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羽感覺自己有些腦充血了,眼前的景象左右搖擺,快要昏過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等他跑過去的時候,隻剩下刺耳的轟鳴,奔馳早已不見蹤影。


    拖著一副空殼回宿舍的時候,宿舍裏麵空無一人。這正是張北羽想要的,他一頭栽在床上,嚎啕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宿舍裏隻剩下江南站在陽台。整理一番,兩人出去吃飯。路上,張北羽支支吾吾的問江南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我們去網吧玩了,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衣服都沒脫。”


    張北羽點點頭,不再說話。吃過飯江南問他要不要去網吧玩會,張北羽說想一個人去學校裏走走。江南笑笑,“我陪你吧。”兩人在空曠的操場上漫步,依舊是江南打破了沉默。“我想喝酒,你陪我不。”


    張北羽精神不太好,臉色盡是倦意。看看江南,還是點點頭。“你等我!”江南說完就去了學校裏的小超市,買來兩瓶白酒,花生米、辣條還有一堆小吃。


    還是單杠下麵,席地而坐。張北羽打開白酒,咕嘟一口下去。江南趕緊也開了酒,也是一大口下肚。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半瓶白酒空了,江南提起了主題,“說說吧。”


    張北羽知道江南一定看出來什麽,他想到昨晚的一幕,一陣心酸,熱淚湧上眼眶。接著,就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從兩人出去開始,到李信接走小七結束。講完之後,江南摟著他的肩膀,“第一,錢不用你還了。第二,我想問問你,知道這些錢是怎麽來的麽?”張北羽點點頭。


    “知道就行,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些錢是兄弟們用血和傷拚回來的錢,你用這錢養一個不知滿足的韓小琪,這麽做好麽?”張北羽默不作聲。


    “男人給女人花錢是天經地義的,大老爺們就是要疼自己愛的女人,把最好的都給她。可首先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大長腿是個什麽人你知道,出了名的公交車。哪怕你昨天跟大長腿出去,給她花了這麽多錢,我江南絕不說一個不字!”


    “因為大長腿比韓小琪值!”


    “可是我愛她…”


    江南嗬嗬一笑,“你確定那是愛?隻不過因為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她最可愛、最純潔的形象始終在你腦海裏,你認定了那就是她,你習慣了她,才會如此。[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這是你們從小到大互相形成的羈絆,就像她習慣了順理成章的用你的錢,習慣了無論她怎麽對你,你都會像條狗一樣跑過去。這他嗎根本就不是愛。”


    “兄弟,醒醒吧。我相信你早就察覺了,為什麽要自欺欺人呢?!”


    這句話一出,張北羽再也止不住眼淚,嗚嗚的哭起來。


    後麵江南說過什麽,張北羽自己說過什麽,他已經忘記了,因為他喝多了。連怎麽回的宿舍都不知道。睜開眼睛已經是嶄新的一天。關於昨天的事情,他們兩人都沒有提起,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但江南從張北羽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並不是能夠被自己幾句話動搖的人。


    如果他是那樣的人,自己也不會心甘情願想著讓位了。


    上學之後,一行人在走廊裏正好遇見了麻杆。張北羽跟他聊了幾句,問問他周末做什麽啦,鼓勵他好好幹之類的。說到六班情況的時候,麻杆頗為無奈的笑笑。


    張北羽知道這裏麵肯定有情況,就追問他到底怎麽回事。麻杆說不是他不想說,就是覺得自己給張北羽、江南丟人了。


    原來,周五那天長毛發生了點狀況。他的確低調了不少,可是本性難改,平常指使人習慣了。有一次下課,他叫一個學生幫他買包煙,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偏偏巧在那學生埋頭補作業,還是馬上要交的那種。就說了一句不去。


    長毛一下火了,衝過去就是一頓暴打。被打的學生連忙呼叫麻杆,大叫麻杆哥救我!他是交了保護費的,自然要得到保護。麻杆帶著兩個人上去把長毛拉開,不過也沒動手,隻是拉開。


    長毛陰沉的看著麻杆,冷笑道:“麻杆,你長能耐了,敢跟我動手動腳。”麻杆說:“現在六班是北哥罩的,你打人不合規矩。我沒能耐,所以出了事我得去找北哥。”張北羽的名字把長毛鎮住,他不再說話,悻悻的離開,自己買煙去了。


    聽完之後,張北羽對麻杆說,你做的很好!長毛也是交了錢的,不能輕易動手,沒錯。麻杆苦笑說,北哥,我現在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斷了。


    張北羽一聽就明白了。麻杆現在對於六班的原班人馬來說算作叛徒,自然少不了在背後說他壞話。有些事情得過且過,有些事情決不能過,這件事情就是絕不姑息的。一旦越傳越開,對麻杆非常不利,直接導致了在六班的活動開展不了。


    張北羽對江南說:“叫子龍他們幾個幫個忙。”“沒問題。”他又轉向麻杆,神情嚴肅,眼神冰冷,“下了課,你帶著趙子龍他們幾個,把你們班在背後說話的人一個一個抓出來,打到他們閉上嘴,不敢說為止!”


    麻杆有些愣神,“可是…他們交了保護費。”張北羽大喊道:“古代老百姓還要給皇帝交賦稅,難道因為交了稅,就可以隨便罵皇帝玩?”麻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張北羽大吼一聲:“明白麽!”他嚇了一跳,趕緊答道:“明白!”


    等麻杆走後,江南嘴裏嘖嘖的圍著張北羽打量。他說:“看我幹啥。”江南笑著說:“我現在真有點看不透你。有時候很善良,讓人如沐春風。有時候太殘忍,像是北風刺骨。”


    “男人要有很多麵,今天你要哪一麵?哈哈哈。”笑了幾聲,張北羽認真的說:“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這件事情如果任由發展,很有可能給長毛翻身的機會。所以,哪怕有那麽一丁點苗頭,都要立刻打壓!”說這話時,他想的是立冬對他說過的話,“想扛旗,就得狠。”


    江南欣慰的笑笑,“我沒看錯你。說實話,這些事情,我都想不到。”


    其實張北羽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這正好是建立麻杆忠心的好機會。”自己受了氣,老大不顧一切幫著出頭,這個年紀的少年,任誰都會感動吧。張北羽也就抓住了這一點,通過這次,麻杆一定會更加忠心。


    但是這話張北羽現在卻不好說出口,因為他已經感覺到當初大長腿說的話很有道理。關於直係小弟的重要性。自從他坐上了老大的位置,已經愈發覺得趙子龍他們幾人跟他有了些距離。他必須要建立起自己的勢力,有自己的直係小弟。現在正是拉攏麻杆的機會,所以他才會這樣做。


    這並不是他與江南有隔閡,而是趙子龍他們幾人對江南太過推崇。


    盡管張北羽這樣認為,但趙子龍他們幾個還是很聽他的話,何況是江南的命了。每到下課,他們幾個人連著小乞丐就跟著麻杆去六班抓人,一直到打到晚上才算完事。這無疑對六班的人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這些天,張北羽專心忙於六班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三高風平浪靜。黑子、吳迪跟大鵬、魏翔之間的鬥爭還在持續。蔣超跟馮林翻出來陳年舊賬,打得不可開交。不單單是二年級,一年級也進行了大洗牌。


    經過近一個月的亂鬥,一年級終於冒出了幾個強人。三班段錦麟,六班馬火華,八班張三石,這三個人瓜分了一年級的勢力,相互製衡。


    張北羽曾問過江南,一年級這幾個人裏麵他看好誰。江南說,這還用看麽?從他們的名字就看得出來,什麽馬火華、張三石,這名字一聽就是打醬油的。肯定是段錦麟最強。張北羽竟然無言以對,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還有一個星期就迎來了國慶長假,大家都沉浸在假期到來的喜悅中。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相約出去旅遊。這幾天張北羽都沒有跟小七聯係過,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想她,張北羽也想出去旅遊,約上小七一起,可是他沒錢。


    七八和六班這邊風平浪靜,張北羽也想安安穩穩的過完最後一個星期好好休息。沒想到,還是出事了,蔣超找上門了。


    這天正在上課,江南打足精神聽課,張北羽和大長腿聊得歡實,其他幾個人昏昏欲睡。突然“砰”的一聲,教室門被踹開。


    要知道,自從幹掉長毛之後,別說踹門了,連在七班地盤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江南的集體榮譽感特別強,這也是為什麽他一直保護七班的人。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的驕傲。蔣超這一腳,真真的惹惱了江南,他噌一下站起來,看見來人是蔣超,凶狠的說:“蔣超,你要死麽?”


    蔣超氣哄哄的大喊:“真他嗎以為你們幹掉六班就天下無敵了?我再三忍讓,你們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江南難得衝動一次,拎著凳子,不管不顧的衝出去,嘴裏還喊著:“就他嗎欺負你,怎麽的!”還好張北羽沒有失去理智,他聽出蔣超話裏有話,趕緊攔住了江南。老師也在講台大罵,很多人都出來攔著。


    張北羽走過去一把抓住蔣超,“出來說。”站在走廊裏,他問蔣超,“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我們怎麽欺負你了?”蔣超低聲道:“自從你們立下那規矩,沒少打我們班的人吧?”張北羽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這些事我就不計較了,你們打的那些人畢竟不是跟我混的。可你們昨天打了我的人,算他嗎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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