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楚不遠處發生的一切時,薑婉腳下一頓,裝作看路邊攤的模樣,不敢再靠近。[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她那邊才剛躲過謝承疇,沒想到薑穀這邊卻遇上了!究竟是怎麽遇到的?她記得薑穀和謝承疇並未見過,謝承疇一定不認得他的,那麽說來……暴露的原因,應該是羅納了!之前羅納死活不肯說她的事,那麽如今許是無意間見到薑穀,沒來得及遮掩他認識薑穀,這才被謝承疇發現了端倪。


    不久之前,謝承疇帶著羅納回家,雖說對方不肯開口,但他心情依然不錯。多了這麽條線索,他自然更有可能找到那位姑娘。如今他覺得那位姑娘愈發神秘了,之前告訴他未來發生之事,讓他避免引來殺身之禍,後來就與這蠻夷有所牽連,聽說她竟還聽得懂蠻夷的話。為了幫這蠻夷找到活幹,她四下奔波,可見她應當是家貧的,卻又那麽善良。


    雖然不過見了兩麵,謝承疇卻愈發想見那位姑娘了。那個美麗,善良,充滿秘密的姑娘,他真希望如今便能見到她,好與她把酒言歡,好讓他能發現她更多的美好。沒想到昌平縣裏能出現這等妙人,他爹這外派的地兒還真是個風水寶地啊。


    剛走出沒多遠,謝承疇就和薑穀狹路相逢。薑穀並不認識謝承疇,但羅納實在是很顯眼,他愕然地看著羅納隨著謝承疇走,想去問問卻又不敢,隻一雙眼睛總往羅納身上飄。羅納自然也注意到了薑穀,立刻就是眼睛一亮,可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他立刻對薑穀搖了搖頭,轉開了視線。


    兩人這點小動作偏偏就被謝承疇看在眼裏,他見薑穀是個不過十來歲的小男孩,立刻就想到那姑娘有一個弟弟,心中一時興奮,四下張望卻沒見到那姑娘後,他便立刻讓小廝過去將薑穀帶了過來。


    “小兄弟,我是知縣之子謝承疇,並非什麽壞人。你莫害怕,告訴我,你叫什麽?”謝承疇笑眯眯地問道。


    薑穀一臉慌張,聽說對方竟然是知縣的兒子,他就更害怕了。他忍不住四下張望,見自己姐姐還沒回來,心下稍安,連連搖頭,就是不說話。


    羅納見謝承疇竟然將薑穀帶過來問話,一下子就慌亂起來,連忙道:“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謝承疇斜睨了他一眼:“本少爺如今可沒問你。”


    他轉向薑穀,麵上帶著笑,親切地說:“怕得不會說話?你還有一位姐姐吧。”


    他這用的是陳述句,他已經基本可以確信眼前這個小少年就是他要尋找的那位姑娘的弟弟,眼看著即將找到那位姑娘,他的心情很好。


    薑穀低下頭,用力地搖著頭。


    謝承疇笑道:“小兄弟,你不開口可不大好啊。即便你不承認,我也有法子讓你無法否認。羅納做活那家店的老板可是見過你的,這會兒我帶你回去讓他認一認如何?”


    薑穀頓時麵如死灰,慌得全身都在顫抖。


    謝承疇忙道:“小兄弟,你為何如何怕我?我隻想找到你的姐姐罷了,並不想傷害她……”


    不知是不是他的這句話刺激到了薑穀,隻見薑穀抬頭怒瞪著他,又懼又怒地說:“胡說,你就是想幫那個壞人害我姐姐!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哎哎哎,別哭啊小兄弟。”謝承疇忙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哭什麽呢?我可是知縣的兒子,我又怎會幫著外人欺侮我們昌平縣的百姓?且你口中的那個壞人已經回京城去了,你不用再害怕他。”


    薑穀眼眶泛紅,死死地瞪著謝承疇,一時間也不知要不要相信他reads;三國伏魔錄。


    “那,那你抓羅納幹什麽?”薑穀半晌問道。


    謝承疇見薑穀有鬆口的意思,忙笑道:“我這哪是抓他,我是請他回府衙去,讓他瞧瞧我對你姐姐是否真如我自己所說的這般毫無惡念。”


    “真的?你不會抓羅納,也不會抓我和我姐姐?”薑穀問道。


    “當然!”謝承疇眼裏帶上了笑意,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不過就是半日的工夫,眼看著他就要找著那位姑娘了。


    薑穀低著頭,不吭聲了。


    謝承疇笑道:“你若不信我,也可先不說她在哪兒,可你總要先說說你叫什麽吧?在下謝承疇,小兄弟你呢?”


    薑穀看了謝承疇一眼,對於謝承疇對自己這麽客氣,著實有點受寵若驚:“我……我……”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薑婉,薑婉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棉、花‘糖’小‘說’)


    薑穀立刻閉上嘴巴,也不敢再往那頭多看。他知道剛才就是因為他多看了羅納幾眼,才會引來謝承疇的注意,從而被逮住。這樣的錯誤,他一定不能再犯了!


    剛被謝承疇抓住時,薑穀是滿心的慌亂,後來在他的軟言軟語下,薑穀的心理防線迅速被瓦解,眼看著即將泄露什麽時,薑婉及時出現,成為了他的精神支柱,他雖然依然害怕,卻沒有先前那麽慌了。即便是如今這困局,他也莫名的覺得他姐能解決,能把他救走!


    眼看著這小兄弟即將說出他的名字,誰知下一刻他卻閉了嘴,謝承疇有些疑惑,隨即若有所思地四下掃視。


    莫非那位姑娘此刻就在附近?否則她弟弟都已然開口,又怎會突然停下?


    謝承疇仔細地看向周圍,每一個女子都未被他漏過,他的記憶力很好,曾經見過的女子,連身形都還記得幾分。隻是如此看了一圈,他卻很失望地發現,周圍並沒有那個姑娘的蹤跡。


    謝承疇笑看向薑穀:“小兄弟,你是看到你姐姐了吧?”


    薑穀有些驚恐地看向謝承疇,隨即低了頭不敢再看他。他想,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連這個都能猜到!


    薑穀雖並未回答,他的舉動對謝承疇來說卻是一個十分明確的答案。他心中雀躍,忍不住又看向四周。雖然此刻他看不到那位姑娘,可他清楚,那位姑娘就躲在某個地方,正看著他。


    “姑娘,請出來一見。”謝承疇略略提高聲音道。


    路人都奇怪地看向他。雖說他是知縣公子,可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認識他,見他在路中央也不知道做什麽,都有些好奇地停下了腳步,遠遠地看熱鬧。


    謝承疇自然不懼人看,隻笑著繼續道:“姑娘,我知道你在。你若不出來,我隻好帶你弟弟去我家做客了。雖說如此要挾於你我心難安,隻是我太想見到姑娘你了。還請姑娘出來一見,我定當向姑娘賠罪。”


    他頓了頓,又道:“抱歉,是我疏忽了,這兒畢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兒,正好這旁邊有個茶樓,我這就進去開個雅間,請姑娘進來找我便是。”


    謝承疇顯然並不是開玩笑的,說完便對薑穀笑道:“小兄弟,我們先去茶樓坐會兒,等等你姐姐便會進來了吧。”


    薑穀使勁搖頭:“我不去!”


    “小兄弟,別任性。我保證我隻想找到你姐姐,同她說說話而已,並不會傷害她,你就幫我這個小忙如何?”謝承疇依然對不配合的薑穀有著好脾氣reads;英雄聯盟之超神英雄。


    薑穀卻不領情,就算謝承疇身邊的小廝來拽他,他都不肯跟他走。


    “你放開我,我不走!我就不走!”薑穀叫起來。


    薑婉一直在不遠處躲藏著,謝承疇和薑穀那邊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她才敢靠近。她一直盯著羅納,在謝承疇注意力轉移到薑穀身上哄他的時候,羅納終於注意到了她,兩人視線交匯。


    薑婉立刻用英語做口型說道:“很抱歉羅納,連累了你。不過你放心,這個人是個好人,你就算跟著去,他也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但我不想被他找到,你能不能幫我製造些混亂,讓我弟弟逃出來?記得不要傷害那個男人。”


    羅納十分專注地看著薑婉做口型,明白了薑婉的話之後,他立刻點頭,滿臉的興奮和堅定。這回可是輪到他幫他的天使姑娘了,他要努力!


    薑婉感激地一笑:“照顧好你自己!”


    羅納深吸了口氣,突然大叫了一聲。


    這一路,羅納都很乖巧,這時候突然大喊大叫,著實把人嚇了一跳,可叫完還不算完,羅納竟往前一撲,將謝承疇抓住壓在了地上。


    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呆了謝承疇身邊的小廝,他們一愣之後立刻衝上去要把羅納拉扯開,可羅納死死地壓在地上,就是不讓,就算那些小廝情急之下往他身上招呼拳頭,他也沒有一點兒放鬆的意思。這點兒拳打腳踢,在他輾轉當奴隸的幾年時間裏,他早已習慣,這點兒痛算什麽?他能幫他的天使姑娘就好!


    薑穀也不傻,見羅納製造混亂,周圍沒人再管他了,他拔腿就跑,跑了一段路突然發現有人拉住了他,他嚇了一跳,剛要掙紮,就聽他姐姐道:“小二,是我!”


    薑穀突然覺得喉嚨一脹,鼻子有點酸。


    薑婉道:“我們快走,立刻出城!”


    薑穀點點頭,抹了把眼睛,跟著薑婉往外跑去。


    薑婉很清楚,謝承疇估計會猜到她是村裏來的,遲早要出城回村子裏去,那麽她就不能再在縣城裏待著了,給他時間他就能派人到城門處守著,到時候她和薑穀就是插翅難飛。必須利用羅納為她創造的這時間差,立刻出城!


    好在這兒距離城門不遠,兩人很快跑到城門口,然後立刻放慢腳步,裝作自然的模樣,向城外走去。守城士兵們不過就是隨意地瞥過來一眼,就不管他們了。


    二人離了城門,立刻加快腳步跑起來,等二人徹底隱入林間,才喘著粗氣放緩腳步。


    “姐,姐,嚇死我了!”薑穀摸著胸口道。


    薑婉笑道:“很驚險對不對?好玩吧?”


    “哪兒好玩了!”薑穀叫嚷道。


    薑婉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們要是被抓住了,那就不好玩了,可我們不是逃出來了嗎?那多好玩。”


    對薑婉的這種歪理邪說,薑穀不吭聲了。


    薑婉道:“放心吧,羅納如今已經不會有事了。”


    “姐,那個知縣公子……他為什麽要找你啊?”薑穀皺眉道。


    薑婉和謝承疇之前見過兩次麵,偏偏當時隻有她和謝承疇,薑穀自然不曉得。


    “這個……似乎是因為我長得特別像他英年早逝的小表妹,他想讓我做他的妾室,我不願意,他就一直找我reads;讀心術。”薑婉道。


    薑穀睜大了雙眼:“真的啊?”


    “我騙你做什麽?”薑婉說著,歎息了一聲,“我可不想當人家的妾,因此我就隻好躲著他了。這事兒,你也別跟爹娘說,知道嗎?”


    薑穀用力點頭:“知道了!”他頓了頓,有些好奇地說,“姐,做妾很不好嗎?我聽人說,有錢人家的妾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過得都比我們好多了。”


    “當然不好。”薑婉戳了戳薑穀的麵頰,“過得好不好,不能單單以吃飽喝足來判斷,還要看想要的有沒有滿足。你姐我才不想當人的妾呢,要當就要當妻子,且除了我之外,我的丈夫不能有別的女人,否則我寧願一輩子嫁不出去。”


    薑穀呆呆地看著薑婉,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薑婉趁機教育道:“小二,將來你要是娶了妻,也要對她好,不能打她,不可以再找別的女人,記住了嗎?”


    薑穀臉紅紅的,乖乖地應道:“記住了……”


    “這才是我的好弟弟,咱們快回家去吧。”薑婉揉了揉薑穀的腦袋。


    二人一起往家走,薑穀還是有點不放心:“姐,羅納真的不會有事嗎?”


    薑婉道:“不會的。知縣公子大體上來說還是個好人。”


    “哦……”薑穀點點頭。他知道羅納那時候突然發難就是為了讓他能趁機逃走,因此他很感激羅納,也自然擔心他的安危。


    “等過幾天平靜了些後,咱們再來縣城探聽一下羅納的消息。”薑婉道。


    薑穀眼睛一亮,連忙點頭道:“好!”


    薑婉又是一笑,從懷裏摸出個燒餅遞過去:“你還沒吃午飯呢,快吃吧。”她剛剛假裝不認識薑穀時,順手在路邊買了燒餅。


    薑穀確實餓了,把還香噴噴的燒餅接過,道:“姐,我們一人一半。”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剛剛在羅納做活的店裏,為了探聽消息,我不得不點了這麽大一碗麵,吃得我撐死了。”薑婉比劃了一下,神態故作誇張。


    薑穀笑了起來:“那我就吃了。”


    “吃吧。”薑婉又忍不住戳了戳他吃東西時鼓鼓的兩頰,真是像倉鼠一樣可愛。


    另一邊,謝承疇好不容易才在小廝們的幫助下從羅納的魔爪下獲救,一抬眼就發現他要找的那姑娘的弟弟不見了。不用多想,那姑娘也一定是消失了。


    謝承疇有些惱怒地看向羅納,後者雖臉上烏青,卻一臉得意。


    謝承疇道:“你這蠻夷,倒是心眼子多!”


    羅納根本聽不懂謝承疇在說些什麽,然而,他即便聽懂了也隻會如未聽懂一般繼續笑得得意。


    謝承疇頗有種對牛彈琴的挫敗感,心下一歎,卻挑眉道:“你當我沒了這次機會,便找不著那位姑娘了?”


    見羅納有聽沒有懂,謝承疇無奈地不再理會他。圍觀者已經散去,四周再沒有那姑娘和他弟弟的蹤跡,他有些惱,卻偏又生出更多的興味來,他就不信了,會一直找不到那姑娘,總有一天他會再找到她的。


    薑婉和薑穀回到山下村時,已經恢複了正常。路上兩人照舊說好,今日發生之事,不可告訴爹娘。


    經過裴祐家院子時,薑婉突然聽到裏頭有人在說話,因為對方話中的內容,她驀地停下腳步,還把薑穀拉住,二人躲在院牆後頭reads;晉江係統它老抽。薑穀疑惑地看著薑婉,薑婉卻隻垂著視線,仔細聽著裏頭的對話。


    裴玉蓮惶惶然道:“哥哥,今天我聽他們說,因為婉姐姐克夫,而我們家與婉姐姐太親密,哥哥和娘才會倒下的……哥哥,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裴祐麵色微變,沉默了會兒才道:“玉蓮,莫聽他們胡說。”


    裴玉蓮麵露遲疑:“真的嗎?我不想娘和哥哥有事……”


    裴祐道:“真的。你看,哥哥已經好轉,娘很快也會好起來的,你莫怕。”


    裴玉蓮吸著鼻子點點頭:“玉蓮不怕,娘和哥哥都會長命百歲的……”


    “對,我們都會平安一生,長命百歲的。”裴祐小聲安撫道。


    薑穀壓低聲音道:“姐,沒想到裴先生會這麽想。”他有些開心,畢竟流言這東西,村裏人都深信不疑,如今裴先生說那些話是胡說,他怎麽會不開心呢?


    他興衝衝地側頭,卻發現薑婉麵色微沉,並未因此而展顏,不禁困惑地皺起眉頭。


    薑婉二人一直在裴祐家門外等著,直到聽到裏頭二人回屋的聲音,這才往自家走去。


    薑穀時不時看一眼薑婉,終於在走進自家院子時奇怪道:“姐,裴先生那樣說,你怎麽好像不開心啊?”


    薑婉心不在焉地說:“我沒有不開心啊。”


    薑穀還想再說些什麽,可見她似乎有心事,他隻得吞下方才想說的話。


    按理說,今日聽到裴祐說不在乎流言,否認她克夫與他的病和他娘的摔傷有關,薑婉該高興才對。可方才她聽著的時候,分明聽出了裴祐話中的遲疑。


    或許她該高興才對,裴祐隻是遲疑罷了,最後他還是明說了他不相信那個流言。可她忍不住會想,過去她總跟他說不要聽信流言,最近最嚴重的一次,因他差點被流言所影響,還造成了他跟她之間最嚴重的誤會,因此,在對待流言的問題上,裴祐如今的第一反應必定是不信。可之前她與他之間產生交集的流言僅僅是她與其他人的男女關係方麵,並未過多涉及到“克夫”這一點。但這回,“克夫”這事,卻赤.裸裸地擺放在他麵前。


    “克夫”這個結論或許是流言,而“克夫”這個事實卻真實地擺在那兒。薑婉來自現代,自然不會相信克夫之命,一切都不過是巧合罷了。然而在迷信的古代,除了與她親近的人因為與她的親情而刻意無視過去的幾次巧合之外,其餘人,又有多少是絲毫不忌憚,真正相信那不過是巧合的呢?


    裴祐不是不信,他隻是逼他自己不信罷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讓薑婉覺得很沮喪,很憂傷。要澄清關於她與徐土財之流有不正當關係之事還比較容易,隻要與她多接觸,能夠多思考而不是人雲亦雲,澄清此事再簡單不過。可是“克夫”呢?她澄清不了。包括徐大牛在內,如今已經有三戶人家成為她“克夫”的證據,誰又敢冒風險,隻為了證明這克夫流言隻是流言呢?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生活中遇到的任何糟糕的事,全都可以怪罪到她的身上,比如說這回裴祐生病,他娘摔傷。按照裴玉蓮所說,現在的流言已經發展到跟她關係好,就會殃及全家的地步了,誰家都會有個不順心的事,要是樂意,連丟了根針都能怪到她頭上。


    薑婉長長地歎了口氣。


    從前她就擔憂過裴祐可能會把他生病和他娘受傷的事往她“克夫”上想,如今這一天果真到來之後,她發現自己比想象中還難以接受。這個書生,為什麽就不能唯物一點,為什麽要那麽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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