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導,我說過吧,他這演技領域厲害吧?”


    楊希鬼魅般跑到鄧大胡子後麵,涼幽幽的說著。


    鄧大胡子點頭,“可你沒說過有這麽厲害好嗎?整個片場都被他籠罩了!他連那隻當龍套的狗都沒放過!你看那二哈,多乖,看見拖鞋的都不啃了!”


    楊希砸吧著嘴,“大概,是陳光的能力又升級了?”


    正從兩人不遠處走過的陳光,耳朵聳聳,邪魅狂狷一笑,是的沒錯,老夫是升級了!


    倒不是他又在演技之界裏練過,而是他在真武之界裏所學的那四十餘萬種武功絕學裏,有上千種偏門的功法。


    這些偏門功法並非習練武人肉身,而是主修精神,可讓修煉者意誌力增強,更能利用精神力壓製他人。


    譬如功力高強的武林高手,怒而一瞪之下,便能讓實力低微者心膽俱寒,內勁紊亂,進而吐血倒地。


    再譬如,高手麵帶寒霜登場之時,能讓四周氣溫無形中驟降,讓別人渾身寒毛倒豎,皮生涼意,其實正是因為高手的精神力將這一方區域籠罩,身處其中的弱者自然覺得惶恐。


    這是人們常說的所謂氣場,久居高位者也有這般能力,其實正是精神意誌上的絕對壓製帶來的衝擊。


    陳光學會的這些偏門功夫,則正是針對性的強化武人自身內勁,將精神意誌層麵上的差距進一步放大。


    陳光的世界派演技,本就能用他肢體與麵部的表演來左右他人。


    如今他身為武聖境強者,又學過精神力的法門,精神異乎尋常的強大。


    當他都把自己代入為另一個人的角色,想活進別人的世界裏去時,他的精神力無形間籠罩的範圍變得極廣,影響也極深,以至於就連動物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了牽連。


    比如那隻哈士奇,現在它以為自己是一隻泰迪。


    又是能提前收工的美好的一天,江雅歌簡單的換了裝之後,便又興衝衝的去找陳光。


    結果她卻沒見人,一打聽才知道,陳光這家夥又自己開著車走了。


    江雅歌嘟著嘴找到靳詩月,“我總覺得,他在躲我們。”


    靳詩月歎了口氣,她知道江雅歌的感覺沒錯,這是事實。


    她甚至能猜得到原因。


    當初他在爺爺他們的會議室裏曾說過的那些話,雖然表麵上什麽也沒有改變,但的確在他心裏留下了些不太愉快的記憶。


    現在他應該是故意想與自己和江雅歌保持一點距離,他不想再因為自己兩人又給拉進那個權力中心的圈子裏麵去。


    但靳詩月對此並不特別擔心,陳光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過些天他就會忘了那點不愉快。


    他也會認識到,其實自己和雅歌同樣不喜歡爺爺們的圈子。


    “沒事的,他這不剛卸任嘛,或許他是怕和我們倆收了工也呆在一起,會突然被爺爺他們找上。”


    靳詩月笑笑,安慰江雅歌道。


    江雅歌的煩惱比靳詩月更多,隻得在心裏歎口氣,好不甘心啊,很想和他做點什麽呢。


    那天我真是表現得太糟糕了,我才堅持幾秒鍾啊?


    陳光很少像現在這樣,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做同樣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在燕京豎店影視城裏為期二十二天的高強度拍攝告一段落了。


    沒錯,自從第一天之後,鄧大胡子又一次加快了拍攝進度。


    原計劃平均每天隻拍十個鏡頭,後來又給他硬生生的加到了十三個。


    他倒是想拍得更慢些,奈何無論怎麽拍,他都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索性就認命了。


    隻是苦了場務老馬,每天的片場布置工作硬生生多出來三分之一。


    不過反正他都叫老馬,給鄧大胡子使喚得做牛做馬也不是一次兩次,他累並快樂著。


    與大胡子合作過多年的老馬能感覺得到,這次的電影拍攝狀態,大胡子和過去有點不一樣。


    雖然他在片場裏的話比以前少了許多,但他眼神裏的光芒卻越來越明亮,尤其是每天的拍攝工作收工之後,他一個人在監視器前檢查當天的拍攝成果時,經常偷偷在那兒傻笑,幸福得像個三歲的孩子。


    老馬有感覺,這是要出經典了。


    他已經跟著大胡子拍了很多部片子,其中不乏上佳之作,但他卻知道大胡子心中有個缺憾,從未能拍一部足以青史留名的經典出來。


    原本大胡子對《巾幗》並未抱太大的希望,這其實是他受了某些人的囑咐,專門為江雅歌量身打造的片子,才有當初選角時的鬧劇。


    這是一部他無奈之下一再妥協而誕生的作品。


    在整個電影的籌劃過程中,甚至發生了投資方股權大轉讓這種鬧劇。


    原本隻是因為江雅歌,想讓陳光來演個龍套,然後不知不覺的這龍套的戲份被加重了,成了男二號。


    再突然之間,男二號竟又升了級,成了男主角,這時候事情已經有些失控。


    再緊接著,誰也不看好的男一號成了電影的大老板,當時大胡子私底下的焦躁和無奈,老馬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也替他委屈。


    到後來開始拍攝之後,更又不得不為了那個變得特別難伺候的男主角而一再妥協,甚至幾次三番將楊希送過去想手把手的教他的戲。


    開拍之後,大胡子也不得不一再打亂原有的拍攝順序,他得配合所有主創的檔期,尤其是壓根來不了片場的陳光。


    他隻能亂序拍攝,幸好他是鄧小剛,拍攝順序再亂,他自己心中卻依然保持清醒,腦子裏裝著完整的電影框架,最後他也一定能剪出一部過得去的片子來。


    但老馬分明的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胡子對這片子的激情正在減退,他似乎漸漸認命,覺得這次拍出來的片子拋開票房不論,但肯定不能成為一部值得沒銘記的好片。


    直到……陳光在五京演出了《雷雨》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大胡子像是打了雞血。


    再然後,陳光終於來了,給所有人當場上了無比深刻的一課。


    然後大胡子變成打滿雞血擰緊發條的玩具青蛙,他無比的亢奮與激動,甚至拉著他的老友席長河秉燭夜談。


    席長河甚至都動了心思想來聯合執導,最後被大胡子強行趕走。


    不知不覺到現在,影視城裏的內容終於拍攝完畢。


    老馬看到了成功的希望,雖然他隻是一個隻能在片末的工作人員名單裏留下個名字的場務,但這終究也是值得驕傲的回憶。


    如果《巾幗》真能成就經典,那麽多年以後,自己就能驕傲的對著孫子說,看見沒,當年這片子能拍出來,你爺爺我也是在裏麵立了大功的,那些服化道,全都是我的心血啊!


    老馬扭頭看向遠處,那邊陳光正笑眯眯的和大胡子閑聊著,更遠一些的地方,則是別的演員正在卸妝的地方。


    老馬下意識的覺得,似乎所有人都在無意識間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陳光的身上。


    這小子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明星,但他身上卻仿佛有超越明星的特質。


    “老叔,你看我沒有坑你吧?我說行,就一定行!”


    陳光嗬嗬著。


    大胡子臉微紅,“得了得了,你就別嘲笑我了。我之前不也是沒想到嗎,天知道你小子到底是個什麽怪物,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種人,老天爺到底是給你開了多少扇窗啊,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陳光指了指遠處的停車場,“不好意思,全景天窗。”


    “去你的!要臉不?演完這一部,你往後還演戲嗎?我真想給你量身打造一個劇本出來。”


    大胡子又問。


    陳光略微猶豫,說道:“看情況吧,看這次能不能拿到奧斯卡。如果不行,那是還得再演一部。”


    大胡子眼睛瞪得牛那麽大,“什麽?奧斯卡?”


    他真沒想到,陳光的誌向這麽遠大,他從一開始居然就盯上了那個全球演員的最高榮譽。


    陳光反問道:“呃,這有什麽問題嗎?”


    大胡子張嘴良久,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腦子裏不禁想起這二十多天裏的見識來,似乎,他真沒胡思亂想?


    如果奧斯卡能夠拋開對華語片的偏見,就他最近這段時間裏的表演,完全配得上奧斯卡獎項!


    “你得知道,華語片在奧斯卡裏……”


    大胡子真不想說這種喪氣話。


    陳光卻無所謂的擺擺手,“沒關係嘛,所以我不都說了嘛,這一部不行,那回頭再來一部唄。他們又不瞎,也不蠢,偏見再深,也敵不過絕對的實力差距啊。”


    陳光的自信當然並非毫無來由,他擁有的是領先整個時代的境界。


    “接下來是要放三天的假吧?”


    “嗯,大家雖然沉醉其中,但也有些累。”


    “那成,三天之後我們機場見。”


    陳光打了個招呼又要走。


    大胡子看了眼正卸妝的江雅歌,“你不等她們兩人?”


    陳光搖頭,“不等了,公司那邊還有一點事,我公司最近在拍綜藝呢,回頭電影宣傳的時候,咱們自己也拉上去走一圈唄?”


    “這倒感情好,酒香也怕巷子深,該有的宣傳還是得有的,不過我可說好了啊,你自己本來就是片子的大股東,宣傳費就沒有了啊!錢要省著點花。”


    陳光嗬嗬笑笑:“當然啦,不過出場費也沒有啊!”


    “你自己的你自己決定,但其他人的嘛,尤其是雅歌和詩月的嘛。”


    “也不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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