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哲秘密歸國!攜私生子赴家宴!


    名為出國進修,實則掩蓋地下戀情?


    隱婚?孽債?小天王之子生母是誰?


    ……


    尚哲滾動鼠標,滿屏幕的猜疑揣測從眼前劃過,都是圍繞跟他一起回國的兒子,還有幾張偷拍的照片被放了上來,雖然有點模糊,但還是能看出他和他懷裏孩子的輪廓。


    仔細看了看照片,尚哲嘖嘖道:“不愧是我兒子,跟我一樣上鏡。”


    他的個人網站上留言數已經拖垮了服務器,票選出了16個疑似“孩子他媽”的女星;粉絲後援會對那幾張偷拍照片進行了深度剖析,得出的結論是“後麵那個女路人割過雙眼皮”;微博上“尚哲私生子”已上了熱門話題榜,話題頁麵下一片狼藉——有哭嚎的,有不信的,有抨擊的,有路過的,有單純發自拍的,還有打減肥廣告的。


    此時已是夜深,作為八卦主角的恰恰早就睡下了,這孩子剛滿兩周歲,長得圓滾滾的,四仰八叉地睡在尚哲床上,小睡衣撩起來,露出白嫩嫩的肚皮。


    他懂什麽?他懂個屁!


    尚哲衝他齜齜牙,給他拉好睡衣蓋好小被子,輕輕擰了擰他的鼻頭:“叫你淘氣!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恰恰吧唧吧唧嘴,照睡不誤。


    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起來,尚哲開了靜音,屏幕上一張哈士奇的二貨臉靜靜地跳躍著,頭上頂了三個字:周扒皮。


    尚哲走到陽台接電話:“喂?周總。”


    周康不跟他浪費時間:“我等你給我個解釋。”


    尚哲清清嗓子:“沒有解釋。”


    周康冷笑:“出去一趟,挑事的技能又提高了。”


    尚哲打哈哈:“人嘛,總是要更上一層樓的。”


    那邊深吸一口氣:“你給我要點臉吧尚哲!我警告你!這幾天給我老實待著!經紀人沒到位之前你給我宅在家裏一步也不準出去!”


    “……哦。”


    “還有你那個兒子!”


    “啊?”


    “下次讓我看看!憑我的一雙厲眼,分分鍾看出他親媽是誰……”


    尚哲果斷掛了電話。


    他的複出之路還沒開始,就惹來這麽一茬,也難怪公司會有意見。


    看著外麵燦爛又渾濁的都市夜色,尚哲長歎一口氣。


    他本不想鬧出這麽大的事,奈何就是碰到了那麽一個人。從那幾張照片的背景來看,就是在對上那人的時候被偷拍的。


    怎麽說呢,這就叫冤家路窄。


    十小時前。


    尚哲是前一天回來的,帶著有生之年還沒來過中國的恰恰。


    父子倆休息整頓了一天,尚哲添置了小床、奶粉、新衣服、圍兜兜、玩具車、兒童座椅等一係列幼兒用品,總算安撫下了恰恰那顆躁動又興奮的心。


    今天是去給恰恰慶祝生日的,約在了東都酒店,就家裏人在一塊兒吃個飯,也算是給他們父子接風洗塵。隻是他家裏的情況有點複雜,這場家宴有著可以預見的尷尬。


    尚哲的父親和譚姨都會來,他親媽多年前患病去世,譚姨是他父親的第二春。


    說起來尚哲的父親是某軍事院校的物理學教授,軍銜高,學術上的成就也挺高,給國家載人航天技術還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不過生活上就是個挺木訥的理工男。也不知道他女人緣怎麽那麽好,尚哲的母親就不說了,當年紅遍全國的大美女不知怎麽就著了他的道,中年喪偶之後,連遇到的第二春也是很不錯的女人,說實話,尚哲都有點嫉妒了。


    譚姨性格很溫柔,在家裏也很會做人,尚哲雖然沒改口,但跟這個繼母的關係還算融洽,這倒不是什麽尷尬的事。真正尷尬之處在於,尚哲的大伯和前嬸子也在。


    之所以叫“前嬸子”,是因為大伯和這位嬸子離了婚,這大概是20年前的事了,兩人早已有了各自的新生活,今天一起出現在這裏,完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尚哲忙忙亂亂的,臨近中午才出門。


    他一手拎著從美國給長輩們帶的禮物,一手牽著恰恰,歪著頭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講電話:“……嗯,我剛出門。”


    那邊的男聲嗓音帶著磁性:“今天正趕上出庭,隻能隔空歡迎你回國了。”


    “行了,知道你忙,b市離這兒又不近,別來回折騰了。”


    “這不是想見見你麽。”


    尚哲樂了:“咱倆見麵還不容易?你上報刊亭裏找本《娛樂風聲》,再找本《尖峰律政》,對著放,不就見著了?”


    那邊調侃道:“現在《娛樂風聲》上哪兒有你,你一走三年,都要過氣了吧。”


    尚哲哼笑:“那是我低調,我要是高調起來,信不信我明天就能上頭條?”


    那邊沉沉地笑了兩聲:“我信,我信。”


    尚哲走到車旁,打開後備箱把手裏的東西放進去:“哎不跟你說了,我要開車了。”


    “嗯,注意安全。先別掛。”


    “怎麽?”


    “讓我跟恰恰說句話。”


    這人兩個月前在美國待了一陣子,跟恰恰混得挺熟。


    尚哲把手機放到恰恰耳朵邊,估計那頭說了生日快樂之類的,恰恰樂嗬嗬地聽完,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奶聲奶氣地喊了聲:“舅爺爺……”


    尚哲眉頭跳了跳,每次一聽這稱呼他就覺得別扭,明明這人也沒比他大很多,平白漲了一個輩分,偏偏這人還就喜歡拿輩分說事。


    果然,手機剛撤回來,就聽那邊說道:“還是恰恰乖,一教就會,要讓某人喊我一聲舅舅簡直比登天還難。”


    “去你的舅舅!譚傑你就指著這個占我便宜是吧!也不怕把你喊老了!”


    “專心開車,大外甥再見。”


    “滾走!”


    尚哲鬱悶地掛了電話。


    不是他大逆不道不尊重長輩,這譚傑是譚姨最小的弟弟,現年35歲,原本跟他半點親戚關係都沒有,就因為譚姨嫁給了他爸,這人就白撿了他這麽個“大外甥”。


    不過他跟這個名義上的“舅舅”關係不錯,說起來比跟譚姨的關係還要親近些,這人是個大律師,尚哲有時隻能憋著氣,盡量不跟他鬥嘴,否則多半是輸。


    上了車,恰恰坐在兒童座椅上,扒著窗邊往外瞅,瞅半天了也沒換個風景給他看,他轉頭看尚哲:“車車動啊,quickly。”


    雖說是個純種中國仔,也把漢語當母語學的,但畢竟一直待在美國,恰恰有時卡殼了,會中英文混著說。


    尚哲指著前麵一條長龍告訴他:“在堵車,動不了。”


    “哦……”


    無聊地玩了會兒背帶褲上的扣子,恰恰開始不安分地扭身子,跟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尚哲問他要幹嘛,恰恰仰著臉拍拍肚子:“便便。”


    尚哲一臉黑線:“要便便?在家裏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不要嗎?”這會兒讓他上哪兒找廁所給他“便便”。


    “爸爸……”


    “忍著點啊,恰恰乖,馬上就到酒店了。”


    “哦。”


    車子終於動起來了,尚哲一手開車一手從恰恰的專用包裏翻出一張尿不濕,想著實在不行就讓恰恰在車裏解決。


    好在恰恰夠爭氣,也可能不是真的很急,愣是忍了十多分鍾。


    到了地方,尚哲飛速停好車,抱著他就衝向酒店大堂的衛生間。


    尚哲穿著很普通的t恤牛仔褲,也沒戴墨鏡什麽的做偽裝,他抱著那麽胖一個恰恰,俊臉就被遮住了一大半,一時也沒人認得出他。


    伺候恰恰暢快淋漓地拉完便便之後,尚哲正在洗手,誰知一沒留神,恰恰自己先搖搖擺擺跑了出去。等尚哲洗完手追出來,就看到恰恰坐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麵上,身邊是散了一地的紙張,對麵一個女白領又想扶孩子又急著撿材料,慌慌張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尚哲趕緊過去把恰恰扶起來,上下左右看看好像沒受什麽傷,拍拍他的屁股說:“讓你亂跑,闖禍了吧。”


    恰恰識相地往他身邊靠靠。


    女白領連連擺手:“不不,是我的錯,我跑得太急了,沒注意到孩子,孩子沒事吧?”


    尚哲蹲下來幫她撿材料,大概掃了一眼,好像是某個項目的投標書,右上角蓋了保密的戳,看樣子挺重要的:“孩子沒事,不好意思啊。”


    恰恰看到這兩人在撿東西,大概是想彌補一下自己錯誤,也蹲下來幫著撿,手指頭摳啊摳的,好不容易拈起來一張,走了兩步又掉地上了,還被他自己的腳踩到了,他想再把它撿起來,就聽刺啦一聲——


    投標書上法定代表人的簽字被一分為二。


    恰恰看看手上的半張紙,又看看腳底下的半張紙,有點傻了。


    女白領已經快哭了。


    尚哲怒氣值蹭蹭往上漲:“!”


    恰恰臉上的肉肉一抖,喊他英文名就意味著爸爸真的生氣了,他一臉無辜地抬頭,伸出肥短的手臂:“爸爸抱……”


    還抱!老子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總不能真在這裏打孩子,尚哲剜了他一眼,認命地把這個惹禍精抱起來,餘光瞟到他手上的半張紙,上麵的簽名看上去有點熟悉。


    就在這時,他旁邊傳來與這個簽名同樣熟悉的聲音:“怎麽回事?叫你去拿投標書,怎麽磨磨蹭蹭這麽久。”


    女白領臉都嚇白了:“鄭總,我……”


    尚哲回頭,與鄭嘉言打了個照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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