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十月革命慶典,隨著蘇聯各地的各種真相被揭露,出現本就十分艱難,隨著時間臨近,還不斷有自由派要施壓取消,這種情況下,地圖頭的邀請自然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回應。


    不過艾倫威爾遜還是等著電視轉播的,畢竟這是很有紀念意義的閱兵式,說不定明年就沒了。


    至於立陶宛的局勢,目前仍舊局限在能源封鎖上麵,很多蘇聯公民還根本不知道嚴重性,仍然在興高采烈的加入到鬧劇當中。


    艾倫威爾遜一直在想,蘇聯解體之後的俄羅斯相當於剩下多少實力,最近終於有了一個初步的答桉,人口丟了一半,麵積丟了五分之一,這個數字還是能套入一個概念裏麵的,相當於丟了長江以南,這樣人口麵積的比例都能對的上。


    中亞的幾個斯坦相當於雲貴,烏克蘭、白俄羅斯和波羅的海三國相當於江南,這樣就對蘇聯解體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了。


    怪不得俄羅斯麵對北約迫近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就要炸毛了,這確實是一個不能放棄的底線,換做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忍。


    轉門派了一個轉播團隊前往莫斯科,好能夠接收到閱兵式的現場直播,艾倫威爾遜便在費雯麗的電視台當中,等待著閱兵式的開始,本次轉播英國隻有兩個人能夠看到,艾倫威爾遜和在旁邊陪著的費雯麗。


    “看看內閣秘書長的愛好,傳出去所有人都會吃驚的。”費雯麗口中不無揶揄,“有什麽可看的,真不知道你們男人的愛好。”


    “男人的愛好就這麽兩樣,此時此刻我不是在證明了?自己的成就麽?”坐在旁邊的大英國寶證明了醉臥美人膝,電視當中的閱兵式不是在證明醒掌天下權?自然而然,艾倫威爾遜理直氣壯。


    這一次的閱兵式,誰能看出來帝國餘輝呢?除了艾倫威爾遜之外,有幾個人能夠看出來,受閱官兵脖子右擰,桀驁不馴的目光中已經出現迷茫呢?


    如果不和腦子裏的曆史對照,他其實沒看出來有什麽不同,雖然蘇聯受閱部隊還隻是一步一步的走來,但也許這就是老毛子獨有的特質,這個國家閱兵就能夠通過哪個國家都能掌握的步驟,弄出來不好惹的聲勢。


    而紅腸的標語也很有意思,英國媒體的傳播鏡頭專門對準了,支持和反對的標語,比如說有一個標語是這樣的,“地圖頭你有國外的支持,但你輸了國內的支持。”


    艾倫威爾遜很是緬懷,雖然並不是最整齊的,但確實是最有聲勢的,隨著閱兵式的結束,又到了群眾遊行的環節,這一次的群眾遊行注定會有所不同。


    群眾遊行開始後不久,一名男子突然從行進的人群中鑽出來,對著觀禮台的方向開了兩槍,槍聲響徹紅場,當人們反應過來時,這名刺客已經被衝上來的幾名警察按倒在地。


    因為警察的動作迅速,一槍射向了天空,一槍打在了地上,觀禮台上的人毫發無損。


    被派到莫斯科的傳播團隊,立刻把攝像機對準了刺殺的方向,已經準備收工的英國媒體人士興奮起來了,大新聞,絕對的大新聞。大家直接變成了戰地記者,開始聲情並茂的把刺殺事件傳播出來。


    隨後的幾天,事情的來龍去脈被披露,刺殺者叫什莫諾夫,是來自列寧格勒的工廠機械師,今年三十八歲。


    什莫諾夫原本在研究所裏從事科研工作,這期間他弄過幾個小發明,但研究所的領導卻並不感興趣,這等於對他的新發明“宣判死刑”。


    什莫科夫的發明熱情遭到打擊。雖然他辭去了研究所的工作,成為了工廠裏的一名機械師,但他對自己在研究所的遭遇念念不忘,並且深信問題出於蘇聯的官僚主義體製。


    至少在三月份開始,什莫諾夫就開始策劃刺殺方案,他合法購買了一把德國雙管霰彈槍,然後將槍管鋸短以便隱藏,並在郊外的森林裏練習了一陣,以確保能夠精準擊中目標。


    十一月五日,什莫諾夫到達莫斯科,他用假發和假胡子作為偽裝,為了躲過金屬探測儀,他將槍杆偽裝成標語牌上的金屬棒,標語牌上寫著:(鞏固國家!)”。


    什莫諾夫成功混入了預備進入紅場的遊行人群中,在等待過程中,他偷偷的把槍從標語牌上卸下來,藏入了長大衣裏。


    閱兵結束後,就到了群眾遊行的環節。隨著人群的行進,什莫諾夫距離列寧墓越來越近。他在距列寧墓隻有五十米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人群紛紛繞行。


    這時,道路邊的警察梅爾尼科夫正在觀看遊行隊伍,他發現熙熙攘攘的行進隊伍中出現了幾米長的空地,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警察,他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就在這時,他看見身著長大衣的什莫諾夫站在空地中間,一隻手從大衣裏掏出雙筒獵槍,正瞄準觀禮台。


    梅爾尼科夫離什莫諾夫隻有幾步之遙,他迅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雙手抓住什莫諾夫的手腕,結果第一槍射向了天空,什莫諾夫在慌亂中又開一槍,子彈又打在地麵上。梅爾尼科夫用力製服什莫諾夫,把槍奪了過來。


    “沒想到蘇聯人還挺厲害的。”消息傳到英國出現在新聞上,成了幾天的熱點,英國的媒體人在直播當時迅速就兵分兩路,一些人留下收集後續進展,另外一些直接扛著攝像機就跑,把關鍵的刺殺片段保留了下來。


    艾倫威爾遜剛剛到家,帕梅拉蒙巴頓正好在看新聞,麵對進門的丈夫道,“你們白廳就沒有討論一下。”


    “我們是英國的公務員,沒事討論蘇聯做什麽?”艾倫威爾遜否認道,“這是人家蘇聯內部的事情,我們要討論的是英國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蘇聯人倒是很符合大多數人對勇敢的定義。”帕梅拉蒙巴頓頻頻點頭,表示自己眼中的蘇聯人就是這樣。


    “這種問題和個人有關,不能放在整個國家上麵。”艾倫威爾遜撇嘴,妻子口口聲聲的蘇聯人印象,通俗的解釋就是戰鬥民族。


    但他知道從民族性來倆闡述,簡直就是離題萬裏,這就好像看一個民族是不是武德充沛的問題一樣,都有武德充沛的時候,也都有腦袋插褲襠裏麵的時候。


    帝俄和蘇聯都是世界大戰的親身參與者,軍隊構成也差不多,一個就是被德國人一隻手按住的國家,另外一個就是把德國人吊起來錘的國家。


    生活在大陸的人是華人,生活在美國麵對其他族群忍氣吞聲的也是華人,可這兩種人就是不同的。戰鬥力這種東西和組織能力有關,和個人是沒什麽關係,這一次的刺殺者完全是個人行為,女首富放大到整個蘇聯是不是不太合適?


    “蘇聯要都是這樣的人,地圖頭還敢繼續改革麽?對不對?什麽武德充沛,就是一個對社會不滿的個人行為,要是發生在美國,什麽天生孤僻,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朋友的修飾詞馬上就用上了。”


    “你是懂美國的。”帕梅拉蒙巴頓聽完了丈夫的話捂嘴笑著,“你覺得會不會帶來什麽影響?”


    “個人行為能帶來什麽影響?”艾倫威爾遜搖頭,他敢保證五年來的蘇聯,凶殺桉應該處在暴漲當中,這一次隻不過是刺殺的人恰好是地圖頭而已,雖然年齡很小,但他是經曆過大下崗時期的,知道社會急劇下墜的時候會出什麽事,所以蘇聯的社會動蕩不用調查,一猜就知道。


    莫斯科,身為莫斯科安全局局長的阿列克謝耶夫大叫晦氣,出了這件事他作為莫斯科安全部門的首腦,肯定是有責任的。


    另外一個不滿的地方,你怎麽不射準一點?刺殺了又沒刺殺成功,這算什麽?


    不過好在他有護身符,直接在刺殺之後就把第一女兒叫出來做載人航天,然後親自審問了罪犯,把自己的態度拿出來了。


    現在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自己才正式結桉,來克林姆林宮詢問一下地圖頭的態度,到底是怎麽處理,地圖頭畢竟也算是當事人。


    地圖頭當然是很生氣,直接把並不知道和女婿同等地位的阿列克謝耶夫訓了一遍,然後沉默半晌,“送到精神病院治療吧。我也無意真的對他進行慘烈的打擊報複。”


    地圖頭想起來了裏根刺殺的凶手,就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治療,覺得這樣可以彰顯寬宏大量,就按照這個辦法處理。


    “我明白了,他一定會得到好好的治療的。”阿裏克謝耶夫眉毛一挑,了然的點頭,精神病院在美國非常重要,但在蘇聯不見得就不重要了。


    阿裏克謝耶夫會錯了意,甚至還認為地圖頭少見的清醒了,實際上地圖頭真沒想這麽多。


    就在此時謝瓦爾德納澤急匆匆的走進來,看了一眼阿列克謝耶夫才道,“立陶宛分離主義者通過政黨法,禁止擁護莫斯科的派別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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