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


    今天有話說放上麵,請小金魚們都看一下。


    這是個,有些小金魚會有代入感,也挺正常的,但是牽扯到現實校園不太好了啊,跑去別人學校的表白牆上刷丞哥真的很不合適,會讓我很尷尬啊,請大家克製⊙▽⊙。


    金魚乖,不ky。


    學校和家教中間的這家烤肉店,蔣丞每次經過都會往裏瞅,經過一個學期的觀察,他覺得這家的烤肉品種齊全,肉也新鮮,除了價格太貴,沒別的毛病。


    但是這個價格,加上心情不怎麽明媚,他一直也沒下過決心來吃個痛快。


    今天的價格依舊嚇人,不過他可以忽略。


    “我看看有沒有優惠券,”蔣丞拿出手機,“上月他家有團購,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


    “我來吧,”顧飛擋了他一下,拿了手機出來,“我發財了。”


    “哦,”蔣丞笑了笑,“多大的財啊?”


    “挺大的,”顧飛說,“之前我不是給你說過我拍了一組鋼廠的照片麽。”


    “嗯。”蔣丞點點頭。


    “那個編輯挺喜歡的,用了好幾張,現在他們要做個新的主題,幾個人拍同樣的主題,呈現不同視角什麽的,”顧飛在手機上點著,“我有一個單元。”


    “是不是很牛了?”蔣丞問。


    “相當牛了,”顧飛說,“我接商業攝影的活兒都提價了。”


    蔣丞笑著沒說話。


    很長時間了,蔣丞都沒有再這麽痛快地吃過烤肉。


    他倆還是老習慣,他負責往回拿肉,顧飛負責烤肉。


    “這塊兒糊了,”蔣丞把一片肉挑出來,“你水平退步了啊。”


    “以前不也經常烤糊麽。”顧飛說。


    蔣丞低頭塞了一口肉。


    沒錯,以前也經常烤糊,因為顧飛烤肉的時候不專心,眼神總跟著蔣丞選手到處轉。


    “我發現,”顧飛拿生菜葉子慢慢包著肉,“這家的肉是好吃,一分錢一分貨啊。”


    “嗯,”蔣丞吃得有些忙不過來,點了點頭,含糊不清地說,“是。”


    “多吃點兒吧,”顧飛把肉遞給他,“過年前瘦到現在,一直也胖不回去。”


    “嗯。”蔣丞笑笑。


    蔣丞現在的感受很複雜。


    眼下這種安心的,溫暖的,對著顧飛給他烤的一大盤肉慢慢吃著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那種他之前個月裏想到都會疼得心裏一抽的感覺。


    現在顧飛在他眼前,他們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裏,他卻依然有些……手足無措,像是剛開始戀時的那種緊張和局促。


    也許是憋了太久,這麽長的時間以來,他沒有跟顧飛好好聊過天,沒有放鬆地跟他劈裏啪啦地說過身邊的事兒,他和顧飛之間除了顧淼,已經很久沒有過別的話題。


    像一塊被壓實了的海綿,放開之後還是會留下痕跡,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慢慢恢複原狀。


    緊緊壓著他們的東西拿開了,顧飛開口了,他們想要完全回到以前的氣氛裏,卻還需要時間。


    這頓烤肉吃得很過癮,蔣丞走出烤肉店的時候覺得自己步子都快邁不出去了。


    “不坐車了,”他按著肚子,“走回去吧,我感覺我現在要是坐車,顛一下能吐出來。”


    “嗯,”顧飛笑了,“感覺你吃回本兒了。”


    “我每次都奔著回本兒去的,”蔣丞說,“要不多不服氣。”


    “這個會員卡你拿著吧,”顧飛從錢包裏拿了張卡出來,“想吃了過來,叫趙柯他們一塊兒。”


    “嗯?怎麽還有會員卡?”蔣丞愣了愣。


    “剛辦的,”顧飛說,“存點兒錢進去可以了,還能有折扣。”


    “你存了多少?”蔣丞看著他。


    “一千。”顧飛說。


    “我操,”蔣丞看了看手裏的卡,扭頭想往回走,“先去退了吧。”


    “丞哥,丞哥,”顧飛趕緊拉著他,“最少也要存五百,我想著今天吃完一頓沒剩多少了,存了一千。”


    “太貴了啊。”蔣丞說。


    “又不總這樣,”顧飛拽著他往前走,“你除了大五花,也沒什麽別的好了……”


    “誰說的?”蔣丞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又歎了口氣,“我居然反駁不了。”


    顧飛沒說話,伸手摟了摟他的肩。


    從烤肉店走回去,路不近,但感覺沒走多長時間,到了顧飛住的那個酒店。


    站在酒店門口的時候,那種明明不是因為感情問題分了手又明明已經和好但偏偏還是微妙尷尬著的氣氛達到了頂峰。


    進去,還是回學校,對於蔣丞來說非常難以決定。


    顧飛猶豫了一下,拉了拉他的胳膊:“丞哥。”


    “啊。”蔣丞應了一聲。


    “今兒晚上不回宿舍行嗎?”顧飛說,“我明天一早走了,陪我一會兒吧。”


    蔣丞看了他一眼:“嗯。”


    顧飛的這個要求,讓他有些意外。


    以他對顧飛的了解,這種情況下他一般不會提出要求,丞哥願意留下留下,丞哥想回宿舍,他也不會多說什麽。


    但顧飛卻開了口,讓他別回宿舍了。


    從進電梯到開門進屋,他一直跟在顧飛後頭盯著研究。


    “我後腦勺都要燒著了,”顧飛脫了外套,回過頭看著他,“怎麽了?”


    “你能感覺到?”蔣丞感覺挺震驚的。


    “沒感覺到,”顧飛說,“我是回頭的時候看到的。”


    “哦,”蔣丞愣了愣笑了起來,“你回頭了嗎?”


    “回頭了,而且,”顧飛用手在自己腦袋旁邊晃了晃,“我有餘光。”


    “那你餘光角度挺大啊,”蔣丞突然想起了在四中的時候,顧飛站在走廊上,他趴桌子上看書的時候都能看得到顧飛,“能跟我比了。”


    “是麽?”顧飛笑了。


    “我以前……”蔣丞比劃了一下,想想又覺得有點兒傻,“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什麽?”顧飛走到他麵前。


    “是,你站走廊那兒,我坐教室裏,不轉頭也能看清你。”蔣丞說。


    顧飛沒說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靠過來在他腦門上親了一下。


    顧飛的唇碰到他時,還是熟悉的感覺,柔軟的,略微有些濕潤的觸感,那種細微的絨毛一樣在心裏鋪開的暖意讓他閉了閉眼睛。


    “丞哥。”顧飛的唇往下移到了他鼻尖上,輕輕點了點。


    “嗯?”蔣丞應了一聲。


    “沒事兒,”顧飛說,“我是想叫你,很久沒叫了。”


    “哦,”蔣丞說,“那複習一下吧,別以後忘了怎麽叫。”


    “丞哥。”顧飛又叫了他一聲,唇順著往下,落在了他嘴唇上。


    “嗯。”蔣丞應著。


    所有能感覺到的範圍裏,都已經是顧飛的氣息,他與眾不同的,可以在瞬間分辨出來的氣息。


    蔣丞輕輕在他唇上蹭了蹭。


    顧飛伸手摟住了他,低頭埋到他肩窩裏,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換沐浴露了?”顧飛輕聲問。


    “狗麽你是,”蔣丞說,“是換了,趙柯搶的,買一送一兩大瓶,強行賣給我一瓶,我說我還有,他去洗澡的時候把我的用光了,然後再賣。”


    顧飛埋在他肩上笑了好半天,然後抬起胳膊往旁邊一指:“懟他。”


    “別學我。”蔣丞嘖了一聲。


    “我要真學你,”顧飛重新摟住他,手指挑起他衣服,慢慢摸了進去,在他後背上輕輕劃著,“肯定學得特別像。”


    蔣丞笑了笑,沒說話,低頭也在他肩窩裏蹭了蹭。


    沒有什麽太強烈的想要大幹一場的想法,大概是那種微妙還沒有散盡,也有可能是知道顧飛包裏一條內褲一個錢包和一個燒瓶,而酒店也沒有提供大幹一場的物品……


    不,其實隻是因為蔣丞眼下這一刻隻想這樣,認真地觸碰貼近,仔細地嗅,閉著眼感知。


    他已經太久沒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像是想用這樣的觸碰,把記憶裏所有的片斷都一點點挑出來。


    顧飛順著他的脖子,慢慢地吻著,從脖子到耳垂,慢慢落在唇上。


    濕潤的舌尖滑過唇間,從左到右,又慢慢地回頭,最後向齒間輕輕探了探。


    蔣丞沒有迎上去,在顧飛舌尖上咬了一口,顧飛沒有躲,隻是很輕地“嗯”了一聲。


    這種帶著**的在耳邊低低劃過的聲音,讓人有些情緒被勾了起來。


    蔣丞的手摸進了顧飛的衣服裏。


    掌心跟顧飛溫熱的皮膚貼緊時,他忍不住往前迎了迎,在顧飛舌尖上繞了一圈。


    太久了,好像一輩子都沒有再碰過顧飛。


    他的手心裏還留著對顧飛身體的記憶,每一寸,每一根線條,都還是那麽熟悉。


    緊實的後背,沒有贅肉的腰,摸過去時,按下去時,捏一把時,所有的觸感像是某種條件反射,會在觸碰的瞬間翻起熟悉的興奮。


    顧飛摟著他轉了個身,往後推了推他。


    身後是床,蔣丞感覺他倆倒在床上的畫麵應該不怎麽唯美,因為他是碰到了床沿兒沒站穩,往後倒的時候又沒舍得鬆開顧飛,於是顧飛被他拽著一塊兒砸在了床上。


    牙還在他下巴上磕了兩下。


    “哎,”顧飛撐了撐胳膊,按著他下巴輕輕揉了揉,“疼嗎?”


    “你牙還好嗎?”蔣丞笑了笑。


    顧飛很快地低下頭,一口咬在了他下巴上。


    “啊……”蔣丞仰了仰頭。


    顧飛的呼吸突然頓了頓,接著變得有些粗重。


    “你他媽敢咬……”蔣丞話還沒有說完,顧飛的手往下伸進了他褲子裏,他頓時呼吸一緊,很艱難地把話說完了,“我?”


    “你咬我的次數少麽?”顧飛吻住他。


    屋裏的**聲慢慢低下去,蔣丞開始能聽到窗戶外車水馬龍的聲音。


    這感覺有些陌生,以前在出租屋,這種事兒之後,聽到的應該是一片安靜,偶爾開過的車,偶爾有孩子的喊聲。


    他迅速轉過頭,看了看趴在他身邊的顧飛。


    這張帥氣的熟悉的麵孔讓他心裏騰起來的不安立馬落了回去。


    他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著顧飛。


    電視劇電影裏的場麵還是沒有出現,他倆連衣服都沒脫,拉開了個褲門,對於廣大的觀眾來說,這應該是個令人失望的場景。


    但他挺踏實。


    他用手指在顧飛鼻尖上按了按,又在他鎖骨的牙印上一下下劃著圈。


    “嗯?”顧飛睜開眼睛。


    “你隻帶了一條內褲?”蔣丞問。


    “嗯,”顧飛往下看了一眼,“你褲子是不是……弄上了?”


    “啊。”蔣丞應了一聲。


    “你一會兒穿我的吧。”顧飛說。


    “你呢?”蔣丞問。


    “掛空檔行。”顧飛說。


    “夾毛。”蔣丞說。


    “……我穿了秋褲。”顧飛有些無奈。


    “哦,”蔣丞笑了,“其實我明天空檔回宿舍行,幾分鍾的事兒。”


    “穿我的吧。”顧飛說。


    蔣丞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又笑了笑:“嗯。”


    晚飯明明吃得路都快走不了了,回房間擼了一把,蔣丞洗完澡居然又覺得餓了。


    “這個苗頭不對啊,”蔣丞摸著肚子,站在顧飛跟前兒,“這是要長胖了?”


    “本來應該長胖啊,”顧飛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又摸了摸他的腿,“你真的……瘦了好多。”


    “還行吧,我自己沒什麽感覺。”蔣丞說。


    顧飛沒說話,摟過他,把臉貼在他肚子上。


    “怎麽了?”蔣丞問。


    “有點兒……心疼。”顧飛說。


    “有點兒?”蔣丞說。


    “很心疼。”顧飛說。


    “晚了。”蔣丞說。


    “哎,”顧飛埋在他肚子上用力蹭了兩下,“我是怕說很心疼太肉麻了。”


    “我不怕麻,”蔣丞說,“我現在缺花椒。”


    “丞哥,”顧飛悶著聲音,“我真的很心疼,我……一想起你覺得心疼,特別是……這些都是因為我,我特別忍不了。”


    “沒事兒,”蔣丞摸了摸他的頭,“不用覺得內疚,我是一個,特別記仇,的人,你這些事兒,我會記一輩子的。”


    “嗯,”顧飛笑了笑,“記一輩子吧,求你了。”


    晚上蔣丞沒回宿舍,宿舍的人也沒有發消息來問過,估計是趙柯幫他圓上了,他打算明天回去了請趙柯去吃烤肉。


    “要換台嗎?”顧飛在旁邊拿著遙控器問了一句。


    “隨便,反正也沒看。”蔣丞說。


    電視是個背景音,無論放在哪個台,演的是什麽,都無所謂。


    他們以前在出租屋貓著的時候,也總是這樣開著電視,然後聊天兒。


    現在……他們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聊天,也許是太久沒有聊天兒,也許是現在心裏的感觸太多,總之是一直這麽沉默著。


    也挺好的。


    蔣丞並沒有什麽想說的,他想這麽待著,愣著,旁邊有這個人,伸手能摸到,轉頭能看到,閉上眼睛能聞到,挺好的。


    有些細小的痕跡,是需要時間來慢慢修複的。


    “二淼最近表現怎麽樣?”蔣丞問。


    “還行,上次去做腦磁的時候鬧了脾氣,不肯進去檢查,還被別的病人嫌棄了,”顧飛笑了笑,“別的都還挺好。”


    “慢慢來吧,以前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現在是有方向了,隻要堅持,會有進步。”蔣丞說。


    “嗯,”顧飛翻身摟住他,“丞哥。”


    “嗯?”蔣丞偏過頭。


    “我以前總覺得你很天真,特別天真,我特別喜歡,”顧飛在他下巴上輕輕勾著,“我覺得我熟得太厲害了,我長這麽大都沒天真過。”


    “是啊,”蔣丞說,“我是一個天真的小可。”


    顧飛笑了半天,然後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其實你這樣的天真,不是幼稚。”


    “是麽,”蔣丞想了想,“我也覺得自己挺成熟的。”


    顧飛笑了笑沒再說話。


    蔣丞的這份天真,是因為他內心的堅強,輕易不會被打倒,才會一直天真。


    這樣的天真,顧飛覺得自己真的沒有。


    他沒有去假設過如果蔣丞跟他有同樣的經曆會怎麽樣,他隻知道最後是蔣丞的這種強大倔強的天真讓他驚醒。


    而他最終想要去邁開步子,卻比他自己想的要簡單得多,純粹得多。


    因為這樣的蔣丞,錯了不會再有了。


    他記不清自己有沒有這樣害怕過了,因為感覺要失去而害怕。


    也許有過,他怕失去那些得不到的期待和夢想。


    但這是第一次,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排解那種失去帶來的痛苦和焦灼,他害怕失去蔣丞,害怕失去和蔣丞在一起時才開始看到的那些美好。


    他收了收胳膊,把蔣丞摟緊。


    他們之間,回不到最初的那種樣子,但他還有時間,他可以用另一種姿態跟蔣丞開始新的生活。


    跟最初不同的,但卻又還是一樣的生活。


    這一夜蔣丞沒睡著,他覺得自己挺踏實的,應該睡得挺沉的才對,但是判斷失誤了。


    天亮了他得送顧飛去車站,他一直認為自己已經適應了這種分開的生活,但隻有當顧飛真實地在他身邊時,他才會發現自己大概永遠適應不了。


    “幾點的車啊?”天快亮的時候他問了一句。


    “拒絕回答了,”顧飛在他背後,鼻尖頂著他的背悶著聲音,“你這起碼問了第八次了。”


    “有那麽多次嗎?”蔣丞想了想,“看來我沒話找話說的水平有待提高啊。”


    “你跟我沒話說了嗎?”顧飛還是悶著聲音。


    “不怎麽有,”蔣丞說,“我一想起來這人去年跟我說算了吧,我想讓你上廁所裏跪著去。”


    “我錯了。”顧飛貼緊他。


    “說了八百遍了,”蔣丞說,“以後我想想給你上點兒什麽刑吧,比說管用。”


    “好。”顧飛點頭。


    “對了,”蔣丞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翻了個身跟他麵對麵地躺著,“我明天回學校以後給你發個書單。”


    “嗯,什麽書單?”顧飛問。


    “齊齊的女朋友在師大中文係,”蔣丞說,“我問她要了課表和平時老師推薦的書什麽的,你不說你們學校不正規麽,你看看她的那些書吧?”


    “好。”顧飛點點頭。


    “有時間的話,”蔣丞又補了一句,“我把英語資料也給你一份,你這學期把四級過了吧?”


    “有時間,”顧飛笑笑,“真的。”


    “我覺得這專業反正已經在學了,別浪費時間,該學的都看看。”蔣丞說。


    “好的,”顧飛看著他,“你這種時候特別……可。”


    “我也覺得。”蔣丞說。


    “齊齊是誰?”顧飛問,“姓齊嗎?”


    “張齊齊,”蔣丞說,“睡趙柯對床的。”


    “趙柯,魯實,”顧飛說,“怎麽到他那兒叫齊齊了啊。”


    蔣丞看著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樂了,翻上躺平了衝著天花板一通笑。


    “笑什麽。”顧飛說。


    “不是,”蔣丞還是笑著,“你是不是沒什麽吃醋的經驗啊?吃得這麽嚴肅,好像我該了你八百塊不還一樣。”


    “有麽?”顧飛愣了愣,“吃醋還有什麽模式嗎?”


    “你這大概是顧飛模式吧,”蔣丞笑著說,“吃得這麽生硬。”


    “我還……沒吃完呢。”顧飛說。


    “那你接著吃,我聽聽。”蔣丞看著他。


    “你們學校那個表白牆,”顧飛說,“你平時會看嗎?”


    蔣丞沒繃住又樂了。


    “嚴肅點兒行嗎?”顧飛歎了口氣,“我這兒吃醋呢。”


    “不太看,怎麽了?”蔣丞邊樂邊問。


    “那些人,是在表白牆上喊一嗓子完了,”顧飛說,“還是會真的找到你表白啊?”


    “啊,”蔣丞揉了揉臉,換了個嚴肅的表情轉臉看著他,“有找到我的啊,手寫的情書我也收到過,麵對麵表白也有過……”


    “有男……的嗎?”顧飛問。


    蔣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真信啊?”


    “信,”顧飛看著他,“你真的很好。”


    “逗你的,沒有,”蔣丞說,“我平時教室食堂宿舍圖書館,這節奏誰都知道我沒空接受表白啊,真沒人找過我,喊個樂吧。”


    “哦。”顧飛聲音裏透著一絲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蔣丞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丞哥,”顧飛說,“你以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哪句?”蔣丞問。


    “如果你說算了,讓我不要那麽來去自如走掉,多纏一會兒,這話……”顧飛說,“還算數嗎?”


    “算數。”蔣丞說。(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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