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不是成曜出版社的第一家分公司, 本來根本不需要沈越過來, 但原本商談好的金牌經理人因為家中有事,一時脫不開身, 和男友姚成賢一起回到a城創業的沈越就臨時上任, 成了舅舅分公司的負責人。


    他不需要審核稿子, 也不需要招攬作者或者各類人才,這些都有專門的員工負責, 他隻需要過來把控一下大致的方向即可, 等過段時間, 物色好了新的負責人,他就不用每個月都過來兩三趟。


    所以沈越並不知道離辛是時意, 因為簽約合同在他來a城之前就由帝都的編輯一手搞定, 根本和a城的出版社不沾邊,a城的出版社唯一和時意做的有關的事情就是搞一下時意新書在a城的宣傳工作, 然後聯係時意簽那一萬張簽名。


    不過沈越的確覺得時意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他沒有將離辛和時意聯係在一起,那麽在他眼裏,這一切就隻是巧合,聲音像而已。


    時意離開後, 沈越拿著書也離開了公司,他把書放在副駕駛的位置, 開了三十分鍾後,回到了位於市中心他和姚成賢的住所。


    他們去年剛訂婚,婚期還沒定, 但雙方已經見過家長,訂婚後關於公司的事情也獲得了兩家的支持。


    他們創立的是娛樂公司,主要是培養藝人和偶像團體,也簽約一些有潛力的演員,娛樂圈裏明星也分很多種,有喜劇演員,電影演員,電視劇演員,歌手和綜藝咖,這些他們都涉足,公司雖然剛成立不久,但因為有一些人脈,加上沈越母家那邊的文化圈人脈,也籠絡了一些藝人,文娛不分家嘛,雖然剛起步,但一切都很順利。


    沈越回來的時候,姚成賢已經回來了,剛洗完澡。


    沈越拿著書走進來,姚成賢吹幹頭發,穿著浴袍也剛好從臥室走出來,拿著玻璃杯,準備過來倒杯水喝。


    看到沈越說:“今天怎麽這麽晚回來。”他知道沈越去了出版社,但平時去一趟,隨便看看就回來了,今天比平時要晚一些。


    沈越拿著書,笑著對姚成賢說:“看到喜歡的作家,和他聊了兩句,討了個簽名,就耽擱了一會時間。”


    姚成賢倒完水,喝了口說:“你喜歡作家挺多的,見到的是哪個?”


    “離辛,你知道的吧,就是去年那部大爆劇的原著作者,離辛。”


    “哦,是他啊。”姚成賢當然知道,那部電視劇應該沒人不知道,太火了,上到豪門貴婦,高管政客,再不追劇的人也都追了,下到街邊巷尾的商販,誰不聊兩句,這部劇可以說是去年的大火劇,年齡層涵蓋廣泛,男女老少皆追的電視劇,今年售出的海外播放權達到50個國家,播放量也節節攀升。


    可見有多火。


    沈越坐到沙發上翻開書,看了又看那句寄語和簽名,嘴角帶笑。


    姚成賢說:“那你看到他長什麽樣子了嗎?挺神秘的。”


    沈越說:“樣子沒看到,但是看衣著打扮,像是跟我們差不多的同齡人,甚至還有可能比我們年輕幾歲,當初看《澄淵傳》時,我一直以為是四五十歲有著豐富社會閱曆的人,畢竟裏麵的人情世故,經曆和想法都讓我覺得不是個小年輕能寫出來的。”


    姚成賢對小說方麵的事情不感興趣,雖然知道離辛,但也是因為電視劇大爆才有所了解,其他時候也並不怎麽聊這些,但未來姚成賢覺得自己或許會多聊一些,因為他們公司不僅僅是培訓藝人,還有影視部,會屯一些版權,也可以自己投資拍攝,然後讓自家藝人出演,還可以屯著高價賣給其他團隊,既然有影視部,那麽將來肯定是要往小說圈發展。


    就在姚成賢想著公司發展問題時,沈越合起書,笑著隨口問了姚成賢一句。


    “我不是記得你當年上學的時候,文筆也很好,文字很有靈氣,你還說你很喜歡看書寫點小文章,為什麽畢業後,從未再見你寫點什麽,其實你要是還有這個想法,完全可以閑了時候構思一下,咱們公司以後沒準還能拍你寫的小說,我舅舅家又是開出版社的,寫出來由我推薦,一定能出版。”沈越本是隨口那麽一說,但是越說越覺得靠譜,不免神情認真地看向姚成賢。


    姚成賢沒想到沈越會忽然提這事,他雖然心中頗為不舒服,甚至麵部略有一些僵硬,但畢竟是經過社會曆練的成年人,早就不是當初在學校的學生仔,他頓了一下,笑著轉身,坐到沈越旁邊,用輕鬆的語氣說:“那都是當初上學時候的一些小愛好,現在滿腦子都是創業的事情,哪兒閑工夫去構思小說。”


    沈越興致勃勃地說:“你還記得你給我寫的那幾封信裏,每封都有一個幾百字的小故事,短小精悍,幽默風趣,我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很有意思,別人追小說是每天都有更新,我等情書是一年才等到一封,雖然不知道當時寫信的人是你,但我那個時候就想好了,就算對方長得一般,我也要為他這份才情折腰,這樣有趣的思想,怎麽能因為皮囊就遠離呢?一定要和他談一場戀愛,還好你最後出現了,我還想著總不能情書就是寫著玩,寫完畢業,直接放棄我了。”說到最後,語氣慶幸,看著姚成賢的眼神裏充滿了愛意和甜蜜的回憶。


    姚成賢本就有些不自在,聽完沈越的話,更不自在了,甚至有一些心虛,他把手裏的半杯水全部喝完,站起來對沈越說:“你可別說了,上學時候寫的幾封酸信,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尷尬,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說完附身彎腰親了下沈越的唇,轉身把杯子放好,回了房間。


    留下臉上神情微微怔住的沈越。


    沈越一直珍藏著那份喜歡,但沒想到當年說喜歡他的人,現在回憶起來隻覺得酸。


    原來隻有他一個人覺得是甜的。


    沈越有些怔愣,但也不會因為這一點分歧就影響了他們在一起這幾年的感情。


    但內心深處,沈越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當初他是因為對方的文筆傾心,但現在維持感情的,不過是一些日常瑣事,還有共同創業的事情,不像是戀人,倒像是合作夥伴。


    是他要求太高了嗎?


    沈越在心裏歎了口氣,拿起手邊的那本書,掀開封麵,又看到了那一句寄語和簽名,這沒有什麽不對的,但他又看到了右下角寫的年月日。


    時意寫年月日時有一個小習慣,會在尾部的數字畫一個圈,就是用圈圈把那個數字圈起來。


    這個習慣是大學時候就有的,如今一直延續到現在。


    而沈越的那幾封信上也有這樣的小符號,沈越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嘴裏喃喃道:“是巧合嗎?”


    這樣說著,沈越站起來,拿著書本去了書房,他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來一本書,把書本翻開,那四封信被他保存的非常好,雖然他已經很少拿出來看了,但現在,他不得不為了心中的那一點探究重新拆開這些被塵封的信件。


    沈越打開第一封,第二封,第三封,然後是最後一封。


    每一封都有日期,也都在尾部的數字上畫了個圈圈。


    有一個數字和書本上的數字一模一樣,圈圈也都一模一樣。


    沈越整個人瞬間頹廢下來,他倉皇地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離辛和時意一樣的聲音,而時意是姚成賢的朋友,他們當年是一個專業的,甚至在同一個宿舍。


    沈越瞬間懵了,離辛是時意嗎?為什麽聲音很像,信又是怎麽回事?


    雖然沈越此時此刻心中淩亂崩潰,但時意則因為馬上就回到家了,心情不錯。


    他一下午沒抱寶貝女兒了,想死他了。


    回到家後,小家夥剛睡著,時意雖然有點遺憾,但是想著晚一點小丫頭肯定還得醒過來,就美滋滋的去洗澡了。


    洗完澡後跟江濯哼哼。


    “手都快斷了!”說罷看向江濯,意思很明顯,快給你老公我按摩一下!


    江濯哪兒能看不出來,不過他一下午沒看到這個男人 ,想先做點別的,想到這裏,江濯走過去先握住時意的手,給他捏了兩下,然後直接一個攔腰抱起,將人從客廳抱回了臥室。


    時意猝不及防,驚呼一聲,然後說:“哎哎哎,你幹嘛?我肚子餓了,要不先給我煮點夜宵?”


    江濯還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盤,嗬嗬道:“嗬,我肚子也餓了,不如先喂飽我,再喂你?嗯?”這家夥,肯定想著,吃完了夜宵,小丫頭估計過不了多久就醒了,他就沒機會做那事兒了,他可不會如了他的願。


    現在做點喜歡的事情跟打遊擊戰似的,還得等敵軍睡踏實了夜半三更來那麽一兩次,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他想要更多。


    多到讓時意害怕顫抖的那一種。


    時意其實並沒有抗拒床事,但他體力遠遠不如江濯,他覺得一次兩次就很夠了,但江濯可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夠的。


    所以他現在是能縮短時間就縮短時間,盡量把次數控製在一到兩次。


    長久如此,江濯哪裏看不出來,現在是準備反擊了。


    過日子嘛,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時意暫時性勝利了一段時間,接下來就……是江濯的勝利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  天使女孩們,在嗎?要不要互吹彩虹屁?可以吹出七彩顏色的那種,順便今日份的營養液和霸王票你們可以考慮考慮先(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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