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這邊好好的在準備過年的事情, 仿佛在江濯和江行淵達成了暫時的和解後,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又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小日子, 簡簡單單, 沒有波瀾, 日子平靜下來後,時意的重心也全部放在了新文連載上, 上微博的次數都增多了, 每次開新文, 日常就要搞一個新文轉發,讀者的積極性也會提高, 雖然神格已經在那裏擺著了, 毋庸置疑,可給讀者的福利也不能因為自己名氣大了就不給搞了是不是?所以轉發抽獎什麽的還是要弄一下的。


    喜歡的作者開始冒泡了, 對於讀者們來說也是一種快樂。


    “果然是要過年了,大大的出現頻率都增多了呢!開心!”


    江家那邊卻並不平靜,特別是臨近過年這些天,可以說是人心浮躁。


    要說最心浮氣躁的就是本來以為自己是江家唯一孫子輩的人物,江澈了。


    在他眼裏, 江濯這個人在他休學離家出走後就剔除自己的世界了。


    然後未來的江家無論如何都應該是自己的。


    他當然也有想過會不會某天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會突然跳出來跟他爭家產什麽的,卻沒想到, 還真的上演了這麽一出突然出現,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跟他爭家產呢?


    這樣的話,自己的勝算就不大啊, 畢竟自己的媽媽沒名沒分,雖然江濯的媽媽跟爸爸離婚了,可人家是正兒八經在戶口本上出現過的,明媒正娶過了明路,雖然最後離婚了。


    最重要的是,江濯從小在爺爺的身邊長大,爺爺也是著力培養他,結果江濯一點都不知道感恩,轉頭就離家出走,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麽了,江澈並不知道江濯去當兵的事情,所以現在忽然冒出來。


    江濯可能要回來這事兒是他媽媽跟他說的,江澈有時候會有些埋怨媽媽,為什麽沒有努力和爸爸領證,這樣他的身份不就會更明朗,也不會跟著不明不白。


    其實他和妹妹準確的來說,沒有不明不白,因為雖然媽媽沒有和爸爸領證,但他和妹妹是掛在江家的戶口上的,是絕對江家孫子輩的人物。


    江澈擔心突然出現的江濯是來跟他爭家產的,但他留有一絲猜想,那就是江濯的離家出走已經激怒了爺爺,爺爺就算讓他回來了,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心裏已經厭棄了他。


    所以江澈覺得自己隻要扮演好乖乖的孫兒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他當然不會在這個檔口去冒頭找事情,這不是在給江濯加好感度,給自己招黑嗎?他可沒有那麽蠢。


    如果爺爺厭棄了江濯,爸爸又絕對不站在江濯那邊,自己的贏麵是絕對比江濯高的,所以自己穩住就好。


    雖然各種讓自己穩住,不要心浮氣躁,但明明11月份就聽媽媽說江濯要回江家了,但是為什麽已經1月份,過去兩個多月了,江濯的影子都沒見?


    因為一直等不到那個說要回來的人,江澈自然有些情緒焦灼,仿佛見不到這個人,就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但是媽媽也沒道理要騙他,讓他緊張。


    媽媽的消息是從爸爸那裏得來的,那天妹妹也去老宅了,他也求證了妹妹,爺爺的確說了這句話,不過看不出來對江濯的具體心情,說的話讓人琢磨不透。


    難道是想趁著過年大家在老宅那天再亮相?


    江澈不明白,江博成比兒子穩得住,畢竟是過來人,其實在江濯年紀還小,他正值壯年的時候,根本沒有過多的去關注過江濯,在江博成眼裏,與其說江濯是他的兒子,不如說隻是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他和褚尤梨沒感情,這就是個利益產物,他的真愛是現在的妻子彭婭,當初他要和褚尤梨結婚,為了利益,不得不如此,和彭婭分手,但彭婭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等他,當他和褚尤梨有了孩子後,沒過多久他就離婚了,然後毅然決然地選擇和一直等著他的彭婭在一起,他最心疼彭婭的一點是,彭婭就算無法跟他領證,老爺子不認她,她仍然對他不離不棄,為他生兒育女,生了兩個可愛的寶貝,兒子性格頑劣了點,但是不論是外貌還是能力,都是不差的呀,在他看來,自己疼愛的兒子和爸爸養在身邊的那個江濯沒差的,而且褚家已經越來越不如以前,沒道理把繼承權就按在江濯身上,所以在江博成看來,江濯和江澈的繼承權是一半一半的,這是最初江博成的想法。


    現在嘛,江濯已經做出違逆之舉,休學離家出走,不和老爺子安排的人訂婚甚至結婚,不聽老爺子的話,還消失了這麽多年,江博成有七成的把握,覺得江濯已經在老爺子的心裏沒位置了,允許江濯回來,不過是因為他說到了是江家人。


    從前老爺子很看重江濯,江博成沒說什麽,現在唯一支持他的老爺子也被他傷了,江博成不信老爺子會心無芥蒂的讓他重新站在那個曾經可能是繼承人的位置。


    江濯的出現,讓江家的繼承人格局產生了變化,但無論是江澈還是江博成,都覺得江濯這樣違逆的行為會在老爺子這裏畫上一撇,回不回,繼承權在江澈這裏都是最有可能的,所以江澈不足為患,無視就好了。


    所以江博成就安撫江澈,把自己的分析給江澈說,江澈聽了父親的話,徹底的平靜了。


    的確,江濯的勝算不大,沒必要太在意,那麽他是不是過年回來,也沒什麽關係。


    無所謂,反正消失這麽多年,也沒人提起來過。


    褚家那邊幾乎就沒人問過江濯這個人,他們就更沒必要太在意,顯得他多特別似的,有什麽特別的?以前特別是因為老爺子,現在老爺子也是一臉隨便的神情,有什麽好在意?


    父子倆都沒把江濯當回事。


    江濯更沒把這父子倆放在眼裏,他的眼裏除了自己的愛人和孩子,不論是老爺子還是所謂的父親或者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他都不曾在意。


    或許他少年之時在意父母是否對自己有過關愛,甚至還給他們找借口找理由,覺得是不是因為爸爸媽媽特別忙,所以才沒空來看他,是不是因為他不夠乖,所以爸爸媽媽才對他很冷漠,甚至都不願意伸手抱他一下,哪怕是一個簡單的笑臉似乎很吝嗇。


    後來他成長的足夠明白事理,曉得是非,這才看清楚,原來這不過是一場利益置換,而他不過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情況下創造出來的怪物,沒人在意他的感受,最疼愛他的爺爺是造成這種局麵的劊子手,也隻是把他當成讓江家更上一層樓的存在。


    也是那個時候江濯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人可以為了利益用任何東西去交換,以及,原來婚姻和孩子,都不過如此。


    所以他對於父母的不解,終於得到了解惑,他放下了心結,他厭惡所謂的父母,但不是那種想要從他們身上獲得愛的厭惡,而是因為他們的行為而惡心,少不知事的時候或許還想著爸爸媽媽會對自己改變心態,會接納他,他隻要變得足夠優秀,但不是那樣的,不管他優不優秀,隻是一個物件一樣的存在,是他們兩看生厭的一個物件,不會因為一個物件精不精美而展顏微笑,所以他放下了,因為他不再去渴求這段親子關係。


    所以他在這個仿佛隻有利益一樣的江家待不下去,他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會瘋掉,會崩潰,這是多麽畸形的一個家庭環境,除了錢,什麽都不用去談,隻有錢。


    他去了部隊,當了軍人,被選拔進入到了特種兵這個兵種,在各種生死線上徘徊,仿佛也看破了一些什麽東西,遠離了江家,開始做純粹的江濯,退伍後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他見過。


    雖然隻是一麵,但他有印象,因為他們聊過天,然後也是他們在聊過天後的不久,他決定離開江家,離開帝都,當了一名軍人。


    所以在時意覺得他們相親是初次見麵的時候,江濯在心裏說,是重逢,久別重逢。


    隻是他忘了。


    不過忘了也好,從前的江濯不需要人記得,他隻想做現在的江濯,一個心中有了需要去疼愛的人,他覺得現在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恩愛的夫夫,可愛的孩子,彼此信任,彼此相攜扶持,簡簡單單的小日子,就算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都沒有,隻是大家飯後去公園散步消食,江濯都是享受的,那是他在江家從未獲得過的簡單的快樂。


    對於即將回到帝都生活,江濯也不再像從前那樣仿徨,因為一切都不一樣了。


    快過年的時候,時意給嘉嘉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假期,要不要回老家過年,嘉嘉說跟家裏說過了,今年沒假期,在帝都裴家繼續堅持工作。


    時意點點頭沒說什麽,當保鏢就是這樣,沒有所謂的法定假日,你隻要在合同期內就得堅持工作,特殊情況除外,比如說生病啊,家裏人有事必須得回去等,像過年,基本上就還是得繼續上班。


    雖然馬上就要去帝都了,但a城這邊也還是要回來的,書店還在呢,何況去了帝都也不代表就徹底紮根在帝都了,沒準剛去沒多久就又回來了呢?都是說不準的。


    所以時意今年沒去大姨那裏過年,不想搞得好像永遠都見不到大姨和姨夫似的,還是平常一點吧,然後把姑姑接到家裏,大家一起過年,不用和朱家人接觸,時意大大的鬆了口氣。


    隻是和姑姑過年,真的開心多了!


    姑姑的婚離得太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完這章存稿的時候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我好困啊,但是我不能睡,我要堅持到晚上8點再睡,我在調整作息,最近作息亂的不行,揉揉眼睛跟你們揮揮手,如果有加更肯定是奇跡,奇跡可能是來自大家手中的票票以及營養液,啾咪——2019年4月9號14點47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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