小公主了。好看的很呀!”


    沈紹堂停下作畫的毛筆,抬頭笑著稱讚黎霧。


    這可把沈靜雅給惡心的不行,她不希望黎霧變成宴會的焦點,強壓心頭的恨意,開口說,“爺爺,我給您準備的壽禮是一串價值300萬的佛珠,是孫女的一點孝心,都是我自己掙錢買的。既然小霧妹妹也是來給您祝壽的,也不知道她給您準備了什麽壽禮啊?拿出來讓我們都瞧瞧啊!”


    眾人都看向黎霧,倒是沈紹堂笑道,“小雅你有心了,不必破費,我也不需要霧霧送什麽壽禮,她能回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老爺子說的都是實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黎霧這個外孫女,現在看見她回來,他心裏的石頭才算落地。


    黎霧知道沈靜雅不會善罷甘休,當眾說出這種話,無非是想讓她自慚形穢。


    提起壽禮,黎霧當即說道,“外公,霧霧來的匆忙,沒準備什麽貴重的禮物,但我想送外公一幅我的書法。”


    “哦?你的書法?”


    沈紹堂頗感意外,他喜歡黎霧是因為黎霧這個外孫女從小慧根就高,在書法和繪畫上極具天賦,他有心培養她成為自己的接班人,無奈她心不在此。


    現在聽她說要送他書法,他想看看外孫女這麽久以來書法技藝有沒有長進?


    “是的,等外公您作畫結束,我想借您筆墨一用。”


    黎霧的書法要臨時寫了才有,不寫可沒有。


    “好好好。”


    沈紹堂頗為高興,繼續專注手頭上的畫筆,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幅寓意十足的國畫《醉染西山圖》,引得嘉賓們一片稱讚。


    等他結束作畫後,便把毛筆交給黎霧,黎霧讓人重新鋪展一塊空白的卷軸。


    卷軸有一米寬五米長,黎霧站在台麵前,手握毛筆,賓客們圍成一圈,都在等著看她寫字。


    對於黎霧這種臨時抱佛腳的行為,沈靜雅嗤之以鼻,看她能作出什麽東西來?


    黎霧用目光丈量卷軸的尺寸,從頭到尾又掃視回來,沈靜雅冷哼一聲,“小霧妹妹,你行不行啊?要是不行,就別妨礙爺爺作畫了好嗎?”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黎霧氣定神閑,片刻後,她蘸墨下筆。


    從落下第一筆開始,毛筆在她手掌中,遊刃有餘地行走在紙間,沈紹堂見她書法技藝非但沒有退步,反而更為老練,捋著胡須滿意的點頭。


    有人認出黎霧寫的幾個字來。


    “好像都是壽字,但字體不同唉!”


    “她寫的真好,這要是沒有多年的練習,根本達不到這種水平的。”


    “這是要寫百壽圖嗎?”


    賓客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話,黎霧依舊專心致誌,等她寫完五米長的卷軸,賓客們細數一下卷軸上的字。


    “天啊,這是萬壽圖!沒有一個字的字體重合的!”


    “高!造詣實在是太高了!”


    “不愧是國畫大師外孫女,天賦這麽強大?”


    嘉賓們都讚歎不已,下人們將未幹的卷軸拿起來,展開讓所有賓客欣賞,大家全都讚不絕口。


    “好,寫得不錯啊!氣勢磅礴,宏大精致。霧霧!你又進步不少!”


    沈紹堂看著洋洋灑灑的《萬壽圖》,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他就說,在所有後人當中,隻有黎霧這個外孫女,最像他,最有可能繼承他的衣缽。


    (萬壽圖局部,網絡圖)


    沈靜雅看著眾人吹捧黎霧,連爺爺都誇讚不已,忍不住嘟噥一句,“真沒看出來寫的哪裏好,就一個字翻來覆去寫,有意思嗎?”


    四舅沈文澤擅長油畫,但他小時候也學過毛筆書法,他懂得書法好壞,聽女兒抱怨,他笑著解釋,“別小看一個壽字,一般人恐怕最多隻能寫出幾種樣子,但要寫出一萬種,可不是容易的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說明霧霧她刻苦練習過,才有今天的成就。”


    沈靜雅聽自己父親也誇黎霧,心裏更鬱悶了。


    本來她才是沈家唯一的明珠,萬眾矚目的焦點,可現在倒好,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黎霧給吸引去了,真倒黴!


    沈家的宴會圓滿結束,黎霧幫沈紹堂掙了不少麵子,沈老爺子過了一個非常開心的壽辰。


    賓客們都陸續離開,最後隻剩下沈家的自己人,所有人都圍著黎霧,問長問短。


    舅舅們對黎霧都比較好的,大舅媽和二舅媽也都詢問黎霧的近況。


    四舅媽潘妙玲突然陰陽怪氣的開口,“都別忙著誇啊!老爺子,有件事可得請您做主。”


    “又怎麽了?”


    沈紹堂額角一炸,心裏想說,整天家裏就數老四家的媳婦屁事最多,不讓人安生。


    “爸,先前小雅陪霧霧去換衣服,結果她怎麽著?她出手打了小雅,你們看,小雅現在的臉還腫著呢!”


    潘妙玲將女兒拉到眾人麵前,沈文澤見狀詢問,“霧霧打小雅了?怎麽回事?”


    “你們看,這是監控裏的畫麵。”


    潘妙玲讓人把監控都給截出來了,隻有黎霧掌摑沈靜雅的那一段,沒有聲音,隻有畫麵。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轉頭看向黎霧,沈文澤皺眉問道,“霧霧,你怎麽能打你姐姐呢?”


    “是小雅姐姐出言不遜,侮辱我媽和我外婆,所以我才打了她!”


    黎霧從不會主動找茬,除非對方咄咄逼人,讓她忍無可忍。


    “你這丫頭,說兩句你就要打人嗎?你覺得打人還有理了是吧?老爺子,您今天必須要給個說法,要是留黎霧在沈家,咱們可都沒好日子過了,才剛回來就敢打小雅,像話嗎?真是的!”


    潘妙玲護著女兒,借題發揮,她對黎霧極其不爽,今天要是不采取個措施,把黎霧給趕走,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是孫女一個是外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沈紹堂歎口氣,“霧霧,再怎麽也不能動手打人知道嗎?”


    “我知道的,外公,我隻是覺得光看四舅媽提供的視頻畫麵,不夠全麵,得配上音頻,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小雅姐姐當時都和我說了什麽,你們不好奇嗎?”


    黎霧不緊不慢的掏出迷你手電筒,按下了錄音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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