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到了燕大寶的任務,宮五開始認真琢磨起來,得找機會偷偷拍到照片讓燕大寶瞅一眼。


    偷偷摸摸跑去看公爵在幹什麽,發現他沒發現自己,鬆了口氣。小寶哥的粗性好像有點大,這一點有點不好,那是個女人,能跟他比嗎?


    好在凱瑟琳在南部待的時間不是很久,前後一共待了半個月,後來她又邀請了幾次,不過宮五平時上學沒時間,不是不去,是真的要上學,所以就拒絕了。


    半個月之後,凱瑟琳也離開了這裏回到了北方。


    公爵府的位置其實是靠近皇宮的,不算偏南,李司空現在待的地方才是伽德勒斯真正的南部,宮五就一直好奇李司空跑那地方幹嘛了,別天天睡覺還往公爵手裏騙錢,還在公爵麵前嘀咕了一句,公爵笑的跟什麽似得,“他在那邊挺辛苦,小五可以原諒他。”


    宮五歪著腦袋,好奇:“真的?”


    公爵點頭:“真的。”


    大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宮五點點頭:“好吧,小寶哥都說他可憐,那肯定是真很辛苦。”還歎口氣,“說不定李二少原本沒有那麽黑,就是在外頭跑風吹日曬才給曬黑的。”


    公爵笑:“小時候他就不白。”


    宮五抿嘴,“天生黑?”


    公爵挑眉:“或許。”


    宮五笑倒在沙發上,“這下看李二少回來再說我黑就有他好看的了,敢說我黑,哼哼,我是後天曬的,他是天生的,我可以養白,他就隻能一直是小黑蛋!”


    說完,自己又是一陣狂笑。


    估計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公爵的電話響了,宮五怕打擾他接電話,忍著笑,躺著。


    電話是李司空打來的,聲音一陣狂躁:“要死了,這裏那個老黑不跟老子打,他們三個倒打起來了!”


    公爵一愣:“怎麽說?”


    李司空怒道:“老子昨晚上跟他們說了,再嘰歪直接開戰,昨晚上就找了個女人塞給其中一個,結果他們三因為一個女人把老子拋棄了,他們打起來了,剛剛老子瞅了一眼,豬腦袋打成了狗腦袋,老子報警把打群架的都給抓起來了。”


    公爵:“……”


    然後李司空繼續生氣的說:“現在老子沒用武之地了,他們打架,老子還得裝好人去拉架,憋死老子了!”


    公爵用手撐著頭,問:“現在人都被抓了?他們下麵的人怎麽說?”


    李司空的腳下麵踩了個四肢粗壯身體高大的黑人,一下一下踩的那人跟烏龜似得趴在地上,鼻涕眼淚和血滿臉都是,被踩的動都不敢動一下,李司空鬱悶的說:“剛才有個人看老大們比抓了,竟然像自立為王,老子把他揍的爹媽都不認識了,現在都老實了。寶,被抓起來的那三個要是出不來就南部這邊就好辦了,老子重新找幾個人出來當家做主。”


    公爵抬眸看了眼歪著腦袋在翻書的宮五,抬腳朝著窗子邊走過去,壓低聲音說了句:“那就重新挑三個人。”


    李司空笑:“那三個人你搞定?”


    “嗯。”公爵應了聲,突然又說:“記得人選要讓我過目,我不希望心力花了,還有後患。”


    “放心,”李司空又使勁踹著腳下的人,說:“老子也煩這鳥地方,吃不好玩不好,女人還特醜!”


    公爵笑:“嗯。”


    宮五好半天沒聽到他聲音,還以為他掛了電話,順口問了句:“小寶哥,是誰啊?”


    公爵回答:“李司空。還在通話。”


    宮五一聽,頓時翻著大白眼,使勁喊了一句:“小黑蛋!”


    李司空聽到了,當時就炸毛:“那小摳門說什麽?她在說什麽?說誰小黑蛋呢?她說誰呢?”


    公爵回答:“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在說長的黑的人。”


    宮五笑倒在沙發上,李司空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寶,你……”


    “不是說你。”公爵認真的回答:“小五真的隻是隨口這麽一說的。畢竟公爵府黑皮膚的人非常多。”


    李司空:“老子不要活了!”


    公爵回答:“幹完那邊的活再死,回頭我會跟李叔和穆姨打招呼的。”


    李司空:“噗——”


    掛了電話,李司空一肚子火沒地兒撒氣,直接把腳底下的黑胖子打了個半身不遂。


    這邊公爵掛了電話,回到辦公桌上繼續幹活,宮五一個人笑了好半天。


    抬手一看時間,宮五發現國際新聞時間到了,大三開學之後,看英文版的國際新聞也成了她的功課之一,既能學純正的英語口語,又能即時了解一些國際上的信息。


    反正這個社會懂的多一點,總比懂的少一點要好。


    宮五跟公爵打了關照,跑到影像室,自在的往沙發上一坐,已經有人把電視打開了。


    她乖巧的坐著,認真的看電視,遇到新聞裏有發音跟自己不一樣的地方,她還會嘴裏念叨一遍,跟著糾正自己的發音。


    四十分鍾的新聞,宮五每次看的都很認真。


    公爵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在看,電視畫麵裏出現一個鏡頭,電視畫麵的左上角的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張占旭的照片。


    公爵一愣:“小五?”


    宮五快速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趕緊抬手讓他先不要說話,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畫麵,臉上的表情很嚴肅認真,等那一陣大約有六七分鍾的新聞內容過去之後,宮五才扭頭說話:“小寶哥,你忙完了?”


    “沒什麽好忙的。”公爵過去,在她身側坐下,看了眼電視,“有什麽有意思的新聞?”


    宮五點頭:“小寶哥你剛剛看到沒?那是占旭的照片!”


    公爵挑眉:“哦。”


    宮五說:“我剛剛看新聞,說占旭做了兩年牢,昨天夜裏的時候跑出來了。他下麵的有忠心的首領想法子捉了個官方的將軍,把他換出來了。”


    公爵回答:“嗯。”


    宮五看他一眼,“怎麽啦?”


    公爵笑了笑:“沒什麽。跑出來了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隻怕後續還有麻煩。”盯著她,“我們不要跟那邊有任何牽連,那個地方陰氣太重,太潮濕,我不喜歡。”


    宮五呲牙笑:“我也不喜歡,還老喜歡下雨。不過占旭之前綁架我的時候,不是沒讓我遭罪嘛,而且,他也答應送我離開了,可惜我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打,我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公爵看著她笑:“有什麽過意不去?所有的前提都建立在他綁架你這件事上,所以不管怎麽說,都是他欠了你的,小五不需要任何過意不去。”


    認真想想公爵說的也對,如果占旭沒讓人綁架她,後續這些事肯定都不會有,但是這人接觸過了,宮五就覺得占旭能答應放了她,那說明他心底肯定也是有善良的地方,臨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她就覺不大好。


    不過公爵三觀這麽正的人,他都說沒關係,宮五也覺得應該沒關係。


    反正本來她對很多事都不會往心裏記,占旭的話肯定不會忘,但絕對不會刻意想著,今天是看電視看到了,才想起的。


    公爵的心情又有點怪怪的,好容易走了一個女伯爵,這一眨眼的功夫占旭又從電視裏跳了出來,早不跑晚不跑,偏這個時候跑。就是根攪屎棍子!


    老尤金敲門,笑眯眯的看著公爵:“愛德華先生,您要的東西到了。”


    公爵看了眼他手裏拿著的文件袋露出的一角,“送到我書房。”


    “好的愛德華先生。”老尤金微笑著退了下去。


    宮五好奇的追問:“小寶哥,你說占旭又不是放出來,他跑了人家肯定還要追他呀,他能往哪跑啊?”


    公爵笑了笑,伸手把她拉到懷裏坐下,“非正常渠道釋放的人,不過也是經過他們的手放出來的,大多會冷處理。就是隻要占旭不再從事違法的事,一般不會有人刁難。不過,他處在那個位置,又是在金三角這個地方,恐怕沒那麽簡單。”看了她一眼,“占旭的未來不能以常人來界定,一切都是未知數。”


    宮五哢吧眼,腦袋往公爵身上一靠,說:“沒辦法,誰讓他是待在金三角的那種地方呢?”伸出胳膊摟著他的脖子,說:“還是小寶哥最好。”


    “是嗎?”公爵笑,“小五覺得我最好?跟占旭比,我也最好?”


    “肯定啊!”她回答:“跟誰比,小寶哥都是最好的。”


    說完還主動撅起小嘴親了他一下,“我最喜歡小寶哥了!”


    姑娘會哄人,好處就是隨時隨地有讓人舒心的本事。


    她自己跑出去找老尤金了,公爵回書房,辦公桌上放著他詳細的體檢報告。


    報告是密封的,除了負責體檢的醫生,其他沒有人動過。


    公爵拆開文件袋,撕去上麵的蠟封,打開,抽出文件,從第一頁開始看。


    人總是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才放心,公爵也不例外,看到檢查的項目都顯示正常,公爵自己也覺得很放心。


    當他翻到倒數第二項的時候,突然發現血液檢查裏有一個項目的指數視乎偏高,他翻了下其他的內容,隻有那一項的是偏高的,也隻是比正常數值略高一些。


    他伸手給體檢醫師去了個電話:“我是愛德華,我拿到了體檢報告,我發現血液檢測中有一項內容數值偏高。”


    “愛德華先生,體檢報告中有些數值偏高或者偏低是正常的,您要知道我們人的身體不是每時每刻都能保持一個狀態……”


    醫生給出的結論就是很正常,就像有的人感冒的時候驗血,裏麵可能也會有數值偏高或者偏低,感冒好了之後就能恢複正常。


    公爵微微眯了眯眼,突然說:“調出我以前所有的體檢報告,檢查這個數值的高低,另外,把整理好的數據傳送給我。”


    “好的愛德華先生。”醫生應了,突然又說:“展小姐前兩天給我打過電話,也讓我把您的體檢報告發送回去。”


    公爵一愣,“前兩天是什麽哪天?”


    “就是您體檢完的當天晚上。”


    公爵點頭:“發了嗎?”


    醫生回答:“我正想告訴您一聲。”


    公爵笑了笑,說:“發給她,免得她擔心。”


    “好的愛德華先生。”


    公爵掛了電話,視線從手裏的報告轉移到了自己的腿上。


    兩次,兩次的感覺都很雷同,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嚴重。


    期間不過間隔了半個月。為什麽是半個月?而不是一個月?為什麽這種奇怪的,讓他無力的感覺突然就來了,可在沙漠裏的時候,哪怕再怎麽顛沛也沒有過,回到了公爵府,又來了。


    公爵坐著,腦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他突然站起來直接進了收藏室。


    他接過雪白的手套戴上,打開展櫃的門,伸手從裏麵捧出族譜,打開燈,照亮眼前的頁麵發黃的古籍,翻開。


    戴著手套的手指點在一處,視線落在一行字上,跟著他又翻到後麵的一頁,手指又落在一行字上,後來他幾乎沒有猶豫,快速的連續翻過幾頁就在他把古籍反倒最有可能有答案的地方時,那頁紙正是遺失的那一份。


    整一本書,除了封麵有些破損外,正文部分隻有那一頁遺失了。


    公爵站在原地,潔白的手套一點點的滑過那頁隻留下一點毛邊的殘留頁,滑過之後,他抬手一看,發現白手套上似乎沾染了一點色彩,因為顏色太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沉默著,突然伸手合上書,直接拿出展覽室,回到書房,掏出一個防塵袋把書塞進去,又大步走了出來:“去找文物古籍專家肖恩。”


    他坐到車上,對門口的尤金說了句:“跟五小姐說,我出門有事,很快回來。”


    尤金已經從公爵的一係列行動中覺察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立刻回答:“好的先生。”


    車在發出去之前,公爵又開口,“這件事不要告訴展小姐,一個字都不準。”


    尤金是展小憐留在公爵府的人,他是公爵管家,他的父親就是公爵府的管家,後來就變成了他,同時老尤金也是展小憐的人,正常情況下,公爵府這邊發生的事,尤金都會像展小憐匯報,當然除去公爵明確指出不準說的。


    公爵默認了尤金的存在,畢竟老尤金也確實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公爵對他異常尊敬,除了他是公爵府的管家外,還有他是自己母親特地留下來照看他。


    老尤金憂心忡忡,總覺得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但是又很重要的,否則公爵突然離開是為了什麽?


    宮五出去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裏抱了一大捧花,興高采烈的跑去書房找公爵:“小寶哥!”


    小尤金得到了老尤金的指示,正等在客廳,看到她過來,立刻笑眯眯的說:“五小姐,愛德華先生臨時有事,出門了,臨走之前特地讓轉告您。”


    宮五撇嘴:“咦?小寶哥什麽事這麽著急啊,竟然不讓我知道,哼,等小寶哥回來,我要告訴他我有點不高興!”


    小尤金長的跟老尤金很像,隻是少了老尤金的兩撇胡子,聽說老尤金的父親留的山羊胡子,一家幾代都是服務於愛德華家族的。


    宮五不高興小尤金也是臉上帶著笑,安撫:“五小姐,愛德華先生真的有事才出門的,請您不要生氣,愛德華先生很快就會回來。”


    宮五哼了一聲,自己抱著花跑去拿剪刀修剪插花。


    她氣鼓鼓的時候,公爵已經到了文物古籍修複專家肖恩的實驗室,當他把那本稀世古籍拿出來的時候,差點驚掉了肖恩的眼珠子,“愛德華先生!”


    公爵什麽話沒說,直接翻開到那頁被撕掉的頁麵上,說:“我懷疑這一頁是被人後來撕掉的。”他順手一抹,讓他看手套上沾染的那點微不可見微微發黃的顏色,“我要知道這個顏色的成份和用途。”


    肖恩半張著嘴,好一會過後才說:“好的愛德華先生,我明白了。不過,你要等一下才行,鑒定總是很麻煩的。”


    公爵點頭:“我現在等,今天必須知道答案。”


    肖恩沒辦法,隻能給打電話讓已經回家的實驗室人員全部回來,專門研究公爵要的結果。


    公爵在等待的兩個小時,宮五偷偷跟誒她發了個短信,打電話怕影響到他,所以她偷偷發短信,要是他不忙看到就回複了呀。


    短信發過去之後,公爵的回電迅速的來了:“小五。”


    “小寶哥,你在哪啊?”宮五鼓著臉蛋,聲音委屈:“你幹嘛去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公爵笑:“你跑去玩了,我走的急,怕擾了你的興致,所以沒跟你說。抱歉小五,我很快就會回去,乖乖等著我好嗎?”


    宮五點頭:“嗯,好吧,那你快一點回家啊!”


    “好!”他笑,“小五餓了就先吃飯,不要等我。”


    宮五應了:“我才不等你呢!”


    掛了電話,公爵忍不住笑了下,肖恩正在修複一個花瓶,看到他的樣子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據我所知你和你的未婚妻已經相處兩年多的時間,為什麽我覺得你還處於熱戀期?”


    見公爵冷眼看著他,肖恩攤攤手:“好吧,我是個文物修複家,對我而言,過去的才是美好的,女友還是前的好。”


    公爵冷冷開口:“做你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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