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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萬獸春!”應飛揚三人各自震驚,眼前侏儒身份已是不言而喻。樂―文


    “沒錯,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你們一定再想萬壽春怎麽是個死矮子?”萬獸春怪笑道。


    這確實是說出了三人心聲,雖未見過萬獸春,但對萬獸春的形象三人早有設想,畜生道的風格是野性、荒蠻、粗獷,萬獸春能成為萬獸之主,統領一方,本以為他當是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獅鼻闊口的魁梧漢子,卻不料竟是一個醜陋的畸形侏儒。


    但令他們震驚的卻遠不止是萬獸春的相貌,更重要的是,楚白牛對萬獸春的態度。


    楚頌難以置信問道:“阿爹,你不是讓畜生道的綁了嗎?”


    萬獸春笑道:“綁他?開什麽玩笑,趕他都趕不走呢?”


    楚頌睜大眼睛,“畜生道的那些道眾身上移接了妖軀,分明是你的手法,阿爹,難道不是他們逼你做得?”


    楚白牛梗著脖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當然不是,我不願做的事,就算公子翎那廝都逼不了我,這矮子怎麽逼我?”


    “可你,你怎麽能替畜生道做事!”楚頌高聲道。


    “老白牛,看來你閨女和她的朋友對我畜生道挺有成見的,尤其是――這位!”萬獸春看向應飛揚。


    而應飛揚亦在盯視著萬獸春,眼中冷寒如劍,盡是不加掩飾的敵意。“好說,你們既然沒有綁了楚神醫,那換我們綁,今日定要把楚神醫帶離畜生道!”


    聽說要綁他,楚白牛不快哼了一聲,萬獸春聲音也冷了下來,“當著我麵,綁我的客人,你們是不是看著我矮,就當我不存在!”


    “怎敢?萬道主,他們父女久別重逢,定有話說,不如留下地方給他們,咱們換個地方。”時間不多,應飛揚毫不虛與委蛇,直接便是出口邀戰。


    “也好,我正好想好好盤問你們一番,此處應是無人打擾,你們是怎麽闖入的!”萬獸春看著姬瑤月、應飛揚二人染血的刀劍,早已明白來這不善,矮小的身軀散發出了與他身形不相符的龐大敵意,側目對楚白牛道:“老白牛,你們先聊,我去去就來。”


    楚白牛道:“若是被他們打得半死不活,那就不要回來了,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省得我又救你一次!”


    萬獸春篤定道:“放心,我哪怕隻剩一口氣,爬也會爬到你麵前,而隻要有傷者在你麵前,你就肯定會救,這是天性,改不了!”


    楚白牛哼了一聲,卻也沒反駁,又對應飛揚道:“你們兩個是我閨女的同伴,那我破例提醒你們,跟著這矮子學著些,你們這些家夥,為什麽打打殺殺的我沒興趣理,但隻要還沒死透,爬到我麵前,我替你們醫。”


    “那我盡量不勞煩楚神醫,萬道主,請!”應飛揚手一引,與萬獸春一同前行,向著入口方向而去。


    “姬家姐姐,你們……”楚頌見他們都離開,不由擔憂的扯著姬瑤月衣袖,好像是要將他們留下。


    “我現在總算明白公子翎為什麽會放任你冒險,或許他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局麵,若是有誰能說服楚神醫,那人一定是你,你才是這次成敗的關鍵。”姬瑤月輕輕拉開楚頌的手,按住了刀柄。


    “這裏交給你,而我們的責任,是為你打出一條退路,一同離開!”


    姬瑤月說罷轉身,跟上那應飛揚二人。


    萬獸春一走動,應飛揚才注意到他的右腿竟也是跛的,可一對又短又跛的腿卻始終緊跟著應飛揚的腳步。


    萬獸春察覺到他的目光,笑道:“怎麽?看著我這個可悲的殘廢,是不是覺得欺負我這種怪胎會心生愧疚?”


    “怎有可能?”應飛揚絲毫不曾大意,正色道:“以殘缺之身,卻能在虎狼成群的畜生道當上道主,我現在可是越來越覺得道主之可怕,遠超我想象,更何況道主若化為獸身,這些殘疾自然也就不存,所以,二對一,道主不介意吧?”


    “我若是介意,你們就能一對一了不成?”萬獸春搖了搖頭,停下了腳步,“走得夠遠了,此處還算寬敞,就在這吧。”


    萬獸春的身形猛然膨脹,放大,一瞬間,周遭顯得狹窄起來,“來,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究竟多大本事,敢闖入我畜生道,把老白牛帶走!”


    尖細聲音陡然變得渾厚雄沉,不怒自威,轉眼,一個人獸無害的畸形矮子變成了一個半人半獸的怪獸,牛角,虎額,獅鬢,狼吻,熊軀,鷹爪,象足……好似無數野獸七拚八湊混在一起,不屬於任何一種傳說記載的怪獸,但卻融合出一種威勢無匹的野性之威,傾壓應飛揚心頭。


    這才是萬獸之王該有的風采!


    壓逼臨頭,應飛揚不屈反伸,清嘯一聲,星紀劍乍然現世,劍鋒直指萬獸春。


    “萬道主,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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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應飛揚他們走遠,楚頌急忙問道:“阿爹,你為什麽要呆在畜生道,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被他們囚禁了,好擔心你!”


    楚白牛早料到她有此問,直接從一旁書架抓來一本醫書,扔給楚頌道:“第十三頁開始看,你若沒將我教你的東西還給我的話,自然會明白。”


    楚頌心中不解,接過書一目十行掃視,但目光很快就被書冊黏住了,越看麵上驚異之色越重,最後脫口而出,“怎麽會?軀體移植,畜生道竟有這麽精妙的手段!”


    楚白牛道:“你也這麽認為吧,兩年前我遊曆南荒行醫,恰遇上了萬獸春那個死矮子,他那時正鑽研著如何把妖軀移植到人身,結果發生相斥,走火入魔,神誌不清的從畜生道跑出。幸好他命大遇上了我,我順手救了他,便在在他懷中發現這書冊,這一翻看,才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軀體的移植之術,畜生道竟然已研究到了這種地步!”


    楚白牛嘖嘖讚了兩聲,繼續道:“我當時感到好奇,萬獸春醒來之後,卻告知我這本書所記載隻是冰山一角,畜生道鑽研軀體移植千百年,一代代的積累,道中所藏之豐,還要遠超我想象,我當即便下了決定,與他一同前往畜生道。”


    “一看不知道,畜生道這幫家夥真是坐擁寶山而不自知,隻想打打殺殺的玩意,把自己軀體換成更強更有力的獸身,也就萬獸春那矮子又幾分見識,但還是局限於增強戰力,閨女,我考考你,我為什麽說畜生道坐擁寶山而不自知?”


    楚頌吸了口氣壓壓驚,之後道:“畜生道的研究已極為透徹,但方向卻太過狹隘,比起移植四肢軀幹,移植五髒六腑才更有價值!”


    “說得沒錯,比起四肢軀幹,五髒六腑才是人體的中樞,缺一不可,四肢軀幹傷了病了都是外傷,但五髒六腑傷了病了就是內傷,外傷好醫,內傷難治,但有了畜生道的研究做基礎,或許五髒六腑壞了,也可以移植新的髒腑,這樣一來,多少無藥可醫的絕症都有了醫治的方法,不知可以救治多少人的性命!”楚白牛說著,眼中已閃著激動的神采。


    “所以那之後,我便定居在了畜生道,整日研究,畜生道從南疆搬到昆侖,我又隨他們來到昆侖。”


    楚頌道:“但你研究的卻是如何將妖軀移植到人身之上!”


    楚白牛道:“我不止研究了如何把妖軀移到人身上,還研究了如何把人身移到妖身上,髒腑移植的研究不能一蹴而就,弄清人妖軀體相斥的原因,也是為研究髒腑移植鋪路!”


    “所以,那些移植了妖軀的畜生道道眾,也是阿爹你的手筆?”


    楚白牛理所當然道:“他們啊,他們一個個先自斷軀體,然後拿著準備好的妖軀跑來找我,讓我替他們裝上,若是不及時救治,定然會失血過多而死,我為了救人,自然就替他們將妖軀縫合上了。”


    楚頌氣惱道:“傻阿爹,他們是在利用你,你看不出來嗎?”


    楚白牛道:“大夫本職就是救人,分所該為,哪談得上利用不利用,況且要說利用,也是我利用了他們,他們送上門來讓我練手和研究,我又何樂而不為?”


    楚頌小臉漲紅著大聲道:“你!畜生道他們是壞人!你救了他們,這種人不能救,也不值得救!”


    楚白牛搖頭道:“是善,是惡,怎麽區分,如何評辯?若每救一人,都需先考察他的心性、風評、過往行跡,之後才能動手救人,那根本延誤醫治的良機,最後誰也救不了!就算退一步,你先考察病人為人如何,然後才做醫治,人心隔著肚皮,你又怎知你所見是真?相信我,判定善惡比醫人性命難上千倍百倍,所以醫者眼前沒有好人壞人,隻有需要醫治之人!”


    楚頌卻執拗爭辯道:“你說得不對,藥祖神農氏的神器之所以是神農尺,就是告誡我們後輩醫者,心中要有一把尺,就算善惡難斷,也要在心中稱量一番,求個無愧於心,大夫不光要救眼前人,還要救更多不在眼前的人,有些人救了,就是在殺人救了,就是滿手血腥,洗也洗不幹淨!”


    “你懂什麽!”楚白牛脾氣也上來了,道:“好好神醫之女,跑去給公子翎那廝當侍女,真是浪費了我對你的教導,你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一並留在畜生道吧。你不想跟畜生道的打交道,不想醫治他們,我也都不強求,你隻需要跟我一起研究移植髒腑的方法就行,半夏水平太嫩,我正嫌他幫不上忙,人手不夠用呢,若真研究成了,天下間不管是人是妖,都將受益無窮!”


    楚頌睜大眼睛道:“你,你還好意思提半夏,你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麽樣了嗎?他小小年紀就呆在畜生道,整天與畜生道之人在一起,現在早就學壞了,背叛,欺騙,口蜜腹劍,借刀殺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你知不知道?病在身上你知道醫,病在心裏你卻毫無察覺,你算什麽大夫!”


    楚白牛被堵得氣極反笑,“笑話,我若不算大夫,誰還敢自稱是大夫?我若不算大夫,你說我算什麽?”


    楚頌叉著腰,氣勢洶洶道:“你是病人,你有病!我是大夫,從現在起,我要你聽我的!”


    “病?我有病,好好好,你給我說清楚,你說我哪裏病了?”


    “腦子!”楚頌斬釘截鐵,正視著楚白牛一字一頓道,“阿爹,你!的!腦!子!有!病!”


    楚白牛被氣得打顫,“我有病?我有病我會沒察覺,難道你的醫術會高過我不成?”


    楚頌道:“沒錯,我的醫術就是比你強,不信的話那就老規矩,咱們來‘鬥針’!”


    “鬥針?臭丫頭你翅膀硬了不成,跟你老子鬥針?”


    “對,就跟你鬥針,若你輸了,就證明我醫術比你強,我說你腦子有病,你就是腦子有病,而作為病人,你的一切,都要聽我的!”楚頌挺著胸,態度堅定道。


    “好好好!老子我今天就陪你鬥針,好好管教你一番!”楚白牛揮拳將桌案砸掉一個角,狠狠道。


    不同於應飛揚那方,卻同樣緊張凶險的比拚,在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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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頸椎好累,一轉脖子就咯嘣咯嘣響,絕對頸椎病的前兆……想找楚頌給我紮紮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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