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節的雲都,空氣有些濕膩。


    隱隱綽綽的路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照進來。


    借著微弱的光線,眼尾濕濡泛紅的少女望著床上躺著的男人,隱約可見矜貴絕美的側顏和性感的喉結。


    寬肩窄腰,胸肌和腹肌緊實剛硬,渾身上下噴薄著滿滿的性張力。


    心髒飛快的跳動起來,內心如火肆意,黎霧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主動攀上了男人。


    可警覺的男人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大掌扣住她的腰肢,涼薄的黑眸閃過一絲狠戾,“什麽人?”


    “別問,嗯……”


    黎霧控製不住發出一聲低吟,蘇蘇麻麻的電流襲遍全身,輕顫的睫毛如蝶翼翩然,濕熱的氣息鋪灑在男人的鼻翼間。


    呼吸交疊,炙熱糾結。


    青澀的動作和微啟的紅唇,都散發著誘人沉淪的味道。


    “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肌膚細膩的觸感透過掌心,男人的眼底泛起一絲極淺的欲色,嗓音愈發的暗啞勾人。


    “你怕了嗎?”


    一身反骨的她,略帶俏皮的反問,激得男人收緊大掌,將她嬌柔的身子往懷裏按了幾分。


    黎霧豁出去了!


    不管不顧的吻住了男人的唇。


    起初隻是她動作青澀的胡亂扒拉,可到後麵,天旋地轉,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占據主動權。


    漫長的夜,窗外小雨淅淅瀝瀝,屋內卻一片旖旎暖意。


    徹夜的瘋狂,直到清晨,房門被大力踹開,刺耳的咆哮聲炸響在耳邊。


    “死丫頭,你都幹了什麽?!”


    一陣猛烈的心悸後,黎霧倏地睜開眼睛,頭疼得快要炸裂。


    明明記得她被車撞飛出去,腦袋重重地砸在地麵上,鮮血迸流。


    她強撐著意識爬起來想要看清楚撞她的人是誰,可那車又猛地加速,從她身上反複碾過,直到她被軋得麵目全非為止。


    到底是什麽人,如此狠毒要置她於死地?


    巨痛感籠罩著黎霧,她還沒理清思緒,便聽見女人的說話聲,“爸,您別發火,我想小妹隻是一時糊塗……”


    小妹?糊塗?


    黎霧猛地抬頭,猩紅泛狠的冷眸瞪向門口的兩人。


    父親黎鴻山看到淩亂的房間,還有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兒,怒不可遏。


    繼姐黎姍姍表麵上假惺惺,嘴角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


    他們一塊出現……


    這不是五年前遭遇的情況嗎?


    20歲生日那晚,她被灌醉和陌生男人過了一夜,次日早上被她的父親捉奸在床。


    從那天起,黎霧和野男人鬼混的醜聞滿天飛,被父親打斷腿,趕出家門,斷絕關係,從此成了全網黑的娛樂圈毒瘤。


    難道她重生了?


    剛好重生在這一天?


    要捉奸是吧?


    既然躲不掉,那就麵對疾風吧!


    “野男人”還躺在背後,黎霧掀開欣長濃密的長睫,卻一點也不驚慌,“爸,我幹了什麽,你眼沒瞎吧?”


    “死丫頭,你把我的老臉都給丟光了!”


    黎鴻山怒火中燒,氣得捶胸頓足,他生平在乎名譽比命還重要,現在女兒幹了有辱門楣的事,真恨不得掐死她。


    “爸,這話嚴重了,你哪有臉啊?你爛片導演的大名也不是我送你的啊!”黎霧冷笑著勾唇。


    “你……你說什麽?”


    黎鴻山明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他平時唯唯諾諾的女兒說出來的話?


    “我說的不對嗎?誰不知道你黎導的為人?人家都說,黎導一出手,爛片穩如狗,你的臉和你的口碑早就崩沒嘍!”


    “你……你……”


    黎霧的話戳中黎鴻山的痛處,他氣得用手指點著黎霧,咬牙切齒,“有你這麽說你老子的嗎?老子怎麽能生出你這麽個傷風敗俗的東西?”


    黎霧抓著被角,慢條斯理的坐起來,輕輕勾唇,“爸,你沒聽過一句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嗎?我歪了那不也是隨你?你那婚內出軌婚外潛規則的優良家風是不是得傳承下去?”


    黎鴻山被黎霧的話氣得差點心梗,“死丫頭,你是不是想氣死你老子!”


    “你要是死了也好,免得繼續禍害人家清白小姑娘,還能保住一點晚節,對吧?”


    黎霧一副替父親著想的樣子,“挽聯我都給你想好了,千古風流黎鴻山,一堆爛片照肝膽。聽聽,多氣派!”


    “我……你……”


    黎鴻山被氣得胸悶頭暈,血壓狂飆,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他怎麽也想不通,今天女兒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麽了?


    怎麽會變成這樣?


    敢和他對著幹?


    “爸,爸,您不要緊吧?”


    黎姍姍趕緊扶住父親,又看向黎霧,“小妹,你別再氣爸了,爸他心髒不太好,你快點向爸道個歉吧!”


    黎姍姍“好心”給台階,可惜,黎霧壓根就不想起來,更不想下去,她直接又躺平了。


    “我又沒錯,為什麽道歉?我成年單身一不偷二不搶三不犯法隻是找男人睡個覺有錯嗎?我媽都不管我,你們又憑什麽管我?”


    黎霧想開了,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與其委屈自己,不如糟蹋別人。


    對不起了,身後的這位大哥,您功德無量,送佛送到西吧!


    “你媽死了!”


    黎鴻山氣憤地吼道。


    沒錯!


    她母親死了!


    想到慘死的母親,黎霧的心髒驀地一痛,疼如刀割。


    她18歲那年,她的母親跳樓身亡,血流一地,據唯一的目擊證人說,當時她是被推下去的。


    往後的多年,她一直沒停止追查凶手,可惜總有一股勢力在暗中阻撓,直到最後她自己也遭遇了不測。


    車禍!墜樓!


    她和她母親都死於謀殺!


    凶手是誰,這一世,她還會繼續查下去!


    也許和眼前的人都脫不了幹係!


    黎霧的心一片冰冷,充滿了強烈的恨意,她笑得更燦爛了,“你也知道我媽死了?我媽屍骨未寒,你就大擺喜宴另娶新歡,你對得起我媽嗎?”


    麵對黎霧的質問,黎鴻山被懟得啞口無言,憋得臉紅脖子粗。


    “無話可說了?行了,要是想看你女兒睡覺直播,你留下。你要是看不下去,請出去吧!走的時候,麻煩幫我把門關一下!”


    黎霧說完轉身摟住男人的後背,不再理會門口的兩人。


    再這麽下去,真有可能會被女兒活活氣死!


    到末了,黎鴻山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該死的丫頭,不回來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女兒!”


    黎鴻山憤恨的摔門而出,黎姍姍最後不忘叮囑,“小妹,不管怎麽說,你還是早點回來,和爸爸好好解釋一下,道個歉,不然我和媽也幫不了你了。”


    黎姍姍退出房門,關門前早就取到了第一手資料,這些東西賣給媒體,還愁毀不掉黎霧?


    隻要黎霧被毀了,以後她就是唯一的黎家千金大小姐了!


    那對父女離開後,黎霧才鬆開男人,撐著酸痛到快要散架的身體下床,撿起衣服一一穿上。


    昨晚發覺自己身體不對勁後,黎霧撐著最後一絲理智,給自己好朋友發語音,讓她幫忙找個鴨來解救她。


    想到昨晚男人強悍到恐怖的體力……


    黎霧有些好奇,悄悄靠近床畔,至少得看清楚昨晚奮戰一夜的男人到底長啥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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