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說說笑笑,皇後娘娘則含笑坐在榻尾,替皇帝輕輕地‘揉’捏著小‘腿’,長時間不下‘床’榻的閔威,兩隻小‘腿’都有了一些萎縮的症狀,經常‘性’的毫無知覺。[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最新章節訪問:.。看到皇帝開心,皇後娘娘心中也著實高興,要知道這一段時間,皇帝可一直都是愁眉緊鎖,心緒難安的。


    不僅僅是擔心這個‘女’兒,兩個兒子的爭鬥也是驚心動魄。從內心裏來講,皇後娘娘當然是傾向於自己的親生兒子閔若英的,血濃於水,再怎麽他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過皇後娘娘卻是那種典型的賢妻良母型的人物,雖然擔心,但也從不過問政事。當然,現在的結果是皆大歡喜,兒子成了監國太子,‘女’兒有驚無險,平安歸來。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秦一跨步進步,彎腰稟告道。


    “讓他進來吧!”皇帝伸了伸懶腰,道。


    閔若英捧著一疊厚厚的奏章走了進來,施過了禮,便坐在了榻前的錦凳上,看著皇帝笑道:“兮兒果然是父皇的貼心小棉襖,這一回來,父皇的病立刻便好了大半了。看著‘精’神多了,兒臣這裏先要恭喜父皇龍體早康。這大楚朝可離不得父皇,這段日子,兒臣可是頭都昏了,手忙腳‘亂’,還是按下葫蘆起了瓢,費盡了心思,卻不是這個不滿意,就是那個滿嘴的怨言。”


    皇帝無聲的笑了笑,深隧的眼光似乎要一直看到閔若英的心裏去,好像要辯別閔若英這話的真假,直看得閔若英有些不安地低下了頭去。


    “常常有些儒生說,治大國如烹小鮮,朕卻說他們是在放屁,這能有可比‘性’嗎?治國,無時無刻,都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一個小小的失誤,便有可能引起連鎖‘性’的反應,最終釀成極為惡劣的後果,可我們並無先見之明,便隻能小心翼翼,盡可能的不犯錯。因為一國之君是犯不起錯的。”閔威淡淡地道。


    “父皇教誨的是,那些個儒生,清淡誤國,兒臣是向來看不上他們的。”閔若英點頭道:“想當年李清大帝身邊,那些這些個誇誇其談百無一用的書生,哪一個不是上馬能武,下馬能文的實用‘性’人才,正是這些人,才助李清大帝成就了前無古人的偉業。[.超多好看小說]”


    閔威嘿的一笑:“英兒啊,有雄心壯誌是好的,但李清大帝不僅是前無古人,恐怕也是後無來者,他的事跡,史書之上盡有記載,你可好好研究一番,看看你有沒有學他的可能?想效仿他是好的,但還是要做你自己才是,李清大帝是無法模仿的。”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記下了。”閔若英低下頭,有些不服氣,李清大帝固然英明神武,可他終究也是一個人而已,為什麽自己就不能模仿他,超越他呢。


    “好了,說說這段時間的朝政吧。”知道兒子心裏不服氣,這個兒子的雄心壯誌,閔威也是心知肚明,但願他能帶著楚國,走得更遠一些吧。


    “是,父皇。”閔若英拿起了最上麵的一份奏章,“兩個月前,天南郡發‘春’汛,數萬戶百姓遭了災,朝廷撥了救災款項和糧食下去,但隨即內衛在暗訪中查明,天南郡守牛奔夥同當地豪商,巧立名目,以次充好,貪汙救災銀兩,並將劣糧充好糧發給百姓,其罪馨竹難書,兒臣已經下令,將牛奔剝皮充草,立於天南城頭,其同案共犯盡皆斬首示眾,以平民憤。”


    “這樣的貪官汙吏,殺得好。”閔威點點頭。


    一邊的皇後娘娘和閔若兮卻是打了一個寒戰,“二哥,他犯了罪,砍了他的頭就好了,剝皮充草,這,這……這是不是太酷烈了一些。”


    “兮兒,這樣的人,不殺一儆百的話,後起效仿者必然群起,這牛奔以為父皇現在病著便有機可趁,膽大妄為之極。”閔若英寒聲道。


    閔若兮眨巴了一下眼睛,這話她聽明白了,恐怕二哥更恨的是這牛奔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這才讓二哥痛下殺手。


    皇後娘娘站了起來,伸手拉起閔若兮,“兮兒,陪母後出去走走,他們這些大男人,一說便是殺來殺去血淋淋的,咱們母子兩可不想聽。後頭‘花’兒開得正好,咱們去賞‘花’。”


    閔若兮站了起來,卻湊到閔若英的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二哥,都三天了,怎麽秦風那邊還沒有完事兒?怎麽這麽麻煩?他可病著呢,你可別累著了他,讓你的那些手下快點將事情問完,我好接他上山來診病,現在首陽山上禦醫雲集,最妙的是抱劍老人也在這兒,正好請他給秦風瞧一瞧。”


    閔若英幹咳了一聲,“兮兒,你也知道西部邊軍的事情有多麻煩,當然得完全‘弄’清楚,再等等,再等等吧!”


    閔若兮嘟起了嘴,哼了一聲,滿臉不高興的被皇後娘娘給扯了出去。


    看著母子兩人離去,閔威收回了視線,看著閔若英,“這件事情,你怎麽給兮兒解釋,這兩天來,兮兒在我耳邊,可是將那秦風誇得天上少有,地下全無,我聽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兮兒可是將一顆心全撲在這個秦風身上去了。兮兒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外柔內剛,認準了的事情,很難回頭的。”


    “父皇,正是知道兮兒的這個脾氣,我才為難嘛!”閔若英歎了一口氣。


    “這個秦風,非殺不可麽?或者帶來讓我瞧上一瞧?”閔威眼角挑了挑,道:“如果真是一個可造之才,倒也不是沒有栽培的可能。”


    “父皇,這可不行。”閔若英搖頭:“我仔細研判了敢死營和這個秦風的檔案,與其說敢死營是西部邊軍的軍隊,還不如說是這個秦風的‘私’軍,如今我們要滅了敢死營,將這樣大一個罪名安在他們身上,但一營主官卻不但沒事反而加官進爵,豈不是‘成’人笑柄?二來內衛對秦風的‘性’格做了一個基本的評估,此人聽怕是無法收買的,我們如滅敢死營,必與此人成為生死仇敵,父皇,我們怎麽能留下這樣一個危險的人來?而且還將妹妹托附給他?”


    閔威點點頭。


    “斬草要除根,這是父皇以前教給兒臣的。”閔若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至於兮兒,我看也不過是少‘女’懷‘春’罷了,隻要父皇出麵,給她講清楚這裏頭的利害關係,想來她也能明白過來,她是閔家的‘女’兒,自然得為閔家承擔責任,我們總不能讓皇家來為西部邊軍的失利承擔責任。或者她會痛苦一陣子,但這世上,比秦風強的英才何其多也?時日一長,自然就淡忘了。”


    “安陽郡那邊怎麽樣了?”閔威反問道。


    “那邊來信,已經全麵布置妥當了,現在隻怕已經開始發動了。”閔若英道。


    “既然如此,也便罷了。”閔威歎道:“我隻是看不得兮兒傷心的模樣,安陽那邊,迅速了結,這邊的事情,再拖上一拖,我想法子來給兮兒講。”


    “父皇,轉彎抹角不如快刀斬‘亂’麻。”閔若英道。


    閔威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閔若英:“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是,父皇。”閔若英低下頭,不再就這個問題與父親爭辯,“父皇,羅良已經赴東部邊軍上任,程務本程帥上書乞老還鄉,兒臣沒有準,程帥是有大功於國的,我想讓程帥回京擔任右相一職,與馬向東一左一右,一文一武,共輔朝政。”


    “程務本鎮守東疆二十餘載,勞苦功高,你這樣安排很好,至少能讓東部邊軍上下安心,免得生出其它‘亂’子。”


    “安統領已經開始‘交’接內衛事務,今天,他已經派人將他的家眷提前送走了,兒臣也派人前去挽留,建議他將家眷留在上京,但他不願意,兒臣便也沒有強留。”


    “安如海這是傷心啦!”閔威也有些傷感,“都是你幹得好事啊,安如海這一走,隻怕是再也不會回上京了,他是決意要在西境終老啦。”


    閔若英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又接著說了一些地方州郡上的人事調整,看著皇帝興趣不高,便也知趣地站了起來告辭。


    雖說他每隔幾天都會來向皇帝稟告一番朝中事務,但現在的大楚朝,已經是實實在在的控製在他的手中了,大好河山,將由他來塗抹,看著躺在‘床’上,神容憔悴的父親,閔若英在心裏道:“父皇,你老了,沒有了爭雄之心,但我可不同,你說李清大帝是無法效仿的,但我偏偏在這樣做,我不但要一統天下,更要超越李清大帝當年的豐功偉績,成為這天上地上,千古一帝。”


    轉身,昂然出‘門’。


    詔獄,天字號牢房,油燈閃爍著幽幽的光芒,無日無夜,秦風根本無從時間上判斷自己已經被關進來幾天了,隻能從獄卒送飯的時間來推斷,一日兩餐,自己應當進來三天了。夥食倒還不錯,有‘肉’有湯還有酒,但就是沒有人理會自己。對麵關著的那個家夥,似乎魔怔了,每天不是哭就是笑,除了自己開頭進來的那一天,他還算正常外,剩下的日子,便如同一個瘋子一般,想與他說說話都不成。


    這日子,過得讓人恐慌,而到現在,秦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麽被關在了這裏。沒有人來看他,也沒有人來審問他,他似乎是被遺忘了。


    寂莫難耐,不由更加思念起敢死營的兄弟,思念那熱熱鬧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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