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家人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他被人戳脊梁骨啊,臉都丟幹淨了!”


    “但是你覺得,這能改變得了嗎?心理醫生說,這是天生的!”


    “狗屁,咱們家沒有人喜歡男人的,怎麽就出了他一個啊,沒有先天遺傳,就是後天走歪了。不用管他,有他吃苦頭的時候。 一條道跑到黑,死強,等他吃了苦頭,他就知道這條路走不通了。”


    “那就這麽耗著啊!”


    “耗著唄,看誰耗得過誰!他走不下去了肯定回來,你著什麽急啊!錢都讓我要回來了,沒錢他啥廠子啊,他不是滿腔報複嗎?沒錢看他報複個啥。”


    “你就擠兌他啊,有你這麽當爹的嗎?你看看你那些老哥們老客戶的孩子,有幾個像咱們家剛子這樣的啊,哪個不是吃喝嫖賭的,剛子就幹這麽一件出格的事你就不依不饒啊,放著別管就行了,他都多大了,那也是個大老爺們,管不了了。”


    “這一件出格的事兒就丟了大人了。我看你也是聽別人胡說八道入魔,少跟那個什麽心理醫生的聊天去,白花錢還把你攛掇傻了。”


    容滿倉抓過手機,要打電話。


    劉桂花一把搶過去,一看,上麵是楊樹的手機號碼。


    “你要幹啥。”


    “給楊樹打電話,住在我家不是讓他勾搭我兒子的,沒他這麽幹的!”


    “容滿倉,我算看明白你了,人家楊樹對你們家咋樣,你說,你拍著良心說。容剛酒精中毒人家送去醫院,容剛被石頭差點砸死他第一時間救助,容剛被電視台曝光,他招呼著老百姓給容剛解圍。一條條的人空楊樹對得起你們家,要是沒有他容剛還不知道活不活呢,現在你要罵人家一頓,有你這麽幹的嗎?有你這麽過河拆橋的嗎?我告訴你,容滿倉,你要敢對楊樹下手,我也不和你過了。”


    “敗家老娘們,啥也不懂,你把手機還我!”


    容滿倉要求來搶,劉桂花開窗戶就給他丟出去,哭紅了眼睛,點著容滿倉的鼻子。


    “你那腦袋就是個榆木疙瘩,根本就沒開竅。你擠兌兒子,罵救命恩人,你就鬧吧,鬧吧,鬧急眼了,所有人都跟你四六不認了,看你咋整!”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楊樹罵一頓,我回村住去。”


    容滿倉訕訕的。


    “那你勸勸容剛去,趕緊找個正經姑娘結婚。”


    “你兒子你管,我管不了。”


    劉桂花回屋就哭去了,氣容剛幹出這種事兒,更火大容滿倉,這不是擺明了擠兌容剛嗎?這小子往後可咋整啊。


    感覺都沒活路了,這父子倆脾氣太相似,誰也不可能低頭認錯,更不會妥協。硬碰硬了,夾在中間的劉桂花左右為難,心疼兒子又覺得這事兒不對,怨恨老頭子做事太絕又覺得他才做得對。


    容滿倉氣呼呼的摔門走了。


    小夢隻好哄著劉桂花,劉桂花趴在小夢肩膀大哭一頓。


    “我沒閨女,我想著養了兩個小子,娶了媳婦兒,兒媳婦兒就是我閨女。到時候也是兒女雙全了啊,我以為我兩兒子兩閨女,沒成想,我隻有你一個閨女了,變成三個兒子啊,這叫什麽事兒啊,我可咋整啊。”


    小夢也是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還震驚著呢。


    容剛直接回到廠子,大會計就衝到他的辦公室,拿著報表。


    “廠長,你和兩個副廠長分家之後,你賬麵上都算在一塊還不到五個整數,這劃給老東家一半,咱們的廠子剛建三分之一,往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不夠啊。”


    “和預算差多少。”


    “怎麽也差三個整數。”


    建造一個全新一千立方米的高爐,怎麽也要花五個整數,這還是勒緊預算,其他的硬件不用再建。


    容剛敲著桌子,他敢自己單幹,就是覺得兜裏的錢夠了,本以為能再拖延時間把廠子蓋好,老爸再發現,沒想到製裁來得早一些,差一些錢,不能把廠子丟了不管吧,他蓋都蓋三分之一了。


    “南山的鐵粉現在有一個整數了吧。”


    “不足一個整數,還有些庫存,老東家那裏還有一筆貨款沒給錢呢。”


    “一切照舊,照樣建廠,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大會計出去了,幸虧和爸爸是鐵粉生意都是十天一結算,沒有拖欠很多,不然他真的有些周轉不過來了,和他爸爸的這筆貨款肯定是不給他了,他爹他最了解,這是製裁他呢,擠兌呢。


    早就想到這一點了,直接打電話給南山的鐵粉廠,他爸那邊的交易停止,不往那邊送鐵粉了。


    第二個電話打給第二個客戶,鐵粉都給你,但是要打預付款,要按時結算,還有一千噸存貨,要是你要的話,現在就全部買走,貨款必須馬上到賬。


    對方一聽非常高興,接受容剛的要求,馬上多派運輸車過來拉貨,這邊貨裝完了,那邊貨款就打過來了。


    容剛伸個懶腰,目前為止,缺口堵上了不少。他慶幸自己沒有一開始就依賴著爸爸的廠子做生意,不然老爺子製裁他一招一個狠的,那會直接掐住他的命脈,他把大部分生意脫離爸爸,自己留了一個後手。


    他想把白雲石粉廠賣了,政策在這擺著,這個廠子無法生產了,賣了換錢,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打了幾個電話,以前有想法要購買的,也都推了,沒有人想要一個無法創造經濟價值的廠子,除非把這白雲石粉廠拆了幹別的,能幹啥呀。


    算了,石粉廠賣不出去,他不還有鐵粉廠呢嗎?雖然不能一口氣讓他把缺口堵上,但是建廠需要三個月,這三個月鐵粉廠的生產加大,還能抵擋一陣,估計後期差的話,也就是差一個整數這樣吧。


    一個整數啊,要不他借一些貨款吧,抵押鐵粉廠貨款,也就行了。


    所有事情容剛前後都想順了,容滿倉的製裁其實對他沒什麽威脅性,會讓他手忙腳亂一下,卻不能影響自己。


    天長日久的,他們家老頭子也就能妥協了。


    容剛真的不擔心,盯著工人忙活到下班,這就回村了楊樹拿著勺子煮粥呢,容剛洗洗手就接過去。


    “這幾天我要購買那種泡沫臬子,泡沫箱子能防震,還能保持水分,運輸水果都是用那種箱子。我看現在村裏閑散人員挺多的,要不我就找幾個裝箱工人,早熟的桃子眼瞅著就要成熟了,我家那邊的水果商們要過來看看,第一批水果就能賣錢啦。”


    “行,明天我帶你去城裏看看,大批量的購買也能便宜一些,那些水果商們確定行程沒有,來了要好好接待。”


    “會好好接待的,這可是衣食父母啊,對了,你爸叫你回去啥事兒啊,沒有吵起來吧。”


    楊樹發現容剛有些不願意麵對他,一直拿後背對著自己。怎麽了?繞到他另一邊,看見他臉還有些紅,尤其是耳朵下方,多了一道血印子。


    第二百零三章 咱們是喜劇絕對不是悲劇


    “你臉怎麽了?”


    趕緊摸了摸,成天在身邊睡的人,他眉毛有幾根就能說得出來,這都有些玄了,楊樹不幹了。


    “誰打你了?”


    容剛真不想把這些糟心的事告訴楊樹,吵起來了,老爹製裁他擠兌他呢,錢不夠。可說了有什麽用?還不是他抱著自己哭一場,遇上一個矯情的再說幾句我害了你,不然我們分手吧,更心煩。


    幹脆就別說,一個人糟心就行了,不用他們倆都愁眉不展的。


    “你爸?”


    “去把肉包拿出來微波一下。”


    容剛回避這個問題。


    “容剛,我不會和你分手的。”


    楊樹拉著他的手,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哪怕就是因為不回城和他爸爸吵翻了,過後爺倆還能心平氣和的坐下說話聊天,這麽大人了誰敢打他?誰又敢打他,除了自己急眼了給他幾下,也就剩下他父母了。


    工作上的事兒再怎麽吵也不至於動手,今天他爸黑著臉走的,肯定是出事了。


    “說什麽傻話呢,怎麽會分手啊。”


    楊樹不是那些小白蓮花嬌滴滴一副弱不禁風聖母狀,會犧牲小我成就別人,他是不會把自己的功勞說出來,但他的楊樹絕對不是外表這麽弱。


    這時候楊樹要是抱著他紅著眼圈說一句,我對不起你,容剛會心疼,隻會更加不痛快。


    這麽一句,我不會和你分手,容剛也心疼,更多的是欣慰。


    一直說著楊樹有一個手機貼膜的身材,估計他也是給三星手機貼的膜,和手機一樣堅強無比。


    伸手把他拉到眼前。


    “我爸知道了咱們的事情,他沒想開呢,我和他說咱們不分手,我也不回城,要在這裏陪你,老頭一氣之下給我兩耳光。”


    “正常現象,估計我媽知道了能把我的腿削折了。那有什麽呀,以前不說那是沒遇上你,遇到你了我一直想把你介紹給他們,過年那段時間我就這麽想來著。有合適機會我把你帶回家,直截了當地說你是我愛人。上了年紀的人不接受是正常現象,你別悶在心裏,受委屈了吧,你就這麽想,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打幾下就打幾下吧,我給你敷敷臉。”


    容剛心裏沉甸甸的,被他這話說得也都笑了。


    “明天就消腫了。”


    “下次你別一個人回去了,帶我一塊去,老頭真要發火了,我給你攔著,他打我你也攔著,咱們倆互相保護,老頭誰都打不到了。”


    轉身拿出一瓶礦泉水,貼在容剛的臉上。


    “我還以為這時候你要哭一哭。”


    真的沒想到楊樹這麽幹脆直接的選擇站在自己身邊,和他一起迎接這件事。


    按照他以前那個性子,軟軟的遇上鬱悶的事了就蹲下去自己的抱住膝蓋紅眼圈,今天讓他刮目相看了。


    他的楊樹苗從小小樹苗長成大樹了,也不用自己護在背後保護著,而是可以和自己一起站立,也許能成為自己的靠山,給他擋風遮雨啊。


    “哭什麽呀,這是好事兒啊,雖然你被老頭打了一頓,但是換個角度想,這次你經曆了考驗,經受住壓力,沒有逃走還選擇了我,如果這是一場我和你爸爸的戰役的話,那就是我贏了呀。你沒有逃走那就是我愛對人了呀,這爺們真夠爺們,有責任感肯擔當,不夾著尾巴做人,我喜歡。”


    拍拍他的肩膀,楊樹笑著。


    “好同誌,有不怕死的愛國主義精神,就算是有一天倭寇再次入侵我國,我也是英勇往前衝的革命戰士。有你這樣的那些鼠輩絕對不敢侵占我泱泱大國的寸塊疆土,我以你為榮。”


    “瞎鬧。老爺們就連自己媳婦兒都保護不好那還叫爺們嗎?”


    楊樹笑笑,靠進他的懷裏。


    “吃苦了,委屈你了,容剛,謝謝你沒有丟下我。”


    “沒有把自己媳婦兒丟了不管的。”


    拍拍他的後背,真的很高興楊樹用這種方式支持著自己。


    “嗯,也沒有媳婦兒不要老爺們的,隻要你還要我,隻要我還要你,任何困難都不是困難。”


    “能不要你嗎?你能不要我嗎?兩口子在一塊,那就沒啥過不去的坎兒。隻要你不學電視劇裏那些小白蓮花來一個默默消失給我說對不起我愛你,那我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我告訴你啊,再大的事兒,你別隱瞞我,別自己私自做決定。如果你傻了吧唧的跑了,等我找到你,我就收拾死你,聽見沒有。”


    那他要是跑了,自己真的就麻爪子,絕對不能出現這種事情。


    “我是楊樹,才不是小白蓮花,那麽看不起人呢。”


    楊樹切了一聲,太小看人了,他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嗎?什麽都不重要,留在他身邊才最重要。


    “老頭是不是火大發了,他就沒對你做出什麽懲罰?按照一般小說來說,這時候他會,掐斷你的經濟來源,利用親情攻勢來說服你,或者他會打電話破口大罵我。打著為我們倆好的旗號,強迫性的分開我們,然後,我含恨而走,你遠走消失,很多很多年後,我們在街角相遇,也許你帶著你的老婆我帶著我的妻,女人們看我們倆欲說還休的眼睛,會問,他是誰?也許你人雯以前的村長住在一起的人,我會說,求而不得的人。然後,一眼萬年,含恨而終?更狗血一點的話,你兒子和我閨女結婚。”


    “你晚上的電視劇不要看了,亂七八糟的虐戀小說更不要看,這都哪跟哪啊。”


    太無語了,典型的電視劇套路,太狗血了。


    “小說都這麽寫的。”


    “有小說寫村長的嗎?”


    “那倒沒有,都是娛樂圈或是總裁文。”


    反正他看的小說都是高大上,特別特別酷炫的總裁或者霸氣的黑道,寫村長的太少。


    “乖乖,你是村長,你看點村長該看的書。什麽母豬的產後護理啊,果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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