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角這兩天因為時意出去了那麽久, 終於回來的緣故, 幹啥都要和時意湊在一起,完全就是個小跟屁蟲, 本來那天晚上看完電影吃完飯回來, 晚上他還想和爸爸睡一起, 但是他怎麽撒嬌假哭,爹地都不同意, 硬是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氣死他了, 最後白天爹地不在家的時候,午休終於得償所願和爸爸睡在了一起, 倆人一起睡了個午覺, 角角這才心滿意足。


    又過了兩日,他睡醒了, 吃完了東西,在家裏踩著滑板車,腳在地上一蹬一蹬的滑到時意的身邊,也不去主院玩了,也不抱狗狗了, 也不去花園了,生怕一個轉身時意又不見了, 他上次就是睡醒後發現爸爸不見了。


    所以這幾天纏人纏的緊,時意也很久沒見角角,願意讓角角纏著, 倆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美滋滋。


    時意之前在家的時候,天天帶著角角,角角可也不是一直這麽乖,也有撒潑耍脾氣的時候,那個時候時意這個當爸爸的也是嫌棄的很,倆人兩看生厭的時候也是有的,有時候各玩各的,但現在小別重逢,你看我我看你的樂,跟從未互相討厭過似的。


    時意看角角乖得憐人。


    角角喜歡時意喜歡的隻想抱著爸爸不鬆手。


    這父母和子女也是有相厭時和蜜月期,現在這父子倆就是在蜜月期,看彼此哪兒都順眼都可愛。


    角角鬆開滑板車,放到一旁,依偎到坐在書房沙發上的爸爸。


    “爸爸。”


    時意手裏拿了一本書,他說:“你不是要玩滑板車嗎?”因為角角要玩滑板車,他就上樓準備看會書,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來到了樓上,還直接把滑板車也帶上來了。


    角角順坡爬,坐上時意的腿,抱著他說:“想爸爸了。”


    回來的這幾天,角角的嘴跟抹了蜜一樣,這種話跟不要錢似的瘋狂扔給時意,時意也是個不會端著的,受用的很,放下書,把角角抱在懷裏說:“爸爸不是在這裏嗎?”


    角角抬頭看向時意說:“不見,爸爸不見了。”說的是他那天睡醒起來,發現時意不見了的心情。


    時意聞言,也知道他說的是那天的事情,沒想到過了那麽久,他還記得,其實他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麽做,他不想他看到他走,然後哭鬧傷心,隻能偷偷趁他睡覺的時候離開,但是這對孩子來說,也是難過的。


    雖然不哭鬧,可是心裏會想時意,卻又找不到,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小陰影,關於睡一覺起來爸爸忽然不見的小陰影。


    角角自出生以來,時意陪伴他的時間最久,白天江濯基本都在公司工作,家裏隻有時意陪著他,雖然他兩個爸爸都愛,但按時間分配的話,角角最依賴的還是時意,時意對他是最最重要的人,他現在睡覺有時候會自己忽然睡醒過來,因為想到爸爸不見了。


    糯糯已經知道爸爸有事情要處理,不會惶恐不安,但角角不懂這些,他隻知道爸爸不見了。


    但是因為太困了,畢竟還小,睜開眼後看著黑洞洞的夜,又放下了眼皮,沉沉睡去,但心裏的那一份悸動讓他一直記著,隻是還不會表達,也沒跟爸爸和爹地說過,隻會一遍又一遍說不見了。


    其實時意看角角的睡眠記錄,記錄裏顯示偶爾小家夥會半夜醒過來,但很快又睡了,因為這之間很短暫,時意沒有過多在意,當父母的也不是事事細心,但是此時此刻,時意能感受到孩子的惶恐和不安。


    輕輕拍打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


    “爸爸答應你,下次如果要遠行,獨自出門,不能帶我們的角角一起,一定和你說,不偷偷離開好不好?”


    角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靠在時意的懷裏,露出個安心滿足的笑容。


    他喜歡靠在爸爸的懷裏,很安心,就像從來沒有過不安的心情。


    這種小不安的情緒很快就被時意的話掃去,重新開開心心的玩起來,陪了時意一會兒,就自己下樓玩了。


    時意聽著他在院子裏和陳慧說話的聲音,站起來走向書桌,打開電腦,登上q,看到了淵海發來的信息。


    原來是試鏡消息有結果了,看到淵海說褚蕘的試鏡沒通過的時候,時意鬆了口氣,那他就可以放心給淵海的電影寫歌了,實在是江家和褚家的事情,讓他心疼當初小小的江濯,雖然不會主動給對方難堪,但能不多牽扯最好是不要多牽扯,不給褚蕘寫歌,算是替當年小小的江濯報個仇好啦,這是他的小心思,人都是有私心的。


    淵海看到時意可以寫歌後,笑著說:“你是不是對褚蕘有什麽意見?是不是我這邊要是通過了,你就準備說自己沒空寫?”


    淵海畢竟也不是常人,別看他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自然慢慢看出來時意的表現似乎有些抗拒褚蕘。


    時意回複他說:“是有點不待見,不是因為她這個人,而是因為她的姓,算是家裏的一點私事,不想多有牽扯,希望能理解,應該沒有給你添麻煩吧?試鏡的事情你還是按照自己的頻率來就好。”


    淵海說:“這你不用擔心,不合適僅僅是不合適,不是因為你的關係,不要多想。”


    “那就好。”


    “期待你寫的歌詞。”


    “好,盡量早點給你寫出來,讓你們能早點籌劃。”他熟悉淵海的這本小說,想寫對他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兩人聊完,時意正準備繼續寫自己的新文,他因為陳辰的事情,把寫存稿的事情擱置了,雖然閑的時候也會寫寫梗概,但也不能一直不寫新文,不過看樣子,今年是不可能開新文了,明年吧,盡量明年中旬開始連載。


    剛打開文檔,卻有了一個陌生來電,因為很少有人打電話過來,時意沒有多想,掛了,以為是那種推銷電話。


    掛了對方又打來,時意想,應該不是打錯或者來推銷什麽商品的,畢竟又打來了,一把情況這種推銷商品的,掛了對方就不會再自討沒趣繼續打,看來確實是找他的,便接了。


    他萬萬沒想到,打電話來的人竟然是褚蕘,對方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也說了自己是誰,通過誰拿到他的聯係方式,想親自跟他邀歌。


    時意想,如果對方知道他是江濯的愛人,估計不會打這一通電話,所以言語上還算客氣,畢竟對方也不知道他是誰,隻是純粹因為他的詞而想邀歌,時意婉拒了。


    褚蕘沒想到,自己親自打電話跟對方客客氣氣的說寫歌的事情,對方仍然很不給麵子的拒絕了。


    褚蕘因為身份特殊,自入了娛樂圈成為歌手,從來都是無往不利,沒有遇到任何不順心的,因為她的家世,不管暗地裏如何,明麵上誰都要給她個麵子,加上她的確唱功可以,歌曲也都是大流行歌曲,是偶像和實力歌手的象征,從未碰壁過,如今,找一個小小的轉型偶爾寫詞的人寫歌,對方不受寵若驚就罷了,還直接拒絕了,雖然能聽出來還算客氣,可這在沒有碰過壁的褚蕘看來,就是拒絕,就是不給她麵子,她心裏自然是不好受的。


    她說:“要什麽條件,您提,隻要你願意,我盡量會滿足你的要求,不論是你想要更大的影視圈子,還是錢,我都會考慮。”


    時意抱歉地說:“實在是我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在構思新文,同時也答應了一個朋友給他寫歌,再沒有多的精力給其他人寫歌,希望你能見諒,我也隻是寫著玩,並不是專業的寫詞人。”


    褚蕘一再而三的碰釘子,還算圓滑的性格也有了幾分惱怒。


    她深吸了口氣說:“你最近沒空,今年沒空,我不介意,可以等,排在他們後麵我也可以等,這樣可以嗎?我不著急。”


    時意在心裏歎了口氣,不再婉轉表達,直接地說:“褚小姐,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還是找別人吧。”說完,不再多說什麽,掛了電話,不想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你有疼你的母親和影帝父親寵愛,我的江濯小時候隻有一個爺爺,還是個冷心冷肺隻知道利益最大的爺爺,沒人疼沒人愛,為了江濯,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所以時意直接掛了電話,不想再浪費口舌。


    掛了電話,直接拉黑了手機號,免得再過多牽扯。


    褚蕘怎麽都沒想到時意說完後就直接掛了電話,語氣還特別冷淡,褚蕘本來性格就不是特別的好,但她為人處世還可以,此時被時意的態度激的大小姐脾氣立即起來了。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這口氣她實在是難以咽下去,覺得時意太不給她麵子,她從小被捧到大,哪裏受到過這種委屈。


    就在她難受不甘,一口氣堵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時,和她玩的不錯的許安弈拿著一份禮物來見她。


    許安弈是北望影視公司副總的兒子,比褚蕘小,但是一直都是褚蕘的歌迷,如今自己也進入了娛樂圈,見過幾次褚蕘後,因為遊戲打的好,因為遊戲和褚蕘的關係近了不少,今日過來是因為褚蕘自己獨立出來開了個人工作室,帶了禮物過來祝賀,之前因為拍戲,沒有時間過來,比旁人要晚了一些,他自己也想晚一點,可以有借口單獨過來見褚蕘,沒想到就看到她一臉怒容,心中詫異,立即過去詢問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來了,衝鴨,投呀,衝鴨鴨鴨!除了營養液什麽都不要說!不要管!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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