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說完,他站起身,盯著司徒,想要狠狠跺死他的狠厲在眼中一閃而過。


    半響,他縮回腳,抬腳走了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頭,伸手把門關上。


    司徒躺在地上,手還護著脖子,罵道:“王八蛋竟然想殺我?死烏龜,死蝸牛!你竟然殺我……殺人的時候你動作怎麽那麽快?都是裝的……”


    宮五已經走到了宿舍門口,一邊走,一邊正低頭看信,正要出去的時候公爵在後麵喊了一句:“小五。”


    她回頭看了一眼,以示聽到了,然後繼續抬腳朝前走去,眼睛落在信上。


    “小五!”公爵又開口叫了一聲。


    宮五的神情有些不耐煩,說好不讓人看到是一起的呢?老這樣叫算怎麽回事?


    她大聲回答:“愛德華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一扭頭,捏著信撒開腿就跑,一眨眼跑的沒影了。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公爵,更不想因為公爵成為別人的槍靶子。


    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她會拚命護著,但是現在跟她沒關係的人,她幹嘛還要為他拚命?


    跑到看不到公爵的地方,她把信看完。


    占旭的字跡一如既往的有些潦草,不過宮五全能認得。


    小五見信好:


    希望送信的家夥沒有把你嚇到,收到你的回信很高興,好像自己真的多了一個可愛的筆友。


    知道你心情變的好轉,我很高興,希望小五能一直保持快樂的心情。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是小五的朋友。


    我暫時不能離開當地,金三角地區局勢緊張,交通和道路樞紐被阻斷,我又不想通過郵件讓人捉到你和我有任何聯絡的證據,隻有讓我自己的人把信送過去,我才能放心。抱歉小五,就連筆友我似乎都不能給小五帶去。


    但是我得承認,因為小五的回信,我變的逐漸有了期待。


    有很多話想跟小五說,但是很奇怪不知從哪裏說起,所以,我隻是想起什麽說什麽,小五不要覺得我煩。


    金三角的空氣依舊潮濕清新,如果可以,真想邀請小五來做客。


    是邀請,不是讓小五害怕和擔心的方式。


    (占旭用筆在下麵畫了一個醜醜的笑臉)。


    宮五呲牙,決定今天晚上回信也給他畫個笑臉,以示禮尚往來。


    占旭雖然說不知道寫什麽,不過絮絮叨叨還是寫了一大頁,都是寫的生活日常,沒有曖昧,沒有煽情,和第一封驚喜的語氣比起來似乎多了幾分家常。


    宮五有些明白為什麽每次都是那神經病小流氓親自送信而不是寄過來了,原來占旭是怕他牽扯上她,因為不管是寄信還是郵件,都容易讓人查出來他們有過聯絡的證據,唯有人工送信才會神不知鬼不覺,而且司徒那小子似乎每次過來都有旁的事要辦,送信隻是順便。


    她想了想,視線落在信上的金三角位置,左右一塊,跑到花匠灑水的水管邊上,有手指在潮濕的地方沾了水滴,讓往信上那幾個敏感的內容上滴,把信上幾處她覺得不應該讓人看到的地方勸都滴了水。


    水珠落到鋼筆的字跡上,逐漸暈染開來,原本就有些潦草的字跡,一下子顯得有些看不清。


    她抿著嘴,又伸手把信折起來,塞到信服,低著頭看著潮濕的位置,一咬牙,伸手把信在裏麵滾了一圈,然後呲牙捏著一腳拿出來甩了甩。


    看著手裏故意折騰的舊舊的信封,宮五咂嘴,往口袋裏一塞,一溜煙跑到校長室,站在門口:“佩吉女士!”


    校長急忙站起來,很詫異的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問:“呃……愛德華先生呢?”


    宮五回答:“我不知道啊!我是去宿舍取信的,掉床底下了,我找半天才找到,抱歉我回來晚了。”


    她把信掏出來,送到佩吉校長麵前,說:“這就是我的那封信!”


    佩吉校長看著滿身汙跡的信封,震驚:“這信怎麽是這樣的?”


    宮五回答:“剛收到的時候還好,沒這麽髒,主要是我剛剛在旁邊洗手,不小心掉出來弄髒了。”


    她說的麵不改色心不跳,跟真的似得。


    佩吉校長看了她一眼,趕緊打開,“抱歉,我想先看一看。”


    然後她就發現裏麵大部分字跡都被暈染,隻能看到某一頓就是說的家常話,其他地方特別糊。


    宮五抿嘴:“佩吉女士,我能回教室了嗎?”


    佩吉校長點頭:“哦,當然。”


    宮五轉身要走,就看到愛德華出現在門口,“抱歉。”


    佩吉校長攤手:“愛德華先生和小五好像錯開了。”


    宮五瞌睡眼,看著地麵,對著公爵一鞠躬,“再見尊敬的愛德華先生。”


    行完禮,直接從公爵身側走過,朝著教室跑去。


    最好以後都不見才好!


    她回到教室,教室裏的人紛紛看著她,溫妮更是認真的觀察的她的表情,宮五平靜的坐下來,迅速的投入到老師的講課中,完全沒有傷心難過的表現,也沒有被人單獨提出來問話的不安和拘謹,就像和大家一樣,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最起碼表現是這樣的。


    但是宮五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波動。


    她現在有一個心願,就是不要看到公爵,這樣,她會更高興一點。


    回來沒多久就下課了,溫妮和克羅維亞立刻圍了過來:“小五,衛隊長找你什麽事?”


    宮五回答:“因為上次那個送信的家夥,以為我跟那人認識,找我問呢,還把我的信給要去了,說是要根據信找線索。”


    溫妮瞪著眼,問:“就這些?”


    宮五反問:“要不然呢?”


    溫妮伸手捶在桌子上:“你不要想騙我!”


    宮五隻好說:“對了,還見到愛德華公爵了。”


    溫妮頓時一臉憤恨的問:“你有沒有揍他幾拳?”


    宮五瞌睡眼:“那是皇親貴族,我揍了能有好果子吃?”


    溫妮聽說自己預想的最壞結果沒有,鬆了口氣,又問:“那你有沒有跟他說些別的話?比如不爭氣想要回頭之類的話?”


    宮五依舊瞌睡眼,問:“你看我長了犯賤的臉了嗎?甩了我的男人,我再去找他,我欠虐啊?”


    溫妮又鬆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小五好樣的!”


    克羅維亞也點頭:“我也覺得小五很棒!”


    坐在克羅維亞旁邊的卡萊爾伸手捂著腦門,說:“這是小五的個人私事,你們別老追問。”


    溫妮惡狠狠的扭頭說了句:“你懂什麽?小五在伽德勒斯隻有我們幾個好朋友,我們要是不關心她,她不得傷心死?”


    卡萊爾被溫妮說的,竟然無言以對,好半響才點點頭:“好吧,你們說的對,我們幾個就是小五的後盾。”


    宮五翻翻眼:“喂,別那麽煽情好不?你們拿我當什麽了呀?遇到個前男友就要死要活,多傻逼啊。”


    溫妮握拳:“小五你要知道,現在這社會,傻逼多著呢。人家劈腿提了分手,女人要死要活的說什麽挽回,好,挽回了又劈腿,再挽回,誇張的四五次挽回戲碼都有,都不知道有些人的腦子裏裝的是不是屎!”


    宮五:“……”伸手拍拍溫妮的肩膀:“溫妮冷靜,冷靜,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的腦子是不是屎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不是那樣的人,畢竟,我怎麽著也要換個男人睡才行,在同一棵樹上吊死兩次,這蠢事誰幹啊?”


    溫妮豎起大拇指:“小五棒棒噠!”


    宮五抱拳抬下巴:“那是!”


    卡萊爾翻白眼,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克羅維亞扭頭看他一眼,他立刻正襟危坐,“小五說的對!”


    課間幾個人嘻嘻哈哈是說著話,很快過去,宮五也因為公爵帶來的壞心情而有所好轉。


    “對了卡萊爾,我最近想要做手工,你家裏有沒有你穿舊的或者是不想要的衣服,下午給我一套?”宮五突然想起來什麽的問。


    卡萊爾哢吧眼:“有啊,不過還第一次聽說你會做手工,厲害。”


    宮五幹笑:“我就是一時心血來潮,能不能做得成還不一定了,別期待,做好了給你們看啊!”


    卡萊爾點頭:“行,我下午給你帶過來。”


    中午要回家吃飯,剛好可疑帶過來。


    上午的課結束之後,宮五第一件事就是往宿舍跑,進去之後就看到司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蹲在她床頭,一臉的委屈。


    宮五:“……”


    把包放下,一臉無語的問:“你是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


    司徒憤怒的說:“老子是自己折騰的嗎?是那個神經病!是他打的!”


    宮五茫然:“哪個神經病啊?”


    司徒捶地:“就是早上來的那個!”


    “啊?你說的是愛德華先生啊!”


    “就是他!”


    宮五瞌睡眼:“你少汙蔑人了,愛德華先生才不會做這種事呢。他是貴族,揍你絕對會嫌手髒。”


    主要是公爵的形象在宮五眼裏很分明,那樣一個貴族,說他拿槍指著司徒她信,但是說他動手揍司徒,她一點都不信。


    司徒差點吐出一口血來,“我說的是真的!早上你走了,他進來就踹我,老子的肋骨差點斷了……”


    “我一看就知道你不喜歡愛德華先生,但是你也不至於這樣汙蔑人家吧?”宮五最討厭誣陷了:“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這樣,然後嫁禍給愛德華先生的?”


    “噗——”司徒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宮五:“你……你你你你不相信我!”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啊?”宮五往床上一坐,說:“不管怎麽說活,愛德華先生好歹是我前男友,我對他多少有些了解,他那樣身份的人,真要收拾你哪用得著自己動手?他隨便叫兩個人出來,你都不會現在這個樣子,保管你變成木乃伊。”


    翻翻眼,鄙視的說:“人得有自知之明,你還不值得愛德華先生動手呢。”


    宮五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的假話,公爵真的是這樣的人,他要幹什麽自己會動手嗎?一是髒了手,二是身價都掉了,特別是司徒這種來路不明的小流氓。


    司徒被宮五氣的差點吐血,靠在床腿上默默流淚,見宮五看都不看他,使勁把腦袋在床腿上撞了一下發出動靜,結果動作有點大,“嘭”一聲,當時就起了個包。


    這下證據確鑿,被宮五捉了個現形:“這下承認了吧?我就說你身上的傷都是自己弄出來的,還不承認?!”


    司徒:“……”


    一個人就差窩床底下種蘑菇了,深受打擊:“怎麽能不相信我,怎麽能不相信我呢?”


    宮五誰都不信,就信自己。


    司徒自己就是個騙子,沒什麽值得相信的信譽。


    宮五把昨晚上的藥水和棉簽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那邊是鏡子,自己搗騰你那張臉,別煩我。我等飯吃呢。”


    司徒氣呼呼的站起來,拿著棉簽沾藥水往臉上塗,一邊塗一邊說:“我說真的,真的是那家夥打的!他沒用手,我他用腳踹,我沒防備臉一下撞到了櫃子把守,一下兩個傷,你說我慘不慘?”


    宮五低頭玩手機,回答:“嗯嗯,很慘。”


    司徒大怒:“你根本就不信!都說是他揍的了!”


    宮五抬頭:“我剛剛親眼看到你自己撞了我的床,腦袋起了個包,你還誣賴別人,你好意思嗎?”


    司徒歎口氣:“我好冤枉……”


    宮五懶的搭理他,繼續玩手機。


    手機一陣震動,宮五點開一看,是嶽美姣給宮五發了一個步小八的視頻,小胖墩還是那麽胖,正撅著屁股倒爬滑滑梯,想從往下滑的位置上去,嶽美姣的聲音在視頻裏響起,讓他從樓梯爬,步小八非不聽,然後還真讓他爬上去了。


    嶽美姣對步小八喊:“小八回頭看一下,媽媽再給姐姐發視頻,讓她看看你的小臉蛋。”


    步小八立刻回頭看向嶽美姣的,還呲牙笑了一下,然後從上麵“刺溜”一下滑了下來。


    宮五看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司徒回頭瞅了一眼,立刻跑過去:“你看什麽呢笑的那麽淫蕩……”


    “滾!”宮五大怒:“你才笑的淫蕩,你全家都笑的淫蕩!”


    司徒:“……”好一會後才幽幽的開口:“我是孤兒,我全家就我一個人……”


    配上可憐巴巴的表情,宮五竟不知道怎麽繼續懟他了。


    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又有點顯擺似得把步小八的視頻給他看:“你看我們家小八,這是我弟弟,可愛吧?”


    “怎麽這麽胖?這是營養過剩吧?”司徒嘴賤的說了句。


    宮五臉都黑了:“你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你信不信我我現在就給你一槍!我家小八這麽可愛,你竟然這樣說他!”


    司徒“呃”了一聲,趕緊認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說你們家可愛的小胖子!”


    宮五這才滿意,喜滋滋的繼續看著,嶽美姣又接連發了好幾張照片,宮五每次看的都喜笑顏開。


    司徒塗完臉上的傷痕,回頭看著宮五,突然說了句:“真好啊,還有個弟弟。”


    宮五頭也沒抬的應了句:“就是啊,我也沒想到我還會有個弟弟,真好啊!”


    司徒過來:“再讓我看看……”點頭承認:“長的是挺可愛,等大一點了就瘦了,瘦了好看。”


    宮五瞌睡眼:“原來你們也覺得瘦了好看啊?”


    司徒伸手拽了椅子過來坐下,“我是覺得胖了好看,不過我胖不了。小時候在孤兒院,沒吃的,裏麵的孩子全部餓的一溜瘦,掀起衣服能看得到骨頭的那種。那時候所有的孩子都相互安慰,說瘦了好看。”


    他笑眯眯的說著,表情有點惆悵,有點茫然。


    宮五問:“其他那些孩子呢?也被人收養了嗎?”


    “收養?”司徒笑,伸出大拇指一指自己,說:“我這樣的是命特別好的,多少個人才選到了我,我大哥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整條命都是我大哥的。其他人……大多是死了。”沉默了一會,他又說:“其實送到那樣孤兒院的,要麽是父母吸毒死了,要麽是販賣的時候被打死了,總之,沒有幾個人的父母是普通人的那種。”


    宮五努努嘴,:“相比之下,你確實命挺好,遇到了占先生。”


    司徒點頭:“是啊。我都不知道我父母長什麽樣,聽說我剛出生的時候,他們在一次運送貨物的途中,遇到了其他組織,父親被打死,他們本來不殺女人,打算帶回去當戰利品的,結果我母親不願意,趁他們不注意自殺死了。然後我就被送到了孤兒院。”


    宮五眨了眨眼:“這樣啊……”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那你要珍惜你的命了,你得把你父母早死的壽命一起活出來,要不然多虧啊,受了那麽多苦,好容易遇到占大哥那樣的人還不自在的多活幾年,太虧了。”


    司徒緩緩的吐出口氣:“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大哥被關起來的這兩年,我四處活動,能塞錢的地方一點都不少塞,能利用的人絕對不會放過,最後是用被我設計捉到的外國科學家,才秘密交換回了大哥。”他似乎有點高興,說:“大哥說了,如果不是我,他估計要坐滿八年的牢,而現在他隻需要坐兩年就能出來了。”


    宮五認真的想了想,“這麽說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啊?”


    “這叫什麽話?”司徒怒道:“我怎麽不是好東西?我把我大哥救出來了……”


    “你救人的方式就有問題啊?不是通過正常法律途徑上訴,而是賄賂和綁架外國科學家,你自己說你這方法正常嗎?”宮五問,瞪圓了兩隻漂亮的眼,義正言辭的模樣。


    司徒翻白眼:“那個地方,正常途徑沒什麽用,非常地區就得用非常手段,懂嗎?”


    宮五瞌睡眼:“這樣啊……好吧,我也不懂,不過我對你的方法和你的為人持保留意見。另外,有個特別要求,以後占大哥要是還要送信的話,麻煩讓他換個人,我覺得你到哪都有麻煩,拒絕!”


    司徒頓時一臉傷心欲絕:“我還以為我們倆總阿姨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沒想到你是這樣想我的,我真是太傷心了……”


    宮五無動於衷,“司徒我覺得你不進軍娛樂圈真是太可惜了,你演戲不錯,真的可以進軍娛樂圈……”又看他一眼,說“我現在都懷疑第一次撞了你的鼻子流那麽多血是不是你裝的,昨晚上摔下來說流血那個是不是也是騙我……越想越覺得你很可疑啊,從實招來,你是不是騙了我?”


    司徒抽了抽眼角:“都過去的事了,不要斤斤計較嘛。”


    “計較你妹!”宮五咬牙:“欺負不可原諒,明白嗎?”


    司徒低頭抿嘴,裝死不說話。


    嶽美姣視頻電話打了過來,步小八搶了電話,小胖臉出現在宮五的手機視頻裏,“姐姐愛你。”


    三歲的步小八一樣的漂亮可愛,毛茸茸黑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睫毛長長的是刷子一樣整齊。


    宮五呲牙:“姐姐也愛小八,小八在家裏很乖嗎?”


    “很乖。”步小八說,被嶽美姣抱在懷裏,說:“小八會被唐詩,會被三字經,會畫畫,會打槍,會遊泳……”


    他豎個小手,努力的一個一個說著,想不起來的還要“嗯”一下再說,宮五趕緊說:“我們家小八真是越來越棒,厲害!”


    步小八高興:“姐姐你什麽時候回家啊?小八打槍給你看。”


    宮五笑嘻嘻的說:“姐姐放暑假了就回家,到時候陪小八天天玩。”


    步小八很高興,一條肉滾滾的小腿自在的晃著,“爸爸說,小八長大了,就可以保護姐姐。”


    宮五點頭:“嗯,我們家小八會越來越厲害的,到時候保護姐姐。”


    司徒在旁邊嘀咕一句,“他長大了,你也老了吧?”


    宮五想都沒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你才老了,你全家都老了!”


    司徒嘀咕:“我全家就我一個人……”


    嶽美姣在那邊突然聽到宮五身邊有男生說話的聲音,立刻問:“小五,你身邊是不是有男同學?是班裏的同學?男朋友?讓他出來讓我看看,我看長相是什麽樣的,太醜的不行,我受不了年輕人長的太難看的。”


    宮五:“……”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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